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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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清瑯沒有說錯,她確實是嘴硬,被這話勾起了往事。她與顧清瑯,他們之間,確實曾經(jīng)有過這樣在水中赤身縱歡的經(jīng)歷。 那是在他的某個別苑之中的事。 那座地處山間,極為精美的院落是她自被顧清瑯禁錮在王府中起,得以前往的第一個地方。 半年前,從得到她那晚起,顧清瑯便對她入了迷。 初夜之后的整整三天,他都沒有放開她下過床,仿佛不知疲倦一般地索取她的身子,狀若癲狂。 他們的一切飲食皆由仆役們送到門口,他聽得聲音自外頭人離開之后自己開門取回,然后在床上一口水一口飯地喂著她。 有時候也會嘴對著嘴喂,雖然這種方式的后果就是一通長吻之后,他往往等不及她吃好就直接抱她在身上cao弄起來。 就連最為羞恥的如廁也是由他自后頭抱著,如小兒把尿一般看著她進行。 而她那時因初種了蠱蟲,正是情欲最為熾烈之際,全副身心都被他主導,便這樣在混沌的意識之中,與自己的親生兄長一連歡好三日。 三日之后她終于可以下床,意識也清醒起來,可也只能在上鎖的房間里活動,不能離開房間一步,甚至衣物也依舊不能穿,以迎接他隨時而至的欲望。 暗無天日的囚徒生涯維持了一個月,這一個月間,顧清瑯將她從上到下,從里到外都占有得干干凈凈、一絲不剩,簡直恨不得連她的骨子里都打上自己的標記。 一開始她自是不依不從,在烈性毒蠱之下苦苦支撐。可她越強硬,他便越粗暴,毫不憐惜,每次直把她弄得咬牙幾乎要昏死過去,方才罷休。 及至后來她被弄得怕了,哭哭啼啼地服了軟,他這才軟和了下來,露出了些許少時那個極為疼愛她的二哥哥的樣子。雖然在床事上,他還是一貫粗暴而不含溫存的風格,定是要盡了興方才罷休。 每每她扯著他的袖子軟語央求,他便以自小到大都不曾更改的調(diào)笑姿態(tài)道,乖玉兒,可疼些二哥吧,二哥渴你如此之久了。自我們那年分別起,日日夜夜都想著玉兒,一刻也未曾停歇。今日二哥方才得償所愿,自然難以自持,忍不住就多要你幾次。 一個月后,在以出門為理由半誘半騙地得了沉清枝幾次床笫間的主動之后,他這才有所滿意地準許她出了房門,也準許她穿了衣服在院落中走動。 那院子似乎也是特意為了軟禁她準備的,面積不大,仰頭看去只有一方小小的天空,所幸建筑得極美,仿照江南風格從花草樹木、山石盆景到秋千亭臺、小橋流水一應俱全。 他們便像是回到了小時候一般,顧清瑯會和她一起在院子里看云、觀雨,喂魚、種花,賞星月、吃點心。 他自天南海北搜羅來不可勝數(shù)的奇珍異寶,金銀釵環(huán)、綾羅綢緞、珊瑚珠玉、胭脂水粉……大凡是世間女兒家愛的東西,通通都捧到沉清枝面前,然后像個世間最平凡不過的好哥哥般,用這些東西一點點為她這個meimei細心妝點。 他為她描眉、點唇、畫花鈿,釵環(huán)耳墜也一一佩戴上,然后與她臉貼臉對鏡而笑。 纏枝銅鏡中,映出他們兄妹有五六分相似的容顏。 可這不過是麻痹她的片刻幻覺,不管何時只要他想要她的心起了,他還是會毫不猶豫地撕下假面。 在屋子里自不必說,在院子里也不肯饒過她,剝?nèi)ビH手為她挑選的名貴羅裙,吻去親手為她點上的唇間胭脂,壓著她在光天化日之下縱情尋歡———— 每當此時,那些她曾驚嘆美麗珍稀的假山花木,那些她曾經(jīng)很喜歡在其上玩樂的秋千,就成為了他yin戲于她的道具。 靠在假山上,壓在樹干上,坐在秋千上,他興致勃勃地想著各種各樣的法子來褻玩她。 而她只能承受著,被這血脈之親囚禁于身側,日夜強逼著做下流事,萬念俱灰。 她既逃不開這布滿眼線暗衛(wèi)、鐵桶一般水泄不通的王府,也打不過、離不開這該死的顧清瑯,他無論武功心智,還是權財謀略,都遠勝于她。 她甚至無法去死,只因身體被這惡毒至極的春心蠱所控制,只能一次又一次無法自已地迎合顧清瑯這惡徒的索取,甚至在時日漸久之后,口中嬌吟也克制不住,滿溢而出。 顧清瑯對她倒是越來越歡喜,談吐相處之間愈見溫柔疼惜之態(tài),也在光陰流轉(zhuǎn)之間逐漸對她放開了些微的桎梏。 又過了些時日,也許是怕她在京師的王府住得倦了,日日都見一樣的風景,他攜她出城,住進了遠郊的山居別苑。 那別苑地處山林,雖偏遠卻很是清幽雅致,處處精雕細琢,很見主人心思,其細致絕美之處自不待言。 顧清瑯不準她落足地面,就這樣抱著她踏進了門,在院中央悠悠轉(zhuǎn)了一圈,才低頭歡喜地說:“小玉兒,二哥自回到京城承了阿父的封賞爵位起,就一直想著你,為了你特意置辦了這院子。本以為這輩子都用不上了,沒成想天公不負有心人,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終還是被二哥找到了你,帶你回了這里?!?/br> 而在他懷中的沉清枝,從進門的那一瞬起就察覺出了這院子的特別之處———— 一步一景,陳設布置,無一處不是像極了他們幼時在阿父的封地樂州所住的康王府。 那時,他們的父親康王顧文定文采風流,從不缺閑情雅致,特意按著府中各人的喜好精心布置了不同的景致居所。 她因身子骨病弱,又是唯一艱難得來的女兒,是以比起其他人,得到的看中和關愛要格外多些———— 她所居的無憂園在樂州城外,遠離康王府,依了她的志趣,也為了照顧她的病癥,于靠近山中熱泉之地,栽了梅花,引了泉水,修了暖閣。 每到冬日降雪之際,園中白雪紅梅,溫泉暖閣,相映成趣,煞是好看。一年中的半年,她都住在這園中療養(yǎng)度日。 顧清瑯作為名門正妻所生的嫡子,從來不喜她的母親和大哥,一直未假以好顏色,卻唯獨很喜歡她這個最小的meimei。 他時常以身子不適,需泡溫泉驅(qū)寒的名頭,帶了她所喜愛的玩具小食,來園中同她嬉戲玩鬧。 有時候趁著夜半無人,他們便偷偷跑出,一同泡在溫泉中談天,吃白天他帶來的點心,笑鬧之中,潑水為戲。 那時的顧清瑯不是現(xiàn)在陰晴不定、難以看透的康王殿下,只是個面孔稚嫩,爽朗愛笑的秀美少年。 他會為她耐心地梳洗長發(fā),在她談天談得累了靠著岸邊大石昏昏欲睡之時,叫醒她,說女孩子濕著頭發(fā)不可入睡,將來會得頭風。 然后嘆著氣拎起這不省心的meimei,一路哄著騙著送進暖閣深帳之中,點起驅(qū)寒香,以細布一點點為她擦干濕發(fā)。 沉清枝在睡眼朦朧中隱約瞧見他那花朵般柔軟艷麗的嘴唇一開一合,說著些討她喜歡的關心她的話,心下便是軟軟的一片。 伸手摸向少年漂亮的眉眼,喃喃道:“二哥哥你可真好看,對我又好,玉兒甚是心悅呢。不像大哥那個臭石頭,一年到頭總是在外頭念書習武,說話又冷冰冰的,從來不來看我,也不與我說好話?!?/br> 少年便也同樣親昵而滿足地回應她,俯身貼著她的臉頰,“小玉兒乖,二哥也一樣愛你?!?/br> 只是其后,她這心愛的美麗的二哥哥顧清瑯年歲漸長,也不得不循了大哥的路子,去了書院馬場讀書騎射,便來得她這里少了。 他離開之后,一開始沉清枝還很是失意了一會。所幸不久之后,年齡更為接近,容貌也十分好看的三哥顧清默與她相熟起來,她有了新的玩伴,這才不再那樣喪氣。 后來,她十一歲那年,他們的父母與康王府盡皆死于毀于連天戰(zhàn)火中。沉清枝兄妹幾個有幸逃脫,可那承載了無數(shù)回憶和思念的家園就這樣永遠離他們運去。 而顧清瑯,他自那日堅決地辭別他們兄妹和師傅,前往京城投靠外祖家、得圣上掛念承襲亡父爵位時,竟然就想好了要重建兒時的家園,只為了迎回曾經(jīng)的meimei,或者說是,如今的禁臠嗎? 沉清枝直到那時才驚覺,原來在這么久之前,他就對她存了這樣的心思。絕不僅限于兄妹親眷,而是……男女之情。 入住別苑的那一晚,興致頗高的康王殿下帶她到了那溫泉池邊,攬她入懷,溫聲說起自這池子建好,他便時不時來此處,想著他日若相見,定要在池中好好疼愛一番他那分別經(jīng)年、思念了無數(shù)日夜的meimei。 他的小玉兒。 他也確實這樣做了。 居于那別苑的三個月之間,不管她愿不愿意,他幾乎日日同她在泉中共浴,由著自己的性子半哄半強地拉著她縱歡。 就如此時這般。 將她這個從小如珠似寶地寵愛著的唯一的親生meimei,下了最烈性的春藥,剝光了全身衣物,在這白日之下,林中水畔,做盡這天下男女之間所能做盡的最親密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