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夫人養(yǎng)成手冊 第3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被獻祭后我成為神靈新娘、穿書后惡婆婆只想養(yǎng)老、八零之寵了個殘疾大佬、天才神醫(yī)穿越后,瘋批王妃被團寵了、玫瑰瓣、美人隔云端、為你上清華你卻報了北大?、三十二日、魔神大明、七零之辣媽當(dāng)家
* 折回曲江亭時楊覓音已經(jīng)離開,四處空無一人。 陸綏與姜妧同乘一舟過了河,兩人一同來到姜府馬車跟前時,坐在柳樹下頭的春汐和嵐芝皆驚得瞪大了眼睛。 過往路人不乏京中貴人,見此一幕亦是隱隱有些激動。 姜妧沖倆婢女使了個眼色,那兩人這才沒再失態(tài),福身后畢恭畢敬地喚了聲“大將軍”。 陸綏淡淡“嗯”了聲,又道:“扶你們娘子上車?!?/br> 待她坐上馬車,他不知從何處牽來一匹馬,姜妧掀開簾子仔仔細(xì)細(xì)瞧了瞧,見這馬并非上回那只傲嬌到不肯低頭看人,且將她的小馬駒踹到受驚害她摔下去的那只堪堪松了口氣。 出發(fā)前,她笑吟吟道:“三郎,多謝你送我過河,時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你也早些回府吧?!?/br> 陸綏躍上馬背,不容置疑道:“我送你回府?!闭f罷又補充一句,“順路。” 不等她反應(yīng)過來,他已御馬走到前頭。 春汐瞇著眼低聲道:“小娘子,大將軍要親自送您回去呢!” “噓!”姜妧放下簾子,喚車夫趕路,一壁掀開側(cè)窗軟簾,奈何那人走得太快,她連他半點蹤影也未瞧見。 一路心情愉悅,抵達姜府已到傍晚。 她下馬車時往府門口掃了一眼,竟瞧見兄長正和陸綏說些什么,且一副相談甚歡的模樣。 她眉心一跳,忙急急走了過去,談話聲亦戛然而止。 “……” 姜恪神色古怪地看她一眼,隨即拱手道:“多謝將軍送家妹回來。” “不必多禮。” 陸綏丟下這句話后復(fù)又握住馬韁,姜妧也不知怎么回事,不受控制地問了句:“三郎,您可要到院里坐坐喝口茶再走?” 話音落地,姜恪一張俊臉僵了僵,三人默然半晌,他先輕咳一聲:“妧兒,不得無禮?!?/br> 姜妧臉紅的像煮熟的螃蟹,垂下腦袋,瑩bbzl 瑩玉指遮在嘴前,生怕再說出什么讓她家兄長震驚的話來。 陸綏揚了揚唇角,低聲道:“天色漸晚,我還要回軍營一趟,改日再來?!?/br> “好?!苯獖€沒敢抬頭看他,兩眼只盯著繡花鞋面,關(guān)切的話卻脫口而出,“那你路上慢點?!?/br> 姜?。骸啊?/br> 送走陸綏后,姜恪神色郁悶,幽幽道:“妧兒,你老實交代,你和陸綏已走到哪一步了?” “什么意思?” “你喚他三郎,他送你回府,孤男寡女成何體統(tǒng)?!?/br> 姜妧癟癟嘴,心虛道:“哪里是孤男寡女了,這不是有春汐她們嗎?再說了,上回阿兄不還答應(yīng)我,要幫我把他搞定,讓他做咱們姜家女婿?” 姜恪一時語塞:“不可不可,哪有女兒家主動的,傳出去豈不是讓人笑話,何況,若被阿耶知道了,你定少不了一頓責(zé)罵。依我看,這事還是交給為兄來辦吧?!?/br> “交給阿兄?” “嗯?!?/br> 見他一副篤定模樣,姜妧有些哭笑不得:“好,那便交給阿兄了。對了,表哥去哪了?” “他和幾位同僚去南山書院拜見柳閣老,這會兒應(yīng)該回家了吧。” “哦?!苯獖€點點頭,隨即同他一道往院里走,剛繞過影壁,一仆人急匆匆趕來。 “郎君,阿郎讓您趕緊去書房一趟。” “知道了?!苯⊥W∧_,轉(zhuǎn)而囑咐道,“妧兒,你先回去歇著,我去找阿耶?!?/br> 姜妧眨眨眼睛,笑瞇瞇道:“我隨你一塊過去吧,正好我也有點事要跟阿耶說?!?/br> 姜恪未做他想,攜她一同前往書房。 抵達后,姜妧主動道:“阿兄先進去吧,我的事待會兒再說。” “好?!?/br> 姜恪進去后,姜妧遣退門口兩個仆役,自個兒趴在門縫往里頭瞧,結(jié)果眼前黑漆漆一片,什么也沒看見。 她又把耳朵貼在門上,可惜房中談話聲很小,只依稀聽見“兵部尚書”“楊小娘子”等字眼。 正當(dāng)她屏氣凝神聽得認(rèn)真時,屋里忽然傳來“咣當(dāng)”一聲,像瓷器碎裂的聲音。 緊接著又聽到姜沛沉著嗓子怒吼道:“婚姻大事豈可兒戲,你身為姜家嫡長子,如何能這般任性!” 姜妧心頭一緊,娥眉亦不由的蹙起來,她猜測,父親應(yīng)該是想讓兄長娶楊覓音,由此來讓兩家聯(lián)姻。 而從父親如此動怒的情形來看,兄長定是拒絕了這門親事。 姜妧這邊胡亂想著,門那頭有腳步聲逼近,她忙站直身子跑到廊外,不多時,書房門被打開,姜恪一臉疲倦地走出來。 兩人對視一眼,頗有默契地沉默不語,并肩離開上院后雙雙嘆了口氣。 姜妧忍不住問道:“阿兄,父親可是想讓你娶覓音?” 姜恪無奈地看她一眼,卻也懶得計較她偷聽了。 “娶妻是一輩子的事,我沒辦法任由旁人做主?!?/br> 姜妧若有所思,隨即又問:“莫非阿兄已有心上人?” 她問出這話后便察覺到他神色有些不自然,不過,他還是未bbzl 向她吐露心事。 黃昏之際,院中四處亮起燈火,天邊最后一抹余暉也快消散了。 兩人皆慢下腳步,良久,姜恪揉揉眉心,道:“妧兒,你還是好好cao心一下自己吧。” “此話怎講?” “阿耶打算請豫王來府上做客,就這個月月底。” 姜妧猛地停住腳,一臉不可置信:“父親未免太心急了些,他究竟把我當(dāng)成什么了?拉攏皇子的木偶嗎?” 她躁郁不安,兩手緊緊攥成拳,掐得骨節(jié)直泛青白。 姜恪嘲弄般笑笑,望著遠處屋檐下的大紅燈籠道:“身為勛貴子女,從我們出生那一刻起,便注定要為家族犧牲?!?/br> 兩人皆未再言語,很長一段沉默后,姜妧忽然想起什么。 “二哥和豫王似乎關(guān)系匪淺,阿兄可知道?” 姜恪面目平靜,淡淡道:“知道,這沒什么,你不必多想?!?/br> 他這般說,姜妧提前想好的話倒不好再說出口了。 兩人一路走到玉錦院門口,姜恪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看得姜妧都替他著急。 “阿兄,你有什么話盡管說就是。” 斟酌片刻,姜恪認(rèn)真道:“妧兒,陸綏此人心思重,外人皆道他冷血無情,阿兄擔(dān)心,他恐怕并非你的良配。你和明煦表弟自幼一同長大,可謂是知根知底,如今他不遠千里奔赴長安,又費盡周折考取功名走上仕途,我能看的出,他對你是真心實意的,要不……” “阿兄別說了?!苯獖€抬手打斷他,“正是因為我從小就跟表哥一塊長大,在我心里,表哥就和你一樣,是我不可缺少的親人,可也只是如此。我對他并無男女之情,更不能在這種事上拖著他。我想,表哥會找到彼此相愛的女子的。” 姜恪重重嘆了口氣:“你當(dāng)真是倔脾氣,罷了,這是我最后一次勸你,日后你的婚事我不再多問?!?/br> 這話聽得姜妧心里直發(fā)堵,剛想說什么,春汐不知從何處蹦出來。 “小娘子,原來您在這兒?。 ?/br> 嚇得姜妧一激靈,拍著胸脯瞪她一眼:“怎么一驚一乍的?!?/br> 春汐嘴角笑意遮都遮不住,獻寶似的雙手遞上一個木盒。 姜妧接過來借著檐下燈火瞧了瞧,這盒子約摸一拃半長,五指并攏那般寬,是用上等黑檀木做的,外表雕刻得十分精美。 “這是何物?” 春汐眨眨眼睛,抿唇笑道: “小娘子打開瞧瞧不就知道了?!?/br> “你還打起啞謎來了?!?/br> 這讓她越發(fā)好奇起來,姜恪也微微湊近了些,亦好奇這盒子里裝的究竟是何物。 姜妧掀開盒蓋,看到盒中之物時猛的愣住。 一旁,春汐雀躍的聲音傳入耳。 “這是陸將軍遣人送來的,說是……”她歪著腦袋仔細(xì)想了想,忽而兩眼放亮,笑瞇瞇道,“哦對,將軍說這是給您的賠禮。” 姜妧彎了彎唇,眼角眉梢一下子變得柔和起來。 淡淡月光傾瀉而下,夾雜著點點燈火照下來,她就那樣兩手捧著檀木盒子bbzl 久久未動,而那盒中靜靜躺著的,正是陸綏今日戴的白玉發(fā)簪。 作者有話說: 來了!今天有更3000字,哦不對,是3236個字! 第30章 、情敵 近來京中太平, 圣人攜嬪妃去興慶宮賞花游獵,長樂公主借春日美景于百卉園設(shè)百花宴,邀公子王孫貴家千金前去做客。 姜妧自也收到了宮里送來的帖子。 自回長安后, 她聽說過很多關(guān)于長樂公主的故事,印象最深刻的, 當(dāng)屬其向鐵面無情的陸將軍大膽求愛一事。 而這也是姜妧最佩服她的地方。 上回宮宴上, 長樂公主坐在皇后下首, 雖貴為一國公主,可她絲毫沒有架子, 眉眼間皆是淺笑安然,待人接物溫柔得體。 雖只遠遠地看了一眼, 可姜妧至今猶記得她那清雅脫俗的氣質(zhì)和冰清玉潔的容顏, 那真真是個內(nèi)外兼優(yōu)的美人, 連女子見了恐怕都會為之折服。 姜妧一手攥著帖子在院里踱來踱去, 心中莫名有些不安。 這時,春汐帶著幾個小丫鬟從屋里走出來, 各自手上皆捧著個匣子。 “小娘子,這些衣裳都已經(jīng)過時了, 可要稟明夫人重新再給您做幾身新的?奴想著,得按著京城最時興的樣式做才行。” 姜妧抬眸瞥了眼, 那些衣裳都是從江都帶回來的, 女兒家的衣裙今年一個樣, 明年又是一個樣,何況如今還是在京城,京都貴人多, 繡坊自然也多, 如此一來, 衣裳的花樣變換的便更快了。 “你看著安排就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