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夫人養(yǎng)成手冊 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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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尉遲及時(shí)扶住她,就在她意識迷離之際,房門再次被人踹開,一襲白衣迅速在眼前閃過,緊接著,耳邊響起一聲:“郎君,交給屬下!” 疼痛襲來,她闔了闔眼,下一瞬忽被一人擁入懷中,熟悉的氣息混雜著濃郁的血腥味充斥在鼻尖,余光中,只見那人神色凝重,滿目肅殺。 “留活口!” 話音落下不久,崔四步步緊逼,招招致命,賊人漸落下風(fēng),他目露兇光,猛然舉起匕首,魚死網(wǎng)破般沖向李尉遲。 姜妧心頭一凜,忽而,一只溫?zé)嵴菩恼谠谒矍?,她于指縫間依稀看見一抹鮮血飛濺至地上,至此,打斗聲就此停下。 她肩頭鮮血淋漓,陸綏緊緊用手捂著她傷處,她費(fèi)力地睜開眼,痛到極致竟?jié)u無知覺,耳邊響起陸綏低沉且緊張的聲音。 “阿妧別怕,沒事了?!?/br> 只是,那聲音越來越遠(yuǎn),她緩緩闔上雙眸,隨即陷入無邊黑暗。 作者有話說: 昨天感冒了,頭疼耳鳴,請假在家睡了一天,今天更了兩章算是把昨天的補(bǔ)上了,小可愛們請食用。 另外說句題外話,這個月要開那本《偏執(zhí)首輔重生后》,之前存了近八萬稿子,這幾天把它精修到五萬字了,自認(rèn)為故事還是挺精彩的(如果不是請忽略哈哈哈),感興趣的寶可以去看一下呀,如果喜歡就動動手指點(diǎn)個收藏哇(希望下一本不要再一直輪空沒榜單了嗚嗚嗚) 第38章 、三郎 眼見暮色四合, 床榻上的小娘子還未清醒,春汐和嵐芝撐著精神守在榻前,絲毫也不敢馬虎。 姜妧闔著眼睛, 只覺身上忽冷忽熱,窗外小雨淅瀝, 寒風(fēng)凜凜, 落葉鋪滿院舍, 朦朧中,有人提著風(fēng)燈遙遙走來, 似在屋外徘徊躊躇。 不多時(shí),一男子說道:“將軍帶回來個姑娘, 不許人看, 也不許人多打聽, 你猜這是為何?” 另一男子嘿嘿笑道:“那還用猜, 無外乎兩種可能,一嘛, 這女子長得太美,將軍不舍得叫旁人看了去。二嘛, 這女子身世不堪,是個見不得光的。” 先前男子提著風(fēng)燈往緊閉的窗口照了照, 又道:“可我聽柳兒說, 這姑娘的模樣似乎……跟宮里那位才去世不久的太后有幾分相似?!?/br> 另一人哼了聲:“聽說那妖婦突染重疾, 不治而亡,要我說,讓她就這么死了可當(dāng)真是便宜她了?!?/br> 雨勢越發(fā)大了, 兩人bbzl 的交談聲被淹沒在寒風(fēng)暴雨中。 沒多久, 厚重的房門“吱呀”一聲被推開, 輕紗帷帳外,赫然出現(xiàn)一道黑色身影。 他手持長刀,銀白利刃滿是鮮血,其整張臉埋在陰暗中,讓人無法窺見真容。 電閃雷鳴,風(fēng)雨交加,半晌,他沙啞著聲音開口:“妧兒,你說過夠了不人不鬼的日子,如此,我便同你一起,同你一起下地獄,可好?” 姜妧費(fèi)力地掀動眼皮,試圖看清楚那男子究竟是誰,然而,眼前畫面逐漸模糊,接著,耳邊響起一道熟悉的女聲。 “嵐芝,你快瞧,小娘子怎么哭了?” 是春汐的聲音,她似乎很焦急。 “這……我也不知,你先守著,我再叫人請郎中來!” 話音落下,方才那些畫面徹底暈成一團(tuán)白霧,耳畔嗡嗡直響,與此同時(shí),肩骨頻頻生痛。 她蜷了蜷手指,隨即再次昏睡過去。 * 姜妧醒來時(shí),只見一綠衫女子背光而立,不知在忙活些什么。 她動了動身子,一陣猛痛惹得她倒吸一口涼氣,剎那間,滿額汗津津的。 聽到聲響,綠衫女子扭過頭來,面上難掩欣喜,激動道:“小娘子,您可算醒來了!” “嵐芝……” 她低喃一聲,毫無血色的嘴唇翕動兩下。 嵐芝忙將藥碗擱在案頭,一壁沖外喊道:“顧娘,春汐,咱們小娘子醒過來了!快去稟告阿郎和夫人!” 話罷又急急走上前來,半伏在地上道:“小娘子莫要亂動,免得又扯動了傷口?!?/br> 姜妧閉了閉眼,艱難地吞咽著口水,只覺喉嚨火辣干疼。 略垂眸一掃,自個兒身上只著一襲純白中衣,稍緩片刻,那日在酒樓的驚險(xiǎn)幕幕浮現(xiàn)于眼前,而她最后的回憶尚停留在陸綏略加顫抖的聲音中。 默了半晌,她嘶啞著嗓音問:“嵐芝,齊王可無恙?” 嵐芝端著藥碗湊過來,柔聲回道:“娘子放心,王爺吉人天相,身無大礙,不過與刺客纏斗中受了些皮外傷,如今正在王府靜養(yǎng)?!?/br> 她點(diǎn)點(diǎn)頭,接著問道:“那陸將軍呢?他可曾受傷?” “他們都好好的,小娘子不必?fù)?dān)憂?!?/br> 嵐芝用湯匙盛了勺藥遞到她嘴邊,也不知想到什么,兩眼紅紅的,聲音也有些沙啞。 “小娘子,您怎么這么傻,那刺客可是下了毒手的,有道是刀劍無眼,您就那么不要命地?fù)渖先?,萬一這一一刀刺中了要害……奴都不敢往后頭想?!?/br> 見她淚眼婆娑,姜妧無力地扯扯嘴角,她傷了右肩,當(dāng)下只得費(fèi)力地抬起左手,奈何離得遠(yuǎn),夠不到她。 “那時(shí)候哪有功夫想那么多,當(dāng)時(shí)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齊王是皇子,又是阿兄的至交,他可千萬不能出事才行?!?/br> 話音剛落,珠簾“嘩啦”被人挑起,眼前一晃,一陣微風(fēng)拂過面龐。 “齊王的命是命,您的命就不是命了?小娘子實(shí)在糊涂,您可知道,您要是出了什么事,奴也不想活了!” 姜妧被bbzl 吵得腦袋瓜直嗡嗡,她瞥向站在榻邊雙眼通紅的春汐,求饒道:“好丫頭,實(shí)則你家娘子比誰都惜命,當(dāng)時(shí)那一舉動純粹是出于本能,你瞧,我現(xiàn)如今不是活得好好的嗎?” “您說得倒是輕松?!贝合T癟嘴,眼底滿是心疼,“自陸將軍把您送回來,您都昏睡快四夜了,中途倒是醒過一回,結(jié)果喚您也不應(yīng)答,只一個勁兒說著胡話,還連著燒了好幾天,夫人和郎君都快愁壞了?!?/br> 姜妧嘆了口氣,疲憊不堪。 顧娘及時(shí)走來拽春汐一把,一壁道:“小娘子,得知您醒來,郎君和娘子們都來看您來了?!?/br> 她蹙了蹙眉,道:“請他們進(jìn)來說話?!?/br> “是?!?/br> 不一會兒,以姜卓為首的幾人走進(jìn)來,姜妧隔著半開的床幔望去。 那多日不見的姜妤仿佛換了個人,閉門許久,她如今性情越發(fā)恬靜,穿著一身素色衣裳,手腕戴著一串佛珠。 不知道的恐怕還以為她要出家做尼姑去了。 “妧兒,可好些了?”姜卓立于榻前,眉眼間皆是疼惜。 她輕輕笑道:“我沒事了,阿兄莫要擔(dān)心。阿娘她可還好?” “前幾日阿娘一直未合眼,自昨夜你退了熱后,郎中說你傷勢已有好轉(zhuǎn),她這才回房歇息去了,這會兒應(yīng)還睡著,我未讓人去打攪?!?/br> 姜妧垂下眼睛,滿懷愧疚:“妧兒讓你們cao心了?!?/br> 話音剛落,姜妤攜姜蔓盈盈上前兩步,攥著絹帕按了按眼角,柔柔道:“二meimei,你受苦了。” 姜蔓素來膽怯,平日與府里的兄弟姊妹們又不甚親近,當(dāng)下并無太多言語。 姜妧懶懶地掀了掀眼皮,懨懨道:“勞你們掛念,有心了?!?/br> 說罷又闔上眼睛,似乎不愿再多說。 姜妤和姜蔓相視一眼,二人皆未再多言,這時(shí),立在一旁久未吭聲的姜卓忽而開口道:“知你失血過多,豫王托我給你送來些補(bǔ)血的參藥,待會兒我便讓人給你拿來?!?/br> 聞言,姜恪與姜妧皆朝他看去,他站在那兒紋絲不動,一向了無表情的面容不生一絲波瀾。 姜妧細(xì)細(xì)回想起豫王的模樣,發(fā)覺許久未見,她竟有些想不起來那人的容貌了。 不過,此人對她這般上心,究竟是為哪般,她不得不仔細(xì)斟酌一番。 良久,她抬起左手掩唇輕咳兩聲:“二哥,勞您替我向豫王道聲謝,至于這藥材……無功不受祿,你還是歸還回去吧?!?/br> 說罷,她又重重咳了幾聲,臉色rou眼可見的蒼白,說起話來也是一副軟綿無力的模樣。 “我乏了,想再歇會兒,大哥,你們先回去吧,多謝你們來看我?!?/br> 她一壁說一壁沖姜恪使了個眼色,后者立即會意。 “好,你先歇著。阿卓,妤娘,蔓娘,咱們先出去吧。” 姜卓神情陰郁,讓人捉摸不透,最終,他輕哼一聲,隨即拂袖而去。 他走后,幾人先后離去,姜妧長長舒了口氣,沒多久,姜恪去而復(fù)返。 她bbzl 倚著迎枕,由著嵐芝喂食湯藥,一氣喝完后,春汐及時(shí)送上一枚蜜餞。 待口中不那么發(fā)苦,她抬眸望向姜恪,道:“阿兄,那日刺殺齊王的究竟是何人?” 提起這茬,姜恪神色凝重,撫袖在榻前矮椅坐下。 “此事關(guān)系重大,你一個女兒家還是別多問了,眼下最要緊的,當(dāng)是好好調(diào)養(yǎng)身子。刀傷非同小可,千萬不得大意?!?/br> 姜妧從來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她清楚地知道,此事必有不可告人的隱情,她想不通的是,兄長為何要隱瞞于她。 不過,天子腳下皇子遭人刺殺,這等大事如今定已鬧得滿城風(fēng)雨,而她這個目睹者定也脫不了身。 想來不久后,大理寺或刑部定會傳召她。 她望向窗外,此時(shí)細(xì)雨蒙蒙,白霧繚繞,院中景色虛虛實(shí)實(shí)難以分辨。 猛然間,她想起昏迷時(shí)做的那場夢,那兩個男子口中所提的將軍,讓她不由的想起陸綏來。 此外,那日她與齊王在酒樓遇險(xiǎn),為何陸綏和他的下屬會及時(shí)出現(xiàn)? 這一切的背后,究竟有何不為人知的秘密? 見她出神,姜恪低低喚了聲:“妧兒,莫要多想了,你可有什么想吃的?我吩咐后廚去做?!?/br> 姜妧搖搖頭,滿臉倦色:“阿兄,這回我是真累了,你先回去吧,我想自己待會兒?!?/br> 姜恪盯著她側(cè)臉看了許久,終只點(diǎn)點(diǎn)頭:“好,你好好歇息?!?/br> 兄長走罷,姜妧闔上眼眸,不消片刻竟當(dāng)真沉睡過去。 這一睡,竟直到傍晚時(shí)分才轉(zhuǎn)醒。 醒來后,她百無聊賴地躺在那,肩上的傷讓她依舊動彈不得。 春汐怕她無聊,便將壓箱底的話本子給她取了過來,一壁道:“晌午的時(shí)候楊娘子來看您了,可惜那時(shí)候您正睡著,楊娘子便沒敢打擾您,她說等明日再過來。” 姜妧點(diǎn)點(diǎn)頭,春汐抬眸看她一眼,又道:“覓音小娘子走罷,舒表哥也來了。” 聞言,她默住,半晌翻動一頁紙,淡淡道:“表哥有心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