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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著柏秘書,別亂跑,我一會過來?!标愴Ω┥?,用僅可兩人聽見的聲音和她小聲說。 許知恙順從地點(diǎn)頭,目送著他離開。 柏清瑜似乎對陳恙這一波cao作表示見怪不怪,目送陳恙離開,下巴一抬,指了指沙發(fā),示意許知恙過去那邊坐著休息。 “許小姐,”柏清瑜笑了下,朝她伸手,“我是柏清瑜,不用那么正式叫我柏秘書,你可以叫我柏jiejie。” 許知恙彎了彎眸,依言叫了聲:“柏jiejie?!?/br> 柏清瑜看著女生的笑不由得也跟著笑了下,撩了撩卷發(fā),心情大好:“怪不得陳恙那小子喜歡你,換我我也喜歡你?!?/br> 太乖了。 要不是柏清瑜知道陳恙之前什么德行,還會以為他真拐騙了人大學(xué)生。 許知恙顯然對她的夸獎(jiǎng)有些無措,跟著她笑了下。 柏清瑜給她拿了一杯酒,隨口問:“你還在讀書?” 許知恙點(diǎn)頭:“準(zhǔn)備讀博?!?/br> 柏清瑜一噎,似乎沒想到看起來軟軟的小姑娘,竟然還深藏不漏。 陳恙那邊人來人往一時(shí)也走不開,柏清瑜和許知恙坐在沙發(fā)區(qū)吃著甜品聊天,倒也聊得投緣。 許知恙一開始覺得她有點(diǎn)眼熟,好像除了在明大見過她之外好像之前也見過,她不由得想起之前在路邊遇到她和陳恙站在一起的時(shí)候,那次應(yīng)該也是她吧。 差不多半個(gè)小時(shí),許知恙接過了柏清瑜遞給她的第五杯果酒。 她喝得有些懵,但是這酒又好像沒什么度數(shù)。 她婉拒了柏清瑜遞過來的酒,聲稱自己不能喝了。 柏清瑜笑了下,看著她那化著濃妝依舊一副乖巧的樣子,樂得不行:“你這樣子,和陳恙在一起不會經(jīng)常被欺負(fù)嗎?” 許知恙呆愣啊了聲,捏了捏酒杯上的手指:“還好?!?/br> 柏清瑜輕笑,拿了一碟小蛋糕遞給她,讓她墊墊肚子怕她真喝酒喝醉了,待會陳恙來要人她沒法交代。 很快,陳恙那邊好像脫身了,他解開西服的扣子朝這個(gè)方向走來。 許知恙像是獲得釋放一樣,把手上的酒杯擱下,和他說了一聲之后就朝著洗手間的方向去了。 陳恙有些擔(dān)心,但是許知恙說她沒事他也就沒說什么。 柏清瑜理了理裙擺站起來,朝著洗手間的方向揚(yáng)了揚(yáng)下巴。 “這就是你看上的姑娘?” “你小子眼光還不錯(cuò)嘛?!?/br> 柏清瑜不是含著金湯勺出生的,相反,她是一步一步才走上如今這個(gè)位置,對于那些刻意逢迎的人,她能一眼看清。 但是許知恙不是,從她的舉止和談吐中,柏清瑜能感覺到這個(gè)女孩子的教養(yǎng),也大概猜出來她應(yīng)該是被家里保護(hù)得很好。 大方疏朗,從骨子里生出來的自信坦蕩,說話也是輕聲細(xì)語,淡淡的讓人覺得很舒服,像清水一樣。 柏清瑜忽然想起來臨走時(shí)陳老爺子的交代,或許他這次,是不能如愿了。 陳恙挑了挑眉梢,沒有接她這話,轉(zhuǎn)而問了句:“你讓她喝了多少?” “沒多少,她喝的只是果酒。” “看你急成這樣,行了,這也沒啥事了,帶著你的小女朋友走吧?!?/br> 柏清瑜皺了皺眉,看他盯著洗手間方向目不轉(zhuǎn)睛的樣子,沒由來的嫌棄意味。 “對了,你不要忘記下周回趟明城,你爸那邊......”說到這,柏清瑜沒有再說下去,她知道陳恙忌諱這個(gè),點(diǎn)到為止就行。 陳恙冷著一張臉,看見許知恙出來了,不冷不淡地應(yīng)了聲嗯,和她說了句就先走了。 陳恙提步走到許知恙身邊,扶著她的手臂,伸手去握住她的指尖,有些涼:“冷不冷?” 許知恙搖頭:“還好?!?/br> 陳恙帶著她往外面走,看她還是有些沒緩過來,又問了句:“那是喝多了難受嗎?” 許知恙點(diǎn)頭,但隨即又搖頭:“還好,不難受就是暈暈的而已?!?/br> “我們這是要走嗎?”許知恙看他帶著自己朝門口走去,下意識問。 “嗯,可以提前走,你不舒服我們就先走,沒關(guān)系。” 陳恙脫下身上的外套搭在她的肩上,帶著她上了車。 剛剛吹了風(fēng)覺得清醒了點(diǎn),這會坐上車反而覺得胃里有些不適感,想吐。 陳恙不讓她開窗,怕她吹著著涼。 但好在他的公寓在市中心,離這不遠(yuǎn),不過一會就到了。 上了電梯,那種喝完酒后的不適感逐漸上頭,密閉的空間里,許知恙不僅覺得有些腿軟,就連耳朵都開始轟鳴。 “陳恙,”她側(cè)身拉著他的手臂,有些迷糊軟聲開口,“我好像真的有些醉了?!?/br> 電梯里只有他們兩個(gè)人,公寓在頂層,上行的過程就顯得格外的漫長。 許知恙像是抓著救命稻草一樣抓著他的手臂,身子往他的方向前傾,他寬大的外套遮不住她一身的旖旎風(fēng)光,隨著她傾身的動作,春光外泄,被陳恙盡收眼底。 他眼里驟熱,眸色逐漸深暗,被她抓著的手像是點(diǎn)了火一樣以燎原之勢蔓延全身。 陳恙冷硬的喉結(jié)一滾,額上青筋按耐不住的跳動。 他毫不避諱地看著,看著她嬌憨地抓著他的手,還全然不察自己陷入了一個(gè)怎樣的境地。 “快到了?!?/br> 這話,他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卻不知是對他自己說的,還是對許知恙說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