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后惡婆婆只想養(yǎng)老 第153節(jié)
小姑娘終于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臉。 江婉這個結干親的建議完美的解決了蔡七爺?shù)碾y題,之后他整個人都十分興奮,不停的打聽李家的情況。 蔡七爺只覺得江婉很對胃口,不僅是人家安撫住了珠兒,更因為李家去年冬天在碼頭送免費湯水的舉動令人感動。 “說起來,還是我跟珠兒高攀了!”人家不僅仁義,還是耕讀之家,前途無量。 蔡七爺反應過來有些拘謹,不過倒也是個爽快人,畢竟這個建議是江婉自己提出來的。 “那咱們兩家什么時候擺上兩桌讓大家都知道知道?”商量好了要結干親,蔡七爺就立馬打算cao辦起來。 江婉對這個結干親之事,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儀式流程更是一竅不通。 “這個只怕還要等些日子,我家孩子們大部分還在鄉(xiāng)下,就算老二李延睿在城里,如今他也進了書院,尋常出來不得,怎么著也得將家里的人都湊齊了一塊兒熱鬧熱鬧!” “那是那是,就等一個書院放假的日子怎么樣?反正咱們這門親算是結下了,擺席也不過是走個過場,讓家里的人都認識認識?!?/br> 蔡七爺這個提議也合江婉的心意,兩人當即就定下了。 “對了,我聽大姐的意思是要在城里再租個鋪子?這事就交給我吧,在碼頭上混了這么多年,多少也認識一些人,打聽起來也方便一些?!?/br> 江陵府城寸土寸金,合心意的鋪子更是一鋪難求,江婉在城里轉了好幾天,一無所獲。 她沒料到這親戚才結起,蔡七爺立馬就為自家的事費心費力,倒挺不好意思的。 不過顯然蔡七爺說的是實話,他打聽起事來肯定比自己要容易一些。 當即也不矯情,“那就有勞蔡兄弟了!” 結干親的意義就在于互相扶持,蔡七爺和江婉兩個人,一個不拿自己當外人,一個也不扭捏,才第一次打照面就相處十分融洽,都覺得這親是結值了。 場上最高興的人要屬蔡珠兒,這孩子心想事成,黏著江婉寸步不離,順便給她介紹了家里幾個親近的人。 她們家的這個院子除了住著父女倆,還收留了鐵子一家。 剛才在屋里一直哄著珠兒的是鐵子的娘方氏和媳婦金鳳,他們一家人除了這三口人,還有一個快成年的弟弟銅子,不過此時在碼頭扛活。 另外蔡七爺還有三個拜了把子的兄弟,大家也都住得不遠,平常多有關照。說起來,這四個把兄弟中的老三,元宵燈會那晚,江婉還與他打過照面。 從珠兒前言不搭后語的講述還有其他人的講解中,江婉很費力才捋清了這些關系。 好在大家關系簡單明了,雖然都是碼頭上苦哈哈的苦力,倒也都熱心厚道。 “珠兒要不要去干娘家里認認門?”江婉在蔡家呆了有一會兒了,珠兒看樣子不會放人,她不得不跟孩子商量。 “江大姐,這孩子實在太黏人,耽誤你不少功夫,先吃了飯再走吧?”認門是肯定要認的,蔡七爺看著生怕江婉丟下她走的珠兒,既心酸又無奈。 “天才早呢,吃飯就算了,珠兒跟著我很乖的,我正好要回鋪子里,先讓珠兒跟我過去玩吧,等下她肚子餓了正好在那里吃?!苯袷窃缟系戒佔永飼r遇上蔡七爺?shù)模@一通認親下來還不到中午,她哪里還坐得住。 珠兒一聽還跟江婉在一起,她沒有任何意見,直接由著江婉抱出了門。 倒是方氏和金鳳婆媳,既不知從孩子無窮無盡的哭鬧中解救出來是該開心呢,還是不被孩子依賴而失落,大家笑話了一通之后分別。 蔡七爺和鐵子也要去碼頭上工正好跟江婉一起。 “江大姐啊,有件事我忘了問你,你們跟城里的望江樓鬧了矛盾嗎?”半道上,蔡七爺突然想起什么問江婉。 “望江樓?” 江婉愕然,在旁人的眼里,自家跟望江樓差了至少十萬八千里,完全沾不上邊的關系,為什么蔡七爺會突然將兩家放在一處問呢? “去年過年前,望江樓的少東家派人來碼頭找過我,讓我把你們趕走?!?/br> 蔡七爺這些年經過不少的事兒,自然能察覺到這兩家肯定有什么齟齬,但之前這兩家他都不熟自然是高高掛起,如今李家與他的關系非同一般,當然要據(jù)實以告。 第268章 抱上了一條粗大腿 江婉實在沒想到還有這么一出。 當初他們的酸辣粉是托明公子的關照,才得以入駐望江樓的。 后來也因明公子與耀公子這兄弟倆的內斗,談成的合作不得不半路夭折。 江婉回憶了整個過程,說起來自家還因此損失不少精力呢,并沒覺得自己做的有多出格,或者說還能讓耀公子不喜到趕盡殺絕的地步,讓他不惜親自冒著嚴寒追到碼頭上來驅趕。 而且江婉也不覺得耀公子那個人,是個勤快得能忍受寒冬臘月的惡劣天氣,來碼頭閑逛的人,說是偶遇李家的鋪子刺了他的眼,令他無法容忍的地步才臨時起意也說不通。 總之江婉就是覺得自家的鋪子與孫家的生意完全無礙啊。 那會是什么原因呢? 一人計短,二人計長。 反正這事兒也沒什么見不得人的,江婉干脆將自己和李延宗進到府城、以及在碼頭上落腳的事,原原本本向蔡七爺和盤托出。 江婉想來,望江樓那么大生意的少東家做事,不能這么毫無道理,更不可能輕易就半途而廢。 上次蔡七爺沒有答應他,只怕他不會就此善罷甘休,后面還會不會有什么動作? 不得不防。 “或許只是他與自家兄弟斗法,你們無故受累?”蔡七爺也沉吟了一路,最終只想到這一個可能。 他不懂做生意,但也知道李家的紅薯粉大部分做的是外地客商的生意,與望江樓那樣的龐然大物根本沒有交集。 結果卻是望江樓的少東家對他們不滿,想來想去問題可能就出在當初讓他們入住望江樓的人身上。 “據(jù)我所知,孫家內斗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特別是大房和三房,早已勢同水火。孫家大房的老二,也就是你說的明公子,都傳是文曲星下凡,出了名的會讀書,年紀輕輕就當上了府學書院的山長,是孫家最有出息的人,很得孫大老爺倚重。” “如今掌管望江樓的是孫家三房的長子耀公子?!?/br> “說起這個三房,是二房太太過世后,新近才從小妾中扶正的,正得孫大老爺?shù)膶檺?,連帶所生的兒子也都被委以重任?!?/br> “大房和三房這一下勢均力敵,自然也變得水火不容。” 經過蔡七爺?shù)慕榻B,江婉才終于對望江樓的孫家有了一些了解。 “不過被遷怒也不必太過害怕,據(jù)說孫家也只能算望江樓的管事,背后大東家另有其人,聽說是京里的大人物,只小心不得罪了大人物就好?!?/br> 江婉正憂心要如何破了這個局,蔡七爺又淡定的告訴了她一個這么大的內幕消息。 江婉聽得越發(fā)焦慮了。 被人家手底下一個管事的兒子針對,就已經夠為難的了,這幕后還有大人物,萬一也跟孫啟耀一般不講道理,那該如何是好? “他們背后有人就表示還有約束,那大金主不會任由他們胡作非為的,不然豈不是給他自己惹禍上身?”蔡七爺立馬看出了江婉的擔心,又安慰道:“再說你們也是受的無妄之災,說不定人家早將你們忘記了。” “再說碼頭也不是他們能夠只手遮天的地方,真要出什么幺蛾子到時候再說。”這句話蔡七爺說得信心滿滿。 江婉一聽也是這么個道理。 碼頭是蔡七爺?shù)牡乇P可不是說說而已,他這個總把頭在知府衙門那里都是掛了號的,屬于半官方的合法存在。 說到底,大虞朝還是法制不夠完善,官府衙門對地方的掌控力度并不完全。 有句俗話:當官的只能管得到有廉恥的百姓。 其實這是給官老爺臉上貼金的說法,實則反映了官老爺對底層家無恒產的貧苦百姓,所處的混亂之處無法管理的無奈。 這個沒有廉恥與窮山惡水的刁民異曲同工,并不是說所有的底層老百姓都刁蠻兇狠,只是說那些實在活不下去的人更容易鋌而走險、罔顧法紀。 官府的那一套在城外的碼頭上,遠不及蔡七爺安排苦力活計、掌控人員調度等關系著飯碗的事更有威懾力。 所以官府與蔡七爺有時候屬于互惠互利的合作關系。 江婉想不到自己元宵燈會那晚,只不過對走失孩子一時的憐憫,竟然抱上了這么粗一條大腿! 兩家才準備結干親,蔡七爺就給自家提供這么多便利,想想自家這是占了大便宜呢。 江婉暗自決定,往后無論怎樣都要好好的照顧珠兒這孩子,將她與李翠一般無二對待。 同時她也越發(fā)的著急,意識到自家的步子還是邁得太小,小到仍然無法與豪紳們抗衡。 要知道江婉所會的那些手段,放在臨江縣小地方就是出頭的椽子,十分醒目,但放眼整個江陵府城就不足為奇了。 大隱隱于市,江陵府正是悶頭發(fā)財?shù)娘L水寶地,越發(fā)堅定了她要將江陵府發(fā)展成自家第二個根據(jù)力的信心。 說好要善待珠兒,江婉說到做到,接下來的日子除了鋪子里的生意實在忙不過來的時候,大部分時間都將珠兒帶在身邊。 不僅給她做好吃的、買漂亮衣服,還親手為她梳妝打扮。 江婉本來就喜歡軟軟糯糯的小女孩,可自從李翠跟崔先生學習之后,那條小尾巴就再沒什么時間黏著她了,正感覺失落呢。 珠兒的出現(xiàn)完全補償了江婉想養(yǎng)女兒的慈母心。 每天在珠兒一口一個娘的叫喚聲中,過得特別踏實。 江婉每天想著法兒的打扮小女兒,還沒有留頭的小丫頭頭上的小揪揪都是一天一個花樣,引得碼頭和城里鄰居家的孩子爭相效仿。 “娘,jiejie什么時候能過來?。课液孟胨?!”珠兒小小的人,此時卻背了一個很大的繡花口袋,小胖爪爪正從里面一個個扣爆米花出來往嘴巴里塞。 自從江婉發(fā)現(xiàn)這孩子吃糖太多,就想著法的給她換零食,正好爆米花既可口又能消磨時光。 “快了快了,等你二哥哥放假回來,大家就都要來了!”其實不僅珠兒掰著手指頭算日子,江婉這幾天都在為認親宴做準備。 家里早早就送了信回去,就連傷口才愈合的李延宗聽說家里又要多一個meimei,都興致勃勃的要過來。 第269章 歲月靜好 “那二哥哥什么時候放假呢?”珠兒坐在小板凳上天真爛漫的偏著頭,望著江婉一副刨根問底的樣子。 同時手底下也沒有任何停頓,將自己的小嘴巴塞得鼓鼓囊囊之后,又舉了一朵爆米花湊到江婉的嘴邊,奶聲奶氣的道:“娘也吃!” 三歲多的小孩子圓圓滾滾自帶奶香味兒,小胖手上沾了爆米花上的糖,一靠近撲面而來的全都是甜絲絲的奶香味兒。 她努力地仰著身子,展示著沉甸甸的誠意,江婉無法拒絕,只好張嘴接住。 作勢要去咬她的小手,嚇得小丫頭連忙縮回來,感覺有趣咯咯的笑出聲,清脆得像銀鈴一般的笑聲瞬時撒滿了院子內外。 “你二哥哥呀,再過兩天,兩天后他們書院就放假了?!苯褚贿吪吭跁郎蠈憣懏嫯嫞贿吀閮河幸淮顩]一搭的聊著。 年后的天氣倒是被江晚猜中了,正月一連晴了好幾日,進入二月后就陰雨不斷,甚至還下了一場不大不小的雪。果然是倒春寒。 好在眼看著二月快過完了,久違的太陽又露了頭。 趁著難得的太陽天,江婉沒有去碼頭,留在家里洗洗刷刷準備迎接家里那一大幫人過來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