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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安帝不理解鎮(zhèn)南王為何將至親看得比皇位還重。 于他而言,得皇位后,攀權(quán)富貴者皆為至親,皇家父子之間怎有親情?只有君臣。 然而他此時也無暇深想,顧寒崧周身所帶的壓迫感實在太強, 讓他情不自禁地往后倒退了兩步。 魏安帝一時之間無法接受常年受輕視的顧寒崧大權(quán)在握的模樣, 登時有些虛張聲勢地戟指怒目:“你在朕面前囂張個什么?謀逆者人人得而誅之!若不是有玄家, 你怎么可能會贏?” “叔祖父這話說得,實在有些偏激了?!鳖櫤卤3种慌酝臍鈩? 淡淡道,“玄家難道不是您親自治罪嗎?謝家與云家的流放圣旨難道不是您親自擬寫嗎?謝皇后被軟禁, 難道不是您親自下的口諭嗎?” 他又往前走了一步:“您親自砍去所有臂膀, 又怎能怪得到我頭上來呢?” “哼!若朕知道玄家與你們早就勾結(jié)一處, 哪里還等得到他囂張到今年才治罪?”魏安帝被戳到痛處, 開口便罵道, “個個兒皆是逆臣,表面上服服帖帖, 實際上都在覬覦朕的位置!” “非也?!鳖櫤?lián)u搖頭道, “我們與玄家的合作, 大抵就是叔祖父給玄家治罪之時才開始,若是您稍微慢那么一步——所有的結(jié)局都會不同,今日被打得丟盔棄甲的,必然就是我了。” 魏安帝聞言一愣,有些將信將疑地回憶著始末。 顧寒崧又道:“不得不說,玄家三員猛將著實戰(zhàn)無不勝攻無不克,為我打下大半江山,而云風(fēng)謝然皆戰(zhàn)死沙場。這么優(yōu)秀的臣子,您竟然說不要就不要了,那我就正好撿個漏兒。” “閉嘴!”魏安帝大吼了一聲,打斷了顧寒崧的諷刺,也強行止住了一些不切實際的想法……他原本可以贏得這場戰(zhàn)爭,他本可以。 魏安帝發(fā)了狠似的忽然發(fā)力彈射而起,猛然朝前方?jīng)_去——他的袖中有一柄淬毒的匕首,作為未來逃跑生活的防身利器,此時他只要效仿顧宜修,將顧寒崧的皮膚劃出一道小小的口子,此人便會直接暴斃! 然而他才剛跑兩步,后頸部卻忽然被誰重力擊打了一下。 萬分的猝不及防之中,他的身形一下就軟了一半,大睜著眼睛不可置信地回頭。 偷襲成功的何公公順勢朝他的膝蓋腘窩處大力踢去。 魏安帝頓時重心不穩(wěn),朝前栽倒。 他的雙膝重重地磕在了地板上,雙手下意識地往前一撐,整個人匍匐在地,被動地給巍然而立的顧寒崧行了個大禮。 匕首咣當(dāng)?shù)袈湓诘顑?nèi)地板,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他剛想掙扎,仍疼痛不已的后脖頸卻又被何公公狠狠踩住,往下一踩。 ——魏安帝的額頭咣當(dāng)一聲砸在地板,被迫地給顧寒崧磕了個頭。 何公公竟然是如此深藏不露的高手,這老人在他身邊跟了二十年,他對此一無所知。 魏安帝就這樣被壓制住,臉都漲紅了也仍是動彈不得,連頭都抬不起來。 他自知此劫難逃,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似的開始跟顧寒崧談條件,那雙帶著貪婪與渴求的眼睛已然有些發(fā)紅:“留朕一條命,你會有好處的!朕將皇位禪讓給你,朕什么明線暗線都告訴你,想要什么全拿去,皇后妃子皇子公主你想殺便殺了,只要留朕一命!” 顧寒崧面無表情地俯視他,不置一詞。 這個對他高高在上二十年的男人,如今像一條喪家之犬一般跪在他的面前,祈求他能從指縫中漏出一點好處,留一線生機。 這就是作為私生子與庶子的魏安帝,從被人輕賤的泥潭里掙扎著爬起,只要危及自身利益時能屈能伸,只要能一息尚存,他什么都可以拋棄。 親人?他沒有親人,全都是他的棋子與籌碼罷了。 “你也配?”顧寒崧冷哼道,“顧安,若你堂堂正正地死守京城,我倒還敬你是一國之君,做不到天子守國門便罷了,連君王死社稷也不懂?” “就算不是出生在天家,你也生長在鐘鼎世家,為何只學(xué)會了放縱一己私欲?你且放眼看看,法度紀(jì)綱補苴罅漏了么?貪瀆無道的濫官污吏治罪了么?百姓良民都能滿足溫飽么?” “若非你們將朕逼到如此地步,怎知朕不能開創(chuàng)太平盛世?!朕疲于應(yīng)付你們這些狼心狗肺的小人,否則必是一代明君!” 魏安帝喘息片刻,說話的間隙忽然伸手去夠那柄匕首,打算再次偷襲。 然而魏安帝的手才剛伸出去,就被顧寒崧的銀槍末端眼疾手快地砸在了原地。 隨著他驟然的痛苦嚎叫,那只手的指骨盡碎。 “一代明君?”顧寒崧又將銀槍往下壓了一寸,疼痛的重量讓魏安帝汗流浹背,“你當(dāng)真不知自己將大魏禍害成什么模樣了?且不說你□□瀆職,光是善有善終惡有惡報這最基本的原則都做不到,你憑何自比明君?” 魏安帝的臉已經(jīng)漲成了豬肝色,卻仍要艱難地吐字道:“朕……不過是被爾等小人蒙蔽……否則……否則……” 事到如今,他仍舊做著自己的夢。 顧寒崧不再出聲,只同何公公使了個眼色。 何公公聞弦音而知雅意,當(dāng)即一個手刀劈了下去,魏安帝在劇痛中眼前一黑,陷入了昏迷。 - 另一廂的顧煙杪一直在尋找余不夜,并無任何蹤跡。 --