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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清瑜氣笑了:“我坐到這個位置,你讓我去哄騙董事長,丟了飯碗你負(fù)責(zé)?” 陳恙沒搭腔。 柏清瑜微撩了撩卷發(fā),用手里的小包把他推開,拉開駕駛座的門。 “行了,話都帶到了我就不多留了,周末見,少爺?!?/br> 陳恙一手搭在車頂,黑色的眸子微斂,勾唇笑著。 “慢走,柏秘書?!?/br> 柏清瑜沒理他的插科打諢,按了聲喇叭方向盤一打特別瀟灑的走了。 陳恙看著那輛白色大奔匯入車流,眸光這才落回手機屏幕上。 - 許知恙回到家,發(fā)現(xiàn)沈舒邇給她打了很多個電話,但是她的手機關(guān)機了以致于沒有聽見。 電話打不通,沈舒邇又改成發(fā)短信。 十幾條,許知恙往下滑,還沒看完沈舒邇就又打電話給她。 許知恙滑下接聽鍵,就聽沈舒邇語氣焦急地說。 “恙恙,剛剛打電話你怎么不接,你回家了嗎?” 她生怕許知恙又被那群職高的人攔下。 許知恙把書和卷子一一拿出來,安慰道:“我沒事,剛到家。” “那就好,對了,我明天生日,你一定要過來??!”沈舒邇隔著聽筒猛地拔高聲音,“你不來我會很沒面子的?!?/br> 許知恙笑了笑,應(yīng)了聲好,又聽她抱怨了幾句數(shù)學(xué)卷子好難,英語閱讀一個都看不懂,默寫一個沒對,安慰了她幾句才掛掉。 沈舒邇的生日在晚上,本來周清茹不是很放心她晚上出去,但是一想到她好不容易在明中交到新朋友,倒也不是不通情達理。 許知恙提前出了門,先去了精品店給沈舒邇挑了禮物才過去。 沈舒邇在金環(huán)廣場定了個包廂,許知恙坐地鐵過去的時候人才剛到。 “恙恙,你來了。”沈舒邇招呼她進來。 沈舒邇穿著一條粉色的小裙子,長發(fā)被精心打理過,燙成一個個的小卷垂在肩上,臉上畫了點淡妝,看上去水靈靈,又不失可愛。 許知恙走過去,和她說了一句生日快樂。 “恙恙,你先坐,我哥找不到路,我去帶一下他。” 沈舒邇邀請的人還真不少,看上去應(yīng)該都是和陳恙他們一個圈子的,沈舒邇忙前忙后招呼,忙得不可開交。 “哥,你坐西南門的電梯上來五樓往左拐就到了?!?/br> 沈舒邇在打電話。 “什么,你去了東南門,啊,好吧,那你走回來西南門,你不想走,可是我不知道東南門的電梯在哪呀?!?/br> 許知恙站在沙發(fā)邊,盯著沈舒邇在她眼前一晃一晃的卷發(fā),她邊說還邊比劃著,后知后覺發(fā)現(xiàn)陳恙看不到,嘆了口氣,整個人急到差點飛起。 “要不,”許知恙拉住沈舒邇,緩慢開口,格外誠懇,“我去吧?!?/br> 沈舒邇?nèi)绶甏笊?,一臉感激地看著許知恙。 她這表哥什么都好,可偏生是個路癡。 沈舒邇覺得自己再和他說下去,會氣到吃不下蛋糕。 下了電梯,許知恙看了一眼一樓的指示圖,沈舒邇讓陳恙在那等著,有人去帶他過來。 許知恙繞過中庭,加快腳步往東南門走去。 他站的位置很顯眼,模樣也很顯眼。 從中庭到東南門那段是條直路,這一會的功夫許知恙已經(jīng)看見三個女生從他旁邊經(jīng)過,停下來做了個留個聯(lián)系方式的動作了。 越走近,許知恙越覺得不自在。 她深吸了一口氣,有些僵硬的打了個招呼。 “陳恙學(xué)長?!?/br> 這是許知恙第一次正式和他打招呼。 男生穿著一件黑色的套頭衛(wèi)衣,袖子被往上折了一圈,露出的一節(jié)修長白皙的腕上戴著佛珠。姿勢隨意地靠在柱子上,神情散漫,畫風(fēng)和身后的卡通人物海報形成強烈的對比。 男生聽見少女輕而軟的嗓音,略抬眼,唇角緩緩勾起一個弧度:“沈舒邇這小屁孩隨便打發(fā)一個人就把想我糊弄了?!?/br> 許知恙被他的一聲輕笑震得耳根發(fā)麻,硬著頭皮說:“舒邇她很忙,就叫我下來找你,我是她同桌?!?/br> 陳恙劃著手機的動作一滯,眸光微低的打量了她半晌。 “不好意思啊,小同桌,太久了,忘記了?!?/br> 男生收起手機,低笑了聲,語氣極為淺淡,隨口說出來的一句話像是在討論天氣一樣。 那一刻,許知恙知道,原來她所做的一切,陳恙都看不見。 她所認(rèn)為的能向他靠近,也是她都是她自己以為的。 許知恙小聲說了一句沒關(guān)系,轉(zhuǎn)身朝著電梯走去。 一路上誰也沒主動說話,倒是在進電梯后,陳恙接了個電話。 轎廂里只有他們兩人,密閉的空間里一切細微的聲音都能被放大,聽得一清二楚,包括聽筒對面女生又嗲又軟的嗓音。 大部分時間都是對面女生在說,陳恙沒什么耐心的聽著。 沒聽說過陳恙有女朋友,那這個,應(yīng)該就是在追他的女生吧。許知恙想。 電話里時不時傳來女生的撒嬌,同為女生,許知恙聽得渾身不自在,又覺得她好厲害,竟然能叫得這樣嬌,百轉(zhuǎn)千回,許知恙覺得自己耳朵都麻了半邊。 可她沒有料到的是,多年之后,某個男人將她抵在演播廳的門板上,將她吻得渾身脫力,她開口求饒時那聲聲酥軟,才是真的成燎原之勢,讓人欲罷不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