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替我來宅斗 第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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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和離到今天已經(jīng)有幾日過去了,謝文釗仍是下不來決心,他低頭道,“您讓我想想。” 老夫人微蹙起眉頭,她道:“雖然說你是與孟弗剛和離,這立刻就娶妻有些不妥,但你們倆分得干凈利落,也無爭執(zhí),旁人不會說什么閑話的?!?/br> 謝文釗張了張唇,他想問老夫人如果那個人是孟弗的親meimei呢? 最終這話謝文釗還是沒有說出來,他一直以為自己與孟瑜是兩情相悅,他待孟瑜一片真心,孟瑜待他應(yīng)該也是同樣,但那日在孟府中得知了當年的事,謝文釗變得不確定起來。 孟瑜為什么非要讓孟弗嫁給自己?那時候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呢?她在看到自己為她黯然神傷骨瘦形銷時,她是不是覺得自己就是個被她玩弄在掌心里的傻子。 他喜歡的這個姑娘到底是個怎么樣的人? 老夫人見他還是一副猶猶豫豫的模樣,拍著桌子罵道:“謝文釗,你真是要氣死我啊!” 謝文釗知道自己理虧,站在老老實實地挨罵,不敢反駁半句。 老夫人覺得自己一拳打在棉花上,心里更氣了。 在孟弗與謝文釗和離后,眾人都覺得孟弗以后的日子不會好過,雖然不是被休棄,但也好到哪里去,在得知她被孟雁行趕出孟家后,眾人對她更加同情,孟雁行不想女兒和離這事可以理解,但此舉實在是太不近人情,孟弗離開侯府,這下連娘家也沒有了,以后的日子怕是不會好過了。 只是讓眾人沒有想到的時候,在這個時候太后會頻頻叫孟弗進宮,甚至在宴會上說小王爺現(xiàn)在愿意開口說話多虧了孟弗,自己都想收孟弗做義女,讓皇帝多照顧照顧。 即使太后說的如此誠懇,皇上表現(xiàn)得也不熱絡(luò),只淡淡應(yīng)了一句,再沒往孟弗的方向看去一眼。 當然,眾人也不覺得這有什么奇怪的,陛下向來都是如此,對女色完全不感興趣。 他們卻不知道,在宴會結(jié)束后,紫宸殿里,對女色完全不感興趣的陛下把孟弗抱在自己的腿上,親了又親,到后來,衣服差點都扯壞了。 時光如白駒過隙,匆匆而過,陛下一有時間就扮作車夫過來拉孟弗進宮,或是帶她出去游玩,等孟弗在把手上《岐山夜談》寫完已經(jīng)過去三個多月了。 《岐山夜談》的最后一則字數(shù)最多,講的是個弒神的故事,時年七月,蜀中大旱,赤地千里,白骨如山,天神與狐妖皆來到人間,前者是為自己的供奉來的,后者則是想要偷供奉的,他們你來我往鬧出許多笑話,到后來狐妖被氣得失去理智,干脆冒用天□□頭行騙,為了讓世人相信他,他將自己洞府里多年來積攢下來的糧食全部分發(fā)給那些將要易子而食的人,果然立刻得到世人的認可,天神大怒,放言要降下天罰,懲戒這些有眼無珠的蠢人,他話沒說完就被人群打倒在地,與此同時,那廟中的雕像轟然倒塌,狐妖成為新神。 世人所奉者為誰?所求者為誰? 神耶?狐耶?鬼耶?人耶? 有所用者是也。 這則《狐神》是孟弗寫得最用心的一篇,算是給這本《岐山夜談》了一個完美的收尾,寫完后她就將全部的書稿送去書坊。 而在這過去的三個多月里,孟瑜與謝文釗的事也在帝都中鬧得沸沸揚揚。 起初眾人并不知曉他們之間的私情,是孟瑜見謝文釗有心與自己斷了關(guān)系,才一不做二不休擺了他一道,眾人簡直是小刀割屁股開了眼了,這才和人家jiejie和離,跟meimei搞在一起了,宣平侯可真是好福氣啊。 謝文釗先得知當年她想要取代孟弗嫁給先太子,后又被孟瑜如此設(shè)計,為此他與孟瑜大吵一架。 孟瑜站在他的面前沒有絲毫悔意,她知道自己瞞不過謝文釗,干脆振振有詞道,她是想要嫁給先太子怎么了?她是故意傳出風(fēng)聲又怎么了?愛她不應(yīng)該是愛她任何一面嗎?他的愛是如此淺薄嗎? 謝文釗被問的啞口無言。 他到底愛孟瑜什么呢?在得知這一切后,他還能一如既往地愛她嗎? “我是愛你的,謝文釗,當初你不是輸給了先太子的人,你只是輸給了他的權(quán)勢地位,”孟瑜聲音中帶著蠱惑,她靠近些,輕聲說,“而且你除了我,還能愛上其他人嗎?” 謝文釗竟真回答不了孟瑜的這個問題,少年時聽到的那道琴音已經(jīng)成了他的魔障,加上府中老夫人每日都在催他快點成親,而老侯爺?shù)纳眢w確實是一日不如一日,種種壓力之下,謝文釗最終松了口。 他的人生已經(jīng)過得這樣壞了,還能再壞到哪里去呢? 娶了孟瑜,至少算是圓了他年少時的一個夢。 眾人對此真是大開眼界,謝文釗是不是對孟雁行有點意思???要不怎么放著那么多的好女子不娶,非要娶孟雁行的女兒? 侯府老夫人也沒想到謝文釗的心上人會是孟瑜,氣得連罵了謝文釗好幾日,這事傳揚出去,外人要怎么議論他們侯府? 而孟雁行在得知此事后,反應(yīng)比那老夫人還要激烈,他氣得直接中風(fēng),癱在床上,能張嘴說話后,第一句說的就是“我不許”。 可他不許又有什么用呢?他現(xiàn)在癱在床上,家中瑣事由孟夫人來料理,孟夫人雖也不太贊成這門親事,但架不住孟瑜的苦苦哀求,最后還是同意了。 老侯爺?shù)纳眢w情況愈發(fā)差了,說不定哪一日去了,謝文釗就得守孝三年,孟瑜的年紀可等不得,這親事得早些訂下,正好還能沖沖喜。 宣平侯府的老夫人再不情愿,看著謝文釗這副認準了孟瑜的架勢,只能咬牙忍著惡心把這門親事給認了,并且定在下個月就成親。 只希望孟瑜嫁進侯府里能早日懷個孩子,才不枉侯府因她丟的這份面子。 宮中的李鉞聽到這個消息后直接笑出聲,把正在給他把脈的龐華珍嚇了一跳。 人家謝文釗要成親,陛下在這里高興個什么勁兒? 不懂,實在不懂。 第67章 龐華珍收回手,見陛下臉上的笑意還沒有褪去,他實在太好奇了,便開口問道:“陛下您這是為宣平侯高興?” 李鉞像是看傻子一樣看了龐華珍一眼,道:“朕又不是他爹,朕為他高興什么?!?/br> 龐華珍嘴角抽搐,陛下剛才那副樣子看起來可比老宣平侯都要高興,他問:“那您高興什么呀?” 李鉞咳了一聲,他正了正臉色,非常鄭重地對龐華珍道:“朕要大婚了。” 龐華珍面露疑惑,雖然他之前覺得陛下可能是要紅鸞星動,但是在不久后他就看到有新進宮的精心打扮的小宮女故意往陛下的身上撞,高公公及時上前一步,擋在陛下面前,那小宮女一屁股摔到地上,她哭得梨花帶雨,我見猶憐,結(jié)果陛下直接讓人把那宮女給拖走。 小宮女長得是真不錯,聽說還是靖國公的小孫女,靖國公也是老得糊涂了,才會想出這么一出來,結(jié)果陛下不僅沒動任何憐香惜玉的心思,連靖國公的面子也是一點沒給,在朝上將他狠狠訓(xùn)斥了一頓,可憐的靖國公今年都七十多了,跪在地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陛下有許久沒在朝堂上發(fā)火,他們漸漸以為陛下是真改了性,這下他們算是明白過來,陛下還是那個陛下。 那小宮女雖沒什么好可惜的,但龐華珍還是覺得,即便是換了個人,陛下的態(tài)度也不會有任何轉(zhuǎn)好,這世上可能沒有一朵花能沾到陛下的身上。 萬花叢中過,陛下有特殊的躲避技巧。 那他這要跟誰大婚???他不會是自己一個人舉辦大婚吧! 龐華珍覺得也不是完全沒有這個可能,他小心試探道:“……在夢里?” 李鉞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道:“你找打是不是?” 龐華珍見李鉞的表情不像是在玩笑,他剛想再打趣兩句,突然想起來在好幾個月前,皇上好像專門帶自己出宮給個姑娘看診,當時他還納悶了好久,猜皇上與那姑娘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因后來他再沒在陛下身邊見到這人,他就把這事給忘了。 他這一下明白過來,壓低聲音問:“您有心上人了?” 李鉞嗯了一聲,龐華珍還是不能理解,就算陛下有心上人了,要大婚了,那與謝文釗成親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而且這么大的事,皇上之前怎么一點風(fēng)聲都沒透露出來? 龐華珍懷著滿肚子的疑問被陛下趕出了紫宸殿,李鉞換了身衣服,趕著馬車去了孟弗那里。 關(guān)于謝文釗與孟瑜的事孟弗多多少少也聽聞了些,不過孟雁行中風(fēng)的事她倒是第一次聽說的,孟雁行情況聽起來似乎還挺嚴重。 孟弗被李鉞抱在懷中,李鉞溫熱的嘴唇擦過她的耳垂,她握著他的手低頭沉思許多,最后輕輕嘆了口氣,說:“我該去看看的。” 李鉞嗯了一聲,世人對為人子女的要求向來是比對父母更加嚴格,孟雁行現(xiàn)在一副隨時要離世的樣子,孟弗回孟家看一眼也是應(yīng)該。 他親了親孟弗的臉頰,對她道:“想去就去吧。” 孟弗對孟雁行并無多少感情,她只是在仔細分析了利弊后才做出的這個決定,她這個人的確是有些涼薄的。 她派青萍出去買了幾樣貴重的藥材,下午便去了孟府,門口的下人見到她,愣了一愣,這是孟弗與謝文釗和離后,她第一次回到孟家,孟府中的下人們都知道孟雁行如今是不想認這個女兒的,但想到他們畢竟是血脈相連的父女,下人也不知道孟雁行日后會不會心軟,故而見了孟弗還算客氣,只是沒敢讓她直接進府。 下人躬身道:“大小姐,小的先進去為您通傳一聲?!?/br> 后面的青萍聽了這話立即露出不忿的表情,孟弗倒是很平靜,淡淡道:“去吧?!?/br> 下人立刻轉(zhuǎn)身往孟府里跑去,青萍氣得跺了跺腳,卻又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 床上的孟雁行聽到下人說孟弗來了,他想也沒想直接道:“不見,讓她走。” 坐在床邊伺候孟雁行喝藥的孟夫人聽到這話,她張開唇欲言又止了一會兒,最后什么也沒說。 孟弗聽到下人的回報,不覺得有任何意外,她讓下人將藥材送進去,算是她的一點心意。 下人提著兩盒藥材走進來時,孟夫人正在與孟雁行商量孟瑜與謝文釗兩人的親事,她輕聲輕語地勸說道:“我知道你是為了面子不同意這門親事,可是面子能有阿瑜的幸福重要嗎?她當年是一時糊涂做了錯事,她也吃到苦頭了,這么多年過去,她一直放不下謝文釗,我們做爹娘的,不就是讓想兒女過的好些嗎?” 孟雁行的病才剛好些,說話的時候會伴隨著粗重的呼吸聲,像是在拉風(fēng)匣子,呼哧呼哧的,他道:“她放不下也得放下,那是她姐夫!” 孟夫人凝眉道:“都是過去的事了,阿弗與謝文釗已經(jīng)和離了?!?/br> 孟雁行聲音忍不住提高了些,他道:“和離了也不行,我孟雁行的兩個女兒先后嫁給同一個男人,是天下的男人都死絕了嗎?還是我們孟府一定要扒著他們侯府不放?外人要怎么想?” “外人怎么想是他們的事,我們將自己的日子過好了便夠了,”說到這里,孟夫人頓了一頓,又道,“其實大家族聯(lián)姻,若是出了意外,再娶個姐妹做繼室那也是常有的事?!?/br> 孟雁行氣得雙手抖個不停,聲音里帶著一種扒拉樹皮的粗糙與含糊,他道:“那能一樣嗎?我寧愿她到廟里當姑子去,也不想她嫁給謝文釗!” “你就只顧著你自己的面子!這種話也說得出來!”孟夫人將手中的藥碗放下,轉(zhuǎn)過身,露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 孟雁行最見不得她露出這副樣子,但也不想服軟,見下人提著個匣子站在門口,就向下人撒氣道:“你怎么又進來了?孟弗還沒離開嗎?” 不等下人開口,孟雁行繼續(xù)道:“她是不是遇見什么麻煩了?知道和離后日子不好過了?她這還有臉回孟家?若是她不與謝文釗和離,怎么會有這樣的事!這下孟家的臉面都要被丟盡了!” 下人開口道:“大小姐——”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孟雁行給打斷:“孟府里還有什么大小姐?” 孟夫人轉(zhuǎn)過身輕輕撫摸著孟雁行的后背,安撫他說:“你消消氣,消消氣,身體才好些,怎么好再生這么大的氣?!?/br> 然后又對門口的下人說:“你讓孟弗回去吧?!?/br> “那這些?”下人指了指自己手里的盒子。 孟夫人道:“讓孟弗一道帶回去?!?/br> 不久后,下人將這些東西都送了出來,青萍氣得小臉通紅,她沒想到孟雁行真能如此狠心,都這樣了還不愿見小姐一面,他們算是白來一趟了。 孟弗聽著青萍的抱怨始終沒有說話,這怎么算是白來呢? 孟家今日待她是怎么個態(tài)度,夠讓外人看個分明,下人直接將那兩個盒子扔出來才好。 世人總說天下無不是的父母,可總有些父母沒有將自己當成父母。 李鉞從青萍那里得知下午在孟府外面發(fā)生的事,他擔心孟弗會傷心,從后面走過來,將孟弗輕輕攬入懷中。 孟弗轉(zhuǎn)過頭,見陛下一臉心疼,她笑道:“我沒事,挺好的,我看下人的態(tài)度,父親應(yīng)該還說了不少難聽的話,可見他的身體還不錯,《男德》也能繼續(xù)編寫下去?!?/br> 李鉞聽完孟弗的話,卻是將她抱得更緊一些。 當天晚上,宮里派了人到孟府慰問孟雁行,孟雁行簡直受寵若驚,結(jié)果那宮人還沒說上兩句好話,話鋒一轉(zhuǎn),向孟雁行問道:“不知孟大人的《男德》寫得怎么樣了?陛下正急著要呢,孟大人若是身體不舒服寫不了,陛下也不會讓孟大人你為難,已經(jīng)找好人替您了?!?/br> 孟雁行聽到這話,是又氣又急,那《男德》里的每一字每一句都是他的心血,他怎么能將自己的心血拱手讓人?還由著別人隨意更改? 孟雁行立刻向?qū)m人表示自己的身體沒有問題,一定不會辜負陛下的期望。 宮人一離開孟府,孟雁行便讓人把他書房里的幾本書都搬進臥室,躺在床上琢磨《男德》該怎么往下寫,一旦想到佳句,立刻讓孟夫人過來幫他記下。 孟夫人見他這樣也很心疼,但知道他是在做一樁大事,只能更盡心的照顧他,幾日過去,也跟著他一起消瘦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