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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喜歡就去追,像陳恙這么正的男人,過了這個村沒這個別墅啦。” 許知恙被溫奈的話逗笑。 “行了,我不逗你了,你好好休息,聽說明天去那個什么老宅一趟是不是,哎,有什么事等我睡一覺再說?!?/br> 溫奈捏了捏她的臉后起身回了自己房間。 房門重新被關(guān)上,屋子里又陷入了安靜。 許知恙回神,略一轉(zhuǎn)身對上了浴室里洗漱臺的鏡子。 鏡子里的女生一雙單薄微翹的杏眼,霧眉,鼻子小巧挺翹,濃密而黑的發(fā)披散在肩上,氣質(zhì)溫淡,帶著疏冷。 畫著淡妝,唇畔透著淺嫩的粉。 不是明艷張揚的帶有攻擊性的美,但卻是內(nèi)斂的含蓄的勾人。 有那么一瞬間,她有點認(rèn)同溫奈的說法。 這么多年過去,她還是忘不掉他。 既然忘不掉,何不試著努力一下,嘗試著邁出那一步,向他靠近。 她好像,也沒那么差勁。 萬一成功了呢。 第34章 ??狙擊 趙氏木雕在全國遠近聞名,但老一輩的手藝人大多年屆古稀,精力不濟,傳承的重任就交到下一代人的手里。 如今趙氏木雕的傳承人是趙老先生曾孫,許知恙也是托連書因的關(guān)系,才聯(lián)系到這位趙先生。 這宅子十幾年前就荒廢了,許知恙也是在前些時候才得知趙先生回綏蕪是和政府那邊商議拆遷的事情。 當(dāng)日一早,明大調(diào)研小組一行人就帶著設(shè)備出發(fā)去了南郊巷。 這不是許知恙第一次來趙氏老宅,但確是調(diào)研小組第一次來。 和趙先生打過招呼,周慕和關(guān)月月在給他做口述,和錄視頻,不過口述花費的時間較長,要將近兩個小時。 老宅雖然廢棄,但是房子的設(shè)計還是依稀能看出來是費了心思的。 梁上的木雕很精美,飛檐斗拱,那是許知恙在教科書才會看見的東西。 這樣的宅子若是拆了,指不定多可惜。 當(dāng)初和陳恙來的時候聽見他說民宗局那邊想要拆了,也不知道陳恙最后有沒有爭取到。 許知恙走到耳房,舉著相機拍上面木梁的雕花,她盯著相機聚焦。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感覺相機在晃動,一直聚不了焦。 許知恙心里有個不好的猜想,猛地把相機收回來,眼前的木梁還是在小幅度的抖動。 幾乎是同時,許知恙朝溫奈伸出手,將她從窗邊拽過來。 “快走這木梁要掉下來了?!?/br> 溫奈還沒回過神來,被許知恙猛地一拽整個人朝門邊沖去。 許知恙拉著她跑。 只差一步就能跨過門檻,但是兩人跑的速度遠不及木梁砸下來的速度。 在跨出門檻的那瞬間,斷掉的一截圓形木梁撞擊在許知恙的小腿,梁上有些尖銳的木雕尖角直接劃破她的牛仔褲,拉開一道口子,鮮血不住的流。 溫奈聽見許知恙悶哼一聲,注意到木梁倒在了她后腳處,顧不及其他,拉著她的手臂趕緊往外跑。 木梁一倒,整個耳房搖搖欲墜,幾乎是在她們出去的瞬間轟然崩塌,碎片飛濺,揚起了一陣不小的塵土。 外面的人聽見聲音,第一時間就沖了過來。 “許知恙!” “溫奈!” 周慕和關(guān)月月在看見她們后注意到了身后倒塌的房子,都被嚇了一跳。 趙先生急切地詢問:“我早該提醒你們不要過來了,沒事吧沒被砸到吧?” 溫奈一臉擔(dān)心,和他說了句沒事之后很緊張地看著許知恙。 “恙恙,你還好嗎?!?/br> 許知恙動了動腳,疼得倒抽口氣。 “可能破皮了,”許知恙手抓著溫奈的手臂,下唇被咬得發(fā)白,“趙先生,這宅子可能存在安全隱患,一時可能無法在這拍攝了,能不能請您隨我們隊員去我們民宿一趟,麻煩您了?!?/br> 趙先生先是意外:“這當(dāng)然可以,”隨即又擔(dān)憂說,“不過小許啊,你要不要去醫(yī)院看看,你這腿可流了不少血?!?/br> 消息很快就傳到T大那邊。 不為別的,因為老宅二次坍塌,這次連廳堂也塌了。 陳恙昨晚在蘇汀沒回民宿,今天一早陸之杭就過來了。 陳恙和程斯衍昨晚一宿沒睡,和T大那邊開了視頻會議,今天早上五點才結(jié)束。 此時一家射擊俱樂部里,程斯衍靠坐在沙發(fā)上補覺。 陸之杭和陳恙兩人打得不相上下,最后一槍還沒打出去。 包廂的門突然被開了。 “陳隊!” 是周鄞。 他開了門就沖進來,還沒站定,語氣很喘。 “出事了,明大那邊去了南郊巷,聽說老宅坍塌,不清楚有沒有人受傷但是已經(jīng)報警了......” “砰”的一聲。 陳恙護目鏡后的黑眸一凜,同時指尖扣動扳機,一槍措不及防打在了靶上。 這一槍拉開了原本不相上下的分?jǐn)?shù)。 如果程斯衍醒著的話,肯定會震驚。 因為,陳恙百發(fā)百中的那一槍,偏了。 趕到趙氏老宅的時候外面已經(jīng)拉起了警戒線,陳恙剛要進去就被門口身穿警察制服的人攔住。 “你好,現(xiàn)在里面情況不明不能進去?!?/br> 陳恙剛打算硬闖,就看見許知恙被溫奈攙扶著從里面出來,走得格外艱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