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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鈴鈴……” 秦樓的手機(jī)忽然響起來,嚇了秦樓一跳,也打斷了外面的話音。 鐘毓說:“得了,別說了,咱們快回去吧?!?/br> 然后外面沒什么動靜了。 這邊手機(jī)還在響,是那個歡城的陌生號碼,秦樓接聽,屏息凝神,“喂”了一聲。 “我要見你。” 果然是于年。 秦樓閉上了眼,穩(wěn)了穩(wěn)自己。 這事她早有預(yù)料,因此沒什么慌張感,只是很累,好像總是有層出不窮的事情冒出來,她應(yīng)接不暇,整個人從意識到身體,甚至連每一個骨頭縫都累。 “你想干嘛?”秦樓疲憊的問。 “我現(xiàn)在就在MG門口,你不出來,我就進(jìn)去?!?/br> 這句話一下子擊中了秦樓。 手機(jī)一下子掉到地上,她幾乎用了全部的力氣,才將手機(jī)撿起來,說:“你等我十分鐘。” 秦樓捂了把臉,她走出去,站在鏡子前,木偶似的整理了下衣著,然后回到宴會廳。 鐘毓立刻挨過來,問:“你剛才去哪了” 秦樓沒理會她,走到座位上拿了包和大衣,又對谷子說:“我有事,需要先走一趟?!?/br> “你沒事吧?” 谷子想站起來,又被秦樓按下去。 秦樓對谷子低聲交代:“姐,歡城的人來了?!?/br> 谷子一下子明白了什么,問:“沒事吧?” 秦樓搖頭,又見臺上司儀正對陳岸和顧瀟說著什么,大家的注意力也都在臺上,這時(shí)候走是最合適的,她說:“有人問就說我不舒服?!?/br> 谷子說:“你快去。” 這句話剛落,現(xiàn)場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秦樓低著頭,在這片掌聲中疾步走出宴會廳。 秦樓的身影落在曾聞的目光里,他抬手看了眼表,然后又看了眼臺上正在舉行訂婚禮的二人,顧瀟正看著陳岸,而陳岸正看著大門。 因?yàn)槭怯喕槎Y,沒有婚禮那樣繁瑣的禮節(jié),曾聞到門口轉(zhuǎn)悠一圈的功夫,禮就成了。 見陳岸走下臺,曾聞立刻圍上去。 “她去哪了?” “你還是自己去門口看看吧。” 陳岸偏臉看了眼曾聞,他目露冷光,而曾聞不漏破綻,他定定盯了他兩秒,立刻轉(zhuǎn)身朝門口邁去。 秦樓幾乎是一眼看到于年的。 無論是年少還是成熟,無論是喜歡他還是憎惡他,秦樓都不得不承認(rèn),于年在人群中一直都是顯眼的。 他穿著白色的高領(lǐng)毛衣,外面套了件皮夾克,頭發(fā)理的很板正,看起來高高瘦瘦,從穿著打扮上看,他似乎沒有她想象中過得差。 然后再往右看——張可意居然也來了。 秦樓裹緊大衣走過去。 于年先看到了她,然后緊緊盯著她,朝前走了幾步,與她對立相望。 “你怎么找到這的?”秦樓問。 于年上下打量著她,緊抿著唇不說話。 秦樓躲開他的目光,又說:“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大老遠(yuǎn)過來,我請你們吃飯吧?!?/br> “好??!”張可意笑,“這不是現(xiàn)成的酒店嗎?你請我們在這吃怎么樣?” 秦樓不看張可意,也不理會她,只是看著于年,等他的意見。 “你怎么穿成這樣?” 于年忽然這樣問,秦樓茫然了兩秒,才說:“朋友訂婚。”秦樓被冬天的冷風(fēng)吹得打抖,酒店里的人進(jìn)進(jìn)出出的,旁邊車來車往,怎么都不是個能談話的地方,于是她又說,“我去打車吧?!?/br> 說著,她就要伸手叫車,于年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他語氣平和卻蘊(yùn)含力量:“你騙我?!?/br> 是肯定句。 秦樓仰臉,晃然笑了:“先找個地兒慢慢說!” “里面的人是誰?”于年臉色不好。 “……” 秦樓心跳漏了一拍,不知道他這次來知道了多少有關(guān)她的事,又是怎么知道的這些事,于是緊抿著唇不言語。 “你今天是不是要訂婚!” “什么?” “我問你是不是!” “你看我渾身上下哪里像要訂婚的樣子?”秦樓無語。 于年張了張嘴,想說什么卻打了個磕巴,又說:“你自己心里知道?!?/br> “我知道什么了?”秦樓累了,她看了眼旁邊的張可意,似乎一下子知道這些謠言是誰說給他的了。 “你先放開我?!鼻貥钦f。 于年死死抓住她的手腕,行動代表了一切。 秦樓頓時(shí)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秦樓!” 正相持不下,忽然見陳岸和曾聞一前一后從酒店出來。 陳岸臉色陰的嚇人,仿佛周身都冒著層層怒氣,讓人不敢親近。 他走到秦樓身邊,自動忽略其他人,問:“你們在干嘛?” 秦樓一下子陷入兩難的境地。 她累到極點(diǎn)了,眼皮耷拉著,懨懨的問于年:“你先放開我好不好?” 于年遲疑了一下,手松了松,又攥的更緊:“不可能?!?/br> 于年說:“你剛剛不是說要邊吃邊聊嗎?好,我們現(xiàn)在就去,你說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秦樓!” 陳岸顯然被于年的話激怒了,他抓過她另一只手:“你可真行!” 秦樓裹挾于二人之中,頭疼不已。 陳岸瞥了眼于年,又垂眼望向她,說:“既然這樣,我不強(qiáng)迫你,你自己選,跟我走還是跟他走?!?/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