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替我來宅斗 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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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鉞看著那湯婆子,眼中流露出幾分復(fù)雜的情緒,當(dāng)年在北疆時,他與手底下的將士們敢在冰天雪地里穿著單衣cao練幾個時辰,還給那整日抱著湯婆子縮在帳里的嬌弱軍師取了個“軍中一枝花”的雅號,如今自己倒成了嬌花,這可真是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 他按照孟弗說的,把湯婆子放在小腹上,李鉞眼睛一亮,好用!確實好用!舒服多了! 這位陛下大多時候都不會掩飾自己的情緒,孟弗莞爾,對李鉞說:“對了,我是帶著龐神醫(yī)一起來的,要不讓他給您瞧瞧?” “龐華珍啊,”李鉞趴在桌子上,呼了一口氣,“來都來了,讓他過來看看也行?!?/br> 龐華珍在隔壁的房間等得那叫一個抓心撓肝,他迫切地想知道那個能讓陛下動心的女子到底是長得什么模樣,是不是得有三個腦袋,六條胳膊? 他等了小半天,總算是聽到陛下的傳喚,連忙提著藥箱跑了過去。 他終于見到了這個姑娘,孟弗無疑是個美人,臻首娥眉,明眸皓齒,但龐華珍莫名覺得這位姑娘身上的氣質(zhì)更能吸引人,即便她現(xiàn)在是懶洋洋地趴在桌子上,龐華珍還是感覺到了一種說不上來的違和。 不過這世間的美人千千萬萬,風(fēng)姿綽約,各有千秋,各花各入各人眼,從來都無第一第二之說,但若是有一個人能走進(jìn)你的心里,那她便是這天下的至美,而這位姑娘怕是已然成為陛下的心上人。 龐華珍過來,小心為李鉞診了脈,因想到這位姑娘日后的身份,他診得格外仔細(xì),等他收回手后,孟弗問道:“能讓他不疼嗎?” 龐華珍聽孟弗的語氣,就覺得他們陛下這次肯定是栽了,他摸著自己下巴的那一大把胡子對孟弗說:“現(xiàn)在不疼是不可能的,我給開個方子吧,用這個方子調(diào)理個半年左右,應(yīng)該能好一些?!?/br> 李鉞問他:“疼不疼的不要緊,能不能讓這個東西不要再流了?” 龐華珍屬實是被李鉞的提問給震驚到,忍不住對李鉞豎起大拇指,他行醫(yī)這么多年,還是第一次聽女子提出這等要求,要知道癸水可是關(guān)乎到生育之事的,這真是少見的奇女子,竟然會有這么想法! 他心里感嘆完后,又轉(zhuǎn)頭看向孟弗,孟弗問:“看我做什么?能停嗎?” 陛下也牛! 龐華珍點點頭,道:“能倒是能的,不過這癸水乃是腎之精也,天癸至,方有子,到了年紀(jì)自然就沒有了,若是強(qiáng)行用藥物針灸來阻止,多少會對身體不利,嚴(yán)重的話可能會影響生育?!?/br> 李鉞聽到龐華珍說對身體不好時,就知道這份苦頭他是必須要受著的,天將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這或許就是上天對自己的磨練吧,不過這上天的小花樣還挺多,能想出用這種方法來磨人,屬實不一般。 “那就算了吧,”李鉞說完后還恨鐵不成鋼地看了龐華珍一眼,“要你何用??!” 龐華珍腦袋上冒出一堆疑問的小人來,為什么這位姑娘看起來比陛下還像陛下。 他轉(zhuǎn)頭看看皇帝,發(fā)現(xiàn)孟弗坐在那里,唇角含著淺淺笑意,絲毫沒有被這姑娘的話冒犯到。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惡人自有惡人磨嗎? 龐華珍搖搖頭,用看透一切的目光在孟弗與李鉞身上來回轉(zhuǎn)了兩圈,對著促狹地對孟弗眨了眨眼睛。 孟弗:“……” 她一下就明白龐華珍腦子里在想什么,對龐華珍說:“不是你想的那樣?!?/br> 龐華珍嘿嘿笑了一聲,對孟弗說:“陛下您放心,我什么都沒想,我可以對天發(fā)誓?!?/br> 李鉞聽了這話冷哼了一聲,信龐華珍發(fā)誓,那還不如信家里豬能上樹。 龐華珍現(xiàn)在的表情就是明晃晃地在說,他不僅想了,想的還不少。 李鉞對孟弗道:“不用管他怎么想,反正他也不敢說出去?!?/br> 孟弗嗯了一聲,她是在琢磨另外一樁事,聽到龐華珍發(fā)誓,她立刻想起在宮里時他也發(fā)過一道誓,這么看來,陛下的那壇子酒就是被龐華珍給偷喝的,卻不知道陛下知不知道這件事。 把龐華珍趕到樓下后,孟弗與李鉞討論起朝事,她原本今天是有很多政務(wù)要與李鉞商議的,只是看到他這個樣子,孟弗有些不舍得,便先把劉長蘭的事說出來讓這位陛下高興高興。 李鉞哼了一聲,孟弗知道陛下心里在偷著高興,于是繼續(xù)說起朝中的政事,其中還穿插了一點關(guān)于小王爺?shù)娜な隆?/br> 時間過得很快,轉(zhuǎn)眼有一個時辰了,青萍該回來了,孟弗也該離開,她臨走時囑咐李鉞說:“您這段時間莫要吃涼的,不要做劇烈的運動,也別生氣,可以多喝點紅糖水,不過要喝熱的?!?/br> “知道了。”李鉞抱著湯婆子,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一臉生無可戀。 孟弗又說:“三五日就好了,您忍耐一下。” “知道了?!崩钽X道。 孟弗:“那您最近有什么想吃卻吃不到的嗎?” 李鉞咂咂嘴,他想吃甜的,想吃榛子糖,但無論是什么點心,他一個侯府夫人都不至于吃不到,吃不到的只是從前的味道,這個說了孟弗也沒有辦法,他搖搖頭。 孟弗打算離開,走到門口時她腳步又停下,回頭問李鉞:“對了,您現(xiàn)在有喜歡的姑娘嗎?” 李鉞驟然間聽到這個問題,心不知怎么的都漏跳了一拍,孟弗問這個做什么?他抬起頭,佯裝鎮(zhèn)定問:“怎么問起這個?” 孟弗解釋說:“我是想,您如果有喜歡的姑娘,我在她面前是不是該注意點?!?/br> 李鉞啊了一聲,失望地擺擺手:“沒有?!?/br> 孟弗離開不久,青萍就抱著一堆東西回來,還沒坐下,李鉞便說要回府了。 青萍累得夠嗆,但也沒有抱怨,抱著那堆東西顛顛地跟在李鉞后面下了樓,上車后她才注意到李鉞的手里不知什么時候多了一個湯婆子,青萍好奇問道:“誒,夫人,您這湯婆子哪里來的?奴婢之前怎么沒見過?” 李鉞低頭看著手里的湯婆子,湯婆子外面還套了個繡了兩只小貓的毛絨套子,他對青萍說:“變出來的?!?/br> “您就騙奴婢吧?!?/br> 馬車向著侯府滾滾駛?cè)ィ钽X掀開簾子向外看了一眼,然后就看到謝文釗帶著個姑娘走進(jìn)一家古董店,看身形那姑娘應(yīng)該就是孟瑜。 這兩人怎么說也是姐夫和小姨子吧,光天化日之下都不知道注意點。 哦,也不是完全沒有注意,孟瑜的頭上還戴著帷帽。 嘰嘰喳喳的青萍順著李鉞的目光看過去,也看到謝文釗孟瑜兩人,她下意識出聲道:“夫人您別——” 她剛想安慰李鉞別傷心,轉(zhuǎn)頭就看到李鉞把裝著黃金團(tuán)的袋子打開,一口咬去半個,哪有半分要傷心的樣子。 “別什么?”李鉞問他。 青萍:“……別吃太多了,回去還要吃飯?!?/br> 李鉞:“哦?!?/br> 夕陽殘照,碧瓦煌煌,回宮的路上,龐華珍問孟弗:“陛下,那姑娘是什么人???您若是喜歡,怎么不納進(jìn)宮里啊?何苦這樣宮里宮外跑來跑去?” 不等孟弗開口,龐華珍便自己回答了問題,他說:“我知道了,這是情趣?!?/br> 他說完又自己嘿嘿笑起來,小聲在那叨叨:“這樣既能保持新鮮感,還很追求刺激,果然還得是您啊?!?/br> 孟弗不想跟這位龐神醫(yī)說話,這都什么跟什么?。窟@位神醫(yī)的腦補(bǔ)能力未免太出眾了些。 回宮后,孟弗趕緊讓龐華珍回他的太醫(yī)院去,她今日還需去趟太后那里,看看小王爺怎么樣。 路過御花園時,孟弗遠(yuǎn)遠(yuǎn)地聽到有宮人在那里喊道:“貴妃——貴妃——別咬了!別咬了!” 她停下腳步,有些疑惑,她從來沒聽說陛下有納妃,而且就算是偷偷納了,她在宮里這么長時間,也不可能一面都沒見到。 她轉(zhuǎn)頭剛想問高喜,下一刻就聽那宮人再次大聲叫道:“再咬太子的耳朵要沒了!” 這是什么可怕的對話! 第35章 那宮人還在喊:“太子你別尿在那里?。】煜聛?!快下來!” 孟弗抿著穿沒有說話,她盡量保持冷靜,不讓自己露出沒見過世面的表情。 “陛下?”跟在一邊的高喜見她停在這里不動,叫了她一聲。 孟弗回過神兒來,對高喜說:“朕……朕先過去看看?!?/br> 她尋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很快看到兩個小太監(jiān)在假山下面又蹦又跳,一臉著急,假山上則是站著一貓一狗,貓是一只渾身雪白的長毛獅子貓,碧色眼睛,狗是一只黑色的小土狗,爪子和肚子是白的,個頭沒比那只貓大多少。 兩個小太監(jiān)看到皇上來了,趕緊跪下行禮。 孟弗讓他們起來,仰頭看著假山上的貓狗,她抿了抿唇,有些艱難地叫了一聲:“貴妃?” 貓蹲在那里自顧自地舔著爪子,根本沒有理會孟弗,小狗則是吐著舌頭,用一雙濕漉漉的眼睛看著她,好像受到了莫大的委屈。 孟弗看到這一貓一狗都沒有反應(yīng),微微松了口氣,覺得陛下不能這么離譜,但若不是陛下離譜,哪個宮人敢隨便這么叫? 孟弗試著又叫了一聲:“太子?” “汪!” 果然,那小胖狗像是個黑色的毛絨球,非常靈活地從假山上跳了下來,沖到孟弗面前,對她吐舌頭搖尾巴,那尾巴都搖出虛影來了。 孟弗還是有點不能相信,她又叫了一聲:“太子?” “汪汪!” 太子還搭著兩只前爪,站了起來。 “太子……” “汪汪汪!” 孟弗叫一聲,太子跟著汪一聲,她停下聲,太子便在她的面前躺下,翻了個身露出白白的肚子,一副求孟弗撫摸的模樣。 這個世面她是真沒見過,這哪有把小狗取名太子的,陛下到底是怎么想的。 這事說來其實有段時間了,陛下剛登基時,百官整日在朝堂上勸著陛下該廣開后宮,綿延子嗣,陛下跟大臣們吵了好幾日,那時大臣們對陛下的性情還沒有足夠的了解,誰也不肯退讓,某天晚上,李鉞氣得狠了,喝了些酒去御花園打拳,性至酣處,見一只獅子貓趴在樹上,尾巴垂下,輕輕搖著,月色朦朧,樹影婆娑,連帶著一只貓看起來都頗有姿色,李鉞當(dāng)即指著這只獅子貓要封為貴妃,宮人們聽聞后大驚,紛紛前來阻止,就連高喜也勸說這樣不好,且不說這有損皇家威嚴(yán),九泉之下李家的祖宗們?nèi)绾文茴?,就是單讓朝中的大臣們知道了,那肯定也要鬧上段時間的。 李鉞這個人非常叛逆,聽到他們擺出的各種理由,他拍著大腿說:“這可真是太好了!” 于是不僅弄了個貴妃出來,還把一只剛出生的小狗給取名太子。 宮人們傻眼了,貴妃也就算了,這……這還有太子?陛下也太不把祖宗朝臣當(dāng)回事了。 等他酒醒了也沒把這兩個名字收回去,只說金口玉言,認(rèn)了吧。 高喜沒辦法,只能看開了,行吧,叫就叫吧,至少陛下沒讓他們把太子給上到皇家的玉牒上,是了,玉牒這事可不能在陛下面前提,一旦讓陛下知道了,說不定哪天陛下脾氣上來了,真就給太子上了玉牒。 高喜勒令宮人們不許亂說,要是讓宮外的人知道,就把他們的嘴都全給撕了,所以大臣們至今都不知道他們的陛下早就“有妻有子”了。 這對大臣們來說未嘗不是一樁好事。 陛下就只有這么一只貴妃,然貴妃對陛下卻總是不假辭色,即便陛下身手不錯,能在御花園里抓到貴妃從次數(shù)也是屈指可數(shù),想讓貴妃老實待在紫宸殿里侍寢那更是想都別想。 太子對陛下倒是很熱情,見了陛下就像是見了親爹似的。 此時太子好像完全忘記自己耳朵上的傷,瘋狂地討好孟弗。 原本高高在上的貴妃不知道被哪股風(fēng)給刮錯了,竟然從假山上一躍而下,它優(yōu)雅地邁著四方步走過來,繞著孟弗走了兩圈,似乎是在對這個人類進(jìn)行一次全面的檢查,最后,它停下腳步,仰起頭,屈尊紆貴般用毛茸茸的蓬松的大尾巴蹭了蹭孟弗的靴子,同時還抬起爪子,對著旁邊的太子受傷的耳朵狠狠拍了一下。 本來樂顛顛的太子一下子趴到地上,叫聲都變了調(diào)子,嚶嚶可憐,仿佛是受了很重的傷,它巴巴地望著孟弗,想要孟弗為它做主。 貴妃看到它這副樣子忍不住呲了呲牙,目光兇狠地盯著它頭頂上那只受傷的耳朵,身體拱起,尾巴上豎,嘴里發(fā)出呼呼的聲音,而太子則是抬起白色的小爪爪捂住自己的腦袋,嗚嗚叫著,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宮人們一時不解,剛才這倆在假山上不是挺能打的嗎?你來我往過了好幾百招都沒分出個勝負(fù)來,太子怎么一到陛下面前就這么慫了? 而且,這一幕怎么看起來還有點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