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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這些女修們出來之時,就是修仙界大亂之日。 如今半年過去,她們也該出來了。 九湘守在秘境的出口。 待這些女修們出來,合歡宗和太和門會聯(lián)合在一起,會成為修仙界不容小覷的存在。 合歡宗中仍有不少男修士,這半年以來,他們根本無法感受到元氣的存在。 他們不是沒有產(chǎn)生過懷疑,只是每次產(chǎn)生的懷疑,又很快被壓了下去。為何自己是和別人用一模一樣的方式進行修煉,憑什么別人能習(xí)成,自己卻習(xí)不成? 還有不甘和潛意識地逃避。 為了修煉這個功法,他們甚至自廢修為,結(jié)果卻一無所獲,這怎么可能呢? 這怎么可能呢? 可這就是事實! 有人終于堅持不下去,他站出來揚聲道:“諸位道友難道不覺得可疑嗎?為何半年以來,這功法只有女修習(xí)成?而習(xí)成的男修只有幾個人?” 此話一出,有人嚷嚷著讓他閉嘴,有人抬眼看著他。 那人沒有停下:“而且習(xí)成的男修們,多數(shù)都長得一副女人樣?!?/br> 這里的sao亂當(dāng)然躲不過九湘的法眼。 她此刻站在一處石頭上面,正抱著胳膊,冷眼瞧著這一幕。仔細看九湘的雙眼,還能從里面尋找出幾分趣味。 九湘的目的早已達成,她不擔(dān)心這些男修們得知真相。 左右不過是一手可以輕易解決的廢物。 就在九湘以為真相要暴露,她正興致勃勃地等待這些人下一步打算如何做的時候。只見最先出聲的那個人道:“所以這功法,是不是長得像女人才能習(xí)得?” 九湘:…… 到底是她高看了。 “如此說來,我這輩子也無法習(xí)成?”說話的是一個滿臉胡子的大漢,他胳膊與肩膀交界處的肌rou比他的頭還要大,身后背著兩把流星錘。 “我也是?!?/br> “那我們這半年不就荒廢了嗎?” “……” 許多人都贊同那人的說法,可就這么離去他們不甘不愿。于是紛紛叫嚷,想要九湘給他們一個公道。 公道? 九湘面露嘲諷。 他們只是被欺騙了半年就要公道,那被欺騙了數(shù)萬年的女修們,她們該到哪里去討一個公道? 九湘長長地看了他們一眼,轉(zhuǎn)身離去。 合歡宗和太和門的女修終于從秘境中出來了,她們收獲頗豐,實力是進去的好幾倍。 半年沒見九湘,辰樂一出來又抱著九湘的胳膊,眨巴著眼睛想要九湘夸贊她。她在出來秘境的前一刻剛好晉升到了出竅期,正是想要炫耀給人看的時候。 九湘毫不客氣地揉了揉她毛絨絨的腦袋。 青隱神色不安,憂心忡忡:“宗主,那些人安置地如何了?” 九湘當(dāng)日在神光宗的眾人面前昭告,著實將青隱嚇了一大跳,后來九湘有解釋原因,但青隱仍是不安。直到她身處秘境,仍然掛念著這件事。 九湘這般行事,完全將自己擱置在了修仙界的對立面。若是她們還在秘境之時,那些人察覺到了謊言,能做出什么事情,都是不可預(yù)料到的。 以致于現(xiàn)在見到九湘依然完好,青隱仍沒褪下自己的擔(dān)憂。 九湘記得才見到青隱的時候,她還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如今因為自己,倒成了一個慈祥的老媽子,總是擔(dān)心孩子受到危險。 九湘心中難得升起些許不好意思:“不必擔(dān)憂?!睙o須高看那些蠢貨。想了想,又補充一句:“你們現(xiàn)在出來了就好了。” 也是。 青隱點點頭。 人多總是力量大點,無論遇見什么事情都有幾分底氣。 就在這時,那些滯留在合歡宗中的男修因為憤憤不平開始四處九湘,正好尋找到了這里。 見到九湘,他們先前的囂張稍微收斂了些,“宗主,我們這半年來一無所獲,而你們的人在短短時間內(nèi)就能提升實力,這你該怎么解釋?” 九湘還沒說話,辰樂就吐了吐舌頭,下巴微揚,一臉得意:“你們好歹是修仙界的人,難道不是天賦一回事嗎?” “只能說你們沒有天賦?!?/br> 他們出生以來,父母寵愛,周圍所有人都眾星拱月地捧著他們,他們什么時候聽過這樣的話? 有人氣得臉紅脖子粗,“你個小姑娘怎么如此大言不慚?若是我們沒有天賦,為什么修仙界全是男子?” “你們女修若不是需要精心研制這勞什子的功法,恐怕仍舊被男修壓著打?!?/br> “天賦?是你們沒有才是?!?/br> 辰樂后怕地抱著九湘的胳膊,若不是宗主和青隱師姐當(dāng)初及時出現(xiàn),只怕她早已淪為這人口中“沒有天賦”之人。 她一雙圓溜溜的眼睛恍若會說話般瞪著男修看,里面全是不服。 男修沒有停止,他迎著九湘等人的視線,硬著頭皮道:“我看你們合歡宗的功法,根本是給女修準備的。不然為什么練成的,只有女修,和長得像女修的男修?!?/br> 雖然是陰差陽錯,但距離真相終于八九不離十。 其他人也恍然大悟般,開始你一言我一語地指責(zé)合歡宗。 辰樂看了一眼九湘,在對方默許的視線中釋放了屬于出竅期修士的威壓,這男修以及他身后的大部分男修都不得不停下口中的指責(zé),面上露出了痛苦之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