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嬌寵 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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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白城問她:“你在做什么?” 陳幼雪一個起身,說:“在做仰臥起坐?!?/br> 陳幼雪又躺會墊子上,問:“我是覺得一邊做運動,一邊和你聊天比較輕松,你如果不喜歡,我可以等聊完天再接著做?!?/br> “不用。”榮白城說。 “好?!标愑籽╇p手握著后腦,又是一個起身,“我十一可以不回去嗎?” “可以。”榮白城的聲音好像沒有什么起伏,是一貫的低沉。 “我可以不每天和你報告吃什么了嗎?”陳幼雪躺了回去,面朝天花板。 “可以?!甭曇粢琅f沒有什么起伏。 “我可以談戀愛嗎?”陳幼雪又是一個起身,說話好像都帶著一股勁兒。 第6章 別哭 話筒那邊遲遲沒有聲音,陳幼雪坐在瑜伽墊上,亦沒有再動。 半晌,電話那邊傳過來聲音,讓陳幼雪覺得很遙遠,好像在哪個山洞里傳出來的。 “怎么?有喜歡的人了?”榮白城的語氣,有點像開玩笑時輕松的調(diào)侃。 陳幼雪心一橫:“有了?!?/br> 又過了一會兒,對面才傳過來聲音:“哪里人?品性如何?長得什么樣?——我不是不同意,我是……” “你是以什么身份,問這個問題。”陳幼雪依舊保持者坐姿,腰背挺得很直,應(yīng)該說自從她不做仰臥起坐開始,她全身的肌rou就一直處在緊張狀態(tài)。 那邊卻笑了:“幼雪,你和我生分?” “我和你不生分,才問你這個?!标愑籽﹫远ǖ卣f。 榮白城似乎是嘆息了一聲,聲音帶著誘哄:“幼雪,我們不說這個了,你想我是什么什么身份,就是什么身份,好不好?” 陳幼雪本來沒想把話說到這個程度,她最初本來只想告訴榮白城十一不回去了,她想試試減少對榮白城的依賴,她不想把滿天星的玻璃罩砸碎。 但是真和這個男人接通電話,這的聽到這個男人的聲音,陳幼雪覺得一切都朝著不受她控制的方向發(fā)展了。 “不好?!标愑籽┫?,既然已經(jīng)談到這個話題,索性破釜沉舟。 長久靜默。 “怎么,我?guī)湍惆职謫枂柲隳信笥?,不開心了?” “榮白城,你不要拿我爸爸當(dāng)借口,他是我的長輩,你也是我的長輩嗎?” “我長你那么多,說是長輩,也不過分吧?!睒s白城竟然還是一副開玩笑的語氣。 “所以你這么縱容我,只是因為,你是我的長輩?”陳幼雪的聲音,已經(jīng)有一點歇斯底里,但她自己并沒有發(fā)現(xiàn)。 榮白城只是說:“幼雪,別哭?!?/br> 陳幼雪本來并沒有覺得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她處在一種激動的亢奮中。然而聽到榮白城這句話,她的眼淚卻不受控制的掉了下來。 “是不是我說什么你都不會說不,我留在檳城讀書,還是來瀾城,甚至出國,你都不會說不——你全聽我的;我十一不回去,你不會說不;我不想和你聯(lián)系,你不會說不;我談戀愛,你也不會說不?!?/br> 說到最后,陳幼雪狠狠地說:“榮白城,你不怕我真的再也不回去了嗎?” 連她自己都疑惑了:“你是無私,還是自私?!?/br> “幼雪,等你長大了,你就會知道,我如果說不,才是自私。”隔了很久,榮白城的聲音傳來,好像和剛才比更加遠了。 “我已經(jīng)長大了。”陳幼雪說。 “你還小?!睒s白城回她。 掛斷電話,陳幼雪這才發(fā)現(xiàn),身上肌rou僵硬得發(fā)疼。 她按著桌子站起來,腿有些發(fā)麻,她看著桌上的滿天星,想,果然還是砸碎了,原來天上的月亮,真的只可遠觀,不可褻玩。 . 陸靜宜和許歡歡打開寢室們,就看到陳幼雪站在窗邊,手中拿著飛鏢正要出手。 陸靜宜連忙伸手阻止:“刀下留人!” 陳幼雪抬手,把汗?jié)窳说念^發(fā)向后一抿,露出一個笑。 這笑看在陸靜宜和許歡歡眼里,簡直殺氣騰騰。 陸靜宜關(guān)門,這才發(fā)現(xiàn),門上懸掛著一副巨大的海報。她一向不追星,對明星不太了解,以為陳幼雪追星失意,在發(fā)泄情緒。 許歡歡卻說:“哎——榮白城!幼雪你怎么有他的海報?他的海報好難得的?!?/br> 陸靜宜細(xì)看,這才發(fā)現(xiàn)海報上的男人,一身黑色西裝,皮鞋是黑的,連領(lǐng)帶都是黑的。他坐在一張椅子上,眼神是王者般的睥睨眾生。 陸靜宜很難把海報上的男人,和那天為陳幼雪清理傷口的男人聯(lián)系在一起,但事實上他們真的是同一個人。 陳幼雪問許歡歡:“你認(rèn)識他?” 許歡歡說:“榮白城欸,上過好幾次熱搜,都說他走錯頻道,應(yīng)該去娛樂頻道,不該去財經(jīng)頻道?!?/br> “你喜歡他嗎?” “喜歡啊,我還為了他買過一本財經(jīng)雜志,不過沒有海報?!?/br> 陳幼雪走到自己桌子旁邊,打開抽屜,拿出一沓財經(jīng)雜志和海報,遞給許歡歡:“都是他,送你?!?/br> 許歡歡接過,開心得不得了。 陸靜宜和許歡歡都回到自己的椅子上坐好,陳幼雪繼續(xù)玩她的飛鏢。 她扔飛鏢時,眼里有股狠勁兒??墒顷戩o宜發(fā)現(xiàn),她的飛鏢,沒有一支扔到海報中榮白城的身上,全部落在了海報的背景上。 陳幼雪扔飛鏢扔得精疲力盡后,才不扔了。 她氣喘吁吁地對陸靜宜說:“你說得對,月亮掛在天上看著好看,但是夠不到?!?/br> . 十一放假前,上了兩天課。 這兩天課,有一些是大學(xué)生的公共課,上課人數(shù)較多,在大階梯教室,有一些是英語專業(yè)的小課,在比較小的普通教室。 沈瑩和許歡歡總是搶到最好的第二排的位置,陳幼雪和陸靜宜一般坐在角落里。 陸靜宜發(fā)現(xiàn)陳幼雪不怎么聽課,而是在一個本子上寫寫畫畫。 陳幼雪沒有再和榮白城聯(lián)系,榮白城也遵守那天的約定,不再在晚上九點半的時間問陳幼雪吃了什么。 陳幼雪有了吃飯自由,她可以吃最辣的重慶小面,可以吃最辣的麻辣香鍋。 十一放假,許歡歡早早訂好了機票回家,沈瑩家在本地,不需要回去,陳幼雪和陸靜宜也不回去。 三人商量去嵐山玩兒,帶上沈瑩的男朋友徐浩,徐浩又說他隔壁寢室有兩個哥們,十一也要去旅游,一起去,人多好玩。 . 十一這天,幾人在女生寢室樓下碰頭。見了面才發(fā)現(xiàn),徐浩隔壁寢室的哥們不是別人,正是那天撞了陳幼雪,又在食堂偶遇的滑板小哥。 滑板小哥叫凌肅,說和陳幼雪真是有緣,介不介意加下微信。 他旁邊那個頭發(fā)是卷發(fā),戴眼鏡的室友大笑,說你什么時候這么套路了。 幾個人介紹完畢,便一起出發(fā)向校門口走去。 陸靜宜有一些滑板問題,要問凌肅,凌肅就和陸靜宜走在一排,陸靜宜的另一側(cè)是陳幼雪。 因為是去爬山,陳幼雪今天穿得是一套運動裝,還帶了鴨舌帽,頭發(fā)高高扎起,手腕上還有幾條備用的扎頭發(fā)的皮筋。 凌肅一路上同許多學(xué)生打招呼,看來交際很廣,在說到如何做“online”這個滑板動作的時候,還借用路上遇到的一位同學(xué)的滑板,當(dāng)場給陸靜宜示范。 他雖然是給陸靜宜示范,但做完動作,瀟灑地一踩滑板,伸手抓住板頭的時候,看著的,卻是陳幼雪。 陸靜宜雖然問凌肅動作,可是凌肅動作做完,她第一個看的,也是陳幼雪,不是凌肅。 陳幼雪知道陸靜宜有意撮合他們倆,但是她確實對年輕的男生沒有興趣。 她看凌肅做動作,想的卻是榮白城這樣大的時候,做這個動作一定比凌肅干脆利落;甚至現(xiàn)在,榮白城28歲了,只要他想,他依舊能把動作做得完美。 沈瑩說:“你們聽我說,嵐山有兩條路,一條路是去景區(qū)買票,我們有學(xué)生證,買票也不會很貴;另一條路是后山,我們要包車去到下面的村子再進山,現(xiàn)在這條路不常走了,我們包車得加錢?!?/br> 凌肅的卷發(fā)室友一定要走后山:“去景區(qū)只能看到人,人山人海,我們又不是看人去的?!?/br> 陸靜宜也說:“十一去景區(qū)太不劃算了,去后山吧,我們這么多人,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br> 大家一致同意去后山。 陳幼雪覺得無所謂,她只是想出去玩,去哪里玩都行。不然她一個人,不知道要胡思亂想些什么。 到了學(xué)校門口,打了幾輛出租車,都不去,最后是一個面包車接了活,還特意叮囑他們要注意安全。 . 一路上天氣變來變?nèi)?,時而陰云漫天,時而晴空萬里,好在到后山的時候,天氣是晴朗的。 初進山時,一切都很順利,卷毛同學(xué)和陸靜宜都說這樣爬山才有趣。陳幼雪跟著眾人,也覺得心情不錯,天高地闊。 可等他們走到半山腰,天氣忽然突變,下起雨來。 來之前,他們查過天氣預(yù)報,說是未來三天都是晴天。忽然下雨,一時間都有些不知所措。 沈瑩有點焦急的安慰大家:“沒事,我以前來也下過一次小雨,我們等一等,等一等雨停了我們就下山?!?/br> 但老天并沒有如沈瑩所愿,雨不但沒有停,還越下雨大,而且下方山體滑坡,是無論如何也下不去山了。 都是十八、九歲的年紀(jì),人生只剛剛開始,哪里經(jīng)歷過什么大的磨難。 手機早已經(jīng)沒有信號,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等,等待救援。 陳幼雪此時,表現(xiàn)得倒比其他人鎮(zhèn)定,她指著遠處的一個小木屋,說:“我們先去那邊避一下雨,路上我們留點東西做記號?!?/br> 她想把衣服撕成小布條,系在樹上,奈何衣服質(zhì)量太好,她撕不動,只好把手腕處備用的的皮筋摘下,系在樹枝上。 幾人互相攙扶著進了小木屋,陳幼雪才發(fā)覺腿有點抖。 雨勢一直很大,陳幼雪和陸靜宜抱在一起,沈瑩靠在男朋友懷里,凌肅和他室友站在門口兩邊。 陳幼雪有低血糖的毛病,所以衣服口袋里總備有糖,此時她把糖拿出來,分給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