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頁
書迷正在閱讀:作精在帶娃綜藝爆紅了、給偏執(zhí)大佬投喂一顆糖、白月光才不稀罕渣男們呢、駙馬是我的朝堂宿敵、無限游戲里瘋狂違規(guī)后、白月光總想無情證道、炮灰幼崽兇又奶[快穿]、反派女配但求一死、男友出軌后我家貓把我強了、滿級大佬穿書后爆紅全網(wǎng)
池年知道這個時候自己應(yīng)該閉嘴了,再問下去也不過只是白白傷心。 可她偏偏不肯放過自己,硬要繼續(xù)打破砂鍋問到底地問:“是唐輕染唐小姐嗎?” 祁深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他微微推開辦公桌,只覺得胸口有些煩悶,想要扯松領(lǐng)帶,卻又在看見池年時停了動作。 “想問什么?”他說。 池年臉上的笑逐漸斂了起來。 即便心里有了答案,可眼下看見他沒有否認,她還是覺得很難受。 她用了四年的時間走到他的身邊,可唐小姐只需要露一面就可以做到。 這對比真的很慘烈啊。 “你喜歡她嗎,祁深?”池年輕輕地問。 祁深的神色倏地沉了沉,許久才勉強緩了語氣:“這件事和喜不喜歡無關(guān)。” “喜歡就是喜歡,有什么不好說出口的……”池年的聲音越來越低,說到后來聲音有些變調(diào),眼圈也紅了,她抿了抿唇,向祁深展示了下手中的合同:“祁深,這是創(chuàng)思代言人的合同。” “合同中有一條,是保證梁菲女士全球代言人的身份是首發(fā),你這樣突然決定,無疑讓這段時間的工作都打了水漂……” “池年,”祁深思索了兩秒鐘,無奈地解釋道,“品牌大使只針對蘇城的市場,且是季度合約,官宣可以隨時延后?!?/br> 池年怔了怔:“可你既然自己就能決定品牌大使甚至代言人,那要我,要公關(guān)部的同事做什么?你這么徇私,讓……同事以后怎么看你?” “池助理。”祁深皺眉睨著她,眼中帶著絲不悅,眉眼間隱隱泛著威嚴(yán),像是一眼將她看透。 池年的睫毛顫了顫,眼眶有些酸。 她知道自己是在胡亂地找著借口,試圖讓祁深推翻這個決定。 可找來找去才發(fā)現(xiàn),他做的決定,她根本沒有阻攔的身份和理由。 池年只感覺喉嚨里哽了哽,眨眨眼將多余的酸澀眨去,低著頭,聲音很輕:“祁深,如果……我以你女朋友的身份,要你把這個品牌大使取消,你會嗎?” 被遺忘在過去的女朋友的身份,正大光明地行使著吃醋的“權(quán)利”。 你會不會答應(yīng),祁深? 祁深看著眼前的池年,剛剛她低下頭的瞬間,他看得很清楚,她的眼圈紅了,更像兔子了。 從失憶以來,她讓他看見的她似乎總是笑著的,眼睛彎成了月牙,像是盛滿了細碎的星光,受了委屈也從不讓自己吃虧,一定要爭一口氣回來,即便是在他面前。 可現(xiàn)在,她這么低軟又執(zhí)著地問他這個問題,他只覺得心中煩躁不安。 他不記得男女朋友的身份,也不記得她口中說過的二人之間經(jīng)歷的很多事情。 他曾經(jīng)以為她說的男女朋友是撒謊,至于為什么撒謊他不知道,可眼前的她卻又分外的認真。 這讓他更不知道該怎么回應(yīng),才能讓這個女孩,眼睛能不這么紅,能別這么固執(zhí)。 “池年,”祁深的嗓音低了下來,“我們的關(guān)系真的是……” “我知道了?!背啬瓴幌朐俾犓槐楸榈刭|(zhì)疑二人的關(guān)系,直接打斷了他,低著頭,把懷里的合同放在他的辦公桌上,聲音也平靜下來,“我出去了,你忙?!?/br> 說完轉(zhuǎn)頭朝門口走。 祁深皺眉凝視著她的背影,心中的煩躁不但沒有隨著她的離開減緩,反而更加嚴(yán)重了。 甚至莫名想起了那晚朝他砸水球的她,眉開眼笑的,而不是現(xiàn)在這樣低迷。 他忍不住站起身,卻依舊覺得胸口郁結(jié),像是縈繞著一團濃厚的陰霾。 剛關(guān)上的辦公室門突然又被人打開了。 祁深抬眸看去。 池年站在那里,扶著門把手看著他,面色冷靜,說得格外認真:“祁深,你覺不覺得……” “你真的很討厭?!?/br> 說完這句話,池年直接關(guān)了辦公室門離開了。 祁深仍站在辦公桌后,身子有些僵滯,眉頭緊皺著,許久伸手揉了揉眉心,燥悶地用力扯了扯領(lǐng)帶。 討厭? 還問他覺不覺得自己討厭? 她覺得他討厭還要堅持一遍遍強調(diào)二人是男女朋友?還要一次次地靠近他?拿走他的初吻?為他慶祝生日? 她就是這么討厭人的? 心里憋著一股怒火,可怒卻又不是因為池年,具體因為什么他自己都說不清楚。 祁深拿起電話撥通池年辦公室的內(nèi)線,接通的卻是陳揚。 “池年呢?”祁深沉聲發(fā)問。 陳揚似乎也才回過神來:“我剛剛想給池總助匯報早會的補充紀(jì)要,可池總助一回辦公室就直接拿了包離開了?!?/br> 離開了? 祁深的眉心皺得更緊:“給她打電話,讓她回來,不回來……”他頓了下,才又說,“就告訴她,早退扣全勤?!?/br> 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片刻后,陳揚的電話打了回來。 祁深接起。 陳揚:“祁總,池總助說……”他遲疑了下才繼續(xù),“愛扣扣,她不稀罕?!?/br> …… 池年回到家時,還不到五點。 外面的夕陽還很耀眼,孤零零地懸在高樓大廈的上方,有幾縷透過落地窗照進客廳和沙發(fā)上,看起來安寧又寂寞。 池年把包包扔到一旁,抱著獨角獸抱枕倒在沙發(fā)上,呆呆地看著天花板,許久扁了扁嘴巴,鼻子突然一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