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剎那間,決定翹掉一節(jié)專業(yè)課。 毫不猶豫。 “好啊?!?/br> …… 第二天。 京市竟然從早上就開始下雪。 岑蝶拉開窗簾,入目處,是一片銀白色。 她忍不住,“哇”地驚嘆了一聲。 段沉從臥室外面走進(jìn)來,習(xí)慣性地先過來抱她。 等小蝴蝶被圈入自己懷中后,頓了頓,才問道:“看到下雪了?” “嗯,這是我第一次看到北方的雪。真的好大啊,居然還能看清雪花的形狀?!?/br> 海市是南方城市。因為平均溫度偏高,冬天少有下雪。 就算偶爾下一兩場雪,那也是只雪粒子。 落到半空,差不多已經(jīng)化成水。 鵝毛大雪、白雪皚皚……這種形容詞都不可能在海市的冬天里出現(xiàn),才顯得新奇。 岑蝶目光不自覺被窗外景色吸引。 嘴角掛上了笑意。 段沉是京市人,早就看膩了這種雪景。干脆側(cè)過頭,目不轉(zhuǎn)睛地瞧著懷中的小朋友。 縱然他接觸過無數(shù)漂亮女人,也不得不承認(rèn),岑蝶笑得實在漂亮,有種梔子花一樣的清麗動人。 但無論什么花,總歸是脆弱的。 哪怕養(yǎng)在暖棚里,再細(xì)心照顧,也無法改變花瓣的本質(zhì)。 段沉心中閃過幾個念頭,臉上卻不顯,只俯身湊過去,親了一下她唇角弧度。 岑蝶猝不及防,受驚似的瞪大了眼睛。 頓了頓,又趕緊捂住嘴,含含糊糊地說:“我還沒刷牙呢?!?/br> 段沉:“沒事,我不嫌棄?!?/br> “……” 兩人笑鬧了會兒,等阿姨做完飯離開,再一同簡單吃了頓午餐,收拾出門。 目的地還是上次那處四合院。 岑蝶有些懵懵懂懂,問段沉:“我們不是去拿禮物嗎?” 段沉點頭,“是?!?/br> “那怎么……” 這么麻煩,居然還要換衣服做造型? 她嘟了嘟嘴,低下頭,隨手撥弄了一下禮服裙擺。 此刻,岑蝶身上這條禮服無比正式,比上次那身花瓣裙更甚,妝容和發(fā)型也被化妝師搗鼓得偏成熟幾分。 每個細(xì)節(jié)、弧度,皆是一絲不茍。 唯獨皓月般白皙的手腕上,帶著一串佛珠。 說是不顯協(xié)調(diào),偏生,又給人勾勒出些許禪意和颯然。 岑蝶對著鏡中看一眼。 倒是有幾分名媛的感覺了。 果然,人靠衣裝馬靠鞍。 只是她目光有些怯怯,欲說還休,到底不如正經(jīng)高門大戶的女孩那般坦然大方。 段沉合上平板,走到她旁邊。 再牢牢握住她手臂,半扶半抱地帶著她站起身。 他溫聲解釋說:“因為,今晚有個拍賣會。我看中了一樣拍品,想送給小蝴蝶當(dāng)圣誕禮物?!?/br> “啊,所以……” “所以,禮物還在拍賣會,等小蝴蝶親自去取?!?/br> …… 至傍晚,雪停。 暮靄沉沉。 兩人抵達(dá)拍賣會現(xiàn)場。 主會場門口站了一圈黑衣保安,個個身材魁梧高大,表情嚴(yán)肅。監(jiān)控也是布滿了各處,十米一個,叫所有異樣全都無所遁形。連風(fēng)聲好似都在此處停擺、轉(zhuǎn)向,不敢擅闖其中。 這場面,實在夸張。 岑蝶緊張起來,條件反射般往段沉身后縮了縮。 沒想到,段沉立馬感覺到她狀態(tài)變化,腳步略微一頓。 “別緊張?!?/br> “……我不緊張?!?/br> “那怎么松手了?” 段沉挑了挑眉,好整以暇地看向她,“小蝴蝶不是說好要一直挽著我的嗎?突然松手,萬一被別人帶跑迷路了怎么辦?” “……” 岑蝶沒辦法,只得將手重新放回他臂彎里。 逼迫自己昂首挺胸,繼續(xù)與他并肩而行。 內(nèi)場和岑蝶想象中不太一樣。 之前,她一直以為,拍賣會嘛,就該和審判庭似的。 拍品在臺上展出,主持人做法官,底下都是觀眾,坐成一排一排的,想要就舉牌。 然而,事實上,這一場拍賣會是非公開性質(zhì),賓客規(guī)格也很高,怎么會只讓他們坐冷板凳。 兩人被身著旗袍的侍者引領(lǐng)著,走到最前面的圓桌旁。 “段先生,請?!?/br> 按照標(biāo)準(zhǔn)禮儀來說,這一桌算是全場主位。 除了段沉和岑蝶,桌上其余面孔,大多是長者,四五十歲左右。 且,皆是身著西服,氣度不凡。 “小段來了啊?!?/br> “好久沒見了,你爺爺最近還好?” “今天是幫你爺爺來拍東西的嗎?我記得他最喜歡收集這些玩意兒?!?/br> “……” 段沉與之一一握手,面容含笑,溫和作答:“各位叔伯,好久不見。” “許久沒去拜訪您了,改日一定登門?!?/br> “爺爺最近身體很健朗?!?/br> “……” 岑蝶兀自縮在段沉旁邊,只當(dāng)一件裝飾品。 全程沒有人問起她的身份。 就算偶有視線掠過,也只輕描淡寫地打量一眼,便徑直挪開目光,再不分半點關(guān)注度給她。 幸好,不過寒暄幾分鐘,段沉就帶她回到自己位置這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