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后惡婆婆只想養(yǎng)老 第116節(jié)
“如今作坊里的事已經(jīng)理順,有我和江梅看著,香皂鋪子開張您也去把把關(guān),順便也散散心?” 不是說李延宗這個當大哥的不關(guān)心三弟的死活,只是他知道常獵戶平常拿三弟當親兒子一般對待的,鐵定不能讓他出事,再說三弟喜歡行武,總不能將他關(guān)在家里養(yǎng)著。 “我不必去?!?/br> 兒孫自有兒孫福。江婉不是不明白這個道理,她擔心李延平,只不過是因為原著中他的結(jié)局令她有些耿耿于懷而已。 聽李延宗一勸,她自己也明白過來。也是,原著的走向已經(jīng)被她完全改變,沒道理李延平的結(jié)局還會一樣。 其實已經(jīng)不同了,原本李延平這時候早已經(jīng)出事,他現(xiàn)在還不一樣活得好好的? “你說得對,老三要有事,常師父應(yīng)該比我還著急。我這純粹是自己嚇唬自己?!?/br> 第203章 喬遷新居 轉(zhuǎn)眼之間,李延平離開小柳樹村將近一個月了,繁忙的秋季正式結(jié)束,冬天不知不覺就開始了。 經(jīng)過春生、夏長、秋收,無論是人或是田地作物,都慢慢進入冬藏的休養(yǎng)生息階段。 往年的這個時候,勞作了一年的農(nóng)民們將進入難得的休閑時光。 可今年顯然有些不同,光這一個來月內(nèi)就發(fā)生了很多的事情。 首先是江里正在鄉(xiāng)紳們的投票中,以絕對壓倒性的優(yōu)勢獲得亭長職位,讓村民們津津樂道了很久。 然后李家的紅薯粉作坊也在轟轟烈烈的招工后運作起來了;李家在臨江縣的香皂鋪子聞香閣也終于開門營業(yè)。 一樁樁,一件件,讓小柳樹村這個以往偏安一隅的寧靜小村莊,今年顯得格外不同。 要說變化最大的,還得屬小柳樹村村頭一大片新起的宅子。 李家新修的大宅以鶴立雞群之態(tài),在小柳樹村村頭拔地而起。三進的龐大宅院與茶葉作坊、香皂作坊,以及紅薯粉作坊連成一片。 青磚黛瓦粉墻,在冬日暖陽的照耀下,氣勢非凡。 “吉時到,點炮!” 隨著江里正,哦不,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江亭長了,隨著他一聲令下,李延宗便用香點燃了門口長竹篙上盤旋纏繞著的鞭炮。 在一陣噼噼啪啪的喜慶聲中,江婉一揮手,蒙在李家新宅門楣上的大紅綢布便飄然落下,接著‘李宅’兩個鎦字大字就顯露出來,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恭喜恭喜~”村里的人早拎來了賀禮,一邊道著賀一邊魚貫而入,紛紛擠進李家的新宅。 “搬家啦,搬家啦!”最開心的要說村里的一班孩童,他們拍著手,跳著腳的在門外笑鬧成一片,爭搶著一把把撒出來的點心、糖果。 以往一年都難得一見的奢侈品,今日就像不要錢似的撒,每個孩子都有不菲的收獲,個個歡喜得跟過節(jié)似的。 “同喜,同喜!”李延宗與李延睿兄弟倆笑咧了嘴,一左一右的站在門口迎客。江梅、趙蕓娘帶著李翠在張羅待客的宴席。 同村的蘭芝娘、曾三娘、吳秋珍等能干的婦人幾乎包攬了所有的活計,做為李家當家人的江婉,今天卻一下成了最閑的人,只要帶著大家逛逛就好。 雖然整座宅院的設(shè)計都是出自江婉的手筆,但裝扮一新之后,她卻生出不敢認的錯覺。 窗上都貼了紅紙剪的喜慶窗花,門上掛了柏樹葉,紅紅綠綠的煞是好看。 第一進的房屋大多是寬敞的大廳,江婉打算用來做作坊的辦公、接待場所用的,兩邊的廂房安置田伯一家后,仍然綽綽有余。 留了寬敞空曠的場院,此時已經(jīng)擺上了桌椅,只等上菜,眼下是待客宴請吃飯的地方,一連十桌擺開都沒顯擁擠。 才一進門,眾人便震驚到了,一個個贊嘆不已。 光這一個場院,就已經(jīng)被很多人家的整個家都大。 再穿過一個垂花門,沿著遮雨廊進到第二進,眼前的景象又隨之一變。李家大宅才因空曠開闊帶給眾人的震撼還沒消退,又立馬被眼前的精致所吸引。 從這一進開始才是李家眾人的居所,李延宗、李延睿和李延平三兄弟平分了第二進。整個第二進沒有砌墻間隔,但巧妙的利用花木、鵝卵石小徑,又分割成三個獨立的小院。 顯得既親密又能保持各自的私密性。 第三進才是江婉和李翠的住處,相較前兩進的或大氣、或精致,第三進給人的感覺卻又完全不同。 說精致吧,既無雕梁畫棟,也無檐角脊獸,說不精致吧,但入目全是清一色的原木打造,線條簡約卻明朗大氣。 無論是冬日取暖的火墻還是家具擺設(shè),都處處透著一種舒適安詳?shù)姆諊?/br> 大到洗漱間,小到隨便坐的一把椅子,全都新穎舒適,是大家從未見過的樣式。 “阿婉,這個好,這個好!”蘭芝娘一屁股坐在江婉特制的沙發(fā)上,懶得再挪動屁股,“等我家的房子建成了,也要做一個!” 沙發(fā)擺在開放性的大廳里,面前的茶幾上放著定制的全套茶具,博古架做的屏風(fēng)上擺了幾盆綠植。既能阻擋凜冽的寒風(fēng),又不遮擋光線。 整個人窩進松軟的沙發(fā)里,再抱上一個抱枕,或品茗,或聽雨,的確是閑暇時最好的休閑之處。 “好!”這里也是江婉最滿意的地方。 “阿婉,我倒是最看中你家的洗漱房,等我家也起新房,你能不能讓師傅也給整一個?”曾三娘的人雖然跟著大家一起逛著,但目光還黏在李家的洗漱房里。 她從來還沒有見過誰家洗澡的地方和茅房擱在一處的,還占了一間正屋。但李家這洗漱房卻是真的干凈和方便,令她眼饞。 “沒問題,到時候盡管來問,我包教包會!” 江婉穿過來之后,最難適應(yīng)的是衛(wèi)生設(shè)施。李家以前那個四面透風(fēng)的露天浴室和臭氣熏天的茅坑差點沒將她送走,建新房時,這個洗漱間是她花費心思和成本最多的地方。 她倒是有心將這種全新的模式推廣開來。至少改善衛(wèi)生設(shè)施后,某些疾病的感染幾率都會降低很多。 大家一見江婉有求必應(yīng),個個都膽子大了起來,紛紛開口。 村里人在江婉這里多少都嘗到了些甜頭。手里有了余錢,大多人的第一想法都是起屋建房,在李家這里看中了什么設(shè)計,大都想照搬仿造。 江婉只后悔自己不是學(xué)理工科的,再怎么樣都造不出水泥,要不然做回開發(fā)商造房子賣鐵定來錢快。 “開席咯~”直到前院傳來吆喝聲,一眾觀光團才停下來。 柳鎮(zhèn)上唯一一家酒樓的廚子被江婉請回了家,一道道拿手好菜如流水似的被端上桌。菜香、rou香、酒香伴著歡聲笑語一齊飛出李家的宅院,傳遍了整個小柳樹村。 江里正并一眾族老們坐在首席,附近各村的里正也來了不少,大家一杯一杯的敬酒,說著道賀的話,眼里對李家、對江氏、對小柳樹村的羨慕幾乎要凝為實質(zhì)。 這樣是自家村里、族里也出了這樣能干的人家,那該多好??! 第204章 遇到大麻煩了 李家的喬遷之喜辦得熱熱鬧鬧的,不僅作坊停工一天,就連縣里的生意也全都關(guān)門歇業(yè)。李延睿特地向書院請了兩天假趕回來。 除了隨常獵戶出門的李延平外,一家人在新宅里團聚。 賓客散盡,夜晚也將降臨,這才終于有了一家人圍坐的安逸時刻。 “娘,我覺得記賬也沒什么難的,二嫂全都教會我了,聞香閣開業(yè)后所有的帳目全在這里了,你看,我都沒有算錯!” 香皂鋪子開張的時候。李翠打著學(xué)習(xí)的幌子也跟去了臨江縣。與江婉一別數(shù)日,小丫頭回來后還是像條小尾巴似的黏著江婉不放。 但見過世面后已不再是以前那個膽小的樣子,率先拿出一本賬本放在江婉的面前求表揚,已有了幾分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朝氣蓬勃。 江婉翻了翻,那本賬單上面的字跡雖然稚嫩,但卻記得一絲不茍。一看就知道里面有趙蕓娘不小的功勞。 “嗯,是很不錯!”江婉倒是不吝夸獎,喜得小姑娘樂呵呵的,只差沒將尾巴搖起來,如果她有的話。 “當然老師也教得好!”她到底是清醒的,得意的同時還沒有忘恩負義,得了表揚還知道拉上二嫂趙蕓娘一起。 “那也要學(xué)生聰慧,一學(xué)就會才成啊?!壁w蕓娘含著笑,極順手的就摸上了她柔軟烏黑的小腦袋。 江婉含著笑望著她們姑嫂互相吹捧喜聞樂見,經(jīng)過這幾天的相處,她們的關(guān)系似乎更融洽了。 “娘,說到能干,云川叔才是真不簡單!仿佛天生就是吃做買賣這碗飯的,才去了幾天,我就輕松多了,如今蜜雪飲的事幾乎都是他在辦,都不必我cao什么心了。” “要是咱們村里再多出幾個這樣的人,那咱們就不用擔心人手不夠用了?!?/br> 趙蕓娘本是說者無心,隨意感嘆一下,但江婉卻聽者有意! “老二,你說咱家在村里開個私塾怎么樣?” 上陣父子兵,打虎親兄弟。 任何時候,在面對生死攸關(guān)的大事面前,可靠的合作者只能是有血脈聯(lián)系的親人。而在宗族社會的背景下,這個血脈親人的范圍又擴大了很多。 只統(tǒng)治階級的一條連座法令,就將同宗同族者緊緊的聯(lián)系到了一起。 哪怕在一個村子里住著時,大家互相勾心斗角,但在大是大非面前,永遠都是一致對外的。江婉正是明白這個道理才極力輔助江里正登上亭長之位。 家里李延睿眼看就要走上仕途,可他一個人到底勢單力薄了些,都沒有族人在朝中守望相助。 “怕是并非易事?!崩钛宇S衷趺茨懿恢锏男睦锼耄恐徊贿^他苦笑了下,還是搖搖頭。這些年村里也不是沒有人將孩子送去讀書,只是這條路實在太過艱辛,至今能走到秀才這一步的也只有爹和他兩個人而已。 “不,我覺得可行!”江婉思忖了下,“這事我明天跟三叔公好好談?wù)??!?/br> 李延睿和江云川就是很好的例子,證明小柳樹村的孩子并不笨,只要給他們機會、讓他們見過世面就能大放異彩。 但是無論是李延睿還是江云川,他們能走出去的前提就是能識文斷字。江氏一族想要發(fā)展壯大,解決了溫飽之后必須有更高的追求。 江婉的提議毫不意外地得到了江里正的同意和支持,當天就與江婉、李延睿一起選定了江氏學(xué)堂的校址。 很早以前,這十里八鄉(xiāng)就只有柳鎮(zhèn)上才有一個小小的私塾,只有條件殷實的人家才舍得送孩子去開個蒙。后來連柳鎮(zhèn)私塾里的老先生都病故之后,這十里八鄉(xiāng)都沒再出過讀書人,直到原主江氏的爹機緣巧合下又勤學(xué)苦讀考中秀才,才又點燃了村里人的向?qū)W之心。 可惜大家都窮得揭不開鍋,光筆墨紙硯就是一筆不菲的開支,沒幾個人能承受得起。 村里的孩子大多只跟著江老秀才認了幾個字,都再無進益。 江里正當上族長之后,一直在為江氏一族的出路犯愁,也不是沒想過辦學(xué)堂,培養(yǎng)族中子弟,只是條件不允許啊。 不僅供養(yǎng)不起讀書人,就連私塾先生也請不起。 所以當時李延睿被原主江氏停學(xué),他的反應(yīng)才會那么激烈,他當初幾乎將江氏一族的興衰都全壓在了李家父子的身上。 如今江婉的提議,簡直就是幫他圓夢。 老頭子一大把的年紀了,一時激動得老淚橫流,再不顧平日里的矜持,一把抓住江婉的手,“婉丫頭,你真是族里人的救星!要是這個學(xué)堂能辦起來,我老頭子給你磕頭!” 有江婉牽頭,一直困擾著江里正兩個難題就全都不是問題了。 辦學(xué)經(jīng)費對江婉來說毫無壓力;李延睿沒過歲試沒能取得鄉(xiāng)試資格的同窗也有不少,雖然他們還要自己苦讀備考,但利用閑暇時間自給自足的同時,給一幫村里的孩童開個蒙還是綽綽有余的。 “三叔,我可是先把丑話說到前頭?!?/br> “我牽頭辦學(xué)堂是本著為族里培養(yǎng)人才,但也不是什么人都一股腦地供著,當冤大頭。孩子們上了學(xué)堂要經(jīng)過先生考核,有天賦、自己也上進的可以繼續(xù)深造,但不合適科考的,得由我來安排。” “不同意這條的,到時候別怪我不收?!?/br> 江婉的出發(fā)點是為族里,但這也算定向委培人才,所有接受她恩惠的人必須為她所用,不能做賠本的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