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你上清華你卻報了北大? 第89節(jié)
于朝低頭看了看手機(jī)上打的那車的車牌號,又轉(zhuǎn)頭問路川:“你腸胃怎么樣?” “還行?!甭反ò押瓤樟说呐D毯腥拥侥_邊的垃圾桶里,“吃點(diǎn)清淡的就行。” “你想吃什么?”于朝又問。 說話間于朝打的和已經(jīng)到了,兩人并肩往路口那輛打著雙閃的車的方向走過去。 路川想了想回答于朝剛問的話:“你家樓下買個涼拌菜,買半只香酥鴨,然后上樓自己煮個粥?” 于朝點(diǎn)頭說好。 兩人住得都離學(xué)校近,從剛剛的肯德基到于朝住的地方不過是一腳油門的事兒,不過五分鐘,車就已經(jīng)穩(wěn)穩(wěn)地停在了于朝小區(qū)的門口。 兩人在樓下超市旁邊的一個熟食店買了個涼拌豆腐絲和干煸豆角,然后又在隔壁賣香酥鴨的店買了半只鴨子,臨上樓的時候路過樓下的藥店于朝問路川的筋膜炎需不需要買什么藥,路川拍了拍自己隨身背的包,說老路頭找認(rèn)識的中醫(yī)給他弄了好多副膏藥。 上了樓路川先去洗澡,于朝洗了些米放進(jìn)鍋里,按了幾個鍵讓它自動煲粥。 科技發(fā)達(dá)了,現(xiàn)在的鍋啊什么的都很方便,基本上按步驟點(diǎn)幾個鍵,那鍋?zhàn)约壕褪裁炊紩隽耍静恍枰裁醇记?,會看說明書就行。 路川洗了澡出來喊于朝去洗,于朝前腳剛進(jìn)臥室,路川就尋思著把那個鴨子放在微波爐里再轉(zhuǎn)一下,但不知道是路川做這些是先天沒天賦還是純粹是因?yàn)楸?,總之于朝那邊花灑還沒打開兩秒,路川就在這邊“砰——”一聲把微波爐弄爆了。 于朝聽到聲音第一反應(yīng)是怕路川傷著自己,總之關(guān)心則亂,上衣都沒套,裸著個膀子就從浴室沖到了廚房。 燈看到滅了燈明顯被搞壞了的微波爐時最先是松了口氣,東西什么的壞了無所謂,主要是人沒事兒就行。 “弄著你哪兒了嗎?”于朝兩步上前,拉著路川左右就是看了兩眼。 于朝不僅上半身沒穿衣服,就連水都沒擦,整個裸著的上半身還掛著不少水珠,路川本來心里就對于朝余情未了,這么一個香艷畫面他可有點(diǎn)兒受不了了。 這段時間兩人關(guān)系近了之后,路川又開始暴露本性,說話一來二去的總是沒個正形。 此時他把于朝的手從自己胳膊上撫下來,右手食指和中指微彎,在于朝肩膀上扣了兩下,語氣吊兒郎當(dāng)?shù)模骸笆裁匆膊淮氵@是想勾引誰?” 于朝不理路川調(diào)侃的話,重新拉上他的小臂,把他整個人左右轉(zhuǎn)了兩下,又問了一遍:“你人有事兒沒?” “沒有,有事兒還能站在這兒跟你逗嘴皮子嗎?”路川笑了一下,只能回答他。 于朝不放心地又看了兩眼:“身上有事兒也不影響你的嘴?!?/br> 路川被氣笑了,推著于朝往浴室走:“行了,你還是趕快洗澡吧,我剛看到你旁邊還有個蒸蛋器,我想弄倆雞蛋吃一吃。” 于朝一聽路川還要動廚房的東西,立馬停住腳步:“要不你還是休息吧,等下我出來弄?!?/br> 路川嘴上敷衍了兩下,等于朝進(jìn)了浴室,邊看著說明書邊用那個蒸蛋器煮了幾個雞蛋。 不過他這次倒沒有弄岔劈,于朝再次從浴室出來的時候他的四個雞蛋正好煮好。 “要嘗一嘗路氏煮雞蛋嗎?”路川站在廚房的大理石臺子旁邊,呲著一排白牙心情很好地展示著自己的煮雞蛋。 于朝默默的走過去從頭頂?shù)臋还窭锬贸鰜硪粋€不銹鋼小盆兒,然后在小盆兒里接了些自來水,把主要的雞蛋放了進(jìn)去。 再接著拉著路川出了廚房往臥室走。 “不吃飯?”路川任由于朝拉著自己往前走,在于朝身后懶洋洋地問了句。 “等涼一下再吃?!庇诔反ㄟM(jìn)了臥室,把他按在床邊坐下,接著轉(zhuǎn)身去墻角的架子上把路川進(jìn)門時背的包拿了過來,“你說的膏藥呢,現(xiàn)在要不要貼?” 于朝提醒了路川,那膏藥是路建山找人給他配的,好用是好用,就是味道大,十□□的小伙子偶像包袱重,不是疼得厲害的時候他根本不想用。 不過連著比賽了兩天,精神有些緊繃,今天下午的表演賽還加賽了一場,他肩背處疼得確實(shí)有些厲害。 被于朝按在床上的時候路川本來是靠在床頭的軟墊上的,此時他直起身子往床邊坐了坐。 “貼?!甭反ㄕf著一手揪著自己的后衣領(lǐng)把整間上衣從頭上拽了下來,然后背對著于朝,手指了下自己肩膀的位置,“幫我左右各貼一個?!?/br> 于朝發(fā)誓,他提議幫路川貼膏藥的時候真的沒有什么歪心思,但路川脫了上衣□□裸地坐在他面前的現(xiàn)在,他覺得要說他一點(diǎn)想法都沒有好像也不太對。 于朝抬眼,先是看了下放在床側(cè)軟塌上的路川的包,包是那種米色的健身包,挺大的,拉鏈剛已經(jīng)被路川拉開了,從于朝的角度一眼就能看到放在最上面的幾副膏藥。 但于朝沒走過去,他抬眼,看到大開的窗簾的時候下意識走過去把窗簾拉了個嚴(yán)實(shí)。 房間突然暗下來,路川轉(zhuǎn)過來,似笑非笑地看著于朝,調(diào)笑道:“你拉窗簾干什么?!?/br> “對面看得見?!庇诔鏌o表情。 路川又笑:“看得見怎么了,我一男的還害怕誰看到我光膀子?” 于朝心道你倒是不怕,但我不想讓別的什么人看到。 路川挺白的,而且是那種天生白,不太能曬黑的皮膚,除了射擊以外,他上學(xué)的時候還跟別的男生一樣喜歡打籃球,但跟他一起打球的那幾個都曬黑了,唯獨(dú)他,還是白白嫩嫩的,甚至有時候感覺他比同齡不太注意保養(yǎng)的女孩子都白。 運(yùn)動員,即使是射擊運(yùn)動員也比一般人肌rou含量大一些,路川又在意形象,平時訓(xùn)練得空了總會打打球健健身什么的,所以即使很瘦但他的整個后背和肩頸都很有線條,看起來很有力量。 是那種瘦但不柴,反而覺得堅實(shí)有力的那種很好看的身材。 于朝視線落在路川的背上又看了幾秒,等路川開口催他,他才走過去從路川的背包里拿了膏藥出來在路川身后坐下。 于朝把膏藥一面的貼紙揭掉,又跟路川確定了一遍應(yīng)該貼的地方,然后右手托著那層膏藥貼在了路川肩膀靠下一點(diǎn)的位置。 “疼嗎?”于朝問。 其實(shí)不僅是于朝,路川也覺得此時氣氛有些怪怪的。 “不疼?!彼鸬?。 路川這人一貫就是流氓痞子氣,所以剛最開始調(diào)戲于朝的時候他并沒有多想,現(xiàn)在想來他這種“主動勾引”的一般都是被劃進(jìn)“綠茶”范疇的。 路川想著想著覺得有些好笑,低低地笑了一聲。 剛洗完澡在浴室看手機(jī)的時候于朝查了一下射擊運(yùn)動員的傷病情況,說是肩頸和背部因?yàn)殚L期大量重復(fù)機(jī)械性的動作會肌勞損,最常見的是筋膜炎,痛的時候通過按摩和揉搓會緩解一些。 想到給路川按摩,于朝拿著膏藥的手手心有些發(fā)熱,他習(xí)慣性地皺了下眉,緊接著猶豫了兩秒,但猶豫到最后還是問了出來。 于朝開口:“要不要幫你按一下?” 路川以為自己聽錯了,下意識問回去:“什么按一下?” “按摩。”于朝解釋,“我剛在網(wǎng)上搜了一下,說是按一下對緩解疼痛比較好。” 其實(shí)路川這會兒真的沒那么疼了,他肌勞損不是很嚴(yán)重,但不知道為什么此時的路川嘴比大腦快一步,在他意識過來自己在說什么的時候,他已經(jīng)說了個“疼”。 于朝耳朵動了一下,也不知道是心虛還是別的什么原因。 “那我?guī)湍惆匆幌??”于朝問道?/br> 路川這次回答得還是很快:“好。” 于朝把另一側(cè)的膏藥也幫路川貼上,緊接著在空中的那只手對著路川的肩膀比劃了一下,再接著溫?zé)岬恼菩木吐湓诹寺反ǖ募珙^。 于朝這人沒伺候過人,更沒給誰揉過背,所以可想而知,于朝手法并不怎么好,但很神奇的,路川就是莫名地覺得......有些舒服。 “右邊要嗎?” “嗯......行。” “力度呢?怎么樣?” “正好?!?/br> ...... 于朝這問話專業(yè)得像個技師。 不過不管于朝手法標(biāo)不標(biāo)準(zhǔn)吧,這按摩舒服倒是挺舒服的。 于朝把窗簾拉了,屋子里又沒有開燈,夕陽西下的,整個房間的光線都不是很好,路川半垂著頭微微闔上眼,想著改明兒什么時候說不定可以再讓于朝給自己按一下,還真是挺爽的。 路川這邊想得好,想著再“綠茶”一下得個免費(fèi)技師,而于朝那邊可想的不是這個。 雖說兩人現(xiàn)在這氣氛有點(diǎn)曖昧,但路川好歹是沒正對著于朝的裸背,而于朝可不一樣,自己天天想著,心心念念的人正沒穿衣服坐在自己面前,自己還對他“捏來揉去”的,心里怎么可能沒什么想法。 于朝手心越來越熱,這熱度甚至讓他覺得這房間的溫度都變高了幾分。 等于朝的手再次劃過路川脖子下面的脊椎骨時,他終于是再也有點(diǎn)忍不住。 正合著眼的路川過了一會兒,后知后覺意識到于朝停了手。 路川笑了一下,問道:“于技師,結(jié)束了?” 路川話音落兩秒沒人回答,正當(dāng)路川打算扭過去看看是什么情況的時候,突然脖子下方的后脊椎骨處又傳來溫?zé)岬挠|感。 是于朝的手又摸了上去。 曖昧溫度再次陡然升高。 路川甚至能感覺到于朝的大拇指指腹在剮蹭自己脊椎上突出的那個骨頭。 緊接著,他聽到背后于朝的聲音響起。 “我可以親一下嗎?” 他說。 路川喉結(jié)滾動,嗓子突然覺得有些干澀,然而還沒等他開口說同不同意,于朝的唇就已經(jīng)落了下來,落在他后頸下方突出的那截脊骨上。 微微有些涼。 是于朝的稍薄的嘴唇。 這個吻落下來的那一刻,路川竟然有些跑神兒的在想于朝是問他了,但他還沒說同不同意于朝就親了,那于朝這......算不算耍流氓? 第100章 世界是彩色的。 那個吻也不知道是不是于朝的心血來潮, 總之親完之后兩人從房間里走出來時都默契地沒有提這件事。 于朝是鬼迷了心竅,沖動了,但他沒打算借沖動這事兒逼路川答應(yīng)他什么, 路川則是比賽時腦子一熱就跟于朝壓了賭注, 這會兒冷靜下了, 沒了說那話時頭腦一熱的勁兒, 在一起這事兒也就不了了之了。 飯吃到一半門鈴響了起來。 于朝放了筷子, 起身去開門。 來的人陸川也認(rèn)識,兩年前的老熟人——延宏。 延宏最近兩年跟老三呆多了,本就不算沉悶的性子現(xiàn)在養(yǎng)的也是有些咋咋唬唬。 一進(jìn)門她就把懷里的狗放到地上, 一邊指著于朝一邊跟狗說話:“快,找你爸去?!?/br> 于朝視線落在趴在地面的小家伙身上時眼神一瞬間溫柔了些。 路川伸了個懶腰,側(cè)了下頭往門口看,懶洋洋道:“延大小姐?!?/br> 延宏聞聲推了下眼鏡, 勾頭往于朝背后看了兩眼:“路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