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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正事兒來了, 顧煙杪也不強裝風雅了,她接過名單,垂眸看著, 一頁一頁翻過去。 用指尖戳了戳幾個名字, 她對顧寒崧說道:“我早在注意這幾個人了,之前父王給我的名單上有他們, 如此看來,他們大概率是被策反了?!?/br> 她忍不住嘲諷道:“還好意思遞密折, 企圖兩面討好的都是在想屁吃。” “暫時勿要打草驚蛇。”顧寒崧沒有應(yīng)和meimei的吐槽,他的神情頗有些凝重,聲音也放低了,“這次計劃,定要一擊必中, 否則, 我們將面臨重大損失?!?/br> 顧煙杪不抱怨了, 做出洗耳恭聽的模樣。 顧寒崧雖然守正持重到有些謹慎過度,但在大事上, 向來都是他來拿主意。 隨著年紀漸長,性子更為穩(wěn)重, 他才是這個家里的掌舵手。 或許不熟悉他的人, 都覺得顧寒崧軟弱沉默到?jīng)]什么存在感, 可仔細一想, 憑他的身份, 能在京城平安活到這個年紀,已經(jīng)很不簡單。 大年初一的月亮雪, 飄飄揚揚一整夜。 直到次日天邊露出淺淺魚肚白, 客房的燭火仍未熄滅。 顧寒崧打開門走出來, 寒風一吹便清醒了,他指著山崖處盛放的梅花道:“只是一夜,花朵全都開了。” 天色慢慢亮了,落雪也漸漸停了,月亮隱進了太陽的光輝中。 顧煙杪又沒骨頭似的靠在窗邊,眉目懶散地瞧著顧寒崧與玄燭離去的背影,垂眸喝一口熱茶,蒸騰而起的霧氣氤氳了她的眼。 玄燭忽然停了腳步,若有所覺地回眸,正好與她對上視線。 不知是否因為這并非巧合的默契取悅了他,他站在原地,忽而粲然一笑。 向來清冷的人竟然綻放出如此不諳世事的笑容,帶著些未曾泯滅的少年意氣,倒讓人有別樣的心動,他逆著燦爛的晨光,高高的馬尾與肩上都染上一層明亮的金色。 就算是戰(zhàn)功赫赫的小將軍,得了隱秘的小小甜頭,仍會喜不自勝。 顧煙杪見狀,終于繃不住似的低頭悶笑,再抬眸時,朝他揮了揮手,算作告別。 兩人終于離開后,顧煙杪又補了一覺,再醒來時精神好了不少,感覺身子也不那么虛弱了。沉香守在旁邊做針線,看她醒了,上前服侍她穿衣。 但沉香明顯有八卦要說,滿臉興致勃勃又欲言又止的模樣,顧煙杪看得特別好笑。 她故意沒問,看了看窗外天色說:“這是什么時辰了?” 沉香高興地說:“已經(jīng)辰時末啦!” 顧煙杪轉(zhuǎn)臉看她,完全不知道辰時末有什么可高興的。 然而沉香一旦開口,就很難停下來,絮絮叨叨開始說:“世子差人來說,若郡主醒了,吃點東西墊墊肚子,便一齊去找竹語道長辭別?!?/br> 沉香服侍著她洗漱好,扶著她下床坐至桌旁,殷切地擺上了素粥和包子小菜。 顧煙杪沒什么胃口,但還是喝了一點粥暖暖肚子。 甫一抬眸,就看到沉香撐著腮幫子坐在對面星星眼看著她,她瞬間被逗笑了:“好了,有什么事兒,你說吧?!?/br> 沉香如蒙大赦,立馬把昨日顧煙杪昏倒過后錯過的熱鬧重新演繹了一遍。 顧煙杪一邊啃包子,聽得頻頻咋舌。 帝后的矛盾竟然已經(jīng)到當著大家面兒吵架的程度了嗎? 特別是經(jīng)過沉香這么接地氣的表演,她腦補的劇情都像是曾經(jīng)看的八點檔狗血劇,浮夸又勁爆……主要這事兒確實詭異得有些幽默。 看來大皇子給謝皇后與太子下的藥,效果頗佳。 顧煙杪不知這藥叫什么名兒,可據(jù)得到的消息來看,這藥能讓人極其容易情緒暴躁,倒不是說平白無故飛來橫火,而是能讓三分怒氣迅速擴張到八分,時間長了,藥量用多了,對大腦的損傷不可逆。 她想了想,最近謝皇后確實越來越控制不住自己,雖然這并非她本愿,可眾人皆將她所作所為看在眼里,簡直不像一個正常人,遑論是一國皇后?大街上叫罵的潑婦都比她明理三分。 但大家都認為這是她無法忍受太子受傷而性情大變,千回萬轉(zhuǎn)也只能嘆一句慈母心,好似只要有這一條理由,就能掩蓋她任何不是。 這事兒顧煙杪也不知如何評說,大皇子見太子受傷有隙可乘,卡在這關(guān)頭上下藥,也都無可厚非。 只不過,此事他做得太過暢通無阻,細究原因,只能說謝皇后早年間作孽太多。 畢竟下藥這種陰損的事兒,實在是她的拿手好戲——甭管是神不知鬼不覺害人的烏頭散,還是之前給后宮嬪妃們喂的避子湯,死的死,傷的傷,甭說身體恢復(fù)艱難,精神上的傷害也難再修復(fù)。 所以能讓她嘗嘗苦果,大多數(shù)知情者都持支持態(tài)度。 那些被謝皇后欺負過的妃嬪們不說費心費力幫忙,卻也能保證視而不見。 某種程度上來說,這也算一種反噬吧。 “哇,郡主你是沒看到,皇后娘娘這個臉啊,氣得都成豬肝色了!就是那個成語,面如土色!”沉香仍在激動萬分地描繪謝皇后的慘狀。 無論如何,只要謝皇后不高興,顧煙杪就高興了。 她不再多想,認真喝粥,包子都多吃了兩個。 然后她收拾好東西,去找竹語道長辭行。 他依然在他偏遠的小院子里,坐在古樹下看書,顧寒崧也在這里,正與安歌對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