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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完了我哥篡位了[穿書]在線閱讀 - 第91頁

第91頁

    吳大奶奶也覺得這事兒實在夠嗆,吳黎的面兒可算是損了,近幾日大家都拿這事兒明著暗著笑話她,東宮被禁軍圍著這事兒她管不著,但她能管余不夜。

    于是她就帶著吳黎去找余不夜,讓她將琺瑯鐘表還給太子,理由也非常充沛且讓人無法拒絕——這鐘表原先是定情信物,寓意美好,若是同一家姐妹都得了,難免讓人誤會太子要享這齊人之福啊。

    余不夜聞言也沒惱,仍是那副靜婉溫柔的模樣,雙眼含笑,先是三言兩語撇清自己與太子的關(guān)系:“這是鎮(zhèn)南郡主贈予女兒的禮物,怎有還給太子一說?”

    “我也從來沒聽說過,接受了禮物還要還回去的,而且我與郡主情誼深厚,也并不想還回去,若是母親不想我拿著,待我給郡主寫封帖子,請她來府上一聚,母親且親自與郡主解釋吧?!?/br>
    吳黎直接就扯著吳大奶奶的袖子嚷道:“娘!她竟然用郡主的身份來壓你!”

    吳大奶奶面色很不好看,眼神沉沉。

    她其實不是很喜歡余不夜的性子,看著柔軟溫文,實際上卻是口蜜腹劍。

    這不過同她商量幾句,就將鍋甩了個一干二凈,半點不想擔(dān)責(zé)。

    不過一件小事罷了,竟然還要請郡主來——合著惡人壞事都是她與吳黎做,吳清清仍然就是一朵干凈的白蓮花。

    想著想著,吳大奶奶又著實開始擔(dān)心起吳黎,這孩子的性子爽朗大方又沒心眼兒,不知道私底下,被欺負(fù)成什么樣兒了。

    余不夜見著吳黎告狀,已經(jīng)心如止水,只平靜地說:“莫要誹謗,說話要講證據(jù)。”

    吳大奶奶見吳黎又要吵起來,趕緊摁住了她,一錘定音地發(fā)話了:“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無論如何,明日你就將這鐘表搬走,哪兒來的還哪兒去,送給誰也好,丟了也罷,若是鎮(zhèn)南郡主問起,你自己解釋去。”

    看著母女倆相攜離去的背影,余不夜眼中的笑意也漸漸淡下來。

    她面色未變,沉默片刻后吩咐丫鬟:“準(zhǔn)備筆墨紙硯,我要寫請?zhí)!?/br>
    誰還不會告狀怎么的?

    周嬤嬤聽顧煙杪說罷此事,都嘖嘖稱奇:“以往聽說過寵妾滅妻、庶尊嫡輕的故事,都已經(jīng)很荒唐了,但好歹也是自家院兒里的事情,沒想到尚書府大奶奶,竟是幫著養(yǎng)女打壓自己親生女兒!”

    “養(yǎng)了十幾年,就算是個小動物,感情也很深了?!鳖櫉熻码S意聊著,摸了一把腳邊哈哈喘氣兒的寒酥的大腦袋,它現(xiàn)在越來越像只狗子了。

    “確實是這個理兒。”周嬤嬤點頭道,“但另一邊也是親女啊,失散十幾年才回來,就算沒有感情,疏于彌補(bǔ),卻也不至于打壓吧!”

    因為吳黎是原女主啊,一切不合理的事情發(fā)生在她身上,就都變得合理了起來。

    但顧煙杪沒說出來,只是笑了笑,又拿起桌面上的其他請?zhí)?/br>
    其中有一封請?zhí)浅L貏e,一下子就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這信特別在什么地方呢?

    它特別臭,就像是什么動物糞便的味道。

    公侯世家交際往來的請?zhí)偶?,大多有正?guī)的工序,也非常講究,信封大多干凈整潔,更有情調(diào)一些會綁上絲帶或者干花,或者用香薰染了,或者用香水浸泡。

    但這封信,工序雖然正確,卻……實在太皺巴巴了,甚至還有點點臟,就好像在送來的路上歷盡劫難,比如不小心掉進(jìn)了泥地里,沾了不少臟印子。

    周嬤嬤當(dāng)即便皺了眉頭,厲聲問道:“怎么回事?什么臟東西都能拿到郡主面前來?”

    沉香驚慌道:“奴不知,門房就將所有寫了郡主名諱的請?zhí)冀o了奴,奴并不知道這是誰的信,也不知道重不重要,便全都拿進(jìn)來,請郡主定奪?!?/br>
    顧煙杪擺擺手,示意周嬤嬤放松些。

    她讓沉香拿了手套來,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拆開了那封請?zhí)?/br>
    里面并沒有暗器,也沒有什么莫名其妙的毒,只有一張普普通通的紙張。

    顧煙杪見狀大感失望,有些無聊地將紙張抽出來,囫圇讀完后,眉頭卻微微皺了起來。

    只見那紙張上歪歪扭扭的寫著:

    “若想讓顧寒崧脫罪夜里亥時府外槐樹下見?!?/br>
    第五十章

    顧煙杪冷笑一聲, 敢拿顧寒崧威脅她,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有事就說事,大半夜約個未及笄的姑娘在偏僻處見面, 多半不是什么正經(jīng)人。

    她將信紙遞給沉香:“查去吧?!?/br>
    沉香快樂地應(yīng)了一聲, 接過信紙跑了,她家姑娘可是做情報收集起家的, 耳濡目染的她也學(xué)會不少法子,這點小事兒自然不在話下。

    直到晚膳后, 沉香回來告訴顧煙杪,送信的是李相府的一個馬奴。

    看到顧煙杪莫名其妙的眼神,沉香趕緊補(bǔ)充道:“奴打聽到,他是舉家獲罪后被發(fā)配成奴的,只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叫原來的名字了, 李相府的下人都喊他大可?!?/br>
    “這樣啊……”

    顧煙杪拉長了聲音, 若有所思地回憶起來。

    這樣的人, 她還真是知道一個,就是之前險些與她有婚約的榮家嫡長子。

    “他若是還送信來, 都拿來給我瞧瞧。”

    夜里的約,顧煙杪自然沒有去, 她可忙得很, 要給寒酥減肥。

    寒酥自從跟了她, 幾乎都是同吃同住, 親近的人屈指可數(shù), 其他人光是靠近,都會兇狠地齜牙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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