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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份兼職,于岑蝶而言,實在太過重要,容不得任何差池。 她深吸一口氣,下定決心,將煙和整鈔一起遞還給他。 “對不起,先生,我剛剛確實是走神了,沒有注意您進來。煙我請您,求求您,這件事不要和店長講?!?/br> 如果被店長知道,毫無疑問,她肯定會被辭退。 事實上,能在這家便利店做暑期兼職,也是岑蝶百般懇求來的。 因為她是女生,上夜班不安全,搬貨也困難。起初,店長并不愿意用她。 岑蝶不屈不撓地說了很久,加上這家店地處稍有些偏僻,在富人區(qū),住戶大多私家車出入這片區(qū)域,周邊沒有可以直達的地鐵,公交車站也要走一段路,少有學(xué)生兼職愿意來這里。 店里一個正式員工離職后,人手一下子就短缺下來,一時半會兒也招不到更合適的人。 最終,店長還是決定給她一個機會試試。 所以她絕對不能被挑出錯來。 “……求求您。” 岑蝶低聲下氣地重復(fù)道。 男人有些訝然,揚了揚眉,但卻并沒有接過錢和煙。 他問:“為什么?” “什么為什么……” “你為什么覺得我會去告狀?” 岑蝶搖了搖頭,沒看他,視線還是落在自己手上,堅定地答道:“我并沒有那么覺得。但是必須要以防萬一。” 男人笑起來,“小朋友還挺謹(jǐn)慎的。放心吧。不過下次還是要小心點,晚上一個女生在這里可不安全?!?/br> 說完,他將煙盒從她手中抽出來,撕開包裝,拿了一支,咬在唇間。 聲音因而也變得含糊起來,“何況,還是個漂亮的小朋友?!?/br> “……” 男人離開便利店。 身影沒入夜色之中。 岑蝶站在原地,努力伸著頭,注視著他的背影。 煙霧悄無聲息地氤氳開。 微弱,飄渺。 讓這道清瘦頎長身影平白生出幾分超脫于世的禪意來。 岑蝶疑心,剛剛這一出,是不是根本就是自己的幻夢一場。 - 上了一整周夜班,岑蝶習(xí)慣了晝伏夜出的作息,也逐漸習(xí)慣做各種重活和一個人看店。 晚上顧客少,店長知道一個人夜班難熬,趁著晚上交接班,偷偷把店里監(jiān)控死角告訴她,囑咐她沒事情時,可以躲在角落玩手機,或者坐著休息會兒。 僅有一點,絕對不能打瞌睡。 “……你要是實在困,就自己弄杯咖啡喝。別的都沒什么,睡著了,萬一有人進來把你拖走,你都來不及反應(yīng)。” 岑蝶當(dāng)然是鄭重應(yīng)允。 “店長放心?!闭f完,見店長換掉衣服要走,她頓了頓,沒忍住,悄聲問了一句,“店長,你認(rèn)識我們店里的一個顧客嗎?” 她將那夜那個男人模樣描述了一下。 “……他知道萬寶路放在哪里,是老顧客吧?” 店長幾乎沒有絲毫思索,“你是說段先生?” “段先生?” 岑蝶微微蹙起眉。 店長:“嗯,就隔壁小區(qū)的業(yè)主,姓段。開邁凱倫超跑的富家子弟,偶爾晚上或者凌晨會來買水買煙。很帥是吧?去年,咱們店里有個兼職小姑娘很迷他,問人要了聯(lián)系方式,結(jié)果沒幾天就不做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和他有關(guān)系……” 店長絮絮叨叨地八卦了幾句,還有些意猶未盡似的。 但時間已然不早,他家里人等著他吃飯,實在顧不上多聊,便匆匆離開。 留下岑蝶一個人結(jié)了幾單。 外面不再有人進來。 她松口氣,靠到墻邊。 目光則是遙遙地穿透玻璃門,落到室外,怔怔出神。 路燈將路面打得明亮。 更遠(yuǎn)處,低矮房屋隱沒在光線背面,身處陰影中,像是黑夜里的巨獸,張牙舞爪。 岑蝶不知道邁凱倫是什么車,但卻知道隔壁是什么地方。 這里是富人區(qū),區(qū)域所有房子全部都是大別墅,連綿過整條路。里頭的房價,在初開盤時就創(chuàng)下全市樓盤單價新高。 能住在這里的人,非富即貴。 和他們這種普通人,大概是云泥之別。 這般想想,倒是也符合那個男人的氣質(zhì)。 …… 好巧不巧,第二天晚上,那個男人再次出現(xiàn)。 這回,他剛剛走到自動門外,岑蝶就注意到了。 她站起身,瞥了眼墻上時鐘。 十二點半多。 比那天略早了些。 岑蝶深吸一口氣,雙手不自覺背到身后,用力交握在一起。整個人姿勢僵硬,倒像個被老師罰站的小學(xué)生。 說不清為什么,見到他,她心里就有些惴惴。還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連自己都無法分辨。 男人腳步一頓,倏地,眼里浮起笑意,“是你?!?/br> “……啊。晚上好?!?/br> 他點點頭,回了聲“晚上好”,再去貨架上拿了瓶依云礦泉水,放到收銀臺。 他開口:“拿包煙……” 話還沒說完,岑蝶早已經(jīng)將萬寶路從柜子里面拿出來,期期艾艾地示意給他看。 男人“嗯”了一聲。 低頭,視線落到岑蝶胸口名牌上。 “岑蝶……是真名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