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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二郎正幫娘子喂豬呢,也叫自家兒子一嗓子嚇夠嗆,豬食差點澆豬腦袋上。 季父和季大郎正在院子里劈柴,聽見阿勇撕心裂肺的喊聲,季父手里的斧頭差點砸自己腳上,父子倆一臉無奈,放下斧頭往三房去。 阮氏和喬氏面面相覷,跟季二郎會和后,緊跟著往書房去,留下滿臉懵的青衫。 她擦了擦手,回去找陸含玉。 -------------------- 作者有話要說: 青衫:早上倆人還親親我我喂飯呢,中午就想不開啦?咋,吃飽了撐的? 第7章 “三郎啊——你別想不開??!阿娘不逼你去考試了,再也不逼你就是了?。 睂O氏心疼兒子,哭喊著眼淚一大把,嚇得都忘了前頭季弘遠那些說來就來的毛病。 跟在后頭的季家人聽見孫氏這話,包括季父在內,完全沒感觸甚至有點想笑,心里的疑惑都落了地。 “三郎還是三郎??!”阮氏感嘆,“阿公想去宗祠跟祖宗請功,還是做夢比較快?!?/br> 季父:“……”這傻兒媳,會不會說話! 喬氏也不樂意了,他們家阿勇還在私塾讀書呢,是沒做夢快也不是沒指望。 阮氏沒等到妯娌應和,扭頭正好看見陸含玉和青衫過來,面上都沒啥擔憂的神色。 她想起陸含玉在廚房說過的話,等陸含玉走近后調侃,“三郎估計是話本子看完了?要我說六娘你也別瞎忙活,三郎好歹算學不錯,給你家酒肆當個賬房是足夠的。” 說完阮氏心也沒了看笑話的心情。 好歹三郎有學明白的地方,就算沒有陸六娘這碗軟飯,啥時都不缺一口飯吃。 家里除了阿勇聰明點還在私塾讀書,大壯和阿實都隨了爺娘的愚笨,一摸書腦子就全是漿糊。 三郎成了親,大壯也該成親了。 阮氏不挑家世,農家人講究不起這個,她想挑個聰明的兒媳讓孫子聰明點,可太聰明她又怕兒媳騎她頭上屙屎屙尿,挑了兩年都沒碰上合心意的。 陸含玉笑著道:“大嫂誤會了,三郎他——” 話沒說完,屋里季弘遠就嚷嚷開了,“趕緊松開,你們仨是不是傻?我這是頭懸梁認真讀書好嗎?沒瞧見椅子上還扎著錐子嗎?” 進門的季家人:“……” 大壯和阿實見人都來了,才遲疑著松了手。 才十二歲的阿勇抱著三叔腿不放,“三叔你少來,人家頭懸梁是綁頭發(fā),哪有往脖子里套的!” 眾人恍然,對啊,他們就說哪兒不對勁。 “說你們傻還不信,綁頭發(fā)上搖頭晃腦的時候拉的頭皮疼,不信你試試?!奔竞脒h嫌棄地甩甩腿把侄子甩開。 孫氏這才反應過來,擦干眼淚上去就給季弘遠腦袋一巴掌,“我打死你個不省心的混賬玩意兒,頭懸梁不就是頭皮疼才能精神嗎?你個倒霉催的還敢往脖子上套,不嫌晦氣???” 季弘遠趕緊抱住孫氏胳膊,他阿娘手勁太大,“兒不是怕萬一困了拽掉頭發(fā)嘛,那多難看啊,兒就這張玉樹臨風的臉最能拿得出手。” 季家人:“……”行,挺有數(shù)的。 “再說兒還沒賺大把的銀錢好好孝順您和阿爺呢,誰想不開也輪不到兒啊!”最重要的是,他剛成親還沒來得及吃香的喝辣的呢! 季父輕哼,“我們用不著你孝順,你就好好的別再鬧騰就是了?!?/br> 陸含玉聽季父說完,怕季弘遠撂挑子不干,趕忙露出心疼委屈的神色站到季弘遠身邊。 “都是兒不好,沒在這伺候好三郎,阿家和阿公別生氣,三郎他也是不忍心家人的苦心白費,想發(fā)設法的要好好讀書,給家人爭臉面呢?!?/br> 誰信??!季家人心里道。 不過陸含玉這么一說,大家沒說出口的指責都咽回去了。 三郎過去不爭氣他們罵幾句也就算了,沒得三郎上進他們還滿腹牢sao的,那不是逼著三郎變回原形嗎? 阮氏嘴巴快,這會兒也最先反應過來,拍著巴掌笑道,“三郎能如此用功真是太好了,咱這就回去做衣裳,到時候放了榜咱保準不給三郎丟臉?!?/br> 喬氏掐了自家男人一把,溫婉接口,“過去三郎還小,現(xiàn)在成親后實在是懂事不少,以后等咱家換了門庭,可要叫村里人羨慕了?!?/br> 喬二郎只覺腰間一痛,沒過腦子就脫口而出,“一次未必能中吧?” 喬氏:“……”她怎么嫁了這么個夯貨! 孫氏臉一板拽著小孫子阿勇往外走,“都沒事兒忙啦?趕緊出去,別打擾三郎用功?!?/br> 雖然嚇得不輕,可三郎竟能有頭懸梁錐刺股的勁頭,她覺得季家祖墳肯定已經冒青煙了。 一次考不中還不能考第二次第三次?只要三郎肯上進,憑陸六娘的家世,他考一輩子也考得起。 等眾人出去后,季弘遠將松垮垮的繩子從脖子上扔下來,一臉感動看著陸含玉。 “玉娘~~~” 青衫渾身打了個哆嗦,趕緊出去,廚房少了她不行! 陸含玉硬著頭皮靠在季弘遠懷里,“三郎……” 季弘遠聲音幽幽的,跟鬼一樣,“你說,我都用功這么些天,那老……鬼祖宗走了沒?。俊?/br> 院試三年兩次,鄉(xiāng)試三年一次,今年院試完,明年秋里就是鄉(xiāng)試,又是一個九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