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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勇這熊孩子不是要壓?那就讓他壓。 但壓什么孫氏說了算,每回都得給她壓不中,讓阿勇眼睜睜看著銀子從自己眼前溜走。 萬一賭贏了銀錢肯定得沒收,起碼家里不虧。 阿勇要是敢哭就得露餡,到時候要收拾他的人估計要排隊,不敢哭就得自己難受,反正總會讓他認(rèn)識到賭一字的危害。 熊孩子越勸越逆反,非得讓他栽跟頭,他才能記住這教訓(xùn)以后再也不敢沾。 在教育孩子上,孫氏還是有些法子的,要不家中三個郎君也不能都教的這樣好,哪怕患不均也沒鬧出笑話來。 季弘遠(yuǎn)也想起阿娘的彪悍,嘿嘿笑著被陸含玉拉去梳洗。 既然不能壓自個兒,季弘遠(yuǎn)就著急趕緊去府城。 他腦子靈,古籍言大禹治水,得百姓愛戴,舜禪位與他,大禹立國號為夏,可立夏已經(jīng)過了,那就是夏至。[注] 現(xiàn)在已經(jīng)五月二十,還差三天就夏至。 火燒赤壁一時想不到是啥不重要,往益州府茶樓里逛幾圈,說不定就知道了,季弘遠(yuǎn)有這個信心。 陸含玉也不介意早些去府城,但去之前肯定得跟季家人說一聲。 “這一去咱們估計要年底才能回,怎么也要跟阿家和阿公說一聲,他們說不定要來送?!?/br> 現(xiàn)在天兒已經(jīng)很熱了,季父和孫氏苦夏,季弘遠(yuǎn)不愿意讓倆人多跑。 他贏來的銀子剛到手,還有老鬼給的金銀,不能押注怎么也得交給季父和孫氏些,他不是吃獨食的人。 季弘遠(yuǎn)當(dāng)即道:“那辛苦玉娘收拾行囊,我回去一趟就是?!?/br> 陸含玉也覺得這樣好,事不宜遲,兩個人分頭行動。 陸父陸母都很會做人,得知季弘遠(yuǎn)這就要去府城,讓青衫駕著馬車裝上些酒rou,親自送季弘遠(yuǎn)回去。 等他一走,陸含玉就帶著向伯和胡程進(jìn)了后院。 “喲,許久不見,虎不成你這小身板縮水不少啊?!标懜敢姾绦Σ[瞇進(jìn)來,招呼他。 躲在房里沒露面的陸含寧也出來了,看見胡程苦笑,“胡老您和向伯跑的也太快了,我還以為你們會回來,在原地等了一下午。” 胡程吹胡子,“好馬不吃回頭草,陸三刀你不行,生的兒子都有點不聰明?!?/br> 陸含寧:“……”想到還醉著的幾個弟弟,他實在是無話可說。 陸父狠狠一巴掌拍胡程肩膀上,差點把胡程拍趴下,讓人看看他行不行。 “來來來,虎不成你趕緊說說,我聽青衫說的云山霧罩,昨晚到底咋回事?” 胡程一腳踹陸父腿上,踹得自己腳疼,他翻個白眼,“以前跟你們說多看點書,你們回回聽不完就跑,這有什么難的,多研究研究《周易》,再看看《甘石星經(jīng)》、《通志天文略》……” 陸父聽得腦瓜子疼,“得得得,懂了,讀書人的把戲?!?/br> 胡程哼笑,“一般讀書人能牽著你陸三刀的鼻子走?要沒有老夫這份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本事,你當(dāng)你那東床這么輕易就愿意去府城?” 陸母想起過去陸父被胡程戲弄的往事,忍不住笑出來。 向伯也在一旁嘎嘎樂,樂得陸含寧和陸含玉兄妹倆特別好奇。 但倆人看陸父的黑臉,都沒敢問。 胡程沖倆人擠眉弄眼,等去了府城再說也來得及。 陸父氣得鼻子都要歪了,“行了,要走趕緊走,見著你虎不成就沒好事兒?!?/br> 話是這么說,季弘遠(yuǎn)不在,胡程還是留下吃了頓飯,這才散場回去準(zhǔn)備。 陸含玉偷偷問胡老,“胡老,那火燒赤壁是啥呀?” 胡程看出來了,笑著調(diào)侃陸含玉,“怎么,心疼季三郎?” 陸含玉臉頰微紅,“也不是,只是兒擔(dān)心,總是這樣用蘿卜吊在前頭逼著他走也不是辦法,兒想跟他說清楚,又怕……怕辜負(fù)了殷氏舊部的信任?!?/br> 胡老年紀(jì)在這兒,還能看不出陸含玉的言不由衷? 誰都是從年輕時候過來的,小年輕的愛恨情仇他很理解,當(dāng)年他和他娘子干柴烈火……咳咳。 他輕咳幾聲,和顏悅色沖陸含玉搖搖頭,“倒不是不能跟季三郎說,只是如今不是時候?!?/br> 陸含玉本來心里沒底,聽胡老這樣說,眼神亮了,“那胡老覺得,何時能與他說?” 別提演戲累不累人,每回季弘遠(yuǎn)那雙桃花眸子認(rèn)真起來的時候,她總?cè)滩蛔±⒕巍?/br> 時候長了,季弘遠(yuǎn)總要發(fā)現(xiàn)不對,等他自己發(fā)現(xiàn)再說,那時夫妻之間還能有多少信任……陸含玉不敢賭。 胡程摸著胡子笑,“別人都當(dāng)季三郎白瞎了天賦,好吃懶做不思進(jìn)取,可在老夫看來,他只是還不知道這天地有多廣闊,等他有本事看得更高更遠(yuǎn)時,不用你多說他也會知道你的苦衷。” 陸含玉有點蒙,她委婉道:“胡老能說的簡單點嗎?”簡單點的人話。 “等老夫忽悠不住他的時候!”胡程哼哼著甩袖子回去收拾東西,與向伯和陸含寧先行一步去府城。 陸含玉要報仇不可能那么順利,他得提前跟京城那位還在翰林院的老友傳信,替季弘遠(yuǎn)尋個老師。 這樣即便季弘遠(yuǎn)后頭會試不中,他們夫妻也能名正言順呆在京城。 京城內(nèi)沒陸家人想的那么簡單,要不然也不能讓殷家和那么多人折在那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