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等我分手很久了 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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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斐收拾完行李,興致有些不太高。 她拖著行李箱,有氣無力地說:“走吧,mama?!?/br> 母親通透地笑了笑,拉著她的手一塊兒在沙發(fā)邊上坐下,然后,主動道:“你過兩天再回來吧?!?/br> “嗯?”莊斐抬起頭眨了眨眼:“可你不是說讓我把這個回家的機(jī)會讓給別人嗎?” “當(dāng)然是把回家的機(jī)會讓給別人了,你現(xiàn)在哪里還能買到票?”莊母笑瞪她一眼:“除夕自己開車回來?!?/br> “去陪那孩子玩兩天吧?!鼻f母忍不住笑意,也忍不住打趣女兒:“這段時間忍著不見面,憋壞了吧?” 莊斐:“……” 原來她媽都知道…… 早知道她媽都知道,她就早點攤牌了。 “媽,我就是怕談不了多久?!?/br> 讓你們空歡喜一場。 莊母自然明白。 “斐斐啊,爸爸mama只有你一個女兒。我們當(dāng)然想讓你像公主一樣幸福美滿地生活著,但你怎么可能會順著爸爸mama的安排去度過你的人生?” “那么,爸爸和mama其實也想感受你的喜悅與幸福,煩惱和憂愁。你談戀愛了,爸爸mama和你一起歡喜,你失戀了,爸爸mama也能和你一起慢慢走出陰霾。我們享受著參與你成長的一整個人生過程?!?/br> “去和那個孩子談戀愛吧,哪怕只有短暫的一天?!?/br> 小王開著車消失在視野里,莊斐往回跑,她迫不及待地摁開電梯門。 電梯上行,在十層打開。 “陳瑜清?!鼻f斐走出去,她拍著門,不重不輕卻難以掩飾急迫:“快開門?!?/br> 里面沒有動靜,倒是身后有人看熱鬧般地開了口:“你直接開呀?!?/br> 以為是吵到左右鄰居了,莊斐有些尷尬地轉(zhuǎn)過身,卻意外地發(fā)現(xiàn)鄭昔站在她身后。 她一手拄著拐杖,一手背在身后,腰背駝彎,精神面貌卻很好。 莊斐中斷拍門的舉動,對她說:“鄭昔阿姨,我好久沒有看見您了?!?/br> “這里的冬天太冷嘍,我和你叔叔去南方過冬天了,這不是要過年了嗎,就今天剛剛才回來?!?/br> 莊斐點點頭:“那您過得愉快嗎?” “愉快,很愉快?!编嵨粲值溃骸皩α?,我給你帶了很多熱帶和亞熱帶水果,等等讓人給你搬上來?!?/br> “不用了,鄭阿姨?!鼻f斐可不好意思再接受了。 這鄭昔阿姨雖然年紀(jì)大了,為人卻很是慷慨,先前經(jīng)常給她送雞湯送燉盅,這又要給她送水果了。 “沒事兒沒事兒?!编嵨魯[擺手:“那我就不打擾你了,快點兒進(jìn)去吧?!?/br> 她本來回家第一件事是來看看兒子,結(jié)果就看到了莊斐拍門的這一步。 “我不進(jìn)去了?!鼻f斐道:“我手機(jī)上給他留言吧。” “你是不是不知道密碼???”鄭昔往前走兩步:“密碼是2234。” 話音剛落,她就把門給打開了。 看著室內(nèi)昏暗的光線,莊斐一個措手不及。 莊斐回頭:“……?阿姨,您是房東嗎?” 鄭昔卻已經(jīng)不見了。 對于她這個年紀(jì)來說,消失這么快也是難為她了。 莊斐本可以把門關(guān)上,全當(dāng)陳瑜清家的門沒有在她面前打開過??墒牵?dāng)她看到他家里的窗簾都嚴(yán)嚴(yán)實實地拉得不透光的時候,她的雙腿猶豫了。 她的心臟變得很重,呼吸收得緊緊的。 現(xiàn)在是陽光正明媚的上午,他的家里為什么透不進(jìn)一絲光亮?他為什么睡在這樣的環(huán)境里? 莊斐躡手躡腳地走進(jìn)去,步子卻沉重。 她看到他的臥室門虛掩起,留一條無光的縫隙。 莊斐猶豫了一會兒,將門輕輕推開一些。門打開了,她看到他的臥室里更黑更暗,而且沒有邊界線。 這樣的環(huán)境讓莊斐有些透不過氣來,她打開手機(jī)自帶的手電筒,怕嚇著睡覺的他,她又用手遮掉一大半的光亮。 借著微弱的燈光,她看清楚了他的睡姿。 他整個人全鉆在被子里,根據(jù)被子鼓起的形狀與高度,莊斐判斷他此刻應(yīng)該是像弓一樣彎起肩背的。 幾根短茬冒在被子外面,欲出而不出的淘氣樣兒。 莊斐跪在他床邊,腦袋側(cè)過來貼著被子外層,放輕了聲音:“陳瑜清?!?/br> 被子里的人沒有任何動靜。 九點多鐘了,他居然還在睡覺。 居然還睡得昏天黑地。 可以說是無憂無慮的咸魚代表了。 莊斐輕哼了一聲,將被子一角掀起。 他果真像一張弓彎蜷著身子,睡容卻平和而安靜。 他睡著的時候,仍將那厭世臉一擺,唇角的弧度微微下耷。 但……似乎,拽酷中又有一絲乖巧可愛。 “陳瑜清?!?/br> 他依舊沒有什么反應(yīng),他沒有醒過來的意思,仍像一條烈日下暴曬得奄奄一息的小魚干。 莊斐沒有忍心,她依舊用很輕很輕的聲音,輕到近乎是氣音:“小~魚~干?!?/br> 莊斐碰了碰他的高鼻梁,又戳了戳他的長睫毛,見他仍是沒有多少反應(yīng),她因此為非作歹起來,她向前向下壓著腰,想要偷偷地親吻他。 但她也不敢做得過于明目張膽了,于是,她只是與他唇與唇瓣相貼了一下。 輕輕地,只是觸碰。 陳瑜清白皙的耳垂瞬間紅了。 在莊斐一觸即離時,他抬手摁住了她的后腦勺,他抬了抬頸線,一口咬住了她的唇。 第33章 他等我分手很久了。 灑灑水啦。 像魚兒咬住了魚餌, 他就不再肯撒手。 他附在她腦后的長指慢慢向下平移,順過她的長發(fā)停在她頸后,他用了一些男性獨有的力道和力量去擠壓和揉捏,掌心溫?zé)? 筋絡(luò)脆響, 莊斐不受控制地“唔”一聲, 吻聲又在黑暗的深處被他盡數(shù)吞去。 比起那晚有些急躁的親吻,今天的他不緊不慢, 進(jìn)退自如,真正在這場力量懸殊的較量中掌握住主動權(quán), 惹得莊斐眼眸濕潤, 雙腿乏了力。 空氣中開始有潮濕浸透,曖昧侵蝕,他揉著她后頸的手再次往下移動,一路揉著脊柱到她盈盈可握的腰際, 她抬起另一條勁瘦的小臂,始終將她緊緊環(huán)扣住。 兩個人貼得緊密, 卻又隔著衣物與衾被, 布料摩挲之際, 莊斐聞到他身上淡淡的、屬于他的獨一無二的香爽氣息, 她于是將這一段被動承受變成了主動索取。 …… 他終于松開她, 一只手仍扣著她的腰,卻騰空另一只手, 右手指節(jié)刮干凈她唇邊殘留的水漬。 莊斐勾住他的脖頸兒, 笑著埋怨他:“小魚干,你怎么裝睡?” 陳瑜清眉眼間的線條擰著問:“小魚干是什么?” 小魚干就是曬干的小魚,俗稱咸魚。 “小魚干是我給你取的專屬愛稱呀?!鼻f斐推著他的胸膛起身, 卻仍不忘記去戲弄他:“你喜歡嗎?” 陳瑜清依然保持著躺平的姿勢,右手墊在腦后,語氣閑閑:“聽上去并不像什么專屬愛稱。” 他不上當(dāng)。 “小魚干。”莊斐也不繼續(xù)同他耍貧,她靠在床邊站著:“你今天本來是有什么安排嗎?” 有的。 他以為莊斐是要回嵱城的,他并不知道莊斐會去而復(fù)返。因此,他昨晚約了謝紀(jì)釗今天去趟汽車城,他打算去買一輛代步汽車。他的安排中沒有莊斐…… 但……安排都是會變的。 自從莊斐剛才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以后,謝紀(jì)釗……好像已經(jīng)不知道什么時候被他拋諸腦后了。 經(jīng)莊斐這么一提醒,陳瑜清又突然想起來了,兩個人約定的去汽車城時間快到了。 “嗯。”陳瑜清不慌不忙,很淡定:“去看車?!?/br> 這個安排在莊斐的預(yù)料之外,但也合情合理。 “你要買車嗎?”莊斐走到窗戶邊,將窗簾拉開一條縫隙,讓太陽的光亮溜進(jìn)來一點:“要我陪你去嗎?” 要的。 陳瑜清抽出墊在腦后的手遮在眼前,擋去明光帶來的不適感,而后,他從床上坐了起來,僅僅是這片刻的功夫,他已經(jīng)在雙人行還是三人行之間很快地做出了選擇。 他選擇雙人行。 陳瑜清適應(yīng)了室內(nèi)的光線以后,他掀開被子,雙腿伸進(jìn)拖鞋里,整一個剛睡醒的慵懶隨意的形象在莊斐面前清晰地陳列出來。 莊斐自作主張拉開所有窗簾,纖纖細(xì)細(xì)的身影在室內(nèi)移動,白透的地板上是她靈活躍動的影子。 陳瑜清撈起一旁的手機(jī)給謝紀(jì)釗發(fā)微信。 陳瑜清:【計劃取消】 謝紀(jì)釗收到他這沒頭沒腦的微信消息的時候,正在餐桌邊吃早餐,他有些莫名其妙。 謝紀(jì)釗:【什么計劃?】 陳瑜清:【看車計劃】 陳瑜清洗漱好了,莊斐買了早餐上來。兩個人吃完后一同出門,他隨手關(guān)上入戶口時,莊斐想起什么,同他說:“你應(yīng)該把密碼換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