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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的車廂內(nèi)有什么情緒在緩緩發(fā)酵,戚百合沉默著,然后聽到阮侯澤嘆息了一聲,“還是沒消息嗎?” 其實是有一些的。前不久,她終于查到了周玥的下落,確切來說,是她女兒就讀的幼兒園。她早在五年前便結(jié)婚生子了,這令戚百合感到詫異。 戚百合扶著方向盤,神思有些倦怠,“應(yīng)該快了。” 阮侯澤點了點頭,百無聊賴地打量著車廂內(nèi)部的裝飾,“這車就是你去年買的那個二手車?” “嗯。朋友換車了,這個低價賣給我了?!?/br> 阮侯澤偏頭看她,“是那個帶你入行的大明星,叫周什么野的?” “嗯?!逼莅俸下唤?jīng)心地應(yīng)了聲。 阮侯澤沒說話,過會兒車子停在了路口,等綠燈的間隙,他突然降下了車窗,聲音混在晚風(fēng)里,有些遙遠(yuǎn),“這么多年都沒想過再談一次戀愛嗎?” 戚百合怔了幾秒,余光瞥見指示燈亮了,踩下油門,開了許久才應(yīng)聲,“沒遇到合適的?!?/br> 這是個萬能的回答。 可阮侯澤知道,他若是再追問什么是合適的,戚百合定然是答不出來的。 有些人的“合適”是因為符合標(biāo)準(zhǔn),而有些人的“合適”,是能夠重新定義標(biāo)準(zhǔn)的,在她心里,那個“合適”的框架下站著誰,阮侯澤不問也知道。 車子開了一個小時,堵了該有一半的時間,終于抵達(dá)一家餐廳門口,戚百合拿駕照不過一年半,車技很一般,倒車入庫時阮侯澤看不下去,把她趕下了車,讓她先去點菜。 戚百合無奈地笑笑,走上臺階,服務(wù)生迎上來問有沒有預(yù)訂,她說了名字,正要被領(lǐng)著去往包間的時候,突然聽到背后的聲音。 梁卓趁著休假的半個月趕來凌南市拜訪女友父母,酒過三巡,出來上衛(wèi)生間,隨手抓了個服務(wù)生問路,再一抬頭,看見戚百合站在正前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 “好久不見?!彼f。 - 那頓飯的前半場,戚百合一直都吃得心不在焉,阮侯澤看在眼里,也沒多問,直到梁卓送走了女友家人,敲響了他們包間的門。 多年不見,梁卓也成熟不少,穿上了西裝,他身材一直不錯,也能襯得起來,安靜地坐在椅子上時,真有了幾分青年才俊的風(fēng)度。 戚百合強(qiáng)撐著笑意寒暄,“什么時候結(jié)婚?” 梁卓坐在阮侯澤旁邊,笑了笑,“國慶。” “提前恭喜了?!彼e起酒杯。 梁卓也端起杯子,和她碰了一下,“別說這些,到時候你得來?!?/br> 戚百合愣了幾秒,笑了一下,“行?!?/br> 梁卓和阮侯澤之間也互相認(rèn)識,高考結(jié)束的那個暑假,辛其洲整天拉著他去停機(jī)坪喝酒,隔三差五就能見到的人,阮侯澤也愣是把那句“阮叔”給聽順耳了。 三人同居一桌,閑聊著近年來的變化。梁卓前年從省隊退了下來,回老家沅江開了家籃球訓(xùn)練館,既擔(dān)任老板,又兼任教練,生意不溫不火,倒也能維持生計。 他笑著說完,又看向戚百合。 不必多說,她近些年的變化也很大,身材仍是纖細(xì)的,五官長開了,不像小時候那樣生動艷麗,大約心氣變了,性格內(nèi)斂堅定,連帶著外貌也變得俏麗清淡幾分。 “前年在電視上看到你,差點兒沒敢認(rèn)?!绷鹤啃Φ溃皼]想到我還能有個當(dāng)明星的朋友。” 戚百合連忙擺手,“別抬舉我了,一年能出三四次通告就不錯了?!?/br> “大小也是個公眾人物了?!绷鹤磕四霸诹枘隙ň恿藛??” “不算吧?!逼莅俸厦蛄艘豢诰?,淡聲道,“我現(xiàn)在租房住,哪有工作就去哪兒,也是才剛搬來不久?!?/br> 想起什么,她又問,“你打算在這兒待多久?” “明天去我女朋友家里送禮,然后......”梁卓說到這里,頓了頓,“再見個朋友,就回去上班了?!?/br> “暑假嘛,忙一些。”他說。 那頓飯吃得很別扭,但究竟別扭在哪里,每個人都心知肚明。 結(jié)賬出來,戚百合喝了酒沒法開車,阮侯澤這幾年健身煙酒都戒了,于是先行一步,去了停車場開車。 剩下戚百合和梁卓,站在餐廳門口的臺階上,倆人各有所思,一時陷入了心照不宣的沉默中。 初夏的晚風(fēng)和煦,混著路邊小吃的煙火氣,讓熙熙攘攘的街頭都生動幾分。 梁卓從煙盒里摸出一根煙,咬在唇邊,驀地開了口,“他也在凌南?!?/br> 這個“他”是誰,不用問也知道。 戚百合看他一眼,不知道說什么,就“哦”了一聲。 梁卓攏著打火機(jī),將煙點燃,淡聲道,“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br> 戚百合看著馬路上來往的車輛,聲音有些恍惚,“什么?” “他跟辛家斷絕關(guān)系了?!绷鹤客铝艘豢跓煟瑹熿F繚繞中,他的聲音有些遙遠(yuǎn)似的,“就在你離開的那年夏天?!?/br> 路燈突然在她眼中發(fā)散了,變成一片片渺小的光暈,戚百合心頭一緊,轉(zhuǎn)過頭看他,吐出的氣息微顫,“什么意思?” “他本來就不是辛家人?!绷鹤科^看他,想起一些久遠(yuǎn)的事,“還記得我之前跟你提過的,我和他是怎么認(rèn)識的嗎?” 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在那座小公園的籃球場,倆人為什么會打那一架,梁卓是因為他母親的執(zhí)迷不悟,而辛其洲呢,他那樣冷淡克制的人會失去理智,是因為在那一天,他得知了自己的真實身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