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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她總能注意到自己的異常,或是疲倦時的一杯咖啡,或是午休時難以小憩時的一杯牛奶。 就像現(xiàn)在。 祁深看著池年一步步接近,竭力地維持冷靜,微微抬眼。 下秒就看見池年目不斜視地繞過他,走到喻澤身邊,遞給他一杯咖啡,笑瞇瞇道:“給?!?/br> 喻澤看見咖啡,挑了挑眉:“謝謝?!?/br> 池年笑著搖搖頭:“林涵說你棚內(nèi)拍攝后需要喝杯咖啡冷靜一下?!?/br> 祁深黑著臉看著和喻澤說笑的池年,心里的情緒翻江倒海,許久喉結用力地上下滾動了下:“陳揚?!?/br> 一旁的陳揚匆忙上前:“祁總?” “第一次來什么都沒準備,”祁深的目光定在池年的側臉上,半晌徐徐開口,“請大家喝杯咖啡。” 免得那杯咖啡這么礙眼! 此話一出,周圍不少人看向祁深,包括池年。 祁深正深深地看著她,眼神晦澀難明。 池年頓了下,半晌癟癟嘴,用不大不小的聲音小聲嘀咕:“大怨種行為?!?/br> 祁深:“……” 喻澤聽見了池年的呢喃,眉梢微挑笑了一聲。 池年眨巴了下眼睛,表情恢復無辜:“喻澤,我去看看有什么需要幫忙的?!?/br> 說完就要轉(zhuǎn)身。 “要不要一起看看上午的成果?”喻澤喝了口咖啡,懶散地笑。 池年愣了下:“可以嗎?” “剛好為你過幾天拍攝攢攢經(jīng)驗了?!庇鳚尚α讼?。 池年一想也是,瞇著眼笑:“謝謝?!?/br> 一旁被忽視的祁深看著她的笑臉,臉色越發(fā)陰沉。 陳揚很快和咖啡店的員工們一起把咖啡送了過來,和喻澤手中的咖啡一模一樣,人手一份。 咖啡還熱著,池年端著咖啡站在一旁沒有喝,原本還在刻意地忽視不遠處的祁深,目光卻在望見顯示器上的畫面時逐漸被吸引了過去。 從來都知道喻澤的作品很少需要夸張的后期,可是沒想到,這樣即時的人像作品,都能拍出這么驚艷的效果。 梁菲的裙擺被風輕輕拂動著,仿佛在描繪著風的方向,黑白濾鏡更是襯出一種極致的質(zhì)感,那雙會說話的眼睛,一半隱藏在昏暗里,一半展示在燈光前。 明明內(nèi)斂風華,卻偏偏又張狂放至極。 祁深不經(jīng)意間抬眸看到的,正是這樣的池年。 雙眼亮晶晶的,仿佛夏季夜空里最亮的兩顆星,眼波流轉(zhuǎn)間,綻放出驚人的奪目。 專注,且熱烈。 這是他在創(chuàng)思時從沒見過的他——不,他見過,她以前看著自己的時候,就是這樣的眼神,卻從不是面對工作時的眼神。 莫名想起她離職那晚,她輕輕地說出“祁深,我的夢,從來不是創(chuàng)思”這句話的樣子。 平靜,失望,傷心。 可笑他還以為自己想到了留她的方法——成立一個所謂的廣告部。 明明是他不了解她,不了解她真正的面對自己的夢是什么樣子的。 明明……她早就用同樣熱烈專注的表情看過他。 是他忽視了……或者說,從不相信人對人會有這樣純粹的感情。 祁深第一次產(chǎn)生這樣的感覺——也許池年辭職,是正確的。 他能看出來,她現(xiàn)在,真的很開心。 池年的目光始終落在顯示器上,從最初覺得驚艷,到后來越看心中越緊張慌亂。 喻澤拍出了這樣近乎完美的作品,卻要她負責故事主題的拍攝。 她自問達不到喻澤的水平,萬一自己真的拍不好…… 想到這里,池年的情緒不覺低落下來,眉眼微垂,下秒察覺到異樣,不覺轉(zhuǎn)過頭去,一眼對上了祁深的視線。 濃郁而深沉,甚至夾雜著她看不懂的洶涌情緒。 池年心中一驚,手中的咖啡杯晃了晃,灼人的咖啡濺了出來。 池年微微張大眼睛,卻在此時,一旁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瞬間將咖啡接了過去,咖啡落在那只蒼白有力的手背上,甚至沒等她看清楚,身體就被人朝一旁拉了拉,頭頂傳來低沉的聲音:“拿著咖啡也不專心?手不想要了?” 池年抬頭一眼望進祁深的眼睛里。 深沉被細細的責備和一絲慌亂取代,卻轉(zhuǎn)瞬即逝。 她愣了下,沒想到祁深會注意到自己,卻又不可否認,心臟在這一瞬間有些失常。 與此同時,迷茫與困惑一同涌上心頭,情緒復雜混亂,以至于等她反應過來,祁深已經(jīng)把咖啡接過去放在了一旁。 周圍有人注意到這邊的小插曲,紛紛朝這邊看過來。 喻澤瞥了一眼,眉梢跳了跳,掃了眼祁深的右手,微微皺眉。 池年不喜歡周圍人的目光和自己心里的波動,轉(zhuǎn)過頭輕聲哼道:“關你什么事……” 祁深眉頭緊鎖,剛要說些什么,下秒察覺到周圍人的視線,冷冷地回視回去。 很快有人佯裝什么都沒看見地收回目光,心中卻忍不住嘀咕,這怕是有jian情吧? “祁總?”陳揚快速地反應過來,輕聲問,“您沒事吧?” 池年也陡然回過神,考慮到對方到底幫了自己,看了眼他的手,默了默硬邦邦地問:“你的手怎么樣?” 祁深抬起左手察看了一眼,手指修長,手背一如既往的白皙,且沒有絲毫異樣,嘴里的“沒事”剛要說出口,而后想起什么,深深地看了池年一眼,沉聲淡問:“怎么,要負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