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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們誰敢!”黃琪琪現(xiàn)在宛如來自地獄的魔鬼,極其可怖地看著眾人,“你們?nèi)羰歉摇?/br> 話還沒說完,喉嚨就是一片暖流,她驚恐地捂住倒了下去,不甘心地睜大雙眼。 “若是有違令者,下場如她?!?/br> “拜見陸掌門!”很快,眾人很有眼色地跪下。 既然舊的掌門已經(jīng)死了,那他們也沒有必要與新掌門起不必要的沖突。 更何況門派一直以來的規(guī)定也是誰有令牌誰就是掌門。 陸明遠(yuǎn)收好令牌,將目光投向遠(yuǎn)方,不敢耽誤一刻:“現(xiàn)在召集全派所有人馬,隨我一起去江南!” 第62章 . 籌碼 她是這局最好的籌碼 皇宮內(nèi)。 秦牧將手中的信用力地拍在桌子上, 秦威竟然在此時動兵上江南! 他坐下,手指輕輕點著桌角,垂目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宋丞, 你怎么看?” 宋岸鈺站出來, 跪在地上:“稟陛下, 微臣以為此為調(diào)虎離山之計,望陛下三思?!?/br> 秦牧又將手中的玉珠摔在桌上,盯著桌上的燭光發(fā)神片刻, 然后又打開那封信。 信上的字跡確實是他皇姐的不錯,尖銳的鋒芒可以看出寫信之人是有多么慌亂與急躁。 他的皇姐可能看不出,他又如何何嘗看不懂秦威想要干什么。 只怕他這邊只要一出兵江南,下一秒都城便會遭受威脅。 可若是不出兵支援江南,他的皇姐又如何破除那個困局。 秦牧突然冷笑, 眼神中晃過一抹陰冷, 既然秦威想要和他賭,那他便賭, 不過他發(fā)誓, 這是秦威最后一次和他賭。 賭注就是秦威或者秦昭的性命。 “報!”駐守皇宮的近身衛(wèi)沖進(jìn)來,神色慌張, “稟陛下, 裴清淺在圣安宮持刀要挾王太后!” 宋岸鈺腦子猛地一抽,震驚抬眼卻發(fā)現(xiàn)秦牧的神情十分淡定,像是并不意外一般。 將手中的信放進(jìn)香爐中, 一把火燒了個干凈,秦牧抬眼,沒想到裴清淺竟然是這么個沒腦子的貨色,真不知道秦威是怎么想的, 竟然把這種人放到他身邊。 他這里還沒做動靜,那邊就已經(jīng)耐不住了,既然想玩,那就讓他好好想想該怎么把這場大戲做好。 正當(dāng)他想著時,門外進(jìn)來一個熟悉的身影,這時看見她倒讓秦牧有些出乎意料。 “是你?” 花蘭身著淺淡的華服,若不是那張臉的話,當(dāng)真會在一瞬間讓人以為是秦昭到來。 “陛下,奴婢有一計?!?/br> 她目光灼灼,似乎勝券在握的樣子,秦牧揚眉:“哦?說說看。” “現(xiàn)下宮中所有人都不知道殿下已經(jīng)離開,我可以扮作長公主殿下,只要讓裴清淺相信我是長公主,那就有辦法讓她進(jìn)一步露出馬腳?!?/br> 秦牧深深看了她一眼,有些好笑地問道:“那個女人可是與秦昭自幼一起長大,你當(dāng)真以為你能騙過她?” 花蘭早就料到他會如此問,從懷里拿出那枚金釵,然后緩緩插在頭上:“陛下,現(xiàn)在如何?” 沉默良久,秦牧沉下聲音:“你可知,這一去可能就再也回不來了?” 他不知道花蘭是否明白,現(xiàn)在的裴清淺絕非她們認(rèn)識的那個裴清淺,或者說,現(xiàn)在的這個不再是他們的朋友,而是要取他們性命的人,這次并不是小時候玩的過家家了。 花蘭淺淺一笑,然后隆重地朝秦牧叩頭,這是他登基以來這個從小和他拌嘴的小丫頭第一次這樣真誠、認(rèn)真地朝他跪拜。 “花蘭明白,花蘭不悔?!?/br> 她現(xiàn)在只是慶幸,慶幸殿下不在這里,如果今日是殿下在這里,那做這一切的就是殿下了。 還好,她可以幫她做。 圣安宮。 聽見外面的腳步聲,裴清淺才緩緩睜開眼。 “你若是敢多說一句,你和柜子里的小丫頭我一個也不會放過?!?/br> 她說的極為平淡,可是話中的威脅與殺意不減半分。 秦牧走進(jìn)來就看見裴清淺握著不知道從哪里弄來的刀架在太后的身上,看見他之后明顯慌張了一瞬。 瞧著她連刀都拿不好的樣子,秦牧不屑冷哼:“你想干什么?” 知曉秦牧現(xiàn)在還想同他談條件,裴清淺立刻說道:“我要出去?!?/br> “隨便,現(xiàn)在把太后放了,隨你去哪?!彼f的很是輕松,似乎真有要放她的意思。 只可惜,要是換成旁人或許裴清淺就信了,但他是秦牧,她還沒天真到這個地步。 “只要讓我出了皇宮,我立刻放人?!?/br> 兩邊都堅持各自的利益,絲毫不會后退一步。 “放了她,我同你出去?!边@時,一個白衣女子帶著頭紗從秦牧身后走出來。 裴清淺一陣恍惚,目光移到她頭上的發(fā)釵,瞳孔微震,想要張口什么卻什么也說不出來。 自從知道她回來后,她無數(shù)次想要去看望她,只是秦牧明令禁止她出圣安宮。 如今好久不見,再見竟是這樣一副場面。 “阿昭……”她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她,可是看見她站在秦牧身后,努力別過頭狠下心腸,“好,可以?!?/br> 威脅長公主確實比王太后要管用,就算她們曾經(jīng)是再好的朋友,可現(xiàn)在她們注定是站在對立面的敵人。 明明是在同一架馬車上,可是她們的距離卻很是遙遠(yuǎn),裴清淺想要將她的頭紗取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