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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子姐又問:“你什么時候回來?” “事情辦完了就回去。” 谷子姐笑:“什么是個完?” 洗面奶在手心上變成泡沫,一顆膠囊大小的膏體,膨脹之后,形狀重量都變得不再具體。 泡沫打好了,她又把它沖掉。 “我不知道?!鼻貥钦f。 要是世間上所有的事都像泡沫這樣容易洗掉就好了。 “秦樓,你叫我一聲姐,我也是真拿你當(dāng)meimei,我不知道你在歡城究竟做什么,但是陳岸這邊,你可不能不上心?!?/br> 話語在一陣敲門聲中被拍的支離破碎。 秦樓說:“姐,咱們回聊?!?/br> 掛了電話,把手上的水漬擦干,剛走到玄關(guān),那人就喊: “秦樓,你在嗎?” 于年的聲音就像夜半三更的一聲雷,把人從睡夢中驚醒,卻又讓人懷疑自己是不是還在睡。 秦樓立即低頭看了眼貓眼。 然后她身上每個細(xì)胞都清醒了過來。 于年又拍了一下門,防盜門震了一下,秦樓的心也跟著震了一下。 其實(shí)他動作不重,甚至可以說很輕,但每一下都拍的很實(shí)。 隔著門,秦樓都能想起他拍門時的樣子,或許他猶疑了,舉起手在離門一拳之遠(yuǎn)的地方頓了兩秒,然后又一下下敲上去。 秦樓靠著門,任由自己滑坐在地上。 屋里黑漆漆的,從回來之后她就沒有開燈,下了雨,她連衣裳也沒收,就像她根本沒回來過。 可是真的騙到誰了嗎。 因?yàn)闆]有回應(yīng),于年不再敲門,他聲音很輕很輕,就像在和自己對話:“那我走了。” 這句話,就像是在當(dāng)面告別。 就像在說,“別躲了,我走還不行么”,可又沒有一點(diǎn)責(zé)怪,也沒有一點(diǎn)委屈。 無論他是否相信,屋里沒人,他這么說了,她的布置就沒有白費(fèi)。 秦樓聽見于年腳步動了。 這時候她的手機(jī)忽然振動了一下,然后屏幕驟然亮了,強(qiáng)烈的白光刺破了黑暗,也刺痛了她的眼—— 陳岸在邀請她視頻通話。 好在是震動模式。 響了一聲,秦樓忙去關(guān),摁到關(guān)機(jī)鍵的時候手沒拿穩(wěn),手機(jī)“啪”的摔倒地上,她汗直接冒出來,立刻伸手去撿。 又聽他腳步忽然停了。 秦樓攥著手機(jī)的手指尖泛白,手機(jī)屏光把她的臉照的晶瑩透白,她的眼神比夜還深。 他再抬腳時步子又近了。 身后的動靜越來越明晰,她不自知的屏住了呼吸。 就在她以為他又要扣門的時候,他卻又沒聲了,再有動靜,就是他一步步走遠(yuǎn)的聲音。 也是這時,陳岸掛斷了。 秦樓在地上蹲了一會,才扶著墻從地上站起來。 她安慰自己說,于年聽到了也好。 與其欲蓋彌彰,不如讓他心里篤定她確實(shí)在躲他,以此琢磨琢磨,為什么躲他。 秦樓的腿蹲麻了,只能一瘸一拐走到衛(wèi)生間,因?yàn)橹挥行l(wèi)生間亮著燈。 鏡子里映出一張沒任何表情的臉,秦樓對著鏡子笑了一下,覺得自己好僵硬,又使勁捂了一下臉,手拿開,再笑,這次自然了不少。 她打給陳岸。 陳岸正在跑步機(jī)上運(yùn)動,接了電話也不聽,氣息不穩(wěn)的笑:“呦,您還活著呢?!?/br> 他總這樣。 明明是他多天不回復(fù)她消息,也不聯(lián)系她,卻要求她隨叫隨到,晚一秒就開始陰陽怪氣。 可秦樓只能笑:“怎么忽然想起我了?”還要笑的特真誠。 “你剛剛干嘛呢?”他不饒她。 “我剛洗完臉,你看我現(xiàn)在素著呢?!彼涯槣惤鼣z像頭給他展示。 他不感興趣,目視前方勻速跑著步:“洗完了還不出去?” “哦,我臥室燈壞了,不亮?!鼻貥强戳搜凵砗蟮牧茉☆^,反應(yīng)過來。 陳岸關(guān)了跑步機(jī),拿毛巾擦了下汗:“你這是回家過苦日子了?” “你不在我身邊,我可不是要過苦日子?” “哦,這樣啊。” “你就不問問為什么?” 陳岸笑得更深了,“我要是不問,你那點(diǎn)小心思豈不是都作廢了。” 秦樓語結(jié),憋著嘴,目露尷尬。 她知道他愛看她窘迫。 果然,他噙著笑,不咸不淡的問了句:“為什么?” “我不說了。”秦樓挑了下眉,又把目光垂下來,“你叫我說,我就說,多沒面子。” “你在我面前丟面子的事還少?” “那也不說了?!彼鹆诵『⒆悠?。 好在陳岸是吃這一套的,他哼笑兩聲:“我還沒氣你,你倒耍性子了,不知道的還以為老子被你包了呢?!?/br> 他心情是好的,所以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恼Z氣就尤其傷人。 好在秦樓對他的諷刺早產(chǎn)生了抗體,聞言面色未改,兩秒后,甚至揚(yáng)起臉笑:“你吃飯了嗎?” 氣不得,說不起,岔開話題是最好的法子。 “吃過了?!?/br> “吃的什么?”總歸是順著話聊,也沒什么難的。 “龍蝦、象拔蚌、花膠,冬蟲草和人參磨成粉,拿溫水沏一沏,然后一口喝掉?!标惏断癖痴n文,語氣淡到連平平仄仄都沒有。 秦樓說:“聽著就貴?!?/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