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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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是如此……”忘禪若有所思,突然意識到原來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景伏城早已有心眼的擴(kuò)張了自己的勢力,有了一批對自己死心塌地的下屬。 他居然還以為他天真得很,只一味地護(hù)著自己那個(gè)皇兄呢。 第87章 破關(guān) 敬國之兵破了景國最重要的那個(gè)馭菱關(guān)時(shí),忘禪正在營帳外侍弄他那些花花草草。 有一顆長得像野草的,是忘禪前幾日傍晚時(shí)在荒郊野外撿回來的。它夾在一眾怒放的野花里顯得格外的形單影只,像是被奪光了養(yǎng)料,蔫了吧唧的,根本長不起來。 忘禪也不知怎地,覺得這草好像小時(shí)候的景伏遠(yuǎn),努力的支著腦袋想要長得再高、更高一些,卻無論如何都沒辦法長得比其他人好。 莫名其妙的動了惻隱之心,特地下了馬車將這棵野草挖了出來,移植成盆栽。那么大的一個(gè)花盆里栽上這樣小的一顆野草,別人都覺得大材小用,偏偏忘禪最精心打理的便是這一株。 他覺得有朝一日這顆小野草總能開出花來。 澆完水,施完肥,外頭便吵鬧起來,氣氛熱烈,不像是打了敗戰(zhàn)的樣子,果不其然,不過幾息之間,一個(gè)身影驀地沖了進(jìn)來,一把將忘禪抱起來轉(zhuǎn)了好幾個(gè)圈,激動萬分道:“我們勝了!” 于是那一群副將軍師之類的,前腳剛跟進(jìn)來,后腳又十分識趣的拉了簾子退回去。 忘禪甚至可以聞到景伏城身上那一股濃郁的血腥味,他剛下戰(zhàn)場,連味道都還沒來得及去除。 其實(shí)忘禪心里是有幾分不舒服的,但他忍住了沒說什么。他知道在戰(zhàn)場上,見血的事情必不可少。 而如今他已破了太多戒,再提這些,未免顯得矯情了。 “沒受傷吧?”忘禪的手不小心摸到一處黏膩,更是顧不得殺人不殺人了,滿腦子只有景伏城的安全問題。 往后一退,便看見景伏城身上的鎧甲破破爛爛,右手更是有一道不小的傷口,還在往外汩汩冒血,立馬緊張地起了身:“軍醫(yī)呢?軍醫(yī)在何處?” “無妨。”景伏城握住忘禪的手,笑道,“一點(diǎn)小傷而已,比這更嚴(yán)重的我都受過?!?/br> “別在這兒炫耀你身上的那些傷了!”忘禪瞪他一眼,道,“小傷不也是傷?若是不好好治,落下了病根可如何是好?” 他說著迅速地出了營帳,將軍醫(yī)叫進(jìn)來。 正如景伏城所說,比這更嚴(yán)重的傷他也受過,這點(diǎn)小傷對于他來說確實(shí)還好。 軍醫(yī)三下五除二將傷口包扎了。 景伏城卻很不舒服的開口道:“幾日沒洗過澡,這下又包扎了傷口,還怎么洗?!?/br> “還想著洗澡呢?”忘禪道,“你這傷口沾不得水,一沾水不得全部重來?” 景伏城苦笑道:“這不是身上黏膩得難受么?再說了,我臭烘烘的,你晚上樂意讓我挨著你睡?” “誰說我晚上要挨著你睡啊?即便是你香噴噴的,我晚上也不樂意讓你挨著我睡啊?!蓖U翻了個(gè)白眼給他,道,“你過來?!?/br> “干嘛。”景伏城起身跟著他一起往內(nèi)室走,“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你晚上不挨著我,就不怕做了噩夢醒過來沒人抱?” “衣服脫了?!?/br> 忘禪在桌前坐下,說。 景伏城愣了一下,腦袋不由自主的想歪了,甚至下意識的抱住了胸口道:“……你這是要干嘛?” 忘禪輕輕的踢了他一腳:“你不是要洗澡么。方才你包扎的時(shí)候我吩咐人打了熱水來?!?/br> 景伏城一愣然后一喜,立馬三下五除二將身上的衣服扒了個(gè)干凈。 他身上全是傷。 大大小小的。 有愈合了的,有新增的,溝溝壑壑,看上去好讓人心疼。 忘禪的十指自他的傷口上劃過去,那忍了無數(shù)次未曾問出口的話如今終于脫口而出:“疼么?” “……”景伏城捏住他的手掌,輕輕的揉了揉他的掌心,說,“那時(shí)候疼,現(xiàn)在不太疼了?!?/br> 如今的景伏城之所以有資本打入皇城,不正是因?yàn)檫@漫長的五年多時(shí)間里,他為百姓受了太多的傷。 忘禪擰干帕子,繞過今天新生的傷口,擦干凈他身上的其他臟污。有些地方血跡已經(jīng)凝固了,用帕子搓下來甚至是yingying的一塊,還有些傷口結(jié)了痂,被guntang的帕子一碰,也跟著掉下來,露出剛剛愈合的更白一些的皮膚來。 “以后……”忘禪終是沒忍住開口道,“別再打了吧。” 景伏城轉(zhuǎn)過身來,將他緊緊地抱住,“嗯”了一聲:“都聽你的?!?/br> “擴(kuò)展版圖不過是為了滿足皇權(quán)私欲,又何曾想過生活在水深火熱中的百姓有多苦。若是人不犯我,我們又何必去犯人呢。”忘禪輕輕一聲嘆息,有些遲疑的說道,“……小城,我不希望你變成景伏遠(yuǎn)那般模樣,被欲望生吞,連自己的初心都忘了個(gè)一干二凈?!?/br> “不會的?!本胺悄笞∷恼菩妮p輕的揉搓著,“我的初心從來只有你。” “將軍!” 兩人這邊尚在溫存,突然房門被人狠敲了幾下。 緊接著有人的聲音也傳進(jìn)來:“將軍,有人求見。” “誰啊?!本胺菓袘袉柕?,“讓他等著。” “可是——”那人有些猶豫的開口道,“是,是景皇帝?!?/br> 景伏城渾身立馬僵了一下,神色也愣住了:“……怎地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