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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戰(zhàn)神, 功高蓋主,也不過如此下場! 眾人心下腹誹著,面兒上仍要繼續(xù)維持著宮宴熱鬧的氣氛。 宮內(nèi)的年夜飯大多用得早,再怎么樣,都要放人家回府闔家團(tuán)圓、一同守歲才是。 而且大鍋飯著實不大好吃, 皆是油膩的大魚大rou, 也只有魏安帝與皇子們用了御膳房出品菜色, 其余眾人草草吃了幾口,只盼著回府加餐。 待這場鴻門宴終于散場, 顧寒崧兄妹倆從宮中緩步走出,朝等候已久的自家馬車走去。 紛紛擁擁之中, 有位不起眼兒的小丫鬟不小心撞到了顧煙杪, 驚慌失措地連聲道歉后迅速地退開, 很快便消失于人流。 冥冥中意識到什么, 顧寒崧的目光流連在談笑熙攘的眾多閨秀間, 最終一眼鎖在了不遠(yuǎn)處的余不夜身上。 她遙遙對他優(yōu)雅地點頭,好似只是禮貌地打個招呼。 而后余不夜披上了丫鬟遞來的斗篷, 轉(zhuǎn)身款款地走入夜色, 一如她來時那般從容自若。 兩人的視線交匯一觸即分, 并無人注意到。 顧寒崧亦是神色不驚的模樣,同顧煙杪前后上了馬車,尚未坐穩(wěn),便撩開了車窗簾子,正巧看到吳家的馬車離去的背影。 他的目光難得透出深深淺淺的眷戀之意,卻倏然而逝。 簾子落下時,他已然恢復(fù)一如既往的平靜安穩(wěn)。 坐在旁邊的顧煙杪正在將丫鬟趁亂塞給她的字條緩緩展平。 簡單一個“云”字,卻蘊含著巨大的信息量。 她給顧寒崧看過后,兩人互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 兄妹倆皆未出聲,顧煙杪將紙張揉成一團(tuán),丟進(jìn)了腳邊燃燒的炭盆中,小小的火星沾染上紙團(tuán)后,飛快地將它吞噬殆盡。 在回世子府的路途中,顧煙杪有些神情懨懨,時不時咳嗽兩聲。 其實在宴會時,她的身體就不大舒服,而且心里被魏安帝的無恥而氣得熱烈燃燒的情緒,好似燒干了她的身體。 可惜在她落座后,魏安帝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她。 顧寒崧伸手摸摸她的額頭,有些擔(dān)憂:“受涼了么?有些發(fā)熱?!?/br> “回去喝些熱湯便是,沒大礙。”顧煙杪用馬車上常備的小毯子裹緊自己,“早睡早起,明日還有一場硬仗?!?/br> 然而她想要早點休息的愿望卻沒有實現(xiàn)。 因為在他們回到世子府時,迎來了三位不速之客。 前廳內(nèi)忽然出現(xiàn)的玄家人,為了不引起懷疑與關(guān)注,根本就沒走正門。 反正也不知他們是怎么進(jìn)來的,但顧寒崧一見,便知道他們有要事相商,立馬遣退周身仆從,直接請了三位進(jìn)了書房,親自斟茶相敬。 此時沒了外人,顧煙杪也松快不少,窩在椅子上小口小口喝著熱茶。 但她面色怏怏,整個人都有點打不起精神。 玄夫人心疼地伸手摸了摸顧煙杪脖子上的勒痕,依然氣得咬牙切齒:“殺千刀的,明日還要要去天圣宮祭天呢,這不明擺著要讓杪兒吃苦頭?!?/br> 她見顧煙杪捧著茶杯有些懵的神色,一摸她有些泛紅的臉:“怎么還發(fā)熱了?” 可能是有點小感冒。 顧煙杪握住玄夫人的手搖搖頭,安撫地笑笑,更讓玄夫人母愛泛濫——她倆兒子都是丟軍營里糙著養(yǎng)大的,頭一回有如此奇妙的感覺——于是抱著顧煙杪開始花樣百出卻一個臟字不帶地責(zé)備太子一家。 連顧煙杪這等巧舌如簧的人,都驚嘆于其豐富多彩的詞匯量。 前輩珠玉在前,看來她要學(xué)的還很多。 玄燭直溜溜地站在旁邊,看著他親娘對顧煙杪關(guān)懷備至地摸摸額頭牽牽小手,最后竟然還抱懷里了。 故此,他瞧著她關(guān)切的眼神中,不經(jīng)意地?fù)诫s了一絲……羨慕。 顧煙杪察覺到他的目光,抬眸神態(tài)淡然的與他對視,而后露出一個禮貌的微笑。 只一瞬,玄燭心里的失落感又霧氣似的彌漫上來。 但他面上必然不會顯露,只能抿抿唇,斂了眸子當(dāng)作未見。 畢竟此時仍有正事兒要談。 玄夫人一番花樣輸出后,仍有些意猶未盡。 但她沒有忘記此行目的,只好嘆口氣,拉著顧煙杪的手,語氣溫柔地問她:“杪兒,上回我們因為驟然聽聞舊事,過于驚訝,來不及問你一些細(xì)節(jié),今天過來是特地想確認(rèn)一下,你那日說,謝家之前給你下了一味叫做烏頭散的毒,是嗎?” 顧煙杪點頭,聲音有些沙啞道:“兩位醫(yī)者診斷出來的,應(yīng)當(dāng)錯不了?!?/br> 玄夫人與玄將軍對視一眼。他們對這名字并不陌生,甚至非常熟悉——烏頭散是從北戎地區(qū)傳來的一種珍貴的毒丨藥,無色無味,只有長期服用才會導(dǎo)致內(nèi)臟衰竭。 在他們手中銷毀的烏頭散,不知凡幾。 玄燭當(dāng)年征戰(zhàn)北戎時,也從王室人員手中繳獲不少,亦是直接就地?zé)龤Я恕?/br> “當(dāng)初謝家藏在王府的探子放在膳食里給我用了?!?/br> 顧煙杪談起舊事,并不避諱。 反倒是玄家人的面色有些凝重,謝家是從何處得來烏頭散的呢? 聽玄夫人將此事細(xì)說后,顧煙杪也明白事情的重要性了:“你們是懷疑黑鐵騎里有謝皇后的探子?還是說……” 還是說,謝家與北戎王室有牽扯? 顧寒崧在一旁聽著,想起方才的紙條道:“余不夜方才遞消息來說,北戎使者忽提和親一事,是云家所為?!?/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