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后惡婆婆只想養(yǎng)老 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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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婉跟李延平說話的空隙都沒有住手,現(xiàn)在兩個兒媳婦忙著做生意賺錢,家務(wù)活全都落到了她的身上,不僅要喂養(yǎng)家禽,還要兼顧菜園。 現(xiàn)在家里產(chǎn)出的雞蛋和韭菜等菜蔬完全供不應(yīng)求。 李記包點攤上的經(jīng)營品種還在不斷的增加,前些時候都供上鹵蛋了。 江婉在等,等趙蕓娘和江梅自己提出擴大規(guī)模,到時候后勤這塊也不能這么忙亂了。 “對了,到了常獵戶家你別亂說話,若是他說要收你為徒的話,千萬別應(yīng)?!苯裣氲侥翘鞂δ侨舜掖业囊黄?,仍然心有余悸。 雖然她已經(jīng)打定主意,如果李延平愿意學(xué)武,她會讓李延睿幫著在縣里找?guī)煾到?,但常獵戶這種神秘人物還是保持距離為好。 為了李延平,這幾天她沒少打聽這個常獵戶,只是打聽來的消息越多,她越不想與這人扯上任何關(guān)系。 從小柳樹村往北,翻過一座小山就是另一個叫張家莊的村子。 除了名字不同,兩個村子的生活方式?jīng)]任何差別,小柳樹村以江姓人為主,張家莊里大多住姓張的人。 常獵戶是外來戶,奇怪的是具體什么時候搬過來的,卻無人得知。 只知道突然有一天就發(fā)現(xiàn)遠(yuǎn)離村子的山坡上多出了一戶人家,且只有一個獨身的老年獵人,除了知道他姓常,別的一概打聽不出來。 但有一點無人反駁,那就是他打獵的手藝的確極好,小院里時不時還晾出虎皮! 一開始的時候張家村的人還好奇常獵戶的來歷,但隨著居住的時間越長,大家又相安無事,就慢慢失去了警惕,完全接受了有這么一個人的存在。 但江婉卻并不接受這種‘存在即合理’的論調(diào)。 在以宗族聚集為主的生存模式下,一個人遠(yuǎn)離家族本就是件不好的事情。比如江德綱,他就生怕被除族,自從江婉在牛二家門口對王昌秀放過狠話之后,江家人近來老實了不少。 況且這個常獵戶還有不凡的本事,一般的家族也不會舍得將這樣的人趕出去吧,除非犯了重大的過錯。 那江婉就更不敢讓李延平靠近他了。 “為什么不能答應(yīng)?娘,常叔人很好的,他以前就教過我啊?!?/br> 正當(dāng)江婉在內(nèi)心分析要如何報答常獵戶又不能與之牽扯過深的時候,冷不丁聽到李延平這句話。 江婉:“??” 她在這里絞盡腦汁的打聽常獵戶的消息,原來家里就有早就認(rèn)識了他的熟人? “你什么時候認(rèn)識他的?” 原主江氏的腦海中并沒有常獵戶的記憶,顯然是李延平偷偷瞞著家里人的。 “娘!”李延平的語氣頗哀怨。 還小的時候有一回上山撿柴火摔進(jìn)一個陷阱里,就是常叔把他救上來的,這事他一回家就跟娘說過了,可惜她半點沒放在心上。 就從那回后,他在山上碰到過常叔好幾回,見他力氣不小,常叔這幾年還專門教過他拳腳功夫的,不然江老幺被野豬追趕他哪敢赤手空拳的就往上沖??! 他跟娘提過幾次要拜常叔為師的事,看來娘是一點都沒上心。 江婉聽完只覺得牙疼! 她都有些羨慕原主江氏了,對自己的兒子一個比一個不上心,偏這些孩子還對她言聽計從。 聽牛二家的描述過李延平戰(zhàn)野豬的驚險場面,但江婉并不覺得那是事實,只當(dāng)牛二家的刻意夸大其詞,也沒往深處想。 就說李延平比一般的孩子力氣大呢,原來還有這么一出! 常獵戶不僅救過李延平,還一救就是兩回,而且對他還有授業(yè)之恩。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雖然李延平?jīng)]有正經(jīng)拜師,但常獵戶對李家的這份恩情,還真不是一兩份謝禮就能了解的。 看來今日張家莊之行,江婉要重新思量了。 第45章 娘,快來數(shù)錢 “娘,就讓我跟著常叔學(xué)吧,他可厲害了!” 李延平還想盡力爭取。 現(xiàn)在娘都不讓他上后山,他也好久沒見常叔了,怪想念的。 “常叔殺過韃子,是從戰(zhàn)場上退下來的,就是身世太可憐了。” “娘你知道嗎,常叔一家人都死于韃子之手,老了才孤身一人流落張家莊的。” 江婉吃驚的看著李延平。 就常獵戶那副生人勿近的樣子,連張家莊人都不敢詳細(xì)打聽他的底細(xì),這孩子全知道?兩個人私底下的關(guān)系這么好嗎? “你是說,常獵戶是一個從戰(zhàn)場上退下來的老兵?” 如果是這樣,江婉倒是舒了口氣。 人家一而再地救自家老三,施教還不求回報,至少應(yīng)該是不抱敵意的。她倒不是擔(dān)心這個常獵戶目前對李延平有什么壞心,一直不放心的是常獵戶身后的背景。 在江婉看來,這年頭一個武藝高強還來歷成謎的人,躲在這偏遠(yuǎn)之地,本身就透著不尋常。 有可能是隱居大能,也有可能是躲避外面強敵的大兇大惡之人。 常獵戶身上帶著的血腥氣幾乎快凝成實質(zhì),相當(dāng)凌厲,讓人不敢靠近,這樣的人怎么可能避世隱居? 李家根基淺薄,哪怕再奮斗好幾年,江婉最大的奢望也只是搏個誥命、賺點小錢,和和美美的享受余生,外面的風(fēng)波,李家和她都是一點兒都經(jīng)受不起的。 沒辦法,她是這個家的當(dāng)家人,由不得不想得多一些。 現(xiàn)在聽了李延平的話,常獵戶那一身戾氣倒解釋得通了。 “他說沒說過是哪里人?” “北邊來的,家里的事常叔都不愛多說。只說咱們后山廣袤多野獸,他在這里住下來,不僅能打到獵物,還能除害?!?/br> 江婉思忖:也是,經(jīng)受過戰(zhàn)亂的創(chuàng)傷,又只剩自己一個孤家寡人,變成現(xiàn)在這樣人見人怕的樣子也不足為奇。 身世坎坷,難得還能想著為民除害,是心懷大善之人,與他兩次救李延平,以及不計名分教導(dǎo)他功夫的性格吻合。 “等你大哥回來先謝了人家的救命之恩再說?!苯竦男乃家呀?jīng)松動,但也沒有一口應(yīng)下他的要求。 盡管這說法合情合理,她也要做好調(diào)查,像李延平受傷這樣的驚嚇來一次就好,她要努力將風(fēng)險降到最低限度。 李延宗向劉記雜貨鋪專門請了一下午的假,是趕著牛二家的牛車回來的,車上裝滿了從鎮(zhèn)帶回來的東西,全是給常獵戶置辦的謝禮。 除米、面和各色點心外,考慮到常獵戶是個老光棍,江婉特地吩咐給買了兩套成衣,連鞋襪都采辦齊全。 不想與人扯上關(guān)系是真,但感激之情也是真,真誠的謝禮就要考慮到別人的欠缺和需求。 這些都是按照江婉先前精心擬出來的單子采購的,雖然價值遠(yuǎn)不能與李延平的性命相提并論,但在時下也不算薄了。 兩兄弟臨出門前,江婉又將自家剛買回來準(zhǔn)備替換的被褥拿了一床放到牛車上。 硬是將已經(jīng)滿載的牛車擠得堆了起來。 李延宗沖江婉點了點頭,才揚鞭啟程。 江婉目送著兄弟倆離開之后才有空去盤算這幾天小攤上的收入。 她回房的時候,李翠已經(jīng)在房里了,床上攤了一堆零零碎碎的銅板,她聽到腳步聲頭都懶得抬:“娘,快來數(shù)錢!” 前些日子數(shù)錢是全家人的樂趣所在,每天收攤回來后,江梅和趙蕓娘妯娌倆外加李翠,那是雷打不動的都一齊窩在江婉的房里,現(xiàn)在這股熱情顯然退減了不少,至少江梅和趙蕓娘兩人寧愿多睡會兒覺。 又賺了一個五百多文,李翠都已經(jīng)是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樂滋滋的把銅錢一一串好放進(jìn)柜子里。 但江婉卻眉頭輕蹙。 看來柳鎮(zhèn)上做小吃的消費極限也就這樣了。 雖然這些日子賺的看似不少了,但家里花費的也多。江婉已經(jīng)如愿給家里所有人都換了新衣、換了被褥,改善了伙食。 可天氣馬上就要熱起來了,家里這低矮的草房子又陰暗又潮濕,再在大太陽底下一曬,效果估計跟口大蒸鍋似的,建新房的事也迫在眉睫。 窮文富武,眼下李延平又要拜師,開支那是噌噌的往上漲,望也望不到頭的那種,這么點收入簡直就是杯水車薪,遠(yuǎn)遠(yuǎn)不夠??! 李延宗是在天色全黑之前趕回來的,牛車已經(jīng)給牛二還回去了,江婉一直站在門口張望,只看到一個越走越近的挺拔人影。 “娘!” 李延宗也一眼就看到了等著的江婉,忙邁開大步幾步上前。 “我問過張家莊里正了,常師傅是從北邊邊城遷移過來的,有縣里衙門的根底,可信?!?/br> “今日我們一過去,他就把老三留下了,說是要加強訓(xùn)練,不能白瞎了那么好的根骨。我看老三自己也愿意,就沒強行要他回來?!?/br> 江婉一聽有縣里衙門的根底,提了大半天的心總算歸了實處。 臨行的時候江婉給李延宗塞了十兩銀子的學(xué)費,原想打聽出人靠得住,常獵戶這師傅就讓李延平拜了。 誰知常獵戶不要,李延宗又給帶了回來。 “那改日多送些米糧過去?!?/br> “打小就聽說張家莊出了個兇人,沒料到常師傅其實人挺好的,就是話不多?!?/br> 一家人都在等李延宗回來吃飯,飯桌上的話題都是李延平和他的常師傅。 江婉很想問問李延宗,跟人家話都沒說上兩句,憑什么判斷人挺好的? 不過這是他第一次代表家里出面,江婉也怕打擊了他的積極性,只一外勁兒的打聽他到了張家莊的所見所聞。 也是第一次家里的飯桌上少了李延平,缺了那個愛笑、愛吃的孩子,大家都有些不習(xí)慣,就連趙蕓娘都旁敲側(cè)擊的打聽。 “三叔最喜歡吃我烙的地瓜餅,早知道他今天去了就不回來,應(yīng)該多帶點過去的,放點葷油再熱一下,一樣香脆可口。” 李翠這時候才如夢初醒一般,放下碗筷急急忙忙的往房里鉆,好一會兒才翻了個紙包出來,“我給三哥帶的糖人,忘了給他了!” 瑜哥兒以為姑姑給他吃糖,在江梅的懷里掙著要出來。 江婉本有些淡淡的愁緒,但看到這么和樂的一家子,突然什么都能放下了。 錢少可以賺,房子也一定能建。 如果她有預(yù)知能力的話,一定不會把憂患意識放得那么早。 第二天還不到中午,出去擺攤的江梅和趙蕓娘就回來了,兩個人耷拉的腦袋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