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后惡婆婆只想養(yǎng)老 第6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八零之寵了個殘疾大佬、天才神醫(yī)穿越后,瘋批王妃被團(tuán)寵了、玫瑰瓣、美人隔云端、為你上清華你卻報了北大?、三十二日、魔神大明、七零之辣媽當(dāng)家、西游之我的徒弟都是大圣人、一朝墜海
“你是死人啊,一點小事都辦不好!” 結(jié)果不等他進(jìn)屋,就從里面沖出一個兇巴巴的婦人來。 “你說你還有什么用,怎么這時候才死回來?” “哎喲哎喲,痛,痛!姐,真痛!” 婦人沖出來就拎住了錢通的耳朵,扯得他哇哇大叫,哪里還有半分當(dāng)錢爺時的威風(fēng)。 “姐你放手,你都說了是件小事,弟弟我肯定會處理妥當(dāng)?shù)模 ?/br> 婦人卻根本不信,“妥當(dāng)?今日讓別人給你來了個下馬威,還能指望你辦妥當(dāng)?” 在外人面前滿腔的怒火,帶到自己親人面前一般都成了委屈,只聽錢通委屈巴巴的:“我這不是一時小看她了嗎,誰知道一個鄉(xiāng)下婦人還會跟我玩心眼兒!” 婦人冷笑著推了錢通一把,倒是松了手,不過并沒有就此放過他的意思,“那你接下來打算怎么做?” “哼!她這回把我是惹火了,絕不能輕饒了她。我現(xiàn)在就去菜市,將劉屠夫等人拿住,沒了供貨的人,我就不信她還能做得出飯菜來!” “人家今兒的菜蔬就是劉屠夫打頭送來的!” 錢通一愣,倒沒想到江婉這么快就將他的供貨渠道都掌握了。 “那……那我就使壞!” “讓老張、老王把飯菜做得難吃,或者……給飯菜里下巴豆!”錢通本來只是隨口說說,但越說越覺得有理,干脆理也直氣也壯了,甚至有些得意洋洋的回望他jiejie。 一副求表揚的樣子。 “人家還沒把你趕出廚房?” 那婦人只一句話,又讓錢通蔫巴了。 “算了,你這幾天就老老實實的在家里呆著吧?!眿D人看他這樣子,嘆了口氣,“那些壞招你可千萬別使!” “你該知道上任總廚是怎么沒的吧?哪怕只是名譽上的,好歹每月也有一兩銀子的工錢,還不是學(xué)政下了令要清查書院,不然能趕他走?” “引來學(xué)政的正是那個鄉(xiāng)下婦人,人家最擅長告狀,你要是把書院搞得烏煙瘴氣,別說你姐夫,就是我也不會放過你,你別惹事就是積德了,還是安分點吧!” 第100章 有后娘就有后爹 江婉出了書院直奔縣衙。 縣衙對面的茶攤上,她熟門熟路的要了杯茶水坐著等,順便感受臨江縣的繁華氣氛。比起柳鎮(zhèn),這里店鋪林立,街面上人來人往,就連當(dāng)街吆喝著販賣的小販都多了很多。 轉(zhuǎn)眼已進(jìn)入六月,天氣越來越熱了,午后的陽光照在茶棚上,又從布棚破毀的縫隙里投射下來,形成一個不規(guī)矩的光斑,令人等得有些煩躁。 一碗熱茶下肚,并不解渴,街上飛揚的塵土撲到身上、臉上,江婉只覺得渾身都黏乎乎的,往往也只要這種時候,她才會想念自己前世帶空調(diào)的小窩。 喝著帶著苦澀味兒的便宜茶水,江婉想的是要是能吃上一個冰淇淋,或許時間就不會覺得難熬了吧。 可能是等待的時間總是漫長,一壺茶水都見了底,仍然不見馮小吏的身影。 江婉正尋思著要不要下次再來,就見一個皂衣小吏急匆匆的直奔茶攤來了。 “江嬸子嗎?”來人也是跟馮小吏差不多大的年輕人。 “是,我是!”江婉忙站起身。 “我是馮真的好兄弟,他……他今日家里出了點事,怕是來不了了,怕您等急,特托付我?guī)タ捶孔??!蹦贻p人皮膚黝黑,一笑卻露出滿口的白牙,很是憨厚的樣子。 “那就多謝這位小哥了!”江婉雖是第一次知道馮小吏的名字,但與他打了不少交道了,免不得擔(dān)心問了一句,“小馮家里,可還好?” “嗨,能有什么好不好,他家經(jīng)常這樣的,您不用掛心?!?/br> 這位姓蔣的小哥很健談,去看房子這一路上,他已經(jīng)將自己跟馮真的事情,從穿開襠褲那會兒到現(xiàn)在到衙門當(dāng)差的交情,全都說了個遍。 “也是巧了,他給您找的這房子,跟他家就在一條街上,只相隔了兩戶人家。萬一聽到什么動靜,您就當(dāng)沒聽到好了?!?/br> 兩人轉(zhuǎn)進(jìn)一條巷子,房屋越來越海陳舊狹小之際,蔣小哥忙交代了一聲。 江婉點了點頭。 馮小吏也是個過得不容易的孩子。 他很小的時候母親就去世了,如今跟著父親和繼母一起生活。都說有后母就有后爹,更不要說,馮小吏的爹跟后娘又生了好幾個弟弟meimei。 本來他很有讀書的天分,但家里出不起那份束脩,不得不很早就輟了學(xué)。好在跟著私塾先生學(xué)了幾個字,大了后他的娘舅托人在衙門里給尋了個差事,如今專管些信件公文的發(fā)送。 雖然是個誰都能差遣的跑腿小吏,但每月好歹也有一兩多銀子的月俸,自己養(yǎng)活自己綽綽有余。前些日子還相看了個姑娘,聽說婚期都訂好了。 可他有個只比他小兩歲的弟弟,也到了成家立業(yè)的年紀(jì),卻因無收入來源,也無一技之長,三番四次請媒婆說項,總不能成事。 馮小吏的后娘就把主意打到了馮小吏的頭上,非讓他把自己這份差事讓給弟弟,這事已經(jīng)鬧得衙門里人盡皆知了。 想必馮小吏這會兒正被家里人鬧得一團(tuán)糟,旁人幫不上忙可不最好當(dāng)不知道么。 江婉點了點頭。 “到了,正是這家,羅婆婆應(yīng)該在屋里我去敲門?!闭f話間,兩人已經(jīng)站在了一個泥墻院門外。 雖然是泥墻,但門口卻收拾得干干凈凈,門口一樹桂花枝繁葉茂,綠蔭正濃,可以想象八月花開,香飄十里的盛景。 僅這門口一角,就已經(jīng)讓江婉心生好感。 隨著門環(huán)被叩響,一個蒼老的聲音從門里傳出來,“來了來了!” “你們……哎喲,是蔣家的小子,來看房子的?”開門的是一個老婆婆,雖然頂一頭銀發(fā)腳步蹣跚,但精神頭卻極好,眼睛也好使,一下就認(rèn)出是熟人。 “嬸子好,馮小哥和蔣小哥都極力向我推薦您家的房子,不打擾的話我就進(jìn)來看看?”只一看這羅婆婆身上利落的打扮,江婉就知道這房子差不了。 “好,好?!绷_婆婆邊說邊把人往院里讓。 江婉一進(jìn)門,果真院里纖塵不染,收拾得井井有條。 這是一個不大的一進(jìn)小院,主屋是三間青磚的瓦房,看上去有些年頭了,卻并不斑駁,兩間廂房稍小,蒙了布簾子,估計很久沒住人了,但仍然干凈,難得的是小院中還有一口水井,就在廚房的旁邊,用青石鋪就,還鑿出一個水槽來,有點兒類似洗菜盆的樣子,廢水有專門的溝渠直通院外。 院墻根下不見雜草,整齊的排列了一溜兒瓦盤,每盤中都種了花草,有的已經(jīng)盛開,有的含苞待放,白的、粉的、黃的、紅的開得熱情奔放,極有意趣。 “哎,家里就剩我一人,孩子們總不放心,可我這一走,我滿院的花草就無人照料了。”羅婆婆見江婉的目光落到墻腳有一會兒了,便幽幽的開口,“看你也是愛花之人,租給你我倒是放心?!?/br> 江婉很滿意這個房子,正不知怎么開口,沒料到羅婆婆這就同意了? “嬸子您這倒是可以放心,什么樣租給我的,到時候我定一樣的還給您?!北緛砜吹搅_婆婆的樣子,江婉就怕這個房東挑剔,可她這還沒開口呢就答應(yīng)了。 “嗯,看你這利落勁兒,我相信你?!绷_婆婆含著笑打量江婉,“房錢你看著給,這我倒不介意,只一條,你一定要把房子……” “打死人了!打死人了……馮真動手打他爹啦……” 正當(dāng)羅婆婆跟江婉說要緊要關(guān)頭,突然從院外傳來尖銳的呼喊聲。 “哎,馮真真是……”真是什么,蔣小哥沒說,人卻已經(jīng)飛奔出院子,朝馮真家去了。 “哎,可惜了馮哥兒這個好孩子!”羅婆婆也站在院門口有些出神,但還是合上院門繼續(xù)跟江婉說話。 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jīng),江婉跟馮小吏還沒有熟到能過問家事的程度,得過蔣小哥的交代,又見羅婆婆的樣子,即使好奇她也只能按捺住耐子。 羅婆婆的閨女明天就要來臨江縣接她進(jìn)江陵府養(yǎng)老,既然雙方都已經(jīng)達(dá)成了共識,兩人又都是干脆利索的人,立即就簽下了租房協(xié)議。 江婉懷揣著二兩銀子一年的房租合同和鑰匙離開,離開前還朝前面望了一眼,據(jù)說是馮小吏家的位置已經(jīng)安靜下來,再無動靜。 第101章 別把事做那么絕 晚飯時間,縣書院的伙房比往常更熱鬧,吃過中飯的書生和夫子全都對晚飯抱有很大的期待。 江婉回來得很及時,全程參與了晚飯的準(zhǔn)備工作。一大盤一大盤的糖醋排骨色澤金亮,酸甜軟糯,上面還撒了芝麻,與眾不同的香氣縈繞整個伙房的院子,讓師生們還沒踏足伙房,先聞到香味就已經(jīng)食指大動。 大虞朝的豬排骨比rou便宜,差價足以再添一盤油酥小魚干。 有rou有魚的伙食在縣書院的餐桌上同時出現(xiàn)還是頭一回,伙房再一次獲得滿堂彩,明眼人誰都看得出來,從鄉(xiāng)下來的這對婆媳,終于站住了腳跟,這個總廚的位置算是坐穩(wěn)了。 晚上放工,江婉照例又走到最后,親自參與打掃廚房,并看著大家將最后一件餐具擺放好后才鎖門離去。 好不容易才打開的局面,容不得她不謹(jǐn)慎小心。 “江嬸子,收工了啊?!?/br> “阿福?”就在回宿舍的路上,江婉突然被人攔住了去路。 來人正是洪教諭的書童洪福。 “是不是教諭有什么吩咐?”對于將自己介紹到書院伙房來,又對李延睿的學(xué)業(yè)關(guān)照頗多的洪教諭,江婉一直心存感激。 就連這回豁出老臉去也不能把伙房里的飯菜弄砸,雖有為自己爭氣的成分,但也是覺得,絕對不能給介紹人洪教諭丟臉。 “沒,先生剛才還跟小人說江嬸子把伙房管理得極好,現(xiàn)在伙房氣象一新了呢?!焙楦Uf這話時,目光晶亮誠意滿滿。 江婉聽得極舒心,估計也沒什么肯定比對方的夸贊更來得更直接了吧。 “那就好!這才第一天,我還沒來得及跟洪教諭匯報情況呢?!苯駜?nèi)心只覺得洪教諭這人考慮得周到,這是怕她有困難不張口,給她撐腰來了嗎? “是啊,先生就是差我來問問情況。”洪福說這話時,神情就明顯有些不對了。 夏天的天黑得晚,哪怕江婉收拾完廚房出來,現(xiàn)在也并非夜幕籠罩四周漆黑,洪福的神情更是難逃她的目光。 “你這是……有什么話要問?” “江嬸子,你真是個明白人!”洪福沖江婉笑了笑,“先生是只差我來問問情況,是我,是我還想多一句嘴。” 后面這話洪福把聲音壓低了好些去。 “聽說江嬸子把錢叔趕出去了?” “哎!這話本不必我多嘴的,您可千萬別讓先生知道是我說的,不然我可吃不了兜著走!” “您怕是不知道!”洪福伸手示意江婉別說話只聽他說,“今日師娘就鬧到先生值房里去了,不然我哪知道錢叔的事??!” “你初來乍到不知道,這個錢叔啊,是師娘娘家的親戚,書院所有的人都看在師娘的面子上對他多有包容。如今你這一上任就把他給趕出去了,他哪里忍得下這口氣?當(dāng)即就鬧到師娘跟前去了?!?/br> “先生不肯來說項,說江嬸子這么做肯定有自己的道理,還把師娘狠狠的兇了一頓,我出來的時候,見到師娘的雙眼都是紅的?!?/br> “我說江嬸子,咱們能不能別把事做那么絕?先生跟師娘是患難夫妻,總不能讓他們傷了感情是吧?” 洪福全程都是一副為了你好的樣子,江婉卻聽得心底發(fā)涼。 原來錢通背后的人是洪教諭的妻子! 既然書院伙房本身就在關(guān)系戶的掌握之下,為什么還要找了她來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