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后惡婆婆只想養(yǎng)老 第225節(jié)
‘小獸’這個字眼才在祁衍之的腦子里閃過,他自己便愣在了當場。 仔細回憶她在醉云樓運籌帷幄的自信,在家里面對兒孫的權威地位,似乎打自己認識她以來,無論何時何地,面前的這個女人都與‘小獸’完全搭不上干系。 江婉此時只能感受到鼻端傳來的劇痛,想不到她跌坐進晟王的懷里還不是此次尷尬事件的終結,慌忙起身時竟然與低頭避讓的晟王再次來了個親密的接觸。 好巧不巧地,江婉的鼻子正好撞上晟王的下巴…… 此時她只有一個念頭。 這‘男女大防’,其實也并非一無是處。 在擁擠的環(huán)境下,女生都要保護好自己,畢竟當真發(fā)生碰撞,女生小巧堅挺的瓊鼻完全不是男生堅硬下巴的對手啊。 江婉倉惶出逃,下了馬車重見天日,臉頰仍然一片燥熱。 這回丟臉真的丟到姥姥家了。 她發(fā)現(xiàn)趕車的把式已經(jīng)偷偷摸摸朝她看了好幾眼。 “咳~”身后傳來晟王的咳嗽聲,江婉深吸了口氣,在心里一再的告誡自己,這不過是一次意外! “接下來怎么……”不管怎么說,任務最重要。 可惜最后那個‘辦’字還沒說出口,江婉便又噤了聲。 她這一轉身,晟王剛好就站在了自己的面前,眼睜睜的看著他手里拿著一只釵正對著她的頭比劃。 “你剛才不小心掉在車上了,我?guī)湍愦魃??!?/br> 明明是簡短而平和的一句話,面對此情此景,落到江婉的耳中,卻聽出風情無限來。 “不必,我自己……” 江婉心中警鈴大作。 兩人面對面相隔極近,近到呼吸可聞! 男人身上清冷的木香氣息撲了她一個滿懷,然后又是類似于張敞畫眉這樣曖昧的情節(jié),讓她甚至都生出幻覺來了,仿佛她當真就是面前這個男人的妻。 江婉邊說著,整個人就要后退,必須與這個男人劃清界限。 她不想結婚生子,只因不想沾染這份世俗的麻煩,并非她心里或者身體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隱疾。 她是一個正常的女人,對于愛情以前不是沒有過憧憬,只是在以保護自己為前提的條件下,在對感情沒有十足的把握前比較謹慎而已。 遇到面前如此帥氣有型的男人,還做著如此的體貼溫柔的動作,她怕自己把持不住。 前世三十多年的單身,早已讓她對感情敬謝不敏,穿越到這個時空之后,男人三妻四妾的情感世界讓她更是早已絕了這份念想。 江婉一直活得十分清醒。 她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會極力的去爭??;自己不想要的別人也強求不得。 總之她不允許自己活得不明不白。 “裝也要裝得像樣一點,有知客僧正過來?!?/br> 她去搶簪子的手被晟王攔住,不過再聽晟王說話,已經(jīng)神色清明,插個發(fā)簪在這說話的功夫就已經(jīng)完成了。 兩個演員便極有職業(yè)道德的相視一笑,默契十足。 青油馬車的車把式接過車錢,望著相攜而去的俊男美女卻感慨連篇。 “這對極登對的夫妻感情是真好!只可惜還要來積云寺上香求子?!?/br> “唉,果真這世上就難得有十全十美的事?!?/br> 車把式再次趕車離去,哪怕仍然為一日三餐發(fā)愁,但整個人卻rou眼可見的松快下來。 第388章 隨機應變 江婉完全不知道車把式都想了些什么,她正等著下一步的指示。 拋卻了下車那一幕尷尬的情形,她此時無比冷靜。 就目前掌握的情報,積云寺對找到沈央留下的證據(jù)十分關鍵,首先他們必須在有限的時間內、在不打草驚蛇的情況下,打聽出與沈央相好的僧人是誰。 可惜距離沈央借住此處的時間已經(jīng)相隔了十多年。 十多年的時間雖然不長,但已足夠讓積云寺物是人非。 她跟晟王才下馬車,沈大人那邊已經(jīng)派來了快馬送信的人,三兩句對話之后,積云寺的知客僧已經(jīng)過來了。 等晟王將兩人假設的身份與因由一說,那知客僧果真沒有絲毫懷疑。 “兩位施主里面請,小僧這就為二位安排客房!” 積云寺求子靈驗的名聲早已聲名遠播,這些年有不少外地前來上香的香客。 這些人為達成心愿,大都對佛祖出手闊綽,寺廟里也專門為他們建有客房。 “二位這邊請!”替江婉二人領路的知客僧只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僧人,雖然生得唇紅齒白十分清秀,但單掌作禮不茍言笑的樣子,卻也寶相初成,頗有幾分寶相莊嚴的味道,讓跟在一旁的人也不由自主的恭敬起來。 “小師傅,咱們這是去西邊的院子?”江婉看了看面前的小徑,再看了看晟王臉上蹙起的眉頭,率先開了口。 “回施主,此路正通客院的西廂?!毙『蜕悬c了點頭,不急不緩的接著又道:“此時院中菡萏葳蕤,池中綠葉田田紅花亭亭,西廂的窗子正對放生池,能將美景盡收眼底,小僧希望施主能解脫煩惱,得償所愿。” 面對小和尚的好意,江婉連連稱謝。 只是她剛才不經(jīng)意間聽了一耳朵晟王跟沈大人信使的對話,當年沈央借住的客房應該在東廂。 雖然事隔多年,沈央曾經(jīng)住過的那間客房已不知易過多少次主,肯定是連一絲蛛絲馬跡都不會存在了。但他們住進來就是為了打探沈央曾經(jīng)在寺里留下的證據(jù),自然最好是還原當時的場景。 “多謝小師傅的好意,只是……我們有一個不情之請?!?/br> 說完這話,江婉便顯得有些為難。 “以前曾有算命先生為我們卜過卦,卦相顯示若出門客居宜居東方,不知小師傅可否能成全?” 祁衍之一早踏進通向西廂的小徑便心里犯難,只是一時半會兒沒找到借口,正在為此犯難就聽江婉開了口,當即連連點頭附和。 “正是,正是!” 知客僧對此倒也見怪不怪。 來此求子的香客,誰不是想盡辦法走投無路?求神拜佛、算命卜卦無所不用其極,別說這對施主只是對居住房屋的方位有所要求,比這更奇葩的他也見過不少。 只是…… “還望小師傅成全!” 江婉見了小師傅已經(jīng)停住了腳步,面上卻無聲無色,立即領悟。 忙從荷包里摸出一把碎銀送了上去。 “無妨無妨!”收了銀子的小和尚面色立即和藹了很多。那青春的臉龐上也露出了些許的笑容,少了一些佛性,多了幾分鮮活勁兒。 當下也爽快的帶人折返,重新向東廂而去。 “對房間可有要求?”甚至半道上還十分貼心的詢問。 “最好是上客堂第三間房?!边@回是晟王搶先回答。 江婉心下了然,原來沈央當初借住的就是這上客堂第三間房了。 其實上客堂的第三間房并無不同,反倒在整個積云寺的客房中,上客堂屬于比較偏僻的院落,看來當初沈央不僅清正廉明,還嚴于律己。 小小的一間客房分了內外室,但擺設卻相當簡樸。 外間只有一套喝茶的桌椅,內間也僅有一張床。 就在兩人打量的空隙,知客僧去而不返,笑吟吟地送上了一套干凈的鋪蓋。 雖然被褥半新不舊,但清洗得倒也干凈曬得松軟,上面甚至還留有檀香的味道。 江婉接過后徑直拿去鋪好,一點都不擔心床小的問題。 陪同晟王光明正大進了寺院,自己的任務差不多也完成了大半,接下來尋找沈央留下證據(jù)的事,全都是晟王和沈大人他們的事了。 眼看著夕陽西下,江婉要安排好自己的食宿,絲毫都不想虧待了自己。 “想不到這方外之地也并不清靜,什么時候也沾染了世俗的銅臭!” 知客僧走后,晟王仍然皺著眉一臉不悅。 看著他這個樣子江婉莫名有些好笑。 此時的晟王與她印象中生人勿近的祁將軍有很大出入,她第一時間就是覺得,他這是在為剛才小和尚在他面前拿喬的事找補。 “道佛之爭已久,咱們拿道士的算命卜卦之詞來搪塞佛門弟子,令人家有些為難這不是正常的?” “那收了銀子就不為難了?” “有道是,上不違于法意,下不拂于人情。人家的通融也有理有據(jù)啊。” 江婉并不是存心想擠兌人,她只是閑著也是閑著,難得看到大虞的戰(zhàn)神吃癟的樣子,似乎與自家的傻老大也區(qū)別不大。 倒是祁衍之聽了江婉的話,眉頭舒展開來,輕笑一聲道,“是我著相了。” “沈仲文那邊只查到沈央當年就住在這間客房,其他的卻一無所知,接下來你認為如何是好?” 他這一問,倒當真把江婉給問愣住了。 來這里之前,明明沈知府與晟王在書房里單獨待了很久,她還以為有了章程,敢情這是一無所獲? 不過想想也是,到底已是十多年前的舊事,無論江陵府的官員還是寺廟的僧人,恐怕都換過好幾茬了,再說當年沈央借住積云寺,也不過是件微不足道的事情,期間風平浪靜,又沒有什么事情發(fā)生。 更主要的是當初沖沈央下手的那些人,謀害了他一家四口斬草除根,自然是不允許出現(xiàn)任何變故,又哪里還會輕易讓他們在多年之后還能尋到沈央留下的證據(jù)? “當年積云寺的住持方丈是星玉和尚,他三年前在此圓寂,沈仲文確定他與沈央沒有關系。” 祁衍之裝作不經(jīng)意向江婉透露已知的消息,一邊仔細打量這兩間一眼就望得通透的客房。 寥寥無幾的幾件家具上,倒是處處都有陳舊的痕跡,顯然不適合隱藏什么秘密。客房的墻面也可以看出幾經(jīng)翻新,從這里是查探不到任何消息的。 沈仲文那邊查到的太過有限,倒是江婉的隨機應變能力令他生出幾分憧憬。 第389章 落魄進士與探花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