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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他自認風(fēng)雅的習(xí)慣,只要見到他鐘愛的美人,必會用畫筆描摹,留作紀(jì)念。 別人的書房或許都掛的是山水畫,只有三皇子的書房,掛著的全是美人圖。 曾經(jīng)甚至興起過一陣小小的美人圖熱潮,貴女們以自己的畫像能被掛在三皇子書房為殊榮,只不過這種比法還是太過主觀,裁判只有三皇子一人,所以仍是沒掀起太大風(fēng)浪。 三房子伏案廢寢忘食地畫著,待最后一筆完成后,他滿意的眼神流連在畫中人上,先是幕籬后若隱若現(xiàn)的迷離桃花眼,而后是纖薄高挑的身材,再是給銅板時優(yōu)柔的手指。 ——只不過,將燒餅鋪隱去了。 仙女怎么會吃燒餅,不可能的,仙女只喝仙露。 如果安歌看到這幅畫像,他一定會陷入沉思,這畫跟自己有半個銅板的關(guān)系? 他會稱之為“基于現(xiàn)實的半幻想作品”。 而顧煙杪與他不一樣,她若是看了,只會直接說:“誒?這不是阿依暮嗎?” 第六十七章 顧家兄妹倆討論一番安歌的事兒, 并肩溜達回了方才待客的前廳。 大眼瞪小眼片刻后,兩人同時想起來剛剛好像還吵架呢,被安歌一攪和, 都有些氣不起來了。 顧煙杪難得會對親人有情緒, 但想想這事兒已經(jīng)被她攪黃了,自覺不好再矯情, 于是偷偷瞄哥哥一眼,勉勉強強地說:“算了, 不吵了,我原諒你了!” 顧寒崧沒忍住,偏頭笑了:“我是不是還得謝謝你?” “那也成啊。”她有些混不吝地往空中拋一顆桂花糖,又用嘴接住,嘎嘣咬碎, 有些口齒不清地說, “主要玄家得謝謝我, 免于接手我這個拖累?!?/br> 就是心里不怎么舒服。 畢竟她之前覺得,玄燭是因為對她有好感, 才接近她。 這下才知道,人家是因為父命難違, 以為成親一事兒板上釘釘, 雖然不至于到“施舍”這個地步, 可按照玄燭這種頗有些英雄情結(jié)的人, 自然而然地會將她劃拉成了“自己人”, 甭管有沒有萌發(fā)愛情的小苗苗,今后也會盡力罩著她。 但顧煙杪不行, 她既不想拖累玄家, 也不想讓玄燭收她做小弟——這婚成的有什么意思?跟睡上下鋪的兄弟有什么不同? 那些畫小花花還噴香水的信箋、比起以往來層出不窮的禮物, 雪夜無聲的親近,以及昨日他對她僭越的容忍與縱容……當(dāng)時覺得猝不及防,如今想來卻都有跡可循。 原來全是早有預(yù)謀。 她還未將心口莫名的憋屈感理順,或許是因為大喜大悲導(dǎo)致的情緒起伏太大。 顧煙杪非常明白自己見到玄燭便會綻放笑容背后的含義。 從十一歲開始,玄燭便將她從深淵救出過許多次——各種意義上的深淵。 她不想同他只當(dāng)朋友。 胡思亂想中,她還憶起了別的事情。 原作中,玄燭雖然是吳黎的白月光,兩人卻一直沒什么交集。 直到北地災(zāi)情愈發(fā)嚴重,玄燭被魏安帝派去支援,吳黎則是因為無法忍受家中多了一個吳清清,鬧過后便直接離家出走,趁著紛亂,混進了玄燭北上的軍隊。 吳黎與玄燭此后的種種劇情,便是緣起北地。 一個女扮男裝的嬌小姐,在一幫糙漢子中尤為格格不入,很快便被認了出來。 玄燭因為見過吳黎,知其身份,便也沒有為難她,想著尋幾個兵士送她回京城便是,誰知她死活不肯走,只說這難以前行的大雪天,上路便會要了她的命。 玄燭無法,便暫時將她留在軍營。 既然被認出來了,吳黎便恢復(fù)了女兒身,嬌嬌俏俏地在軍營里做些雜活兒,天天跟在玄燭后面看他工作。 就算玄燭冷漠至極,毫不憐香惜玉,吳黎氣過幾回后也無可奈何。 畢竟想要在這里呆著,還得看玄燭臉色,沒必要跟他起齟齬。 更何況,這可是玄燭啊,她的白月光。 特別是他們之間隔了一個身份尊貴的太子,她知道自己將作他人婦,更顯得這份珍稀的少女心思酸澀又深刻。 如此,經(jīng)過吳黎“處處幫忙”的救災(zāi)行動后,玄燭對她倒也另眼相待,雖然不至于太子那般情根深種,也能當(dāng)成聊天談笑的朋友相處。 顧煙杪?lián)沃鶐妥酉氲竭@些劇情,頓時心亂如麻,吃糖的胃口都沒了。 怎么回事??? 大魏邊疆如此廣闊,魏安帝為何就把吳黎流放到北地? 她勤勤懇懇刷了這么多年的好感度,難道明年年初他一見吳黎就清零了啊。 見顧煙杪仍是悶悶不樂,顧寒崧抱著胳膊問她原因,聽了她一通亂七八糟的描述后,好氣又好笑道:“不嫁的也是你,吃醋的也是你,真是有毛病。” 她被罵得無言以對,頗有些惱羞成怒,兇巴巴道:“我只是不想碰瓷兒,又沒說不喜歡他!等我們大獲成功后,我親自去玄家求娶!……不是,把他追到手!我要他親口承認喜歡我,而不是被按頭結(jié)親!” “行了行了,別醋了。”顧寒崧伸手摸摸她的腦瓜,安撫道,“押送犯人的自有手下,玄燭應(yīng)該見不到她才是……誒?” 他好似抓住細微的線索,轉(zhuǎn)念一想:“對啊,吳家必會求到玄燭頭上?!?/br> 顧寒崧腦子很快,立馬通曉了其中關(guān)竅:“這未嘗不是一個牽制吳家的辦法?!?/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