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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用電影鏡頭語言來描述,這一幕,大抵會被做成“踏入深淵”、“走上不歸路”的荒誕灰色效果,用以表現(xiàn)出主角人生分水嶺的場景畫面。 這一刻,岑蝶心如明鏡。 可是她無法抗拒。 從遇見段沉起,她就像是被折斷翅膀的蝴蝶,漸漸忘記掙扎飛行的感覺,心甘情愿地墜落。 哪怕被圈養(yǎng)進水晶瓶里。 哪怕被做成標本。 只一次,她也想試試義無反顧,頭破血流。 …… 那男人熟門熟路,領著兩人穿過舞池邊緣,上樓,進了包間。 包間很大,一面墻是全透明玻璃,視野極好。 從里面往外看,能將舞池、DJ臺一覽無余。 此刻,沙發(fā)上已經坐了十來個人,都是剛剛在賽車場見過的面孔。 很顯然,在他們中,段沉也是眾星捧月一般存在,以之為首。 只一露面,立刻就被人迎到中間位置。 “等你半天了!還當你今天贏了車,怕被灌倒,半路偷偷跑了呢!” 段沉一挑眉,“說什么夢話。不知道是誰,上次喝到求饒呢,嗯?” “嘖,好漢不提當年勇。” “……” 聽著他們起哄,岑蝶有些無措,也不好意思跟著段沉一起坐到中間,干脆撿了個沙發(fā)邊緣位置,悄無聲息地坐下身。 這個位置偏,在包間最邊緣。 但并不妨礙一些閑言碎語飄進她耳中。 “……這個是新的?。恐昂孟駴]見過?!?/br> “段少爺最近喜歡這一款了嗎?看著蠻乖的,年紀好小的樣子?!?/br> “不能吧……妙妙姐呢?” “呵,多半也就是逢場作戲而已,還真當妙妙能拿下段少爺啊。人家總是要回去的?!?/br> “……” 許是因為底下DJ舞曲聲音吵吵鬧鬧、很是激烈,作為背景音,能將所有閑聊掩蓋住,不會被當事人聽到。又也許,是大家都對情況心知肚明、了如指掌,完全不用把她放在眼里。 總之,幾個女人聊得肆無忌憚。 岑蝶蹙起眉。 妙妙是誰? 這是她今晚第二次聽到這個名字了。 第一次是剛剛那個男人提起的。 岑蝶年齡小,雖是一腔孤勇,被誤解也可以不在乎。 但若是叫她無意成為其中道德敗壞的反派角色,捫心自問,她暫時還做不到。 霎時間,包間變得有些悶。 好似連呼吸都開始無法順暢。 桌上有干凈玻璃杯,岑蝶勉強順口氣,拿過水,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整杯。 水是冰鎮(zhèn)的。 喝完之后,一股涼意涌進身體,讓人大腦猛地清醒。 岑蝶做了個深呼吸,頓了頓,打算先行離開。 然而,尚未等她做出什么行動,倏地,沙發(fā)一邊往下陷了一下。 旁邊坐了個人。 岑蝶詫異,側頭看過去,對上一張笑臉。 “小meimei,你好啊?!?/br> 是剛剛那個男人。 不知道什么時候,他從段沉那圈人里出來,坐到這里。 岑蝶探頭,悄悄往段沉那邊掃了一眼。 男人:“別急著找段沉呀。他今天贏了輛幾百萬的車,總歸是逃不了喝幾瓶的?,F(xiàn)在肯定沒空管你呢。咱們聊聊天嘛?!?/br> “……” “我叫顧庭山,是段沉的發(fā)小。小meimei,你怎么稱呼?” 岑蝶聲音很低,“你好,我叫岑蝶。” “哪兩個字?” “山今岑,蝴蝶的蝶?!?/br> 顧庭山打了個響指,“好名字。很好聽,適合你。哦,怪不得段沉叫你小蝴蝶呢?!?/br> 岑蝶笑了一下。 這個顧庭山不愧是段沉發(fā)小,兩人連夸獎的方法都一樣。 顧庭山倒了點威士忌,沒喝,只把洛克杯拿在手中晃悠。 接著又問:“你看著很小啊,方便透露一下年齡嗎?” 沒什么不方便的。 岑蝶眨了眨眼,答道:“十八歲。” “已經成年了?是學生嗎?” “嗯。剛高中畢業(yè)?!?/br> 顧庭山表情明顯變了一下,眉心攏起,似是有些不認同,“段沉真是……” 岑蝶知道他誤會了,臉還是不由得燒紅一片,像是誤把酒當水喝上了頭,連忙擺手解釋道:“不是的!我們不是那種關系。就是打工的時候認識的……朋友。” 聞言,顧庭山似笑非笑地睨她一眼。 “我也沒說你們有什么關系呀?!?/br> 岑蝶:“……” 顧庭山:“好了,不開玩笑。要是讓段沉知道我欺負他帶來的小meimei,肯定要給我甩臉色了?!?/br> 這話一出,岑蝶顧不上那點糾結,順著他的語句,忍不住開始好奇,“段沉脾氣很不好嗎?” 顧庭山聳聳肩,“那倒沒有。只是因為一些特殊原因,大家都有點怕他而已。” “什么特殊原因???” “……” 顧庭山明顯不愿回答這個問題。 他低低輕笑一聲,將話題岔開,“小蝴蝶成績怎么樣?” 岑蝶有些失望,但也知道,沒辦法追問。 況且,追問多半也沒有用。 顧庭山明顯和段沉是一個圈子的人,自有一套處事法則,第一次見面,能這樣聊幾句已經算是很給面子,又怎么可能對她交淺言深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