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替我來宅斗 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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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孟弗,謝文釗眼皮一跳,下午在霽雪院里她罵過的那些話仿佛又在他的耳邊響起,謝文釗連忙出聲問道:“你來做什么?” 李鉞理所當(dāng)然道:“進(jìn)宮。” 謝文釗追問:“你進(jìn)宮做什么?” 李鉞皺了皺眉,給謝文釗丟下四個字:“你話好多”,直接上了馬車,放下簾子,把謝文釗這個蠢貨隔絕在外面。 謝文釗臉上的表情非常難看,這位向來被戲稱是沒脾氣的面人公子,臉上難得地出現(xiàn)了幾分慍怒之色,青萍站在馬車外面,見謝文釗朝自己看過來,她有些僵硬地扯了扯嘴角,對著他干笑。 謝文釗無意去難為一個小丫頭,其實孟弗要去皇宮,他也不是攔不住,但是不遠(yuǎn)處就是公主府,街道上還有行人走過,真要是鬧出什么來,只會讓這些人看了笑話。 他不讓孟弗去宮里,不止是因為下午他在她面前挨了頓罵,更是因為她現(xiàn)在這個樣子,實在讓人放心不下,她下午那個氣勢,謝文釗一度覺得就是皇上站在她面前,她也是照罵不誤的。 皇宮乃是天底下最尊貴的地方,也是最重規(guī)矩的地方,容不得半點的差錯。從前謝文釗完全不需要去擔(dān)心這些,孟弗是孟雁行的女兒,自幼便有人教導(dǎo)她這些,她向來是最懂規(guī)矩,一言一行從不出格。 然而現(xiàn)在一切都變了,謝文釗隱隱有種預(yù)感,這可能還只是一個開始。 他深吸一口氣,安慰自己孟弗就算是再大膽,應(yīng)該也不會在宮中亂來,他上了馬車,沉聲道:“走吧?!?/br> 月光如水,傾瀉在朱紅色的宮墻上,婆娑的樹影在晚風(fēng)中輕輕抖動,遠(yuǎn)處成千上萬的燈火將這偌大的宮城點綴得明亮如晝,到了宮門口,他們下車接受侍衛(wèi)的盤查,隨后被放行,有太監(jiān)在前面引路,去往麟德殿。 一路上遇見不少的官員,他們?nèi)齼蓛勺咴谝黄?,小聲議論。 “陛下今晚為何會在宮中設(shè)宴???” “這我哪里知道?” “你看,魏大人看起來很高興啊,他是不是知道點什么?要不我們過去問問?!?/br> 那位門下省的官員聽到這話,登時呵呵冷笑了一聲,今日早朝的時候陛下破天荒地夸了人,夸的還是魏鈞安這個老狐貍,他能不高興嗎? 但把這番事實說出來有些不好,顯得自己小肚雞腸又拈酸吃醋,這位官員敷衍道:“可能是遇見了什么喜事吧。” 同僚沒有多問,很快繼續(xù)八卦起陛下今晚設(shè)宴的目的。 自李鉞登基以來,他在宮中設(shè)宴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而且更多時候就只是召那些他在北疆打仗時的下屬們進(jìn)宮小聚,這位陛下的心里到底是在打什么算盤。 李鉞認(rèn)真聽著他們閑聊,想要借此判斷出今天早朝上都發(fā)生了什么,但是官員們的廢話太多,半天說不到正題上,直到李鉞進(jìn)了麟德殿落座,仍沒聽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而魏鈞安那個老頭坐在最前面,滿臉都是笑意。 李鉞愈加覺得那位夫人今日在朝上定然是受了欺負(fù),考績這事最終還是讓魏鈞安這老狐貍得了逞。 …… 孟弗想到那位陛下可能也在眾人之中,特意吩咐了高喜提前來了麟德殿,告知眾人等下見了她不必行禮。 眾人不理解陛下接下來要唱哪出,唯有李鉞多少能猜出孟弗的心思,他現(xiàn)在有八成的把握是那位夫人成為了自己。 不久之后,孟弗來到麟德殿中,她的目光在殿中賓客的身上掃過,很快找到了“自己”。 “自己”坐在謝文釗的身邊,臉上沒有半點笑意,似乎是察覺到孟弗的目光,他抬頭向孟弗看來。 孟弗與他對視一眼便立即移開視線,此處人多,她怕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接下來就該想辦法怎么與“自己”私下見上一面。 伴隨著管弦絲竹之聲,數(shù)十位身穿彩衣的舞姬走入殿中,翩然起舞,加之有孟弗開口,令眾人不必拘束,只當(dāng)作是尋常家宴便可,殿內(nèi)氣氛終于漸漸熱絡(luò)起來,眾人觥籌交錯,言笑晏晏。 魏鈞安想起今日早朝上得到的夸獎,大著膽子向孟弗敬酒。 李鉞看到這一幕,眼睛微微瞇起,魏鈞安這是不是在挑釁?這老頭什么時候給自己敬過酒? 他越來越覺得那位夫人在今天的早朝上定是被欺負(fù)得狠了,必須得盡快與她見上一面,至少讓她明天上朝的時候不要再被欺負(fù)了。 這場宴會雖只邀請了帝都中三品及三品以上的王公大臣們,但這些人加在一起不是少數(shù),李鉞想要離開倒也不會太過引人注目。 謝文釗見到他起身,嚇得心臟差點都停了,忙問他:“你要去哪兒?” “這里太悶,我出去走走?!崩钽X道。 “孟弗!”謝文釗伸手拉住他的袖子,壓低聲音,警告他說,“這里是皇宮,不是侯府,行差踏錯一步,你腦袋可就沒了?!?/br> 李鉞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好像根本沒有聽到謝文釗的話一般。 “我今天就不該帶你來。”謝文釗心中十分后悔,當(dāng)時即便是讓人看了笑話也該把孟弗給留在家里的。 “說完了嗎?”李鉞垂眸看向謝文釗拉住自己的那只手,淡淡道,“說完了放手,不然我叫人過來?!?/br> 謝文釗一雙眼睛瞪得老大,孟弗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嗎?這是什么地方?她也敢叫人來? 謝文釗覺得這個玩笑可太好笑了,可他笑不出來,而孟弗此時的樣子也不像是玩笑。 “你真是瘋了?!彼砷_手。 李鉞沒再管他,轉(zhuǎn)身繞過柱子,沿著一條能避開大多數(shù)人視線的路向殿外走去。 謝文釗看著她避開眾人的背影,心中竟然詭異地生出兩分慶幸,孟弗瘋得不算無藥可救。 自己也是瘋了。 酒杯已經(jīng)斟滿,孟弗的手卻沒有移開,高喜低低叫了她聲:“陛下?” 孟弗回過神兒來,低聲吩咐高喜說:“你去盯著宣平侯夫人,無論他去了哪里,都不必攔,回來同朕稟報一聲?!?/br> “是?!?/br> “他若是看到了你,無論讓你做什么,你只管應(yīng)著便是。” 高喜應(yīng)了一聲退下,孟弗又叫住他,道:“還有,此事朕不想讓其他人知道。” 高喜躬身道:“奴婢明白。” 其實高喜心里什么也不明白,他腦子里亂糟糟的,他們陛下什么時候與宣平侯夫人扯上關(guān)系了? 高喜離開后,又有官員向孟弗敬酒,孟弗不清楚那位陛下的酒量如何,不敢多喝,畢竟接下來她還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去處理。 于是,今晚的宴上孟弗只喝了一杯魏鈞安敬的酒。 殿中官員看向魏鈞安的眼神更酸了。 總不能因為今天早朝上是魏鈞安第一個跟陛下提的考績之事,陛下就對他刮目相看,從此將他當(dāng)做心腹吧。 以前大家一起挨陛下的罵也就算了,現(xiàn)在絕對不能讓他們中書省獨得陛下恩寵。 絕對不能! 孟弗并不清楚這些官員們的心思,因一直想著等下見了那位陛下都該說些什么,顯得有些心不在焉,不久后高喜從外面回來,他告訴孟弗宣平侯夫人此時正在御花園東北角湖邊的一座亭子里。 亭子的位置非常隱蔽,宮人們都很少會到那里,高喜也不知道那位夫人為何會到那里去。 第11章 “帶朕過去?!泵细フf。 “陛下要去哪里?”高喜話剛出口,就意識到自己問了一個非常愚蠢的問題,自己剛剛同陛下說了宣平侯夫人的所在,現(xiàn)在就要出去,陛下這還能去哪兒啊? 他忙道:“是奴婢多嘴了?!?/br> 孟弗隨高喜離開麟德殿,殿中眾人見陛下離開,立刻交頭接耳地小聲討論起來,到現(xiàn)在他們都不知道陛下今日為何會在麟德殿中設(shè)宴,又為何在宴會期間突然離去。 陛下的心思真是越來越難猜了。 謝文釗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聽周圍的官員討論陛下,心中更是不安,孟弗怎么出去這么久還沒回來,她不會是真把皇宮給當(dāng)成自己家了吧? 孟弗從麟德殿離開,直接向御花園去,高喜跟在后面,心中暗暗嘆氣,陛下和宣平侯的夫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自己怎么一點風(fēng)聲都沒聽到過? 樹影搖曳,暗香浮動,月亮浮在平靜的水面上,晚風(fēng)輕輕一吹,就破碎了,高喜說的那座小亭就在不遠(yuǎn)處,孟弗停下腳步,借著燈光與月光,隱約能夠看到一女子坐在亭中。 孟弗讓高喜待在原地,別讓其他人過來,然后自己一個人走了過去。 當(dāng)她沿著腳下的卵石路一直走到亭子的石階前,坐在亭中的女子似乎聽到了聲音,她站起身,轉(zhuǎn)過身來。 于是孟弗看到,“自己”站在自己的面前。 月光似水般溫柔,順著亭子上的飛檐流淌下來,落滿灑金的裙擺。 孟弗踏上腳下的石階,走進(jìn)亭中,叫了一聲:“陛下?” 李鉞嗯了一聲,轉(zhuǎn)過身又在石凳上坐下。 孟弗站在他的對面,已經(jīng)過去一日,她仍舊覺得這一切是如此的不可思議,這位陛下竟然還真成了自己。 按理說,她見了皇上,應(yīng)該跪拜叩首,可問題是她現(xiàn)在用著李鉞的身體,這樣給自己行禮,這個場面怎么想它都不太對。 孟弗對這位陛下所知不多,當(dāng)即決定將這個問題拋回給李鉞,問道:“我該向您行禮嗎?” 李鉞擺手道:“得了吧,都這個時候還行什么禮?” 好在他的確是與這位夫人互換了身體,一切不算太壞。 但想到孟弗的身份與宣平侯府的情況,李鉞又覺得這沒好到哪里。 孟弗站在原地,見他一會兒皺眉,一會兒瞪眼,五官變化十分之豐富,她自己一年到頭可能都做不出這么多的表情來,良久,李鉞的表情歸于正常,孟弗低了低頭,小心出聲問道:“您知道我們這是怎么回事嗎?” “不知道?!崩钽X道。 他臉色很臭,他要是知道是誰動的手,對方的腦袋已經(jīng)搬家了,他若用自己的模樣,此時定然是氣勢逼人,可他此時用得是孟弗的身體,孟弗見“自己”氣嘟嘟的樣子,甚至還有些可愛。 “您接下來打算怎么辦?”孟弗輕聲問道。 李鉞略微古怪地看了孟弗一眼,孟弗說話的時候總是不疾不徐,溫溫柔柔,現(xiàn)在她用著他的身體,依舊是這樣說話。 他從小到大都沒用這種語氣說過話,聽起來很怪,好像哪里都很別扭。 孟弗如今變成他,為了維持國家穩(wěn)定,此事肯定不能再讓其他人知道,所以她定然是得老老實實地待在皇宮去,作為他處理朝政。 他其實是想留在宮里的,也能幫忙避免孟弗上朝的時候被那些個官員們欺負(fù),但孟弗是宣平侯的夫人,那這事就不太好cao作了。 要是讓人知道他把臣下的夫人藏在宮里,這御花園里的那群小貓小狗們得怎么看他? “就先這樣吧,”李鉞說,“你待在宮里,我還是回宣平侯府,你做皇帝,我做……” 他的話音猛地停住,表情變得有些猙獰,他李鉞是萬萬沒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還要給人做夫人。 天理何在! 天理何在??! 孟弗道:“我恐怕做不好,我什么都不知道?!?/br> 李鉞對別人即將代替他做天下之主這事似乎不是很在意,他抬頭看了孟弗一眼,見“自己”的臉上帶著幾分憂色,他將原本那些已經(jīng)到了嘴邊的囑咐的話給收了回去,對孟弗道:“不至于,把底下的那群官員們給治好了,就是一頭豬都能當(dāng)皇帝?!?/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