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后惡婆婆只想養(yǎng)老 第2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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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zhuǎn)身離去的他,自然也沒能聽到接下來江婉的回答。 第394章 王爺也窮 “易求無價寶,難得有心郎,更別說我如今兒孫滿堂,一家子過得和和美美的,還找什么伴兒?” 江婉也一時被鐵子的話給驚得愣住了,但很快反應(yīng)過來,不以為然的笑了笑,“鐵子兄弟有一句話說得好,李家與蔡家兩家親如一家,再加其他豈不是多余?” “蔡兄弟你說呢?” 江婉自覺穿到這個時空之后,與人還是很有距離感的,這一年多的時間也沒遇上什么感情糾葛,她實在想不明白蔡七爺是什么時候?qū)λ齽恿诉@個心思的。 江婉不想在這種事情上有任何含糊,令人造成誤會,當(dāng)即直接面對蔡七爺問話,目的就是打消他不必存在的心思。 雖然這話不是出自蔡七爺親口,但若他自己沒有任何苗頭,他的拜把兄弟鐵子,必須不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如此直截了當(dāng)?shù)卦儐柦瘛?/br> 蔡七爺接收到江婉的目光,當(dāng)即整個人恍若被潑了一盆冷水,心頭的那點念想被潑得一點不剩。 “鐵子這人就愛開玩笑,”蔡七爺只覺得江婉的目光冷冰冰的,沒有絲毫溫度,仿佛隨時都要舍棄自己而去的感覺,當(dāng)即苦笑道,“他們都是一幫在碼頭上只會出苦力的糙漢子,二公子讀書人度量大,千萬別跟他們一般見識?!?/br> 鐵子不服,還欲再說什么,但這回終于接收到了自家大哥正確的眼神示意,也忙陪著笑,“我就開個玩笑!” “江娘子,你們這是……搬家?” 熱熱鬧鬧的現(xiàn)場正冷下來,大家都不知道說什么好,正好陶老先生奉命推門進來。 “陶老先生,您怎么有空過來了?正巧今日宜搬家,準備今日就搬到新宅去?!?/br> 陶老先生的出現(xiàn)正巧給院里大家的尷尬解了圍。 蔡七爺已經(jīng)得到了江婉的回答,盡管有幾分失落,但還能想起正在搬家的事,還是強打精神沖兄弟們揮了揮手,“江大姐,咱們這就搬過去了啊!” “好的,有勞?!崩钛宇2坏冉穹愿溃φ泻赳R車車隊往新宅去,剛才那個小插曲,仿佛就像真的只是鐵子開了一個玩笑,大家全沒放到心上。 “哎呀,還好我趕得巧!”剛進門的陶老先生看著院子當(dāng)中亂糟糟的一地包裹則滿臉慶幸,“我家主子讓我來跟你談?wù)勍瓨堑氖??!?/br> 他邊說著就邊往院中的亭子走去。 這已經(jīng)是搬家最后還沒有來得及拆除的東西了。 此時江婉也顧不得禮節(jié)的周到了,她盼著望江樓的合約已經(jīng)好幾天了,果然晟王說話算話。 “江娘子,這是我家王爺擬定的合約,先看看還有什么意見和建議盡管提?!边M了涼亭剛坐下,陶先生就奉上來一疊寫滿了白紙黑字的紙張。 “利潤四六分成?”江婉一目十行,目光單單停留在利潤分成那一項驚疑不已。 “這當(dāng)真全是晟王的意思?”江婉早已不是剛穿來時的那個小白了,不僅跟鄭縣令打過交道,跟知府衙門也有接觸,對官方人的做派不說了如指掌,至少也是門兒清。 堂堂一個王爺,接手了江陵府豪商抄沒的產(chǎn)業(yè),仗著的就是天高皇帝遠,為自己謀私利。 這幾乎是封建等級制度下公開的規(guī)則,跟那些勛貴豪族跑馬圈地大差不差的例子,吃進去就沒有吐出來的道理。 如今不過是請人代為打理。晟王竟然可分出四成的利潤? “我家王爺說了,這里面也有賠禮道歉的意思?!碧绽舷壬m然一早就覺得自家王爺?shù)倪@個條款定得有些吃虧,但此時對江婉的反應(yīng)倒還算滿意。 “望江樓在孫家手中時,曾給你們添了不少的麻煩,家仆作惡也是主子管束不嚴,還請江娘子看在我家王爺?shù)恼\意上,從今往后既往不咎。” “您是說孫家是晟王的家奴?”這回輪到江婉吃驚了。 “雖然已經(jīng)脫了籍,但以前就是。”等陶老先生點了頭之后,江婉才發(fā)覺自己對晟王可能產(chǎn)生了一個天大的誤會。 “也就是說,望江樓原本就是晟王的產(chǎn)業(yè)?” “是的,是我們王爺母妃娘家的產(chǎn)業(yè),也是唯一傳承下來落到我家王爺手里的家產(chǎn)?!?/br> 順著江婉的話,陶老先生的思緒又重新回到多年以前,不知是想到了孫長貴的下場還是晟王母族的結(jié)局,神情有些低迷,連聲音都低了下來。 “只是這份產(chǎn)業(yè)以前所托非人,盈利有限,江娘子是經(jīng)商的奇才,還希望能幫幫王爺,好好經(jīng)營這份產(chǎn)業(yè)!” “沒問題,沒問題,民婦有幸被王爺賞識,還許以重利,自當(dāng)殫精竭慮。” 權(quán)貴們的家財內(nèi)幕,江婉一點都不關(guān)心。 但聽了陶老先生的話,還是不由得不感概,想不到堂堂一個大虞朝的王爺,如果當(dāng)真只有這一份產(chǎn)業(yè)的話,還真的是窮?。?/br> 她倒是能從晟王對待孫家的事情上,看出這不是一位橫征暴斂的皇族,對他的人品又有了更多的認知。 與這樣的人打交道,至少還講求一個規(guī)則,已是江婉設(shè)想到的最好的結(jié)果。 得到望江樓的經(jīng)營權(quán)比江婉預(yù)料的要容易得多,自從陶老先生送來合作契約,便代表整個已經(jīng)停擺的望江樓,重新?lián)Q上了新的主子。 雖然望江樓的所有者一直都是晟王,但江婉從中能拿到四成的利潤,已經(jīng)成了望江樓ceo。 這是大虞朝沒有過的說法,但與江婉同張東家的聚仙樓的合作也大同小異,都是股份加管理合作的方式。 醉云樓這段時間在江陵府算是聲名鵲起,不僅有菜品和營銷方式的新奇,還有火災(zāi)后施粥救濟災(zāi)民的影響,生意已經(jīng)算是很不錯了,但比起底蘊豐厚的望江樓,還是很不夠看的。 望江樓的消費向來以貴和精著稱,且規(guī)模又是江陵府之最,哪怕只能分得四成的利潤,但收益也遠超兩個醉云樓還不止。 晟王送出的這份契約有點像從天而降的大餡餅,不管從哪方面考慮,江婉都有不得不用心經(jīng)營的理由。 以至于她連搬新家的熱情,都瞬間轉(zhuǎn)移到了望江樓上,當(dāng)天下午,江婉帶著趙蕓娘便急匆匆的來到了望江樓。 此時的望江樓群龍無首,已經(jīng)關(guān)門歇業(yè)。 第395章 知會過了,卻又沒有完全知會 欽差大人當(dāng)眾宣判當(dāng)日,孫父孫長貴與老四孫啟昌以及一眾摻和進血手幫事件的仆從被判了斬立決,于第二天就被斬首于刑場了。 孫家其他的人一律發(fā)配邊關(guān),就連府城書院的山長孫啟明都有受到牽連。 好在他的確與整件事毫不沾邊,且非既得利益者,只被沒收家產(chǎn)、剝奪功名。 江婉尚且記得清楚,孫啟明被貶黜下鄉(xiāng)的那日,李延睿還專門去送了行。 孫家人曾給李家制造了不少的麻煩,落到如今的境地只能說罪有應(yīng)得,完全是他們咎由自取,但對于孫啟明,江婉卻也遷怒不起來。 畢竟開業(yè)當(dāng)日要不是有他的手書鎮(zhèn)著,鬼魅魍魎不知道要跳出來多少,況且李延睿進了書院也受他指點不少。 站在往日喧囂,如今卻門可羅雀的望江樓門口,江婉一時感慨頗多。 看來無論做人還是行事,切不可貪得無厭。 任誰能想到曾在府城幾乎能只手遮天的孫家,一夕之間,便落得如此家破人亡的下場? “娘?”趙蕓娘見江婉盯著望江樓的大門,好半晌沒有出聲,忙上前問道:“有什么不妥嗎?” “沒,咱們先進去看看?!?/br> 望江樓雖然已經(jīng)歇業(yè),但樓里的伙計、管事們卻一個不落,此時全都擠在一樓的大堂里。 東家出了這么大的事兒,已經(jīng)直接影響到他們的生計問題,哪怕平常很得孫家父子賞識的機靈人,此時臉上也并沒有任何優(yōu)越感,反倒生怕受到孫家父子的牽連被新主子不容,越發(fā)憂心忡忡。 “來了,來了!”就在江婉帶著趙蕓娘以及劉虎、周錚,才踏進望江樓的地盤,立即就有望風(fēng)的沖進一樓大堂里去報了信,伙計、管事們便嘈雜紛紛起來。 以前整個望江樓都是孫家的天下,大家只知孫家,并不知背后還是晟王的產(chǎn)業(yè)。 直到這次孫家父子全部伏法,大家處于一片天要塌下來的恐懼中,晟王派了人來,大家才知道自己真正的東家是誰。 知道了真正的東家是誰,也知道望江樓有人接手經(jīng)營后,樓里的師傅伙計、管事們一時喜憂參半。 往日被孫家父子打壓得厲害的倒是長舒了一口氣,至少自己又等來了一次新的機會,而往日被孫家父子倚重頗多的,此刻則心上心下忐忑不已。 朝廷里尚且有一朝天子一朝臣的說法,望江樓在江陵府也算不小的產(chǎn)業(yè),誰又能知道新的大管事不來個秋后算賬呢? 特別是當(dāng)大家看清新來的大管事是誰之后,就算平常不受孫家父子待見的人,也都齊齊倒吸了一口涼氣。 怎么會是她! 江婉帶人不急不緩的來到一樓大堂,看到齊刷刷的一片人頭時,就知道陶老先生已經(jīng)提前來知會過了。 只是看到大家全都瞪著眼、張著嘴,一副被驚住了的樣子,又不由得苦笑。 看來陶老先生是知會過了,卻又好像沒有完全知會。 “江娘子!”孫管事第一個驚呼出聲。 其實江婉在望江樓并不完全是陌生的面孔。 她與李延宗剛到府城時,就曾在望江樓的一樓大堂里擺過幾天酸辣粉的攤子,就是那段時間,讓酸辣粉一下在府城傳揚開來的,當(dāng)時與那些跑堂的伙計們混得還挺熟的。 只是如今的江婉早已今非昔比,那些伙計們有些不敢認而已。 “對,是我,往后咱們大家便要一處共事了?!苯駴_他安撫地笑了笑。 她接手望江樓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調(diào)整人事結(jié)構(gòu),盡早讓望江樓以全新的面貌開門迎客。 盡管她對孫家父子的那一套任人唯親的管理方法完全不贊同,但也知道,如今對樓里的這些孫家培養(yǎng)起來的舊管事和伙計也不能一棍子打死。 首先是望江樓的營業(yè)已迫在眉急,她沒有過多的時間去重新培養(yǎng)人手。 其次那些舊人也并非全無能力。 就比如曾與她們接觸過的孫管事,就是管理酒樓的一把好手。 見自己的到來首先就起到了極大的威懾作用,江婉便放棄了雷霆手段,改用春風(fēng)化雨的語氣安定住伙計們的心。 然后便每人下發(fā)了一張紙,讓每個人寫好自己日常負責(zé)的事項,以及干好分內(nèi)之事的心得體會、建議和意見。 管事們都能說會寫,這事倒還容易,只是那些跑堂伙計目不識丁,這道考題讓他們頗有些為難。 “江娘子,有好多伙計不會寫字,這……可怎么好?” 就在大家面面相覷之時,孫管事主動站了出來。 “我們這里有三個人會寫字,不會寫的排好隊輪流來口述。”江婉與周錚和趙蕓娘分別占據(jù)了一張桌子,“還有沒有會寫字的愿意幫忙?也可以在這一排找位置坐下?!?/br> 好在望江樓做的是餐飲生意,一樓大堂最不缺的就是桌椅板凳。 “我!我會?!?/br> “我也可以幫忙?!?/br> “……” 江婉的話音剛落,便有人陸陸續(xù)續(xù)站出來,包括孫管室在內(nèi)共有五名管事。 “娘,咱們這個方法行得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