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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她一樣的樣?一樣兩樣的樣?” 陳恙:“......” 過了幾秒,她看見陳恙一手從兜里抽出來,素白的指尖在教導主任手上捏著的胸卡上點了點。 聲音輕淡薄冽,再尋常不過的一句話,但卻讓許知恙記了一整個思春期。 他說:“別來無恙的恙?!?/br> 第4章 暗戀 開學第一天沒有早讀,許知恙不知道高二(7)班在哪,摸索了好一會才上了樓進教室。 不同于許知恙的緊趕慢趕,身后的男生閑庭信步的樣子,再次讓許知恙刷新對明中高三學生的印象。 如果這是在南城附中,高三的恨不得住在教室,哪還能跟老大爺似的擱這遛彎。 許知恙站在教室門口,只稍稍瞄了一眼男生往另一棟樓拐后就收回目光,打了報告進去。 許知恙以為自己遲到勢必會是最后一個到教室的,可竟然還有人比她還晚來。 對方是個女生,扎著小辮兒,臉圓圓的,笑起來有個酒窩,看起來讓人心情也跟著甜甜的。 座位已經(jīng)被選完了,許知恙只得和那個女生一起坐在被人選剩下的、靠窗的第一排。 講臺上班主任激情四射,同桌的女生湊過來用只有兩個人聽得見的氣音說: “哎,你叫什么名字啊?我叫沈舒邇。舒展的舒,遐邇的邇?!?/br> 許知恙瞄了一眼講臺,壓低聲音:“許知恙,知道的知,” 略一停頓,鬼使神差地說。 “別來無恙的恙?!?/br> 沈舒邇盯著許知恙瞇了瞇眼,繼而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又貼進許知恙半分,無視上面占了早自習,正在滔滔不絕講授讀書論的班主任。 沈舒邇是本校升上來的,對明中的了解不說是無所不知,但也能如數(shù)家珍般和許知恙分享明中好玩的人和事。 她指了指臺上,用兩個人能聽見的音量開始講這一段冗長而又不枯燥的,明中人必知道的事。 他們的班主任叫劉胡波,是文科班老師中出了名的笑面虎,以后千萬不要在他的課上做和課堂無關的事情,否則,他會讓你去隔壁班當著所有人的面在講臺表演拖地。 還有吃飯的時候不能和高三的人搶飯吃,高三的人分成兩派,一派是好好學習的上進生,一派是不好好學習的關照生,寧可得罪后者都不要得罪前者,時間就是生命,耽誤好學生的時間小心他們在背后陰陽怪氣你。這是沈舒邇的原話。 許知恙又問競賽班屬于哪一派。 沈舒邇鼓著腮,拍了拍她的腦袋:“當然哪一派都不屬于啦,競賽班,顧名思義,那些人都不是人來的,是神,是大神。老師都得供著捧著的寶啦!” 高三有兩個競賽班,是理科班里面拔尖的尖子生,是老師和學校培養(yǎng)出來有望沖刺省狀元的尖子生。 她捏著許知恙軟軟的臉頰,娓娓說道。 許知恙別的什么都是左耳進右耳出,獨獨說到競賽班有兩個特別傳奇的人物時,她腦海里的那根弦像是被敲了一下般,嗡嗡發(fā)震。 八點十五分。 早自習結束,五分鐘的課間休息時間以班級為單位排隊下去升旗。 許知恙以為這將會是枯燥無味的一次升旗儀式,可當男生一步步踏著臺階走上升旗臺的那刻,臺下頓時響起了一陣不小的sao動。 “大家好,我是陳恙,”男生微微壓低的嗓音略一停頓,繼而緩緩開口,“很榮幸能作為高三代表上臺演講?!?/br> 聽見熟悉的聲音,許知恙略感意外的抬頭,腦海里不斷回放沈舒邇剛剛和她說的八卦。 明山中學有兩個風云人物。 校草和陳恙。 前者如高嶺之花,后者隨性輕狂。 但都無可否認,天之驕子。 被競賽班老師捧在手心的未來省狀元。 不過沈舒邇說比起高嶺之花校草,陳恙在學校更受女生歡迎,明中有個表白墻,表白陳恙的都能蓋出一棟摩天大樓,許知恙安靜地聽著沒附和,但是心里卻默默記下表白墻這個東西。 將近九點是太陽最烈的時候,幾百個人聚集在cao場,太陽炙烤著地面,甚至能聞到橡膠跑道上蒸發(fā)混合泥土的塑膠味道。 許知恙扎著馬尾,幾縷碎發(fā)被汗水濡濕,濕噠噠貼在光潔的額頭上,太陽刺得讓人睜不開眼。 逆著光,跨越大半個cao場,她依稀能看見一身朗正站在升旗臺的男生。 他一手握著麥克風,一手撐在演講臺,手上沒有演講稿,但卻從容淡定。 微微躬著身,低頭湊近麥克風,和緩低沉的嗓音通過電流在空曠的cao場回蕩,撞進許知恙耳里。 “......最后,作為年級第一,我沒什么學習經(jīng)驗可以分享,好好上課,其他的靠天賦,當然,不是每個人都有像我那么好的天賦,也不是每個人都能考第一?!?/br> ...... 升旗儀式結束,沈舒邇拉著許知恙回了教室,cao場的人潮擁擠,沒過一會就看不見陳恙的身影。 許知恙是轉校生,課本沒有她的份,上完升旗儀式,沈舒邇就陪著她去了行政樓領了新的課本。 高二的課本算是多的,一本還很大很沉,十幾本加起來,兩個人抱著都很吃力。 許知恙看著沈舒邇那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但還是很仗義得幫她分擔了大半重量的樣子,無奈失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