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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近二十分鐘過去了。 但是這雨一點也沒有要小的趨勢,這個地方真的如陸之杭所說的那樣,山卡拉,還沒信號。 許知恙下午都在整理材料,手機剩30%都不知道,這個時候已經(jīng)瀕臨關(guān)機的狀態(tài),許知恙有些絕望地嘆了口氣,心想要是再不回去她和她的手機就要餓死在這里了。 她本來是想打電話給溫奈的,但是忽然想起來溫奈今天不在綏蕪。 入了秋的風(fēng)帶著刺骨的冷,風(fēng)夾著雨絲不斷往檐下飄來。 許知恙攏了攏單薄的風(fēng)衣外套,小幅度地往里挪了挪。 下一刻,她察覺肩頭一重。 “別著涼了?!标愴⑸砩系耐馓酌撓聛砼谒缟?。 側(cè)過身時,屬于他身上的氣息在一瞬間將她包圍。 煙草裹挾著冷香的味道帶有很強的侵略性,許知恙忍不住放緩呼吸,耳尖后知后覺的發(fā)燙。 她的心跳得很快,而且很大聲。 甚至大到她覺得陳恙一湊近就能聽見。 她下意識想推開他,但是她發(fā)現(xiàn),檐下能避雨的位置,只有兩人腳尖對腳尖的距離,她一推開他就只能出去淋雨。 她終究是沒推開他,放任著陳恙不斷靠近。 許知恙咽了口水,發(fā)現(xiàn)男人不知什么時候指尖捻著她的耳垂,溫度有些灼人,帶著薄薄的繭,一瞬間讓許知恙從耳闊酥麻到了心底。 她顫著眼睫抬眼,入目是男人鋒利的喉結(jié)。 上下翻滾著。 帶著有些危險的濃得化不開的欲。 第30章 ??狙擊 時間撥回到酒吧那天晚上。 那晚陳恙看著陸之杭送許知恙回去就走了。 半路接到陸之杭的電話,一聲“什么事”還沒說出口,倒是先聽見了女生的聲音。 鬼使神差地,他就那樣聽了一路。 及時止損。 她不想再難過一次。 陳恙聽到那些話的時候喉嚨忍不住一緊。 她從來都是乖的。 乖到讓人不忍去破壞她純良的心性。 他難以想象這些年她都是怎么過來的。 他不敢確定許知恙現(xiàn)在還喜不喜歡他。 即便他有心想接近,也得先了解她對自己到底是個什么意思。 “別動。”陳恙靠近,嘴唇懸在她的臉側(cè),微傾著身,低沉的嗓音震在許知恙耳邊。 她沒敢動,緊張地咽口水。 “怎、怎么了嗎?” 陳恙垂眼,看見她濃密卷翹的睫毛低垂,在眼下投出了一片陰影,近在咫尺的距離。 “有蜘蛛絲?!?/br> 陳恙指腹輕輕揩過,確定摘干凈了之后才抽回手起開。 許知恙捏了捏被他捻過的耳垂,小聲地和他說了謝謝。 大概又吹了半個小時的風(fēng)。 快入夜了,許知恙穿著兩件外套依舊抵不住南城郊外逐漸感人的溫度,她掩著嘴偏過頭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 陳恙側(cè)過頭看她。 他身上只穿著一件短T,許知恙身上穿著兩件外套還著涼了,她的身體到底是有多差。陳恙忍不住想。 思緒一旦飄遠,就有點不可遏制,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額上的青筋突然跳了下,呼吸有些急促。 他干咽了下口水,看她:“還是很冷嗎?” 他側(cè)過身,一整個人擋在風(fēng)口,把能吹到她身上的風(fēng)盡數(shù)擋在了背上。 冷風(fēng)吹鼓起他黑色的短T,男人肩胛很寬,撐在她臉側(cè)的小臂勻稱有力,給人一種無形的安全感。 許知恙承認她想躲他,但是當(dāng)下,陳恙卻莫名的讓她安心。 她心里有些松動,對他說話的語氣也忍不住緩了幾分。 趙氏老宅附近是連氏的老宅。 隔得不遠,但是走過去差不多要五分鐘,雨小了一點,許知恙一句話在心里繞了好幾次,打了七八遍腹稿才勉強讓這句話聽上去沒太多的歧義。 許知恙:“要不,先去我家吧。” 果不其然,陳恙臉上錯愕了一秒垂眼看著她。 許知恙下意識的捏了捏耳尖:“我外婆的家,離這很近,我們可能一時半會也回不去民宿那邊?!?/br> 許知恙怕他想多,指了指他的衣服,連忙補充。 “我怕你感冒了?!?/br> ...... 事實證明在惡劣的環(huán)境下人也變得很好說話,陳恙沒拒絕,只點了點頭說了聲好,拎起他的外套將許知恙遮得嚴(yán)嚴(yán)實實后攬著她瘦弱的肩膀一頭猛扎緊雨幕里。 兩人沿著檐下走到巷口,穿過一條小巷就到了老宅。 還好李嬸還在家,給他們倆開了門。 “是恙恙啊,你這是去哪了,怎么淋成這樣?” 李嬸從門邊的花架拿了傘給他們,讓兩人趕緊進屋里去。 “先去樓上換衣服吧,我去幫你們熬點姜湯驅(qū)驅(qū)寒?!?/br> 許知恙和李嬸道了聲謝后就帶著陳恙上樓。 他的外套披在了許知恙肩上,身上只有一件很單薄的黑色短袖被雨水打濕之后緊貼在身上,勾勒出他硬實的胸肌,隱約還可見蔓延到腰腹之下的人魚線。 一想到他剛剛就是這副樣子摟著她跑了半條巷子,許知恙摸了摸鼻子有點不好意思。 “抱歉啊,客房的熱水器壞了,還沒來得及修,樓下的只有冷水,你只能在我房里將就洗一下?!?/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