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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時間,池年的朋友圈多姿多彩,去了哪兒都一清二楚,如果不是他每天在她那里刷存在感,他覺得池年恐怕要樂不思蜀了! 良久,祁深忍不住揉了揉眉心。 辦公室門被人意思性地敲了兩下門,宋朗吊兒郎當(dāng)?shù)刈吡诉M來,看見他看著手機就知道他又在翻池年的朋友圈了,忍不住幸災(zāi)樂禍道:“整天像個望妻石似的,小池年還沒說什么時候回來?” 祁深冷冷地掃了他一眼:“胡說什么。” “也對,”宋朗聳聳肩,“小池年又不是你的妻,你連望妻石都算不上?!?/br> 祁深目光一沉,臉色也隨之黑了下來,這他媽專朝軟肋戳! “你很閑?” “不閑,就是想來看看某人的進度,”宋朗笑了兩聲,側(cè)坐著辦公桌,“你就不擔(dān)心小池年在外面發(fā)現(xiàn)了比你更好的人,不回來了?” 祁深的手指一僵,用一種“你很無聊”的眼神看著他,神情卻認真了許多:“她從剛畢業(yè)就一直待在我身邊?!?/br> “so?”宋朗挑眉反問。 祁深垂眸,安靜了好一會兒才淡淡地說:“我讓她錯過了很多風(fēng)景,她應(yīng)該去看看外面的人,去經(jīng)歷更多的事,然后聽著自己心里的聲音來選擇?!?/br> 宋朗沉默下來,半晌“靠”了一聲,摸了摸不存在的雞皮疙瘩:“酸死了!” 說完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祁深聽著關(guān)門聲響起,起身走進休息間,再出來時手里拿著一瓶香檳。 祁深走到落地窗前,看著城市的夜晚燈火通明,繁華如夢,良久“嘖”了一聲,仰頭灌了近半瓶酒。 什么看看外面的人,經(jīng)歷外面的事…… 只是想想,他都嫉妒瘋了! 抬手看了眼腕表,還有兩天,POI攝影大賽結(jié)果就要公布,到時頒獎典禮一并進行。 該回來了。 …… POI攝影大賽結(jié)果公布的這天,池年回到了海城。 當(dāng)天傍晚,她憑著電子邀請函順利進入了會場。 會場外有一道長廊,長廊兩旁的相框里,展示著以往的獲獎作品,不少人在這里駐足觀看。 池年早就在私下看過了,便沒有多做停留,安安靜靜地走過長廊。 作為全亞洲規(guī)模最大的攝影大賽,池年在這里見到了不少平時只有在雜志上看到的攝影師。 也見到了許多知名雜志的主筆,時尚界的尖端人物。 自然也包括喻澤。 只是他一向不喜歡鏡頭,二人只在后臺匆匆打了個照面,喻澤就被工作人員請去了后臺。 池年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她從沒參與過這樣的盛典,心里說不緊張是騙人的,卻又有些心不在焉,時不時地拿出手機翻看一眼。 以往祁深每天早晚會發(fā)消息,可今天卻一條消息都沒有來。 直到典禮開始,依舊如此。 池年聽著臺上的主持人說著開場白,隨后是大賽的負責(zé)人上臺發(fā)言。 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終于到了頒獎環(huán)節(jié),臺下的觀眾有些許sao動,卻很快安靜下來。 人像類作品從來都是作為壓軸出現(xiàn),因此最先頒布的是其他類型的攝影作品。 池年聽著一個個名字被念出來,手不自覺地按亮屏幕,又熄滅。 “獲得靈感類作品二等獎的有,《巴黎夏日》鄧雅婷,《紅色舞鞋》于心,《沉船》池年……” 聽見熟悉的名字,池年下意識地抬頭,直到聽見陣陣掌聲,才后知后覺地站起身,走上臺前,看著臺下的閃光燈,那么多張陌生的臉,心中卻莫名的有一絲低落。 致謝后,池年回到了座位,手里的獎杯沉甸甸的,有些涼。 頒獎典禮仍在繼續(xù)。 不知多久,手機突然響了兩聲。 池年拿過來看了一眼,隨后雙眼微微睜大了些。 是祁深。 他發(fā)來了一張照片,照片上是一對掛在墻上的拼圖,其中一幅拼圖格外熟悉,那個站在蝴蝶蘭的背景前穿著西裝撐著傘的男人,她當(dāng)年一枚一枚地拼起來的、以為丟了的拼圖,完完整整地出現(xiàn)在她的眼前。 而另一幅…… 池年的睫毛抖了兩下。 是她拍攝時的模樣。 池年想起上次在祁深的公寓書房看到的堆在書桌上的拼圖,就是這一幅嗎? 她不知道祁深什么時候拍的,又是什么時候做成的拼圖。 但……他也像她一樣,一枚一枚地拼起來的嗎? 他拼的時候,在想什么? 手機又響了一聲。 祁深:【有機會介紹你們認識?!?/br> 池年看著那句話,她當(dāng)年發(fā)給他的,可是后來她沒來得及介紹他們認識,他就失憶了。 原來,他們已經(jīng)認識了。 池年沉默了很久,想到今天一整天失蹤的某人,抿了抿唇?jīng)]有回復(fù)。 沒想到手機鈴聲卻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池年一怔,看著熟悉的號碼,遲疑了一會兒才悻悻地接聽。 “池年?!逼钌畹穆曇舻蛦〈判?,像帶著細細的電流響在耳邊。 池年抓著手機的手一緊,沒有說話。 “不想理我了?”祁深的聲音在那邊響起。 池年輕哼一聲,依舊不言不語。 祁深也安靜了下來,靜得有些心慌,好一會兒他的語氣更輕了,放軟了聲音:“怎么才肯理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