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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獲全勝。 九湘突然想起來一個問題,她把系統(tǒng)喚出來問道:“你說我當日僅憑著一個美貌公主的身份,能成功登基嗎?” 當然不能。 系統(tǒng)懶洋洋道:“這種愚蠢的問題你不應(yīng)該問我?!?/br> “所以美貌對女人還是最重要的東西嗎?”九湘永遠記得初見面時這系統(tǒng)的一番話。 九湘的成功,與美貌可沒有半點關(guān)系。 那些得以脫離苦海的女子,也與美貌沒有半點關(guān)系。 系統(tǒng)道:“你只是例外,世間有幾個女子能知曉未來發(fā)展,又有幾個女子能做到你這一步?” 你只是例外罷了。 九湘笑笑,并不反駁。 時間有的是,她會讓系統(tǒng)知道,這世上美貌并不是女子最重要的東西,也不是必須要追求的東西。 律法繼續(xù)推行著。 在不間斷的武力鎮(zhèn)壓下,起義的人數(shù)和次數(shù)越來越少,最終沉寂下去,直至沒有人反抗。 九湘很滿意。 暴力不是解決問題的最好方式,卻是最快捷的方式,尤其是對這些不可能和解的人。 為了慶祝律法的成功推行,民眾自發(fā)辦起燈會。 初來時九湘準備各種計劃,登基后忙于公務(wù),一直都無暇看燈會。現(xiàn)在難得有空閑,九湘起了興致,王清莞陪同在側(cè)。 兩側(cè)燈火通明,人流如注。 王清莞感慨道:“我十三歲那年,以為我這輩子都看不到燈會了?!?/br> 那時的日子太過黑暗,黑暗到她連光明都不敢奢望,更何況是絢爛的燈會。 她永遠記得,自己臨死前看到的那只白皙的手,撥開了她眼前的黑暗:“我可以幫你實現(xiàn)另一半愿望。” “真的可以嗎?” “當然?!?/br> 九湘?zhèn)阮^傾聽,并沒有應(yīng)話。 二人走了一圈,上到了城墻上,風吹在身上涼颼颼的,絢爛的燈光在腳下綻放。 王清莞問:“陛下何時取那邊?” 那邊,正是二人所面對的方向,南邊,即南國的所在。 王清莞從未聽九湘說過自己的抱負,但日漸相處下來,心中也能揣測一二。 煙花飛舞間,九湘抿唇一笑,不答反問:“丞相以為什么時候最好?” “現(xiàn)在?!蓖跚遢缚粗畔娴?。 現(xiàn)在是最好的時機。 恰巧,九湘也是這么認為的。 幾日后,九湘見到了一個人。 是鎮(zhèn)守在周南兩國邊界的蔣紅纓特意命人護送過來的。 新律法還沒頒布的時候,就有女子因九湘發(fā)布的政策跑來定居,做生意。新律法發(fā)布后,九湘刻意命人傳到南國,吸引更多的女子涌來周國。 九湘對這些女子來之不拒。 但蔣紅纓送來的這個人,大有來頭。 女子周身狼狽,這狼狽并不折損她的風華,能看出她出身并不差。蔣紅纓在信上說,這女子是南國的公主,楚云昭。 “我是楚云昭。”女子對九湘道。 九湘自然知道楚云昭是誰。 楚云昭。 男主的同父異母meimei。 楚云昭說,她是從南國逃過來的,來尋九湘,是走投無路之舉。 細究起來,楚云昭是因為九湘才走到今天這一步。 女子當皇帝。 這個消息初傳回南國的時候,所有人都持一種看笑話的態(tài)度。可選賢大會女男分治的消息傳到南國時,大家依舊當笑話看。直到新律法的實施和頒布,他們臉上的笑才變得僵硬。 周國的事情與南國無關(guān),楚云昭知道后只贊了一句“女帝好膽識”,便拋了過去繼續(xù)做囂張跋扈的公主。 這句話卻被人誤以為她想要效仿九湘當女帝。 奪儲奪得你死我活的兩個皇兄為此不計前嫌,握手言和,一起將矛頭對準楚云昭。楚云昭以往仗著寵愛做了很多傷天害理的事,把柄多的數(shù)不完,想要彈劾她輕而易舉。 楚云昭以往不接觸朝政,也不愿效仿,可兩個皇兄都不信。最讓她心寒的是,其中一位皇兄是她一母同胞的兄長。 她不理解。 就算她有效仿女帝的心,可她一母同胞的兄長不應(yīng)該與她合作嗎?為什么會幫著外人一起對付她? 她楚云昭更沒有想到的是,以往包庇她這些壞事的父皇,這次居然沒有包庇她! 甚至把她貶為庶人。 她兩個皇兄要取她性命,楚云昭這才逃出南國。 楚云昭直視著九湘,毫不躲閃:“聽說陛下先前舉辦選賢大會,想必是一個愛惜人才的人。那陛下覺得,楚云昭如何?能否在這周國朝堂上有一席之地?” 父皇疑慮她。 兩個皇兄想要她的命,她在南國已經(jīng)沒有容身之處。 所以她來到周國賭一把。 屈于人下不是她的風格,她楚云昭,生來就該壓在所有人頭頂。 原書中說楚云昭生性跋扈。 九湘嗤笑,楚云昭不過是喜歡上街搶男人回去睡一睡而已,算哪門子跋扈。 原書中,楚云昭也是唯一一個幫助女主逃跑的人。 已當上太子的男主認為楚云昭故意教唆女主,盛怒之下的他將楚云昭遠嫁他地,致使楚云昭遭遇山賊,不堪受辱跳崖而亡。 書中本該死去的人,正活生生地站在她眼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