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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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禪抬頭看著景伏遠,他似乎在一瞬間憔悴了許多,那本就青黑的眼眶,如今連眼珠子都是通紅的了。 忘禪想,大抵景伏遠也并不是完全不愛阿姐的,他有愛,但更愛自己罷了。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景伏遠一會兒搖頭,一會兒大笑,看上去像是瞬間得了失心瘋一般,不斷地自說自話,“是了,以她的性子,以她的性子,也是做得出來這事兒的……我害了她的父親,被她知曉了真相,她不舍得對我怎樣,便只好傷了自己……是了……” 忘禪用可憐的眼神看著他,眼角余光瞄到了立于景伏遠身后不遠處的景伏城。 他與沈默早就進來了,只是一直在等待機會。 而眼下便是最好的時機。 當景伏遠往后靠去時,沈默猛地伸手按住了他的脖子,將他狠狠地壓在了墻面上。 而景伏城則是以最快的速度沖了過來,擋在了忘禪的身前,舉起了他手中那把長劍,壓低聲音問道:“沒事吧?” “我沒事。不用擔心。”忘禪幽幽嘆了口氣,道,“他沒對我做什么?!?/br> 景伏城手中的那柄長劍往前指著,朝著景伏遠的方向。 景伏遠癡癡地看著刀尖,嘴里呢喃有詞。 景伏城和忘禪甚至聽不到他在說什么,但沈默聽到了,他一遍又一遍的念著“我輸了”,像是發(fā)了瘋一般,連神智都不清楚了。 “無妨?!本胺鞘疽馍蚰砷_手,“將他捆起來,帶出去就好?!?/br> 沈默有些猶豫的松開手——他并不認可景伏城這斬草不除根的做法。 按照他的風格,還不如現(xiàn)在要了景伏遠的命。 但他聽命于景伏城,再怎么猶豫,也還是依命行事。 可就在他松開手的那一瞬間——景伏遠爆發(fā)了平生從未有過的速度,他發(fā)了瘋一般的,在電光火石之間,猛地朝景伏城手中的那把長劍撞了上去! 他狠狠的撞了上去! 那刀尖幾乎是瞬間穿透了他的身體。 先是一陣死寂般的沉默,緊接著,鮮血瘋狂的從他的身體里涌動出來。 他應該是感受到了那種潮濕順著自己的龍袍往下蜿蜒,突然之間笑了,他盯著景伏城驚慌失措的臉,一邊笑一邊說:“小城啊,我當了這么多年的皇帝,為了坐上這個位置,付出了那么多,連我最心愛的女人都舍棄了……你說,我不坐這個位置,還有什么活下去的意義呢?” 他抬起手,似乎想要碰一碰景伏城的臉。 可他再也沒有機會了。 他握著那柄長劍的刀鋒,“轟”地一聲,倒了地。 如他這般,這延續(xù)了數(shù)年的景國,民不聊生的歷史也終于終結,隨著他的倒臺,而冉冉東升起了一輪新日。 景伏城登基那日,薛玉鹽腹中胎兒出生,是個男兒。 景伏城將他收為了養(yǎng)子,立為太子。此舉引起了朝中眾人不滿,但景伏城力排眾議,還是將他推上了這個位置。 景伏城穿著龍袍,抱著還沒滿月的太子,推開御書房的房門。 里面沒點龍涎香,而是燃著檀香。 好好的一個御書房,還有敲木魚的聲音。 景伏城一進來,那木魚聲便停了。忘禪抬頭望他,問道:“那群老腐朽就沒再說什么了?” “沒說了!”景伏城將太子放到小床里,嘆了口氣,“能說什么,國不可一日無君,我這也是為他們著想,待到以后太子成年,我便要同你去四處巡游的,不早日把太子鍛煉出來怎么能行?” “他們說的也不無道理?!蓖U道,“他到底是你皇兄的孩子,若是以后懂事了,曉得他親生父親是怎么去世的,總也……不太好。” “若知曉后當真有什么別的念頭,那也只能怪你我教得不好,自作孽?!本胺钦f,“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怕什么?” “什么叫做你我教得不好?”忘禪瞪他一眼,“誰說我要教他了?他家和我可是有殺父之仇!” 景伏城一屁股擠到忘禪身邊去坐下,捏著他的手指把玩:“那你同我是不是也有殺父之仇?你怎么不把我也怎么著了呢?”他說完,又補充道,“我是他養(yǎng)父,你自然也是他的養(yǎng)父,難怪不該是你和我一同教育他?再說了,他親生母親也在呢,待到以后薛玉鹽和沈默修成了正果,這小屁孩三爹一娘,還有什么不知足的?” “別混說?!蓖U輕輕踹他一腳,說,“我當和尚當?shù)煤煤玫模皇悄阄夷苓€俗?” 景伏城三重一輕的捏著他的掌心,捏得心里直癢癢:“宮中我再給你修一個鴻鵠寺,如何?” 由于景伏城的手已經順著他的衣擺鉆進去掐住了他的腰,忘禪愣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只能一味的搖頭。 尤其是景伏城已經堵住了他的嘴,一個時輕時重的吻更是將他搞得連呼吸都亂了。 忘禪手上捏著的木魚鎚有些拿不住,他抵著景伏城的胸口把他往前推:“你干什么——” 臉上紅得跟什么似的,偏眼睛還不敢看景伏城,拘謹?shù)貌幌駱幼印?/br> 景伏城直接將他給打橫抱了起來,放在了一旁的床榻上。一旁的小屁孩老老實實的睡著,估計是做了什么美夢,還咧著嘴笑。景伏城于是放心下來,順勢輕咬住了忘禪的鼻尖,粗重的呼吸聲與忘禪的呼吸聲交融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