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媳婦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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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為了遮掩自己的慌亂,還沒到房間,蘇慕就拿起了仵作留給她的驗尸報告看了起來,將那些旖旎的心思藏了起來。 看完,蘇慕就真的確定這個案子有兩個殺人兇手:“除縣令提到的傷痕差異外,幾具尸體還有其他差異。余生用的是殺豬刀,刀面寬,一次能到的位置更深,除鶯鶯外的二人,都是兩寸一頓,這說明殺害這兩人的兇器并非殺豬刀。余生對殺豬刀似乎有一種執(zhí)念,他應(yīng)該不會突然放棄用慣了的殺豬刀改用其他武器。” “余生既然想包庇他,那他們二人定然存在某種聯(lián)系。” “你可知余生來吳城這段日子是住在哪里嗎?”蘇慕問。 林毅并不清楚,費了一番功夫,兩人才打聽出余生是住在了余父家附近的一戶院子里。 余父在當(dāng)?shù)厥莻€有名氣的屠夫,割rou不用稱,手一摸刀一劃就是精準的重量,賣的豬rou也新鮮。 蘇慕一時興起,讓林毅先帶她去街上逛逛,買了兩串糖葫蘆,林毅推著蘇慕停在了一間茶棚,正對著茶棚的就是余家的豬rou鋪。不同于余生的書生樣,余父長得三大五粗,一身肥rou,在陽光下,每一處都閃著油光。 案上碼著豬rou,一把殺豬刀剁在案板上,幾只狗在案前徘徊,等著從天而降的骨頭。 茶棚的老板端來了一壺茶,林毅趁機打聽道:“這附近誰家有小狗崽???” 老板抹了把汗:“這里養(yǎng)狗的可多著嘞,客官買狗崽是想吃還是養(yǎng)?” “這不前先天院子里進了賊,我媳婦兒還被砍傷了腳,這幾天夜里一直睡不安穩(wěn),想買狗回去安安她的心?!绷忠愕溃鲋e撒得那叫一個順溜。 蘇慕忍不住擰了把林毅腰上的rou,這人怎么這么不要臉呢? “小狗崽不頂事,看家護院還得用成年的大狗?!爆F(xiàn)在天氣還不算熱,茶棚里客人也少,老板干脆坐下來陪林毅聊天。 “小狗養(yǎng)養(yǎng)容易熟,大狗還得提防著會不會反咬一口,萬一帶了條大狗回來反而傷了我媳婦,那不是得不償失嘛。”林毅握住蘇慕的手不讓她擰。 蘇慕咬牙切齒,不想理林毅,抽回手,換了個姿勢在那觀察余父的攤子。 老板思索了一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打了個寒噤:“還真是。就住在那兒的黃老大就是被自己花了大價錢買的狗咬斷了腿,至今走不利索。不過想要買狗,你還是要去找黃老大,他平生沒什么興趣,就愛養(yǎng)狗?!?/br> 戲要演全套,林毅站起來順著老板手指的地方看去,竟與余生住的地方是同一個方向。 “哎呦,還真巧,你瞧,那就是黃老大的家奴?!崩习逡慌拇笸龋耙舱媸清X多的沒處花,隔幾天就買一堆的豬rou回去喂狗!” 林毅端著茶杯看過去,老板說的大概是那群穿著土黃色衣服的男子,旁邊還停了一輛車,車上滿當(dāng)當(dāng)?shù)亩际莚ou,還滴著血水。 “這么大樁買賣,這么不讓殺豬的給他送貨上門?”林毅問。 “沒辦法,余屠夫家人手不夠,除去三個已經(jīng)嫁出去的女兒,就只剩兩個兒子,大兒子跑了,又指望把二兒子養(yǎng)成文曲星,都沒讓他碰過生豬rou,總不能為了一樁生意就雇人吧。但他家rou最新鮮,又離黃老大家近,黃老大也只能自己派人來取?!崩习孱H羨慕,雖然人家比他累了點,但賺的錢肯定比他多出一截。 林毅裝出驚訝的模樣道:“只聽過女兒跑了,怎么兒子也能跑?!?/br> 老板左顧右盼,壓低聲音道:“聽說大兒子見不慣小兒子能上私塾,對余父偏心也很有意見,后來看上一個妓女,被妓女一挑撥,就贖了那妓女,兩人就私奔了?!?/br> 蘇慕正在喝水,一聽險些噴出來,被嗆得一直咳嗽,這些小道消息還能不能更不靠譜些。 林毅拍著蘇慕的背。 “你們感情真好!”老板想了想自己還不知道在哪的媳婦兒,羨慕地道。 還不容易止住了咳嗽的蘇慕又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林毅倒是哈哈大笑,又陪著老板在那胡天侃地了許久,才說告辭。 出了茶攤,蘇慕才一臉尷尬地道:“這人怎么這樣?” “我倒覺得他說得挺對的?!绷忠惚镏ν浦K慕走到余父案前。 蘇慕一瞪眼,林毅才討好地說:“錯了,錯了!” 余父大概不知道余生做的事,起碼目前看來一臉正常,完全沒有影響到他殺豬。 “買半斤豬rou?!绷忠銇G出銀兩。 余父埋著頭整理案上的豬rou,聽見林毅的聲音,才抬起頭問道:“哪里的rou?”聲音十分洪亮。 林毅一時有點懵逼,蘇慕白了他一眼,對著余父道:“就排骨吧?!?/br> 余父身前的案桌有點高,再加上堆著的豬rou,余父幾乎看不見蘇慕,于是丁字鉤朝著蘇慕的方向扔去。 林毅心一提,卻見那鉤子準確的勾住了擋住視線的那大塊rou,手臂一用力,肌rou迸起,那塊rou便挪了個位置。 “排骨沒有了,豬里脊成不?”余父嗓音太大,說什么都感覺在罵人,蘇慕有點慫,忍不住抓著林毅的衣角,忙不迭地地道:“成成成。” 手起刀落,不過片刻,半斤豬rou就用稻草捆起來遞給了林毅。 “不用稱?”林毅問。 “回家稱去,缺斤少兩盡管來找我?!庇喔革@然很自信,嗓門都高了兩度。 “師傅,家中有個小弟不愛讀書,家里人想讓他學(xué)門手藝,不知道師傅有沒有意向收個學(xué)徒?”蘇慕道。 “下九流的玩意兒,貴人就別來戲弄我了,有話就直說?!庇喔纲urou三十余年,對識人還是有幾分把握,氣度這種東西不是學(xué)出來的。 蘇慕倒是想直接問他余生是個怎樣的人,但顯然林毅有特殊原因不能公布余生這件事,甚至極有可能與嚴家有關(guān),蘇慕自然不能搗亂。 “抱歉,打擾了。”蘇慕朝余父點點頭。 林毅推著蘇慕離開余父的攤子。 “余生離家那么多年,余父應(yīng)該不大清楚余生近況?!绷忠愕?,手指抵著稻草,將豬rou推得遠點,一臉嫌棄。 “可別丟了那rou,花了錢的,金貴的太子爺?!碧K慕笑著道,雖然看不見林毅的臉,但可以想象他臉上的表情。 林毅見蘇慕那么高興,也不在糾結(jié)總貼上褲腳的豬rou多么令人難受:“那接下來是去余生落腳的院子嗎?” “去看看吧?!碧K慕應(yīng)了,順手在旁邊的攤上拿了塊麥芽糖,偏頭看了眼林毅:“付錢。” 林毅乖乖地付了錢,還多買了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