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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老管家死后,父王為了斬草除根,王府被清理掉的仆從近乎半數(shù),就算謝家的探子絕無可能有這么多,但有那位權力過大的老管家做保護傘,他們能成功地暗算母妃,何足為奇?” “還有一事,將軍夫人必然不知,我早年間被謝家下了一種叫做烏頭散的毒,長達一年之久,彼時若非遇到安歌提醒,又誤食了屬性相克的茶葉,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中毒已深。若是他們能神不知鬼不覺地給我下毒,那么之前給母妃下毒,再卡著點兒讓她猝死,又有何難呢?” 她將樁樁件件的事情調理分明地擺出,讓聞者不禁大驚失色。 尤其是玄將軍夫婦。 他們無以自容的一點是,顧煙杪所說的推理并不高深,可他們卻在這么多年里,無數(shù)次思及此處后悔至極,卻從未考慮過這個方向。 顧煙杪聞言慘然一笑,還能因為什么? 因為鎮(zhèn)南王一家是不折不扣的炮灰,炮灰的死亡不需要引人深思,他們只配被一筆帶過,畢竟劇情只為原主角服務。 所以,平心而論,玄夫人寄出的信充其量只能算是個導火索,根本原因仍在帝后與謝家身上。他們大概認為,已經達到了離間玄家與鎮(zhèn)南王的目的。 但意想不到的是,鎮(zhèn)南王并沒有因此對玄將軍夫婦有任何的怪罪,只是淡了聯(lián)系,玄夫人也因此極為受傷,愧疚不已。 時隔多年,當鎮(zhèn)南王向玄家提出保護幺女的請求時,他們二話不說就應了。 如此,顧煙杪的疑惑終于解開,同時也斬釘截鐵地做了決定。 “這事兒怪不得將軍與夫人,你們不必再因此愧疚自責,甚至付出巨大代價,只為袒護于我?!?/br> 顧煙杪并不后悔將這些話坦白。 雖然她非常明白,這是一個唾手可得的利用玄家的契機。 但顧煙杪一生行得正坐得端——挾恩圖報,強行碰瓷兒,不是她會做的事。 話音未落,她輕輕轉眸,對上玄燭沉默的視線,羽扇似的睫毛輕顫一瞬。 顧煙杪的唇角彎彎,看上去確實笑容滿面。 可這么多年,玄燭卻從未見過她這樣虛假的微笑,就好像她只是在強行地牽起臉上的肌rou罷了。 那雙熟悉的杏仁眼仍然波光瀲滟,卻不再有任何笑意,漠然不動的神情刺痛了玄燭的心。 她淡淡地說:“既然如此,玄燭也不必因為家庭壓力,來娶我了?!?/br> 雖然早有預料,玄燭驟然聞她此言,依然如同當頭棒喝。 他怔怔地看著偏過頭去不再看他的顧煙杪,一顆心忐忑不定地沉入海底。 完了。他心想,顧煙杪真的生氣了。 第六十五章 回世子府的路上, 顧煙杪整個人異常的沉默。 顧寒崧想要送她回院里,她也拒絕了,說不必麻煩。 面上是顯而易見的生疏與客套。 蕭瑟的寒風在兄妹之間翩躚而過, 顧寒崧有些無奈地揉揉鼻梁骨, 嘆氣道:“你還在生氣?!?/br> 顧煙杪的腳步頓住,站定后轉身看他, 平靜地問道:“我不該生氣嗎?” “你與余不夜基本沒有交集,唯一一次見面也是那次謝家宴會迫不得已, 你遠離她,自然是為了保護她?!鳖櫉熻抡f,“我既提到她,你是否能夠將心比心?” “杪兒,這不一樣, 你是唯一有可能活下來的人?!?/br> “為什么要瞞著我?我到底算不算自家人?自以為是地把我摘出來, 你們覺得特偉大是不是?”顧煙杪對此仍舊耿耿于懷, “若早就告訴我此事,便能早就解釋清楚這個烏龍——除了讓我嫁過去, 難道就想不出其他的解決方案?” “就算真的發(fā)生了最糟糕的情況……如果在我嫁入玄家、一切塵埃落定之后,才解開這個誤會, 他們將怎么看我?你又讓我如何自處?” 顧寒崧身邊伺候的小廝瑞吉小跑而來。 他本要稟事, 卻見這兩人要吵起來似的, 當即不敢說話了, 默默在旁邊欲言又止。 顧寒崧不想與她爭執(zhí), 勉強定定神,轉眸問道:“什么事?” 瑞吉作揖道:“世子, 郡主, 今兒有一位安小姐前來求見郡主, 此時在前廳候著呢?!?/br> “安小姐?安家是哪家?”顧煙杪莫名其妙,“工部侍郎家?他家有女兒嗎?我認識嗎?” 瑞吉雙手奉上一個木盒:“安小姐說,郡主見了木盒便知道她是誰?!?/br> 顧煙杪半信半疑地打開一瞧,里面是一套作為生辰禮的新式軟甲。 她頓時了悟,趕緊吩咐道:“快請安小姐進來,這可是貴客,貴客!” 轉頭看見顧寒崧依然疑惑的神情,顧煙杪湊上去壓低聲音解釋道:“是安歌!上回是他將我在天圣山里救出來的,然后玄燭再把我送回來。” “這我知道。”顧寒崧凝重地點頭,然后問,“但外面求見的是安小姐,能確定她與安歌是同一個人嗎……” 很快,顧寒崧的疑問便有了答案。 跟隨仆從來到中堂的人,無論姿容皆是美貌無雙,雪白的披風將高挑的身材裹住,頭上戴著剔透的玉釵與琳瑯墜,隨著她曼妙的步伐,在鬢邊搖曳生輝。 整個人端的是縹緲出塵,仿若霜雪之神款款走來。 兄妹倆許久沒被這般美顏暴擊,直接看呆了。 見他們一時愣神,霜雪之神頗有些無奈,而后微微抬手示意,顧寒崧立馬領會,揮手遣退了周遭仆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