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夫人養(yǎng)成手冊 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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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軟玉嬌香 回府途中,姜妧猶在回想方才陸綏被她氣得臉色鐵青,最終扭頭進(jìn)入帳子的一幕。 到角門后,她掀簾下轎,嘴角笑意尚未斂去,迎面便瞧見舒明煦正負(fù)手而立,神色不大好看。 “表哥怎么不進(jìn)去?” 舒明煦猶豫半晌,終是攥著手問道:“表妹,你方才……為何要向陸將軍吟那首詩,你可知那是、那是……” 姜妧渾不在意道:“不過是與他開個玩笑罷了?!?/br> 聞言,舒明煦愣了愣:“可是妧兒,你不該拿自己的名聲玩笑啊?!?/br> 姜妧被他念得頭疼,只好一再保證日后多加留意,舒明煦這才就此不提。 傍晚用過飯,春汐打外頭興沖沖地跑來,入門便說:“小娘子,大郎讓奴轉(zhuǎn)告您,過幾日春獵,您提前備上兩身胡服,到時(shí)候郎君要帶您去終南山游獵去!” 聽到這話,原還躺在榻上懶洋洋的她頓時(shí)來了精神。 “真的?阿兄怎突然開竅了,竟也知道帶我一同出去了?!?/br> “郎君說,眼看您就快出嫁了,總得趁現(xiàn)在好好帶您玩玩。” “……” 姜妧凝語望天。 也罷,有總比沒有強(qiáng)。 自這日起,姜妧日日盼著春獵這天趕快到來,直到初五這天總算盼來了。 用罷早膳后,她心急火燎地出了門,府院外,仆人早已將行囊準(zhǔn)備妥當(dāng)。 在此等候多時(shí)的姜恪隨意打量她一番,但見她身著一襲淡青翻領(lǐng)胡服,一抱烏絲高挽腦后,束以一根白玉簪,加之畫了副英氣妝容,往日的明媚嬌香去了七八成,生人見了只怕會將她當(dāng)成個俏生生的小郎君。 姜妧燦然一笑,熟稔地捻開折扇置于胸bbzl 前:“阿兄,可以出發(fā)了?!?/br> 兄妹二人御馬同行,出了安邑坊一路向南,一個時(shí)辰后抵達(dá)終南山。 只見此地叢林茂密,草長鶯飛,春日透過樹枝漏下斑駁光影。 這一路走來已遇到許多背著弓箭之物的獵人,就在剛剛他們還與謝玉書及陸綏擦肩而過。 到了地方,姜妧發(fā)現(xiàn)齊王竟也在此,他今日穿著便衣,頭戴烏青幞頭,周身皆是尋常衣物,可那與生俱來的貴氣卻如何也擋不住。 下馬后,兩人迎了上去,她笑著打招呼:“齊王,許久未見您了。” 李尉遲見到她時(shí)還愣了愣,直至聽到她脆生生的清麗嗓音才了然認(rèn)出。 “是啊,近日公務(wù)繁忙,一直抽不出空來?!?/br> 姜妧又道:“今日果然是個好日子,京中不少貴人都來了,方才我與阿兄在那頭還遇上謝世子他們?!?/br> 聽到這話,李尉遲與姜恪相視一眼,隨即微微一笑:“終南山萬壑千巖,青山碧水,如今又正值春獵時(shí)節(jié),此地漫山遍野皆是獵物,貴人們齊聚于此也不足為奇?!?/br> 姜妧挽起衣袖,摸著馬韁笑道:“如此,我先祝齊王滿載而歸?!?/br> 李尉遲彎了彎唇不置可否。 幾人又閑聊片刻,臨走之際,姜恪再次問她:“妧兒,你確定自己能行嗎?” 她胸有成竹地點(diǎn)點(diǎn)頭:“放心吧阿兄,以前在江都時(shí)我跟人學(xué)過一點(diǎn)打獵,況且有仆人跟著,不會有事的。” 見姜恪仍放心不下,李尉遲隨手點(diǎn)了幾個侍衛(wèi):“這幾人身手不錯,有他們跟著,定能保二娘子無庾?!?/br> “多謝齊王?!苯獖€學(xué)男郎拱了拱手,抬頭又望向兄長,“阿兄,你別在這里墨跡了,趕緊跟王爺一起打獵去吧。” “好,萬事多加小心,有事及時(shí)派人叫我?!?/br> 目送齊王與兄長離開,姜妧駕著馬朝反方向走去,果不其然,沒多久后她便迎上陸綏與謝玉書打馬而來。 見到她時(shí),陸綏臉色沉了沉,隨即便扭過頭去。 倒是謝玉書見了她格外熱情,一口一個“姜二娘子”。 姜妧騎術(shù)不甚精湛,坐在馬背時(shí)身子搖搖晃晃,可這絲毫也不影響她的心情。 “陸郎,您說巧不巧,我竟在此地又碰見您了?!?/br> 說話時(shí)她瞥了眼陸綏□□坐騎,此乃血統(tǒng)純正的汗血寶馬,四肢修長,頭細(xì)頸高,毛發(fā)平滑油亮,瞧著威風(fēng)極了。 見她望去,那馬“哼哧”一聲打了個響鼻,隨即別開臉去,竟與它主子一樣倨傲。 陸綏頭也未抬,只冷著臉道:“姜娘子,你擋著我們?nèi)ヂ妨??!?/br> 姜妧淺淺一笑,隨即攥住韁繩調(diào)整方向,可原本乖順的小白馬竟紋絲不動,湊著馬嘴探向那汗血寶馬跟前,反被它一蹄子踹回來。 見此,姜妧不禁汗顏,抬手在馬屁/股上拍了一掌。 “走了,莫要攔了貴人去路?!?/br> 可不論她如何拽繩子,馬駒仍不肯動,竟跟那汗血寶馬干上了一樣,兩只馬時(shí)不時(shí)用腦袋拱對bbzl 方一下。 姜妧騎的這只小馬駒個頭比陸綏那只汗血寶馬矮了許多,力量自也不敵它。 謝玉書看出了名堂,眉頭一皺道:“我怎么瞧著它倆像是想打架啊,姜娘子,要不你還是先……” 話音未落,姜妧身下猛地一個起伏,緊接著,小馬駒仰頭嘶鳴一聲,馱著她撒開蹄子打起轉(zhuǎn)來。 姜妧被驚住,隨即身子前傾緊緊抱住馬脖子,回頭時(shí)恰好瞥見陸綏嘴角的笑意。 她怒道:“陸綏!你是不是讓你的馬使壞了!” 陸綏輕哼一聲,不咸不淡地說道:“是你的馬不自量力挑事在先?!?/br> 馬駒如同受驚一般來回癲個不停,震得她話都說不利索了。 仆人及侍從皆圍上來試圖將它鉗制住,不料這時(shí),這馬竟跟發(fā)瘋似的沖破人群飛奔出去。 “啊——” 一道驚呼沖破云霄,謝玉書目瞪口呆,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長晏……那馬受驚了,你快去救救她!” 陸綏盯著前方那胡亂顫的麗影,略一遲疑后不耐道:“果然是個麻煩精。” 話落,他握緊韁繩策馬奔去。 汗血寶馬速度極快,不一會兒陸綏便追上姜妧。 眼見她臉色蒼白,緊咬著唇,顯然被嚇得不輕,兩手猶緊緊抱著馬脖子。 姜妧見到他心口一松,出自本能地求救道:“陸郎,救我!” 陸綏仍繃著臉,一壁御馬一壁朝她靠近:“跳馬,再往前走可是萬丈懸崖。” “……”姜妧欲哭無淚,依這速度她若是跳下去不摔得鼻青臉腫才怪了,“不行,我害怕!” 陸綏怒其不爭般瞪她一眼,又問一句:“你跳不跳?” 姜妧緊緊趴在馬背上使勁搖頭:“不行,我跳下去萬一摔死怎么辦?阿娘可就我一個女兒,我還沒活夠,我還沒嫁人,我不想死……” 陸綏:…… 他一把松開手里的韁繩,腳下一點(diǎn)飛身躍向姜妧的馬匹。 “不想死就抓緊我?!?/br> 眼下保命要緊,哪還顧得上什么男女之防。 姜妧手腳并用扒拉住陸綏,他腳下發(fā)力,兩手緊緊拽著她……衣領(lǐng),翻身一躍跳下馬去。 兩人順著山坡滾落下來,姜妧只覺眼冒金星,五臟六腑都快被甩了出去。 再一看下面的亂石草堆,她第一時(shí)間捂住自己的臉,心里暗念“阿彌陀佛,佛祖保佑”,破什么都好,千萬不能破她的相! 等她摔在平地時(shí),料想中的疼痛卻未發(fā)生,只聽耳邊響起一聲悶哼,垂眸一看,陸綏竟躺在她身下睜著眼睛瞪她。 姜妧愣了一瞬。 后知后覺意識到,她竟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摔進(jìn)他懷里,還是面對面的那種。 兩人近在咫尺,近到她的長睫能輕輕掃過他的面頰,如果再稍稍錯位一點(diǎn),那他的唇就會分毫不差地落在她額上。 姜妧瞪著眼睛半點(diǎn)也不敢動,氣氛莫名有些尷尬,她出自本能地問了句:“大將軍,您還好嗎?” 她說話時(shí)唇瓣輕輕擦過陸綏的臉,他渾身僵了僵,隨即緩緩別開bbzl 臉,半闔著眼睛說:“姜娘子,你壓到我了?!?/br> 姜妧這才回過神來,兩手撐著地便準(zhǔn)備爬起來。 這時(shí),陸綏眼尖地看見斜后方的老樹上盤著一只人臂粗的大蛇,正朝這方“嘶嘶”地吐著紅信,一副蓄勢待發(fā)的模樣。 陸綏眉心一跳,大手一揮扣住她后腦勺,將她整個人拽進(jìn)懷里。 有一剎那,姜妧感到自己的心跳停了一瞬。 因動作幅度有些大,她險(xiǎn)些貼在他臉上,此時(shí)兩人重又交疊在一起,她不禁臉上發(fā)熱。 “陸將軍,你這是做什么?” 陸綏抬眸瞥她一眼,低沉著聲音說道:“你身后那棵樹上有條青蛇?!?/br> 一聽有蛇,姜妧短暫的羞澀霎時(shí)蕩然無存,頭皮陣陣發(fā)麻,說話時(shí)嗓音都在發(fā)抖。 “這才二月天,怎么會有蛇,您不會是故意嚇唬我吧?” 陸綏未予理會,垂在身側(cè)的手悄悄摸向腰間匕首,摸了半晌卻一無所獲,大抵是方才墜落下來時(shí)滾掉了。 林間靜謐無聲,唯有清風(fēng)不時(shí)襲過。 陸綏隨手抓了個石塊在手里,心中盤算著如何下手。 他回頭望向姜妧,意欲交代她如何躲避,目及眼前一幕卻愣住。 此時(shí)她下巴微仰,胡服翻領(lǐng)松松垮垮,前襟領(lǐng)口略有不整。 脂凝暗香,洶涌澎湃,艷香風(fēng)光就這般毫無征兆地映入眼簾。 “轟”的一下,似有爆竹聲在他耳邊炸開。 緊接著,腹部倏地一陣發(fā)熱,如有萬千螞蟻悄悄爬過。 他渾身緊繃住,額上不由的起了層細(xì)汗,眼睛越過她盯向樹梢上的青蛇。 姜妧僵得脖頸發(fā)酸,實(shí)在撐不住時(shí),便將下巴輕輕放在他肩上,松懈下來后輕快地舒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