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br>
    “他看起來比你大……”

    依舊是欲言又止。

    岑蝶點頭，“是啊，怎么了？”

    姜亦可敗下陣來，嘆了口氣，沒再說什么。

    “岑蝶，你要保護好自己?！?/br>
    “謝謝你。我知道。”

    岑蝶朝姜亦可感激地笑了笑。

    ……

    這件事，到寒假里，岑蝶突然想起來，當玩笑一樣說給了段沉聽。

    因為她不想回家面對張晴，找了個借口，說要留在京市實習，今年就不回去過年了。事實上，給張晴發(fā)消息時，她人已經(jīng)離開學校，簡單收拾過東西，搬去了段沉家中。

    時值年關(guān)，正是一年人情往來的關(guān)鍵節(jié)點。段沉也比平日忙了不少，沒法天天回到這里。

    岑蝶并不介意。

    也不追問他去向。

    若是他人不在家，就自己找點事做?？磿?、看劇之類，偶爾去樓下商場逛逛，或者試著研究一下做菜。

    是夜。

    段沉回到家中。

    岑蝶跳起來，迫不及待地想要展現(xiàn)廚藝，讓他評價一下，看看是否有進步。

    她說：“我最近看視頻，學了一個玉米排骨湯，燉給你試試，好不好？”

    段沉正在換衣服，聞言，挑眉笑起來。

    “現(xiàn)在燉還來得及嗎？”

    時間已經(jīng)不早。

    岑蝶想了想，聲音低下去，“……用高壓鍋壓一下，應(yīng)該會快一點。”

    段沉：“行啊，那我就期待一下小蝴蝶的廚藝了?！?/br>
    大約四十分鐘后。

    岑蝶將湯從高壓鍋盛出來。

    自己先拿把勺子嘗了嘗。

    調(diào)味居然還不錯，沒有發(fā)揮失敗。

    “可以啦！”

    岑蝶興高采烈地喊了段沉一聲。

    待他走出來，兩人便對坐到島臺邊。

    小朋友眼中摻著期待，不容忽視，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他，“怎么樣？”

    段沉點點頭，“小蝴蝶很不錯啊?！?/br>
    岑蝶抿唇笑起來。

    驀地，她又想起什么般，開口道：“說起來，上次我們?nèi)ツ羌业瓿燥埖臅r候，好像被我同學偷拍了?！?/br>
    聞言，段沉蹙起眉，放下調(diào)羹。

    陶瓷與碗壁相碰，發(fā)出“噠”一聲輕響。

    段沉目光嚴肅起來。

    “什么偷拍？”

    岑蝶回答：“我也不知道，我室友給我看的，好像是看到我們倆在一起吧?？赡芩麄兌己闷婺闶钦l?！?/br>
    畢竟，僅憑一張側(cè)臉照，段沉就能在C大表白墻成為大眾情人。

    可見其容貌氣質(zhì)過人。

    段沉沉吟，“需要我處理嗎？”

    岑蝶：“應(yīng)該沒什么吧。”

    既然她這么說，段沉斂起表情，繼續(xù)吃飯，也沒再多問。

    兩人轉(zhuǎn)而說起旁的事。

    一是，大年夜、年初一，段沉都沒有辦法陪她，問她想不想去周邊玩玩，讓他助手給她陪玩。

    岑蝶想了想。

    出聲拒絕。

    “沒關(guān)系啊，我以前也是一個人過年的?！?/br>
    大年夜，張晴就要在家里擺上牌桌，拉著家中親戚一起玩，沒工夫搭理她。

    這個娛樂活動會一直持續(xù)通宵。

    到后面初一初二，小區(qū)棋牌室開門，更加見不著張晴人了。

    岑蝶早就習慣這種孤獨生活。

    沒必要影響人家助理回去過年。

    更何況，京市又冷又干，去室外實在煎熬，她也沒興致出去玩什么。

    段沉點點頭，并沒有強迫她。

    “好，那我初二回來陪你?！?/br>
    恍然間，岑蝶有種錯覺。

    自己就像是個等待丈夫回家的妻子。

    這個設(shè)定一旦產(chǎn)生，再聯(lián)想一下，她忍不住低笑出聲。

    “小蝴蝶在笑什么？”

    “唔，沒什么啊?！?/br>
    岑蝶搖搖頭。

    情緒又陡然低落下去。

    什么丈夫妻子……可能嗎？

    頓了頓。

    她仰起頭，看向段沉。

    “名片”兩個字已經(jīng)近在齒間，踟躕良久，到底還是默默咽了回去。

    ……算了。

    段沉十分敏銳，幾乎是剎那間，感知到小朋友的失落。

    他將最后一口菜咽下去，起身，走進衛(wèi)生間漱口。

    再出來時，已是滿腔薄荷清香。

    岑蝶：“段沉，你不吃……”

    話音未落，段沉干脆利落地將她從島臺邊抱起來，大步往陽臺方向走去。

    岑蝶嚇了一跳，“怎么了？要去做什么呀？”

    段沉低下頭，朝她笑了笑，眉眼間有點邪氣。

    他說：“做你?！?/br>
    ……

    岑蝶被一雙大手牢牢禁錮在落地玻璃上，氣喘吁吁，睫毛抖得不像話。

    身前是市中心繁華夜景。

    近得像是就在腳下，與之咫尺。

    落地玻璃早就被皮膚捂得溫熱，不復(fù)冰涼。

    背后，男人一直手摟住她纖細腰線，另一只手往前，還在肆意游曳，蓄勢待發(fā)。

    岑蝶早已經(jīng)喊不動，也沒力氣拒絕。

    只能借力倚靠在他懷中，隨他去。

    休憩不過片刻。

    岑蝶感覺到，段沉的呼吸就在耳后，起起伏伏，勾得人渾身不自覺酥麻。

    段沉悶哼一聲，低笑著再次湊到她耳邊，閑聊似的問道：“小蝴蝶，說點高興的事情吧。說說你小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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