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后 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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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連我都比不過,有什么資格去三皇子的文會,這個帖子不屬于你了?!?/br> 楚柯大叫一聲:“楚昭——我跟你拼了?!?/br> 少年人要撲過來,但這一次楚昭沒有機會動手,楚柯被其他年輕人攔住了。 “阿柯,別這樣?!薄鞍⒖鹿?,有話好好說。” 這樣再打起來,就沒不占理了——而且也打不過,白白再挨一頓打,他們這些人都跟著丟臉了。 楚柯被這么多人抓住,難以掙脫,心力交瘁,為了這死丫頭,那么冷的天走那么遠的路,受了多少苦,他沒有掉淚,被這死丫頭當眾劈頭蓋臉的打,他沒有掉淚,現(xiàn)在驕傲被搶走了,少年人再也忍不住,抬袖子掩面哭起來。 楚昭不理會哭泣的楚柯,轉(zhuǎn)身就走,阿樂拎著籃子跟上。 諸人讓開路,站在后邊的女孩子們慢了一些,陡然跟楚昭面對面,一群人有些慌亂地想說什么能不那么尷尬,或者氣勢不能落下風—— 齊樂云伸手指著她:“你竟然欺瞞我們!” 楚昭竟然對她們藏拙,裝什么都不會,她想干什么?是想也像這樣羞辱她們嗎? “真是卑鄙!”“老jian巨猾!”“無恥!” 女孩子們紛紛低聲叱罵,楚昭并不理會,伴著女孩子們的不滿,楚柯的哭聲,施施然而行。 說起來有些可笑,她當皇后的時候,都沒被這么多人簇擁過。 走到樓梯這邊時,從三樓上有一人也被簇擁著走下來。 楚昭下意識地抬眼看去,那是個年輕的公子,正與身后的人說話,只呈現(xiàn)側(cè)臉。 這一個側(cè)臉就足夠了,長的真好看啊,楚昭瞬時唯有一個念頭,明麗又出塵。 而且這位公子身邊都是傾慕的眼神明媚的視線歡快的面容,不像她,身后又是哭,又是罵,又是意味深長的注視。 他是踩著五彩祥云從天上而落,她就是踏著枯枝爛葉在淤泥污濁中冒出來。 想到這個對比,楚昭忍不住笑了。 那公子恰好此時轉(zhuǎn)過頭來,看到了女孩兒的笑。 此時他們已經(jīng)走得很近了,能看到彼此細膩光潔的面頰。 迎著這女孩兒的笑,他也微微一笑,如曇花夜放。 這是在對她笑嗎?楚昭愣了下,是誤會了吧?她不是在跟他打招呼,不過,對這樣的美人,當然要報之以熱情的還禮—— 但她還沒來得及再笑一笑,身后的喧鬧陡然增大,伴著咚咚的腳步聲,環(huán)佩叮當。 “謝三公子!” “謝公子!” 站在后邊的女孩子門瞬時沖過來,將她撞開,跑的最快的齊樂云還踩了她一腳。 這死丫頭,楚昭屈膝抬腳,阿樂忙扶著她,再看前方,那下樓的漂亮公子更被淹沒,什么也看不到了,只看到一群人都擠在樓梯上。 搞什么??!楚昭揉著腳放下站穩(wěn),這么多人,小心樓梯被踩塌! 她帶著阿樂往里走了走,繞開樓梯這邊走回自己的位置。 位置上空空,鄧弈已經(jīng)不見了。 盤子里的飯菜都動了一半,還擺著兩個酒壺。 “楚小姐?!钡昊镉嬙谝慌哉局?,看到她回來,眉開眼笑打招呼,“恭喜你得勝歸來?!?/br> 態(tài)度比起剛才熱情多了,還記住她姓什么,還能說聲恭喜,楚昭微微一笑。 “鄧大人已經(jīng)吃過了,說有事先走了。”店伙計說,又試探問,“楚小姐,你看看你還要添些什么嗎?鄧大人胃口很好呢,吃了不少?!?/br> 楚昭聽懂他的意思,這是示意她飯錢沒付呢。 鄧弈果然沒有付賬走了,不過這也好,鄧弈欠她一頓飯,比她欠鄧弈一頓飯要劃算的多。 “也給我來一壺酒。”她說,今天高興,但——也沒什么太高興的。 店伙計看著女孩兒含笑的臉蒙上一層憂郁,忙應聲是離開了,免得她不想付錢哭起來—— 楚昭倚著靠背輕吐一口氣。 “小姐你好厲害啊?!卑房粗?,滿臉敬佩。 楚昭搖搖頭:“不厲害,我要是真厲害,也不用如此了。” 她就不用死,也不會重生,也不用在這里跟楚柯比爭。 這有什么可驕傲得意的,唉。 她看向?qū)γ妫卤煌閭儑?,不見先前的得意垂頭喪氣。 有這一場教訓,楚柯沒臉出門,也免去被打斷腿,知足吧。 她的視線隨之往下,看到齊樂云那群女孩子已經(jīng)跟隨那公子走到了一樓,一樓大廳里的人變得更多,所有人都圍向那個男人。 這個人是誰啊,這么受追捧嗎?她怎么不知道,先前齊樂云喊什么?謝,謝三公子—— 謝! 謝公子! 念頭閃過,楚昭從位置上彈起來,人撲在欄桿上向一樓看,半個身子都探出去。 第二十九章 燕郎 阿樂嚇了一跳,幾乎在同時抱住了楚昭的腿。 送酒來的店伙計嚇得也差點跪下。 “這位小姐,不要想不開啊,不就是幾個飯錢酒錢嗎?” 他早就覺得不合適,那個鄧大人是個當官的,年紀又那么大,竟然讓一個小姑娘付錢。 楚昭對他們擺手:“我沒事,我是在看那位,謝公子?!?/br> 聽到這三個字,阿樂雖然還不太明白,店伙計松口氣站直了身子。 看謝公子啊,京城的小姑娘們哪個不想看謝公子。 今日來雅趣閣一多半的人都是為了謝公子。 “楚小姐你看的太晚了?!钡昊镉媽⒕茐胤畔拢粗吭跈跅U上的女孩兒,“謝公子都走了。” “不晚,不晚?!背燕f,盯著樓下大廳里被人圍住的公子,“這就是東陽謝氏,太子妃的弟弟,謝三公子吧?” 店伙計笑著應聲是:“就是他,剛從東陽來,除了太子妃和太子成婚那日,這是他第二次進京,楚小姐知道吧,謝公子長的好,才學好,品行好,處處樣樣無一不好——” 店伙計絮絮叨叨,顯然也很喜歡謝公子,這種翩翩貴公子誰看一眼能不喜歡呢? 楚昭手抓緊欄桿,好?當然好,除了現(xiàn)在大家知道的,謝公子還有更多的好呢。 他,好戰(zhàn),好兵法,好毒辣,好無情,好一個讓大夏一分為二民眾流離的賊首。 不過那一世,她沒有親眼見過這個反賊的賊首。 賊首謝三,太子妃的堂弟,從小就有盛名,所以能一呼百應,瞬時就能與蕭珣分庭抗之。 當然不會真的就是瞬時,蕭珣憤怒地罵過:“該死的謝賊,他們早就有心不軌,都說楊氏趙氏外戚囂張,其實最囂張的是謝氏,太子妃還不是皇后呢,他們就已經(jīng)私下四處游走,結(jié)黨營私。” 罵也沒辦法,謝氏家財雄厚,子弟眾多,又交游——結(jié)黨廣泛,有名有財有從眾,還有,旗號。 謝氏打著懲jian除惡的旗號。 而懲除的惡,就是她。 楚昭抓著欄桿的手攥緊,一字一字說:“燕,狼”。 店伙計已經(jīng)離開了,阿樂聽到了撓了撓頭,先前在這里走動的時候,聽到大家說了,謝公子,行三,名字好像叫燕什么。 “謝三公子叫燕郎嗎?”她好奇問,或者這是愛稱? 楚昭笑了,謝三公子的名字里有個燕字,或許一開始人人愛稱燕郎,但因為此人極其兇悍,狠辣,后來名字就變成了燕狼。 兇殘的野獸,謝氏燕狼。 楚昭居高臨下看,大廳如同湖面,那貴公子如同盛開的一朵蓮花,荷葉魚兒皆圍著他。 幾個年輕人如魚兒一般靈活穿梭在人群中向謝三公子游去,其中一尾魚在最后,似乎不太情愿,動搖西晃,四面八方的看,一抬頭看到上方,下一刻受驚一般向后跳去,濺起漣漪。 “燕來你干什么呢?”年輕人們察覺身后少了人,忙問,“怎么還不跟來?” 回頭一看更嚇了一跳。 “你這是干什么?” 原來那跳著退后的鳳眼少年,竟然伸手扯了一塊桌布蓋住了頭臉。 嗡嗡的聲音從后傳來:“因為一看到謝三公子,我就自慚形穢,沒臉見人。” …… …… 謝三公子向這邊看來。 在他身旁的人也看過來,皺眉低聲:“這混賬,又出來喝酒,已經(jīng)幾天不回家了?!?/br> 另一個年輕人亦是冷笑:“滿酒樓的人都知道三哥在這里,他不瞎也不聾,竟然不來拜見,我揪他過來?!?/br> 他要邁步,謝三公子制止:“自己兄弟在家里見就行了,讓他玩吧?!?/br> 說罷不再理會,跟身后的幾人道謝:“多謝款待?!?/br> 那幾人笑著還禮:“是我等榮幸?!?/br> 雙方一起向門外走去,跟下來的女孩子們神情遺憾,這就走了啊,還沒看夠呢。 齊樂云尤其遺憾,她連人都沒看清,看了半天的廊柱,忍不住喊:“謝三公子?!?/br> 謝三公子倒沒有不理會,轉(zhuǎn)頭看過來。 真看過來了,齊樂云緊張又歡喜,抓緊樓梯扶手結(jié)結(jié)巴巴:“你,你會參加望春園文會吧?” 謝三公子對她笑了笑,沒有說話轉(zhuǎn)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