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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魔神大明在線閱讀 - 魔神大明 第205節(jié)

魔神大明 第205節(jié)

    白虎悠悠的說,目光閃爍著似乎在追憶往昔。“中京四城三港的形勢會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都是因為血塔會的起源者潰滅了。朝廷因此得利,第一次親自掌握住四城的魔人,正是由此而來,提督在其間居功至偉啊。”

    “只是依靠圣山和朝廷可做不到,特別是燃燒之力。據(jù)我所知,提督你身上的魂燈,就是血塔會的起源者搞出來的。我說的就是暗手血塔,就是那位看似臺前角色,卻在幕后cao縱一切的楚娘子?!?/br>
    不愧是活了幾百歲的老妖怪,一下子就看出了高德的“根底”。

    “不過我還是有些奇怪,”白虎換了個姿勢讓自己在沙發(fā)里靠得更舒服,二郎腿也翹了起來?!疤岫侥闶鞘ド皆耘嗟姆踩朔N子,按理說發(fā)展方向不是遠坂愛和羽林衛(wèi)那幫圣山戰(zhàn)仆,就是天廟里的刑天,為何你能被楚娘子看中,成為楚娘子借圣山和朝廷之力與血塔會還有我們周旋的媒介?以小林的講述,你的確能驅(qū)策惡魔之力,但并不是調(diào)和者?!?/br>
    被對方掌控的節(jié)奏驟然回到高德手中,他暗暗發(fā)笑,或許這就是本事大活得久的通病吧。傲慢,自以為是,跟楚娘子一樣根本無法克服。這家伙認定自己是被楚娘子降服了,是楚娘子通過自己在圣山和朝廷面前周旋,進而爭取到了墜星海這塊地盤,作為讓出中京四城的補償。

    “為何不是我自有本事呢?”

    高德再度以進為退,聽起來就像是刻意抬高自己身價,好爭取主動權(quán)的尋常伎倆。

    “不過這不重要,”這只是虛晃一槍免得對方糾纏真相,“重要的是,在這墜星海,我既代表圣山和朝廷,又代表以前的暗手血塔?!?/br>
    向白虎道出暗手血塔的底細其實很危險,以下港與朝堂的關(guān)聯(lián),高德可以肯定,明天女皇就能收到彈章,說自己與暗手血塔勾結(jié),還能道出相應(yīng)細節(jié)。

    不過他也是有恃無恐,對圣山而言,他能驅(qū)策惡魔之力的根源來自黑鯊號,與暗手血塔無關(guān)。以他在馴象所與暗手血塔斗得昏天黑地的表現(xiàn),圣山怎么也不可能相信他勾結(jié)暗手血塔。而且以御馬監(jiān)掌握的情況,暗手血塔已經(jīng)覆滅了,連混沌之鱗都全作廢了,他是勾結(jié)個寂寞嗎。

    危險在于不管此事是真是假,朝堂都會以此為由再給他施加壓力,不確定女皇會有什么反應(yīng)。這大概就是白虎泄露消息的用心,這家伙也有足夠的借口推卸責(zé)任。能證實此事的又不僅僅是他自己說的話,只看他手下的魔人里不少都來自暗手血塔,就足以有所推論了。

    “所以你并不是魔人,”白虎淡然的做了認定?!凹幢隳闶窒掠兄T多魔人,但你不可能是魔人。圣山絕不會信任魔人,就如魔人不會信任圣山一樣。你不過是楚娘子在非常時刻拉攏的中間人,用了類似借魂術(shù)之類的方法,讓你能暫時驅(qū)動惡魔之力。你就不怕形勢一變,楚娘子會丟開你,圣山和朝廷也會因為你的魂魄被浸染,將你棄之如敝履?”

    “圣山與魔人,真的絕無調(diào)和的可能嗎?”高德回避了挑撥,嘗試著套出更多他所不清楚的內(nèi)幕。對方可是下港四大首領(lǐng)之一,應(yīng)該是海塔會的首腦,同時負責(zé)的正是海貿(mào)事務(wù)。

    “我從圣山和魔人兩面都了解過,對雙方的恩怨由來還是比較了解?!彼缪萜鸢咨徎ǖ慕巧贿^也不是純演,話里多少含著幾分真心?!安还芏髟故侨绾纹鹪?,現(xiàn)在又到了什么地步,更重要的是大家都面臨混沌的壓迫。為什么大家不能攜手抗敵,解決了混沌的威脅,再來面對彼此的恩怨呢?”

    “楚娘子就是告訴你她愿意與圣山攜手,才把你拉了過去的嗎?”白虎吃吃笑著,接著語氣轉(zhuǎn)為嚴肅。

    “你倒是問對人了,我認定圣山與魔人不共戴天,與雙方有什么恩怨無關(guān),完全是基于現(xiàn)實的計較?!?/br>
    “你不是魔人,但既與楚娘子有非常關(guān)系,自然清楚魔人的本質(zhì)是什么。在我看來,魔人才是這個世界里最正常的凡人,現(xiàn)在震旦里億萬被朝廷隔絕……至少是大面上隔絕在混沌之外的凡人,不過是豬圈里的豬?!?/br>
    這個結(jié)論讓高德既有些意外,又覺得隱隱熟悉,他只好沉默。

    “為什么這么說呢?”白虎自問自答,“很簡單,你剛才也說了,整個世界的最大威脅是什么?是混沌。混沌由人心而生,反加于人,所以每個人其實都該被混沌壓迫、侵蝕,這才是世界本該有的樣子?!?/br>
    這話高德無法否認,嗯了聲表示在聽。

    “所以魔人才是凡人,至少絕大多數(shù)凡人都本該是魔人,就像巴托和新大陸一樣。”白虎攤手:“然后圣山跳了出來,非常突兀,做的事情也非常奇怪。竟然想把混沌隔絕在凡人之外,讓絕大多數(shù)凡人認識不到世界的真相,認識不到這是個妖魔鬼怪橫行,而且還是由自己的情緒與欲念產(chǎn)生的恐怖世界?!?/br>
    “圣山通過王朝來做這事,于是產(chǎn)生了這樣的后果,每隔幾百年,震旦都要重來一次。每次凡人幾乎死絕,魔人靠著自己的本事避過災(zāi)劫,還不為圣山所容。每到新朝將要砥定時,圣山又主動把魔人清理一遍,確保魔人不會像最初那樣建立真正的凡人王朝?!?/br>
    他問高德:“圣山到底在想什么?提督大人,你覺得呢?”

    當然是想找到徹底解決混沌威脅的辦法啊……

    高德?lián)u頭,沒說出這話,他都清楚這只是自己的一廂情愿。就說小麗和姚婆婆,都沒有樂觀到這種程度。

    “勿論混沌、圣山還是現(xiàn)世,凡事都是利字當先?!卑谆⒌统恋恼f:“只有利益,才能讓一些人一些事情可以跨越萬年時光,始終持之以恒的堅持。圣山這么做,當然是源于他們的利益。他們蓄養(yǎng)凡人,打壓魔人,數(shù)萬年如一日,無數(shù)次改朝換代也不放棄,自然是因為只有這樣,才能維持他們的權(quán)柄,以此攥取專屬于他們的利益?!?/br>
    說得好!

    高德差點就拍大腿了,這才是有思想有深度的反派!

    這話他也非常認同,即便圣山不是刻意和主動的,但數(shù)萬年下來也形成了慣性,也就是所謂的“路徑依賴”。圣山自視為震旦的守護者,為此做什么都是對的。比如訓(xùn)練候補刑天的那座城市,任由候補刑天把里面的凡人當做道具,這本身就是傲慢到了失去人性。在小麗身上他也體會得很深,比如小麗把他當做“私人用具”。當然現(xiàn)在他越來越覺得,小麗不過是嘴上傲嬌而已,身體可是誠實無比。

    不過這不等于你們魔人就站在了正義的高地上……

    “利益本身是中性的,沒有正邪之分?!备叩麻_口反駁,“你的意思是魔人并不是出于利益,才抱團組塔的。你們盤踞下港壟斷海貿(mào),與血塔會之類的魔人組織爭斗不休,不僅凡人受害,鐵銹人那樣的魔人也苦難深重,這一切卻并不是出于你們的利益,而是你們有崇高的理想?”

    “哈哈……”

    白虎笑得很開心,“你倒是伶牙俐齒,讓你說中了,我們與圣山,半斤八兩,彼此彼此。”

    “我揭露圣山的根底,并不是要將他們踩在腳下?!睌苛诵θ?,白虎繼續(xù)說:“只是希望你明白,圣山并不神圣。他們的依憑不過是上古時代的神靈之力,到現(xiàn)在也只有區(qū)區(qū)五個神靈,還躲在圣山無法普照震旦,所以得借助朝廷。大明也好,大明之前的大周也好,都無所謂。大明能延續(xù)千年,靠的還是我們信了圣山一次?!?/br>
    “高德,四百多年前已有人像你一樣,說服魔人與圣山聯(lián)手。那時景靈王做得也確實過分,直接招惡魔降臨,魔人里的一部分,比如說我們,才與朝廷站在一起。下港也是這么來的,我們能獨攬海貿(mào),也是這么來的。這是我們應(yīng)得的,不要認為是我們作惡搶來的?!?/br>
    “你還是太年輕,見識太淺。利是恒在的,所以圣山與魔人即便不共戴天,也一直是在合作的。否則大明的模械是怎么來的,震旦與巴托和新大陸又怎么可能有暢通的商貨往來?如果我們魔人絕不與圣山妥協(xié),大明的億萬凡人又怎么可能安享這么久的平靜,以至于現(xiàn)在的歲月看起來頗像是盛世?!?/br>
    “問題在于,這是無法長久的。”白虎放下腿,兩手按著膝蓋,身體微微前傾逼視高德。

    “魔人才是震旦的真正主人,不讓世界回復(fù)原樣,由正確的基礎(chǔ)而上,怎么可能解決混沌的威脅?圣山挾老邁衰朽的神靈之力,妄圖永遠壓制魔人,把震旦打造成蓄養(yǎng)不知世界真相只知吃喝玩樂的豬圈,混沌又怎么可能消除得了?”

    被對方眼里流轉(zhuǎn)的凜然光彩震懾得幾乎都忘了呼吸,好一陣后,高德才品出味來。

    “你……居然真的想解決混沌?”他有些難以置信,“你認為混沌惡魔真的可以徹底解決掉?”

    白虎又坐了回去,抱著胳膊低笑:“被嚇著了?還是覺得只要是魔人,都把混沌惡魔看做不可戰(zhàn)勝的存在?凡人要么只能逃避,要么就轉(zhuǎn)投混沌,成為惡魔的傀儡?”

    “你錯了,我不這么想。我覺得只有讓混沌完全降臨,還能活下來的魔人才能找到消滅混沌惡魔的辦法。我還認為,唯有讓混沌與現(xiàn)世不再分割,惡魔才會被徹底消滅?!?/br>
    “就像巴托和新大陸一樣?”高德越來越把握到了白虎的想法,“問題是,巴托和新大陸也沒有找到辦法,反而越來越亂?!?/br>
    巴托是義思達的發(fā)源地,艦靈郭瑞德說過,在“十三義思達”成為過去后,巴托就分崩離析,淪為現(xiàn)世與混沌密不可分的世界。在那里遍布著惡魔巢xue,混沌惡魔就像村莊外的哥布林一樣尋??梢?。生活在巴托的凡人也幾乎都成了魔人,但他們并沒找到消滅惡魔的辦法,僅僅只是在數(shù)萬年的掙扎中,學(xué)會了如何與惡魔共存。

    新大陸的情況要好一些,那終究是后來才開發(fā)出來的地方,地廣人稀,發(fā)展生產(chǎn)還是主旋律。不過由巴托過去的魔人在那里不僅得與自然斗,惡魔斗,還得與自己人斗,所以還學(xué)會了如何運用惡魔的力量自相殘殺。就如魔思達,在新大陸的活躍程度就遠超巴托。

    “洋人嘛,”白虎嗤之以鼻,“總是粗鄙無知的,哪能與我們震旦人相提并論?!?/br>
    可沒有圣山的話,又哪來的“震旦人”?

    不是圣山通過一代代王朝更替,始終阻絕著混沌侵蝕整個震旦,才造就出來“震旦人”這個群體,現(xiàn)在的震旦也該跟巴托和新大陸一樣,哪會有讓你鄙視洋人的資本?

    高德沒把想法說出來,還是維持自己作為楚娘子代理人的身份為好,這種思想尺度的話必然讓對方生疑。

    “基于我的立場,白虎先生的想法,整體上我無法認同,但個別細節(jié)我還是很有同感?!彼囂街D(zhuǎn)回主題:“我相信關(guān)于墜星海的事情,我們還是有合作的空間。之前我的提議,你覺得如何?”

    “你還沒到認不認同的程度,”白虎有些意興闌珊,大概是因為沒有激發(fā)起高德的共鳴。“至于你的提議,我看還是由楚娘子來說吧。幾百年過去了,我還真有些想她?!?/br>
    果然是不出驚人語,就被人瞧不起啊。

    高德陷入了兩難境地,跟這家伙敞開心扉辯論一番的危險系數(shù)太大,可把小楚弄出來,還讓她冒充楚娘子的難度系數(shù)也太大。

    第274章:真是臟啊,比我們都臟

    “楚娘子她恐怕沒有空……”

    高德正想說墜星海這里就是自己說了算,不管是圣山朝廷還是楚娘子,都不會干涉,沒想到腰間本已黯淡的魂燈里,有一盞驟然亮起,那不是他點亮的。

    “我怎么就沒空了???”楚娘子……不,小楚的意念磨蹭著他的感知,送來綿綿低語?!白罱愣己苌倩貋砹耍铱砷e得發(fā)慌呢?!?/br>
    都忘了小楚可以碰觸自己“魂魄”,甚至通過自己感知到外面的情況。就如自己跟紫綃的關(guān)系,只是不能像自己一樣直接控制紫綃。

    “剛才你的雕像在宮里燒得那么旺,我都擔(dān)心你把宮殿燒塌了,當然是關(guān)心一下你到底遇上了什么麻煩,結(jié)果看到了個老熟人?!?/br>
    小楚含嗔帶怨的說:“怎么,你就是要把我鎖在深閨里,永遠不能見人?你可真是霸道!”

    這番話高德哪里消受得了,不迭的應(yīng)下。不過他又很好奇,你并不是楚娘子啊,只是與楚娘子皇室血脈有關(guān)的那部分,還早早被楚娘子封在了魔塔里,哪來的機會認識白虎?

    “在睡著前我就認識這家伙了,”小楚說:“而且最近你還有其他人燒得挺厲害的,不知怎的,楚娘子的很多記憶跟著回來了。”

    這話嚇得高德暗暗哆嗦,小楚要變回楚娘子了?

    “不過那終究是別人的記憶,既陌生又茫然。”接著的話讓高德松了口氣,“就是這個家伙,兩段記憶里都有,所以想跟他敘敘舊。”

    “那我要怎么放你出來呢?”有小楚冒充楚娘子撐腰,高德求之不得,問題是他可不想被小楚附身。

    “用你身上的燈就行?!毙〕⌒Φ溃骸澳銙炷敲炊酂?,魂火在絕魂宮里燒得那么旺,聽到的看到的,還包括你說的,甚至你的一些念頭,我都聽感受得很清晰,就像在看直播?!?/br>
    什么直播,還是他告訴小楚的。以前忙得太累的時候,他回絕魂谷里就跟小楚聊天,什么都聊。作為實質(zhì)上是由他孵化出來,專屬于他的人工智能……塔靈,小楚是他在這個世界唯一沒有顧慮可以盡情傾述的對象了。

    高德與小楚的交流就在片刻之間,對白虎而言只是猶豫。接著白虎看到高德摘下腰間的細長金屬筒,那其實是魂燈。拉起活頁結(jié)構(gòu)的燈罩,原本只是泄露出來的絲縷白光頓時大亮,映照得地板、沙發(fā)、茶幾和天花板都在扭曲,那是燃魂之力在消解白虎的惡魔之力。

    不等白虎反應(yīng),白光搖曳蕩動,漸漸凝結(jié)出窈窕身影。

    當白光麗人顯現(xiàn),只是麗容清晰,身影依舊綽約時,白虎訝然低呼:“楚娘子……”

    “果然是你啊小虎子,”小楚的聲音異??~緲,似乎喘氣大一點就會聽不見,“幾百年過去了,你還是一點沒長進?!?/br>
    “如果你是說相貌的話,我的確沒什么變化?!卑谆⒚扰舆€要嬌嫩的臉龐,不知是自傲還是自嘲。“只是心老了,不再像當年那樣容易動彈了?!?/br>
    注視如投影般的小楚,他幽幽嘆道:“倒是你,還以為你會蹲在中京,帶著那幫官老爺繼續(xù)琢磨不死不滅之道,沒想到你找到了新的道路。怎么,與圣山握手言和,不再計較往日的仇怨了?”

    “你該感覺得到,我跟以前完全不一樣了?!毙〕酚衅涫碌恼f著,讓高德暗暗豎大拇指。她既然能感應(yīng)到自己的意念,自然無須他叮囑,上來就假扮楚娘子。不過連其中細節(jié)都不必自己提點,就轉(zhuǎn)得如此自然,這份聰慧還真是難得。

    “我不再是以前的楚娘子,以前種種,就隨風(fēng)而去吧?!?/br>
    小楚這個塔靈是不缺人味的,雖然給高德最深印象的是睡懶覺?!安贿^定景之亂那會,咱們的交情可是被風(fēng)吹不走的。記得那個時候還是我從一大堆魔人里選出了你們幾個,讓你們領(lǐng)著魔人上陣,最終入了朝廷的眼。”

    “其他人我不知道,”白虎的語氣更深沉,“當年的事情刻在我的魂魄里,我怎么可能忘掉。倒是楚娘子你,原以為你越來越衰弱,自己先把這些事情忘記了。我們做大之后,你就不再搭理我們,甚至還把我們視作仇敵。現(xiàn)在看來,你其實是在為這條新路做準備吧。”

    原來如此……

    高德恍然,按小麗的說法,下港興起還是定景之亂后面的事情了。那時候大明危在旦夕,圣山都在做改朝換代的準備了,對定靈帝的處境視而不見。定靈帝破罐子破摔,找來魔人相助,最終守住了中京。沒想到當時那些魔人,就是下港……直接說就是海塔會的首領(lǐng),而將他們引薦給定靈帝的,竟然是楚娘子。

    按小楚的說法,他們認識還是在定景之亂前,甚至的楚娘子還是朱幼楚,還是活生生的人。算起來白虎可不只四百多歲,而是六百多歲。等到了定景之亂時,朱幼楚早已割舍了屬于凡人血脈的那部分自己,也遁入了魔塔,成了楚娘子。

    白虎卻不知道,真正的楚娘子已經(jīng)被高德燒得魂飛魄散,這個楚娘子是埋在魔塔之下,被高德用魂火重塑的小楚。不過認真論起來,小楚源自楚娘子的凡人血脈,與楚娘子的前身朱幼楚關(guān)系更緊密。而最初認識白虎的楚娘子其實就是朱幼楚,所以……小楚其實算不得假扮。

    “青龍,玄武和朱雀呢?”

    小楚回避了道路的問題,問到下港另三個首領(lǐng),同時也是海塔會的核心人物?!八麄兛隙ㄊ怯写笞兓模辽俨粫軄砀叩铝奶?,見著了我也不會敘舊了?!?/br>
    “都在忙各自的一攤,”白虎淡淡笑道:“連你都換了道路,我們怎么會以為大明能千秋萬載呢?現(xiàn)在是讓震旦換條道路的時候了。”

    “我的道路么?”小楚縮了,“我的道路就是高德的道路,他在替我走。”

    她趕緊轉(zhuǎn)到高德著急的事情上,“我記得當初你們不跟著我,也是因為想找自己的道路,那就去做吧,那時候我并沒有阻攔你們??丛谶@點交情的份上,就當是給高德這個后輩一點見面禮,讓他滿意而歸吧?!?/br>
    “我們之間的交情就值這點東西嗎?”白虎微微動容,高德竟然在那張漂亮得不像話的臉蛋上看到了失望甚至……憤怒,“這小子如此特殊,就是你造就的吧?他跟你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唔……有文章,高德的腦子里已經(jīng)浮現(xiàn)出六百多年前正太迷戀郡主的戲碼。

    “他啊……”小楚掩嘴一笑,倒讓高德妒火升騰。平日在絕魂宮里始終是副沒睡醒的三無少女模樣,這會怎么就風(fēng)情萬種了?

    “最初遇見他的時候,讓我想起了當初遇見你那會?!毙〕难菁家呀?jīng)到了真假難分的程度,高德雖然知道是在演,卻還是有些按不住心火。

    “不過區(qū)別挺大的,那時候你比他小,現(xiàn)在你比他老?!苯又脑捵尠谆⒌哪槼榇て饋?。

    “我的意思是,”白虎再沒之前的從容淡然,“即便我們的那點交情都是幾百年前的事了,也不至于就用在這小子今晚與我相見的事情上。而且你讓這小子跑到墜星海來,不僅搶我們的飯碗,還阻礙了我們的道路,這又該怎么說?”

    “你我都不算人了,又何必在意幾百年前那點事情?!毙〕貞?yīng)得逼格滿滿,“至于高德的事情,我就出面這一次,以后你們相爭,我不再管也管不了。他背后還有圣山和朝廷,來這里與我無關(guān)。我自然希望他不至于跟你們作生死之決,只要你們讓些利,彼此應(yīng)該可以共處的?!?/br>
    小楚要出面的時候,高德就知道事情有了轉(zhuǎn)機。但聽她說只是這次出面,又大呼可惜。憑著跟白虎幾百年前的交情,他完全可以運作到更多好處。

    “既是你的請求,我自然照辦?!卑谆⒌故峭谜f話,不過話鋒驟然轉(zhuǎn)到之前的話題上。“那么能不能告訴我,你的道路究竟是什么呢?我實在想不出還有什么道路,可以避免震旦這么永無休止的循環(huán)下去?!?/br>
    “你問高德就好?!毙〕鞯耐棋?,這個話題她是怎么也演不出來了。

    話罷白光消散,魂燈也黯淡下來,只剩微微光亮,隨時準備著重新點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