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你上清華你卻報了北大? 第71節(jié)
或者說是他希望路川一直喜歡他。 有時候一件事情在腦子里想得多了,即使沒有發(fā)生,人也信以為真。 這一瞬間,于朝很害怕“他覺得路川會一直喜歡自己”這件事還是這樣。 “路川?”于朝再開口的聲音都沒有之前那么不帶情緒,那么冷。 于朝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這么緊張過,甚至是在一個多月,在高考考場上,拿著筆寫卷子,涂答題卡的時候也沒有這樣。 高考會考成什么樣子的成績,他心里是有一個大概的數(shù)的,學(xué)了三年,大大小小那么多考試,那么多摸底,能考出來幾分他心里是知道的。 但在路川這件事情上不是。 他沒有底,沒有任何把握。 “還行吧。”路川轉(zhuǎn)回去,“還行?!?/br> 于朝看著路川轉(zhuǎn)回去打開switch,cao動手里的馬里奧接著跳來跳去,突然不知道要說什么。 當(dāng)初“算了”是他說的,如果在這段還未開始的感情里路川選擇了放棄,他又有什么資格喊路川留下來呢。 于朝向后靠在椅子上,仰頭看著機艙上的天花板,自我剖析了一番。 他好像不太會追人。 這次旅行怎么說也算是延宏組織的,所以目的地是延宏選擇的,甚至游玩兒的路線和沿途要打卡的美食都是延宏安排的。 一行五個人,老三是個大老粗,阿伍是個二百五,于朝和路川顯然心也不在游玩兒上,所以安排衣食住行的重?fù)?dān)就落在了延宏的身上。 下飛機在機場等“滴滴”的時候,路川給延宏微信上直接轉(zhuǎn)了兩萬塊錢,意思是這次出行的所有費用他都包了,這幾天的花費讓延宏看著從這兩萬里出。 延宏當(dāng)時看見錢的時候愣了一下,第一反應(yīng)是說路川怎么跟于朝一個德行,于朝也是這樣,昨天晚上出發(fā)前也在微信上給她甩了兩萬塊錢,說讓她安排大家住宿和吃飯的時候直接用。 一個一個財大氣粗的,都是直接兩萬兩萬的打。 但這錢延宏肯定是不會要的,她把錢退給了路川,讓路川重新給她打了兩千,說是每個人先給她兩千,然后所有公共花銷都從這里面出,最后玩兒回去之后她算一下帳,然后多退少補。 這主意也還不錯,路川同意了這個提議,把自己的兩萬收了回去,給延宏又轉(zhuǎn)了六千,說是自己和老三還有阿伍的費用。 老三樂得“吱吱”的,說路川真夠意思,然后拐彎抹角地開始給路川要自己幫他墊機票的錢。 路川看老三那個死樣子就不想理他,任憑老三“叮鈴桄榔”說了半天,最后只說自己給他交的那兩千塊錢團費就當(dāng)是還他機票錢了。 幾人落地不到下午不到下午兩點。 既然是aa,那延宏定的住的地方必不會太貴,她在離磁器口不遠(yuǎn)的地方訂了民俗,兩層的loft小公寓,三間臥室,又一個臥室單獨在一層。 五個人打了兩輛車,到訂好的民宿的時候是下午三點半 在飛機上雖然吃了東西,但畢竟是飛機餐,不大好吃,幾個人除了阿伍都沒吃多少。 行李放好,老三和延宏就提議出去吃飯。 “你們想吃什么?”延宏拍著手從二樓走下來。 延宏這人真的天生就適合去公職部門當(dāng)個領(lǐng)導(dǎo)什么的。 為人正直刻板,領(lǐng)導(dǎo)能力強,如果以后她能在官場的路上一路向前走,一定是個為人民服務(wù)的清正廉潔的好官。 “火鍋?”剛把行李箱扔到沙發(fā)旁邊的老三跳起來回答延宏的話,“重慶不是有個什么九宮格火鍋很有名嗎?” 說話間延宏已經(jīng)走到了樓下,她打開手機,看自己在大眾點評上收藏的店鋪:“錯過了飯點兒,我之前查好的那家火鍋店現(xiàn)在不營業(yè),不然我們先吃個別的?” 延宏這姑娘食量不小,在吃上面也是個能吃的主兒,雖然比不上阿伍,但在剩下的四人里,也面前能被稱為是一個美食達(dá)人。 但不知道她是不是被學(xué)習(xí)耗光了所有精氣神兒,無論怎么吃都吃不胖。 168的個子只有九十多斤,干巴瘦,感覺一捏整個人都要酥掉。 老三癱在沙發(fā)上,看著延宏:“竹竿哥,那你還有啥推薦的沒有?!?/br> 延宏瞪老三一眼,整個就一大寫的無語:“曹林斌,我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這人嘴怎么這么賤呢?” 老三屬于那種嘴賤人慫的,他“嘿嘿”一笑,當(dāng)即縮了縮腦袋,賠著笑跟延宏道歉。 延宏懶得理他,兩步跨到沙發(fā)前面,坐在路川旁邊的沙發(fā)上:“路川,你想吃什么?” “都行?!甭反ㄔ诳磭庖粋€射擊比賽的直播,眼睛盯著屏幕,視線轉(zhuǎn)都沒轉(zhuǎn),“你問問他們,我吃什么都行?!?/br> 延宏抿了下唇,抬頭看站在另一邊的于朝。 這個loft比他們想象的要大,一樓中間的客廳不算小,挨著客廳的是個開放性廚房,隔斷廚房和客廳的是個很有情調(diào)的小酒柜。 此時于朝就靠著這個酒柜在看她和延宏這邊。 于朝不知道在想什么,兩只眼睛都沒有聚焦,不知道在看哪里。 延宏直覺兩人不太對勁。 這氣氛總覺得怪怪的,跟上飛機前不太一樣。 延宏轉(zhuǎn)過身子,背著路川對于朝夸張地?fù)]了揮手。 于朝被她揮手的動作喚回了神兒,眼睛有了焦點,抬眼看過來。 ? 于朝皺了皺眉,對延宏表示疑問。 延宏指了指路川的背影,口型比得特別夸張:“你們怎么了?” 延宏嘴形比得很大,而且于朝很明顯看懂了她的問話,但他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愣了一會兒,才沖延宏搖了搖頭,表示沒事兒。 延宏不明就里,又看向老三和阿伍。 阿伍剛在搬箱子,沒看到延宏跟于朝說什么,自然是插不上什么話,但老三剛一直坐在旁邊,知道延宏看他是什么意思。 但他聳了下肩,表示也不知道兩人為什么突然之間怪怪的。 延宏挑了挑眉,嘆口氣,覺得愛情這種東西真難。 于朝和路川是心不在焉,阿伍是什么都覺得好吃,老三是說聽延宏的,所以問來問去,最后的決定權(quán)又落在了延宏這兒。 延宏是個火急火燎的潑辣性子,不喜歡磨磨唧唧也不喜歡拖拖拉拉,當(dāng)即拍板決定就去吃離解放碑很近的那家花市碗雜面。 碗雜面,重慶小面都是重慶的特色,來這兒了不吃一下總是覺得有些遺憾。 既然拍板兒了決定吃什么,幾個人當(dāng)即打車就往那家賣碗雜面的地方趕。 但店的時候不過四點多。 不虧是整個重慶排名第一的碗雜面面館,下午四點,既過了午飯,又沒到晚飯的這個不尷不尬的時間竟然還是滿滿的一店的人。 五人在店門口等了有幾分鐘,等到角落兩個吃完騰出來座位的情侶。 “你們先去坐,我和小宏子買了飯拿過來找你們?!崩先泻敉晔O碌娜齻€,拉著延宏就往門口收銀的地方去了,“都給你們買碗雜面了啊,來就要吃最特色的東西?!?/br> 阿伍跟一個木頭和一個心情不好不想說話的“不高興”干坐著也沒意思,剛坐下沒幾秒,屁股還沒坐熱就說要幫老三和延宏端飯也走了。 五個人這么吵吵嚷嚷了一路,話多的三個一走,氣氛瞬間安靜了不少。 路川不說話,于朝更不知道怎么說話。 路川從上飛機的時候就把老三的switch霸占過去玩兒馬里奧了,從上飛機就開始玩兒,下了飛機等行李的時候也在玩兒,連剛剛打車過來的路上都在玩兒......就好像全世界的東西都沒他手里的那個游戲有意思。 于朝劃拉了兩下手機,看了幾秒覺得沒意思就關(guān)了。 他有點兒想跟路川說話,但不知道怎么開口。 于朝把手機里的所有軟件都點開關(guān)掉了一遍,身邊的路川還在玩兒游戲,連頭都沒有抬一下。 于朝又點兒發(fā)愁,想了想他又點開百度云,找到延宏給他分享的那個文件夾。 但是翻過來倒過去半天也沒在那幾個文件里找到一個能用的。 只有一個跟現(xiàn)在他和路川的情況又點兒像。 是個主題為“哄男朋友不生氣”的文件。 里面說面對男朋友生氣不說話的時候,你就使出渾身解數(shù)賣萌撒嬌,一般男人都抵抗不了萌妹子,所以這招基本上是對所有直男都管用的。 于朝皺眉把這段話好好研讀了兩遍,還是覺得不太靠譜。 畢竟路川并不是個“直男”。 他覺得延宏這姑娘有時候干活兒也不太認(rèn)真,不太會舉一反三,這些文件明顯都是男生對女生,或者女生對男生的,對他和路川有些不太適用。 改明兒他要自己再好好搜搜。 這家生意是真的好,除了在店里吃的,還有不少打包帶走的,延宏三個人在門口等了又好幾分鐘了,還沒有做到他們。 于朝回頭看了三人一眼,確定三人在聊天沒看這邊之后轉(zhuǎn)過來又把剛剛那條唯一符合現(xiàn)在情況的技巧又讀了一遍。 也不知道延宏是從哪里粘貼的這些,還挺貼心的。 這技巧寫的很詳細(xì),甚至連怎么撒嬌賣萌,怎么說話都舉出了例子。 路川看著是在玩兒游戲,其實心思也不全在游戲上。 switch上的這馬里奧他初中的時候就打通關(guān)了,他現(xiàn)在玩兒的是最簡單的模式,不用費腦子,他只是不太想理于朝,又有些想想事情,所以給自己找個不費腦子的事情做。 所以于朝在他旁邊的動靜他都非常清楚,只是不想搭理罷了。 此時他正在玩兒的一關(guān)有些難,他又沒有把注意力全部放在上面,所以一直在死。 在死第四次的時候路川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幻聽,總之他就是突然聽到身邊有一個深沉磁性的聲音說了聲“啾咪”。 路川:......................... 神經(jīng)病吧,這要是于朝說的他現(xiàn)在把手里的switch吃下去。 路川把手里的游戲暫停,轉(zhuǎn)過去,眼神非常不能理解地看著于朝:“你說話了?” 于朝rou眼可見地愣了一下,緊接著喉結(jié)也很明顯地上下滾動了一下。 然后張了張嘴,否認(rèn):“沒有?!?/br> 路川挑了下眉,他發(fā)誓他絕對聽到了一聲很小聲的“啾咪”,并且真的是于朝的聲音。 媽啊,于朝那個沉冷的聲音,他真的真的不可能聽錯。 路川瞇了瞇眼,像審犯人一樣看著于朝:”你確定?“ 于朝很鎮(zhèn)定,當(dāng)即反手很堅定地回了個:“確定?!?/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