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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知恙有些私心地想沒見到他,她倒是可以睡幾個安穩(wěn)覺,把這幾天沒睡好的都補回來。 但是她沒敢這樣說,指尖撓了撓他的掌心,又像是撒嬌:“很快就見面了,春節(jié)也才幾天而已?!?/br> 說完,見他還是不情不愿的樣子,握著她的手腕不肯撒手,許知恙解開安全帶,湊過去,很輕地親了他的唇角。 陳恙微愣,抬眼。 被她勾起了癮。 許知恙瞇了瞇眸,笑:“提前和你說新年快樂?!?/br> 陳恙握著她的手腕輕輕摩挲了下,舌尖抵了抵上顎:“那你這是提前預(yù)支一個吻嗎?” 許知恙頓了下:“......算是吧。” 陳恙握著她的手腕輕輕一扯,將她扯進懷里,虎口握住她的后頸,眸色很深:“那我要一次性預(yù)支一星期的,行不行?!?/br> 隨著這話落,陳恙的唇瓣也重重壓了下去。 窗外的雨下得很大,不遠處的景物被沖刷得發(fā)白,雨幕像是辟開了道屏障,車?yán)餆o聲且靜謐,只能聽見此起彼伏的呼吸聲。 陳恙額上青筋突突地跳了下,忍得難受,許知恙聽見他在耳邊輕喘著氣,熱氣燙了她滿腦子旖旎。他總是能知道她哪里最敏感,把她吃得死死。 許知恙此時腦子里對陳恙的評價只有一句話。 吻技見長。 陳恙的車就停在巷子外面,走進去不遠就到了,但是外面雨很大,陳恙說要送她進去被許知恙拒絕了。 她撐著很大的一把傘,剛進門,就和陸之杭打了個照面。 四目相對,兩個人都同時愣住。 許知恙不自在的別開眼,把濕漉漉的雨傘掛在門上,換了鞋進去。 陸之杭朝她身后瞄了幾眼,沒看見人,插著兜漫不經(jīng)心問了句:“陳恙沒送你回來?” 許知恙換好了鞋子:“送到巷口,我沒讓他送我過來?!?/br> 許知恙見他還杵在那,他不尷尬,她還挺尷尬的。 “我先上去?!?/br> 許知恙說完,繞過他朝二樓走去。 略一抬眼,看見客廳的桌子上放著一堆紅色盒子,像是伴手禮之類的東西,上面印著很大的logo。 淮城特產(chǎn)。 ...... 她回來的時候屋子里只有陸之杭在,周清茹在她回來之前就打了電話給她,說是明大的教職工吃年飯,晚上才會回來,讓她和陸之杭自己煮點東西吃。 許知恙只說了聲好。 回到房間后把行李箱打開整理了一下。 陸之杭敲了敲她的門,房門敞著通風(fēng),許知恙眸光從電腦移開,對上了陸之杭的眼神。 他插著兜靠在門框處,一副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樱[了瞇眸朝她看來。 許知恙不知道陸之杭找他有什么事,還沒開口,就聽到他說。 “出來一下,我有話和你說?!?/br> ...... 陳恙送許知恙回家之后就開車回了南城。 大年二十八,陳老爺子不想在醫(yī)院過年,硬是讓陳恙給他辦了出院。 陳恙拗不過他,好在醫(yī)生說問題不大,年后再過來復(fù)查就行。 送陳老爺子回了南城公館,還沒下車,陳恙就看見停在院外的一輛黑色轎車,車牌很眼熟,他只看了一眼臉就冷下來。 “爺爺,我就不進去了。” 陳慕柏顯然也是注意到院外的車子,暗嘆了口氣:“大過年的,你不陪爺爺進去,要讓我一個人面對那些不省心的人嗎?” 陳慕柏顯然也是不喜歡陳明威的做派,加上好不容易才讓陳恙從明城回來一趟,怎么說也得吃個飯才走。 后座的柏清瑜也是個明白人,知道這爺孫倆各自的心思。 一個在躲,一個努力化解父子矛盾。 柏清瑜也勸了句:“你就進去吃個飯再走吧,大過年的,老爺子好不容易才把你盼回來南城?!?/br> 陳恙沒開口,默聲下去開了車門,扶著陳慕柏下來。 顯然是默許了。 進了門,管家上前來攙扶著陳慕柏,陳恙松了手,抬眼就看見坐在客廳的陳明威,以及那兩個陌生的面孔。 他別開眼,就聽那小孩尖聲地叫著陳慕柏:“爺爺?!?/br> 陳慕柏蒼老的眸子亮了一瞬,但隨即又暗淡下去,只點了點頭,算是應(yīng)下:“都回來了就一起吃飯吧?!?/br> “我就不吃了,爺爺,我先回去了。”陳恙雙手插著兜,淡覷了圓睜著眼睛一眨不眨盯著他看的男孩,眸子微斂,緩聲開口。 陳慕柏沒說話,知道他是待不下去的,也就隨他。 倒是陳明威站起來,厲聲呵斥提步就要往外走的陳恙。 “你給我站住?!?/br> “你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爸了,這個家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了是嗎?!?/br> 他最拿手的就是教訓(xùn)下屬的那一套高高在上。 恰好,陳恙最看不上的也正是這一套。 陳恙眸子黑戾,他勾著唇角很冷地笑了下,緩緩轉(zhuǎn)身:“這個地方什么是家過?” 陳慕柏聽他們父子倆互嗆,心里也很不好受:“好了,少說兩句,”陳慕柏也不多說什么,一句話就是指令,“陳恙,陪爺爺吃完飯再走?!?/br> 陳恙垂在褲縫的手指微蜷,他對陳明威的厭惡已經(jīng)到了無可復(fù)加的地步,但是對于陳慕柏,他聽之順之,從不忤逆。 他本來想走的心有所松動,剛想轉(zhuǎn)身,手臂上傳來一股阻力,有人扯住他的手往后拉,力氣不小,但是他沒被拖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