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替我來宅斗 第5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他等我分手很久了、絕對嬌寵、重生70年代帶著空間守護幸福、嬌棲、將軍夫人養(yǎng)成手冊、被獻祭后我成為神靈新娘、穿書后惡婆婆只想養(yǎng)老、八零之寵了個殘疾大佬、天才神醫(yī)穿越后,瘋批王妃被團寵了、玫瑰瓣
孟弗絲毫沒有被孟雁行這個樣子嚇到,她反駁道:“我從來沒有想嫁給謝文釗,是你們做主為我定下這門親事,你們從來沒有問過我?!?/br> 站在門口的孟瑜聽到這話,趕緊端著茶水走到孟雁行的身邊,安撫他說:“爹,你先消消氣,也不是什么大事,jiejie與姐夫只是一時吵架罷了?!?/br> 謝文釗聽到孟瑜這話,目光不由得一黯。 孟瑜緊接著又來到孟弗面前,對孟弗道:“jiejie你也真是的,爹本來就在生氣,你還這樣說話,爹也是為了你好啊?!?/br> 孟雁行氣惱道:“你不用為她說話,若不是她自己有意,怎么會有那些風言風語傳到我耳朵里!” 孟弗沒有接孟雁行的話,她看著眼前的孟瑜,輕聲問她:“阿瑜,既然當年你與謝文釗情投意合,在知道父母要將我許配給他的時候,你為什么不說呢?” 孟瑜低下頭,似有些羞愧地說:“我……我以為jiejie你喜歡他,我想jiejie能幸福,對不起?!?/br> “是嗎?”孟弗輕笑了一聲,其實很多事稍一串聯(lián)起來就全都明白了,她問道,“母親說,有下人在我房間看到一只臂釧,是謝文釗買下的,我卻從來沒有見過,你知道這是怎么一回事嗎?” 謝文釗猛地轉頭看向孟瑜,那只臂釧是他當年花了高價專門被孟瑜訂做的,旁人戴著多半是不合適的,而在他與孟弗成親后,他還見過孟瑜戴著那只臂釧。 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孟瑜的身上,孟瑜開始后悔自己為什么要來湊這個熱鬧,她咬了咬唇,說:“可能是下人拿錯了吧。” “真的嗎?”孟弗也不在意孟瑜是否愿意實話,只是當年的種種今日總要說個分明,她繼續(xù)問道,“母親還說,有下人看到我與謝侯爺私會,現(xiàn)在當著他的面,你們可以問問他,那時我是否與他私下見過面?” 沒有人開口詢問謝文釗,謝文釗臉色陰沉,比起孟雁行也沒好到哪里去,當年是孟瑜在他的面前說孟弗有多么喜歡他,請他看在她是她jiejie的份上,不要拒絕這門親事。 如今看來,不過是孟瑜一面之詞。 她是真的喜歡自己嗎? 謝文釗疑惑了,他不知道自己這一顆真心到底值不值。 孟弗輕聲問孟瑜:“阿瑜你說,下人看到的到底是誰呢?” 孟瑜頭低得更沉了,小聲說:“jiejie,你不會是懷疑我吧?” “你心里清楚,”孟弗輕輕嘆了口氣,有些憐愛地看著面前的這個meimei,她問她:“阿瑜,能為自己打算沒什么不好的,只是為何要拉jiejie一起呢?” 孟瑜緊緊攥著手里的帕子,她裝傻道:“jiejie,我不明白你的意思?!?/br> 孟弗還想再說兩句,只是孟夫人突然走過來,她護著孟瑜說:“阿弗,現(xiàn)在說這些有什么意義呢?你當初若不是嫁到了侯府,現(xiàn)在還不知道是個怎么樣的情形?!?/br> 孟弗點點頭,承認道:“是沒有意義了,只是很多事總要說個明白的?!?/br> 另一邊的孟雁行咳了一聲,他道:“不管從前怎么樣,你要是敢與謝文釗和離,便不是我孟雁行的女兒!” 孟弗轉過頭,目光從這一張張面孔上掃過,他們或怒或悲,就是沒有人在意她的感受,沒有人愿意為當年的這樁親事表達一點歉意,甚至到現(xiàn)在都沒人問她為什么想要和離,只有一句不能和離。 孟雁行在意的只有他的臉面,孟家的臉面。 于是孟弗輕輕笑了起來,她對孟雁行說:“您又何曾將我當過您的女兒呢?您只將我當做您的一件作品罷了?!?/br> 一件隨時拿出去可以炫耀的作品,而一旦這件作品有了瑕疵,不符合他的心意,他就可以將它毀去,扔出家門。 孟雁行登時惱羞成怒,他喝道:“你在說什么胡話!” “我是一定要與謝文釗和離的?!泵细テ届o道。 孟雁行臉色無比難看,聲音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他威脅孟弗說:“我說過了,你若是要和離,就再也別進孟家的門了。” 這個結果在孟弗的預料之中,此時真聽孟雁行說出來,還是會有一點失意,她對孟雁行說:“請您落筆吧?!?/br> 孟雁行幾乎要被孟弗氣昏了頭,他怒極反笑,拍著桌子吼道:“好!好?。∥业挂纯茨氵€能往哪兒去!” 他迅速在和離書上寫下自己的名字,然后將筆一揮,對下人道:“送客!” 這是孟弗第一次在眾人的反對下為自己爭取一樣東西,現(xiàn)在她爭取到了,這里也沒什么需要她留戀的。 她踏出孟府,秋風吹拂起她的衣袖,她像是一直展翅飛翔的鳥兒。 接下來謝文釗就要將這份和離書送去官府,此后他們二人婚姻嫁娶,各不相干,謝文釗想到自己昨晚的猜測,他將手中的和離書握緊了些,雖說孟瑜可能騙了他,可他還是沒有辦法放下這個人,且即便沒有這樁事,他要娶的人也從來都不是孟弗。 然謝文釗猶豫再三,他還是對孟弗道:“孟弗,你可要想明白了,這京城里的高門大戶,沒有人會要一個嫁過人的女人。” 孟弗不解謝文釗怎么突然這樣說,隨后她抿唇輕輕笑了起來,她說:“他們要不要與我又有什么關系呢?” 她說完轉身先一步離開,走進這蒙蒙雨霧之中。 街上行人寥寥,步伐匆匆,無數(shù)枯死的葉子落進兩側的水渠里,鋪滿了水面,石板間隙里還剩下一點秋風沒有帶走的綠意。 孟弗沿著長街漫無目的地行走,她還沒想好自己接下來該去哪里。 是找個茶館坐一坐,還是去找間房子。 她就這樣擺脫了所有的一切,從此孑然一身,無室無家。 斜風細雨,天色昏沉。 忽然間,一把三十二骨的紙傘落在她的頭上,為她遮蔽了這漫天的風雨。 熟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下雨還不打傘,你是要氣死我呀!” 第62章 孟弗聞聲轉過頭去,果然見著陛下站在自己身后,他穿了件月白色的長袍,上面有些織金的花紋,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出了另外的顏色。 陰沉的天空仿佛在這一刻云銷雨霽,傾下萬丈光華。 “陛下?”孟弗叫道,她歪了歪頭,面上露出幾分疑惑。 李鉞嗯了一聲,上前一步,將孟弗整個人都納入他的傘下,孟弗仍是在看他,目光有些發(fā)呆,過了會兒才回過神兒來,她沒忍住笑了一聲,然后問他:“您怎么來了?您現(xiàn)在不應該在桾山圍獵嗎?” 昨天早上孟弗離開不久,參加圍獵的其他人馬也就到了,李鉞作為皇帝,在這種時候多少還是得主持一些事宜的,只是他記掛孟弗,不免有些心不在焉,在林間也沒射到什么獵物,還被唐明啟笑了好半天。 晚上回到帳子里,外面熱熱鬧鬧的又是唱歌又是跳舞,李鉞卻是一點加入他們的興趣都沒有,高喜從外面端了幾盤烤rou進來,他沒吃上幾口就放到一邊去,聽著外面的歡聲笑語,陛下莫名其妙地覺得好像快樂都是他們的,自己什么也沒有。 這實在是不應該。 陛下很不習慣自己有這樣憂郁的時候。 他立即決定得快點把這個事情給解決了,既然放心不下,何不親眼去看看,所以今天早上他隨便找了個借口離開桾山,返回帝都。 在剛聽到暗衛(wèi)說孟弗和謝文釗一起到了孟家,李鉞就向孟家這邊趕來了,還沒到孟府,他就抓到這個在雨天不打傘的小姑娘。 李鉞哼了一聲,對孟弗道:“我要是不來,怎么知道你下雨不打傘?” 孟弗辯解說:“雨下得不大,不打傘沒事的?!?/br> 李鉞看了眼孟弗額前那幾縷濕漉漉的發(fā)絲,不置可否,只是默默將手中的傘往孟弗的方向又移了些,這樣他自己幾乎是整個人都站在雨里了。 起初的時候孟弗沒太注意到,直到轉彎的時候,她抬頭看了眼頭頂?shù)募垈?,這把傘很大,上面畫著兩條墨色的鯉魚,隨著雨傘的微微晃動好似活過來一般,孟弗看了李鉞,出聲提醒道:“陛下,傘太靠我這邊了,您的衣服都濕了?!?/br> 李鉞沒有看她,只氣哼哼道:“你不是說雨下得不大,不打傘沒事嗎?我也這么覺得?!?/br> 孟弗:“……” 她剛剛說過的話還沒等轉過彎來就被陛下給還了回來,誰說陛下沒有心機的! “我錯了,”孟弗忙認了錯,她轉頭看向李鉞的側臉,有許多顆小小的雨珠順著他的臉頰滑下,孟弗一邊將帕子遞到李鉞的手里,一邊跟他保證說,“我下次不會了,下次雨天我一定記得帶傘?!?/br> 李鉞這才將傘往自己這邊挪了少許,確定孟弗不被雨淋到,他問孟弗:“你怎么一個人出來的?身邊的人呢?今天為什么要去孟家?孟雁行沒說你吧?他那本《男德》寫得怎么樣了?做人有沒有點長進?” 陛下的問題實在太多,孟弗等到說完后,直接回答道:“我與謝文釗和離了?!?/br> 李鉞還要嘮嘮叨叨的話一下子全停住嘴邊,他猛地轉過頭,直直看向身邊的孟弗,他完全沒想到會從孟弗口中聽到這樣一個答案,他問道:“和離了?” 孟弗點點頭。 李鉞張了張唇,卻忘記自己原本是要說什么的,昨天在桾山上的那些憂郁瞬間一掃而空,他昨日沒有得到的快樂現(xiàn)在加倍奔涌過來,其實李鉞也不大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這么這么高興,手腳好像都有點不知道該放哪里,不過他倒是記得自己不能在孟弗面前失了態(tài)。 他清了清嗓子,佯裝鎮(zhèn)定,想要問一些重要的問題,可最后只蹦出來一句:“怎么不早點告訴我一聲?” 孟弗側頭看著李鉞,雖然陛下在極力掩飾,但是他眼角眉梢洋溢的喜悅實在太難讓人忽略了,是自己和離了,可陛下看起來比自己還要高興,像是一只被順了毛的大貓,即便是朝中那些眼神不大好的老大人,也能一眼看出陛下此時的心情很不錯。 孟弗笑道:“現(xiàn)在也不晚吧,除了謝家與孟家的人,您應該是第一個知道的?!?/br> 李鉞糾正道:“不是,和離之前怎么不先與我說一聲?” “不用吧,”孟弗又側頭看了他一眼,不解問他,“您難道是想反對?” 李鉞義正嚴詞道:“反對什么?我可以過來給你鎮(zhèn)個場子?!?/br> 孟弗:“……” 倒也不必如此。 李鉞見孟弗不說話了,他抿了抿唇,又問道:“孟雁行也同意了?” 孟弗嗯了一聲:“同意了。” 李鉞回憶了一下自己上次到孟府時孟雁行那副氣急敗壞暴跳如雷的模樣,還有他后來暗算自己把自己關進院子里抄《女誡》,覺得孟雁行應該不會輕易同意這件事的,難不成他寫《男德》寫出點進步來了? 李鉞不放心問:“他沒叨逼叨些其他的?” 孟弗道:“倒是沒說太多,只是把我趕出孟家了?!?/br> “趕出孟家?孟雁行是真的行?。 边@的確是孟雁行能做出來的事,顧及到孟雁行怎么說也是孟弗的親生父親,有些話李鉞其實是不便在她面前說的,他忍了又忍,問孟弗:“為什么?” 可能是因為從來沒有抱太多的期待,所以對此事孟弗其實也不怎么難過,而且她這一離開孟府就遇見了陛下,更沒有難過的機會了,對于李鉞的這個問題,她可以很客觀地說:“無非就是為了點面子?!?/br> 對于孟雁行這群老頑固們,李鉞早有了解,之前他回孟家的時候也已經(jīng)感受到孟雁行對孟弗根本沒有幾分真心,現(xiàn)在聽到孟弗這樣說陛下還是好氣,他道:“等我今天回去就看看他《男德》里都寫了什么玩意兒?!?/br> 孟弗輕輕嘆氣,她對李鉞道:“陛下,您就別氣了好不好?您再生氣,我要哭了?!?/br> “知道啦,”李鉞深吸了一口氣,他轉頭對孟弗道:“不管怎么說,能和離就是喜事,等下我們找個館子慶祝慶祝?再幫你想想以后要做什么?!?/br> 孟弗點頭道:“也行,陛下想吃什么?我請客吧?!?/br> 李鉞看了她一眼,問:“你帶錢了嗎?” 孟弗從宣平侯府出來身上還是帶著一點錢的,要請陛下吃頓飯是足夠的,她擔心陛下還記掛著她被趕出孟府的事,便玩笑道:“要是沒帶,就把您押在那里吧,可以嗎?” 李鉞嘖了一聲,抗議道:“還想押我?是你什么人啊就押我?人家掌柜的能同意嗎?” 孟弗微低下頭,將自己額前的發(fā)絲輕輕攏到耳后,笑著問李鉞:“那您同意嗎?” 李鉞能有什么不同意呢? 他道:“押吧押吧,要是一個不夠,把暗衛(wèi)們押上也行?!?/br> 暗衛(wèi)剛從后面跟上來就聽到陛下的這句話。 陛下跟這位夫人搞小情趣,能不能不要帶上他們啊,好累的。 更讓暗衛(wèi)心累的是,緊接著陛下還補充了一句:“別忘了贖就行,贖不過來就把暗衛(wèi)們留那兒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